走进卧房,他才把她放在床上,也不让她有时间喘息,立刻又封住她的唇、覆上她的身,展开永无止尽的探索。
他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十年前她就让他移不开视线,十年后他要亲自体验她的魅力,为什么能让他魂牵梦绕?
“你不饿吗?”她不是不愿意继续,却担心他还没吃晚餐,会不会太消耗体力了?
“我是很饿……”他在她耳边舔弄,制造出一波波的酥痒,她不由得低吟起来,那声音之婉转、之娇媚,让他更按耐不住热情,以双手和双唇赞叹她的美。长年修机车、骑机车的结果,让他的双掌和手指都长出了茧,在她柔细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骚动,尤其是抚弄在敏感地带时,简直让她想尖叫出来,真的太超过了……
“我的手很粗,你会不会痛?”当他粗黑的手流连在她白嫩的身子,那冲突的画面、绝妙的触感,都是致命的刺激。
她轻轻摇头,无法说明清楚,只是把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好几下,这双手曾经救过她的命,也曾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今生今世他们都不要放开手了。
她粉嫩的双唇让他倒吸口气,她可知道她有多迷人?而他有多为他疯狂?
来到最亲密的时刻,他轻轻举起她的腿。“千柔,你可以吗?”他怕自己太急燥,也许她还没准备好,但他已经忍得万分难受。
“嗯……”她当然可以接受他,永远都不会怀疑这一点,于是一点一滴的,他们变成了真正的夫妻。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叹息,终于从十年前那个雨雾交加的夜晚,那颗暗自发芽的种子,在此时得到了结果,他们始终吸引着彼此,也在这瞬间填满了空虚。
他缓缓增加速度和力道,唯恐她太较弱无法承受,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地折磨,让彼此越来越渴望,向快点得到满足,却有舍不得这般缠绵,到底快慢松紧如何拿捏,始终是男女之间的课题。
“士凯…我…我……”她含着他的手指轻咬,一波波快感逼得她都快哭了。
他身上满是灼热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胸前,擦了又湿,完全没有用。
“抱歉,是不是很难受?”
“不是难受…是…”她说不出口,只能可怜兮兮的说:“人家快不行了嘛……”
她的表情和声音等于是火上加油,害他差点就要爆炸。
“可是我停不下来,在一会就好了……嗯”
“嗯……”她乖乖点头,却没想到所谓的再一会儿,原来是好久好久以后,当她发现这个事实,早已经被他要到无力了。
再怎么强烈的暴风也会有停歇的时分,午夜一点,简士凯起身到厨房吃晚饭,食物虽然乐观了但还是很可口,而他躺在卧房床上的妻子,正努力想恢复正常呼吸,仿佛刚跑完了马拉松赛跑,整个人虚软倒极点。
怎么办?他一边吃一边想,他好像把她弄得太累了。看来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可是战斗力又不断地提升,等一下吃晚饭回到床上,会不会不小心又想要了?
没办法,她太美了?太好了,而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怎么又可能拒绝她的魅力,就算她只是为了还债,这份牵挂已经放在他心上,这辈子都不会放下了。
第7章
床上关系和谐了,日常生活自然也顺利了,赵千柔很快发现这道理,当她跟丈夫意见不和的时候,只要亲亲他、抱抱他,通常都可以得偿所愿,即使被回绝了也不至于搞坏气氛。
然而,除了身体的契合,她还希望更了解他,让彼此更靠近,她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婚后的第二个周日,赵千柔没办法下床,因为她腿酸又腰疼,连早餐都在床上吃。可能是周末的关系,丈夫的心情比平常更放松,晚上也要、早上也要,而且每次都很彻底,她这才领悟自己嫁了一个超人,体力旺盛到过剩。
“来,喝水。”简士凯断了杯水坐到床边。
“谢……”她正想说谢谢,嘴唇却被他堵住,他居然用嘴喂她喝水,真是的!这几天她的嘴唇都是肿得,爸妈还问她是不是吃了辣的,她不敢说出,其实是因为吻得很火辣。
等这个喂水之吻结束后,他才满意的放开。“今天你不要煮饭了,我们出去吃,还有要买台吸尘器,以后地板由我负责清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每天压榨妻子的精神和体力,理当分担家务,既然她不好意思麻烦公婆,他也该帮忙做点什么。
“好…”她软绵绵的回答着,眨眨眼,却有个更棒的点子。“士凯,我想学骑机车,你可以教我吗?”
“为什么要学骑机车?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开车送你。”他知道她会开车,但不放心让她开车,台湾的交通太乱了,万一她碰上飚车族怎么办?还有那些酒醉驾驶的疯子,马路就等于是虎口!
她握起他的手,一脸认真诚恳地表情。“你开的是机车公司,我却不会骑机车,这样实在说不过去。”
高中时她看过他骑车上学,那时觉得他很酷、很厉害,而现在他们结婚了,他书柜上最多的就是车类的书,她也想感受看看在风中驰骋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她能因此更走进他的心。
这什么道理?他想都没想过,不过还是回握了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了几下。“你是钢琴老师,难道我就得学钢琴?”
“你如果想学钢琴,我可以教你喔。”她很乐意收他做学生,听他叫声“赵老师”多有趣。
他听了只是摇头他哪有本事弹钢琴?粗手粗脚的,连乐谱都看不懂,总之这是两回事。“骑机车跟弹钢琴完全不一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她的肌肤如此细嫩,万一摔着了、留疤了,他怎么对得起岳父岳母?更何况她是弹钢琴的人,万一手指受伤了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他才不要让她冒险,十年前的那次惊吓就已经够了。
她把手抽回来,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嘟起嘴说:“不管啦,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以前我爸妈不让我学,现在我丈夫也不让我学,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骑车?”
“你…”说话就说话,嗓音哽咽是怎样?故意让他心疼的吗?
“拜托你,让我试试看嘛!”她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撒娇功力难以招架,最后他只能投降。
“这样吧,我先骑车载你去兜风,如果你会怕得话,那就别学了,骑机车并不难,重要的是冷静和但是,才能应付各种路况。”
“谢谢!”她甜甜的笑了,而他立刻心荡神摇,什么也不能想,再度封住她的唇,先吻个够在说。
周日午后,夫妻俩戴上了安全帽,骑车外出兜风,目标是淡金公路,可以骑的很畅快,沿路风光又开阔。“会不会太快?”在简士凯的印象中,他几乎没载过女生,大多是独自骑车,一般人只想坐舒适的轿车,只有他独一无二的妻子会如此要求。
“不会,就照你平常的速度吧。”赵千柔双手抱住丈夫的腰,机车后座有点翘起,她很自然地把身体贴在他背上,不由得想起太平山的那段回忆,跟他背着她的情况很相似。
他想知道他是怎么骑车的、喜欢骑在哪些路上、骑车的时候在想什么,如果可能,就这样直到天涯海角,多浪漫啊。
“嗯。”既然她这么说了,就让她见识他的“凯式”骑车法,或许爬了就不会想学了。海岸线上,一辆黑色重型机车以惊人的时速前进,有如一道黑色旋风,迅速从淡水直达金山。最后他选在“是狮头山公园”停下车,可从步道走到最北端,居高临下,渔港和大海都在脚下。
“这里的海景很不错,我们下来走走吧。”简士凯先脱下安全帽,拿面纸擦去脸上的汗滴和尘土,他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总怕自己又脏又臭,担心会让她觉得讨厌。
赵千柔也脱去了安全帽,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却没有太大帮助,微皱眉头。
“我有点头晕……”
“怎么了?”他仔细一看,发现她脸色不对,脸颊和嘴唇都好苍白,莫非这就叫做……晕车?唉,这个倔强的女人,路上也不吭一声,竟然到终点才说。
“我坐下来就没事了。”她想走到公园的椅子,没想到走了两步就腿软,幸好有丈夫紧紧抱住她,一时间天旋地转,她好像快晕倒了。
“你还逞强?”他想起不远处有家骑车旅馆,应该是个好所在。“你再忍耐一下,我带你去割地方休息。”
“嗯……”她讨厌自己总是变成他的累赘,十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都怪她自己太没用。
两人再次坐上机车,没多久就抵达汽车旅馆。虽然说是汽车旅馆,其实只要有钱付账,不管骑车、机车、脚踏车,甚至滑溜冰鞋,都可以自由入住。
在门口完成结帐,他们直接骑进一间独立小屋,把机车停在一楼车库,他扶她走上二楼房间,二话不说就先让她上床。“来,躺下来休息。”
“谢谢。”她是第一次到汽车旅馆,没想到装满厅温馨的。室内空调刚刚好,让人很自然就能放松。
他动手替她脱去鞋袜,解开领口的口子,以及牛仔裤的裤头和拉链,目的是希望让她气血流通,这样比较不会晕眩。他承认在这么做的时候,确实有股冲动想把她剥光,但是万万不行,再她那么不舒服的时候,他怎么能想着那件事?未免太禽兽了!
“以后还要学骑机车吗?”他希望她能就此打消念头。
“要。”她决不放弃,这是他们拉近距离最好的方式,在分钟她仿佛也听到了什么,那是一种在天地之间遨游的快意,虽然头晕也会一起浮现……
“我真是败给你了。”他不打算跟她争辩,以后再说吧。
“我去洗个手,等一下帮你按摩。”
“为什么要先洗手?”她又不是保温箱里的宝宝,有那么容易受感染吗?
“我骑车手脏,当然要先洗手。”或许是过去修车留下的习惯,他总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双手很脏,平常两人牵手搂肩还没关系,若真的要碰她,就得先彻底洗干净。
“你好爱干净喔,我要不要也先洗澡,再让你按摩?”她想起每次他都是洗完澡才抱她,如果他有洁癖,她也该配合点。
“你不用了,躺着就好。”她就算在野外迷路,三天三夜不洗澡,在他眼中还是一样清新迷人。
说着他走进浴室,仔细洗净双手才走出来,开始替她按揉肩膀和脖子,果然是全身僵硬,手脚还冷冰冰的,这顽固的女人,总有本事让他牵挂又怜惜。
赵千柔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居然能享受他的双手伺候,再叫她多晕几次都愿意,她叹口气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很累赘?”
十年前在太平山上,她不只害他一起跌落山崖,还因为扭伤了脚,要他背着她行动,十年后两人重逢,她居然还跟他借了一千万,她带给他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吧?然而他始终没有怨言,一直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照顾,对此她充满了感谢和感动,也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些快乐。
“你确实很没用,但不是累赘。”他的肩膀够宽,绝对扛得起她。
“哼。”这算安慰还是挖苦?她不太满意。
“除了没用,你还很固执,我每次都要听你的。”想起在太平山的那时候,喝水要公平、睡觉也要公平,连吃巧克力都要公平,她根本就是个公主,他只有妥协的权利。
“人家哪有?”她嘟起嘴抗议,她可以尽心尽力在维系两人的感情呢!可惜他就是不懂,还说她固执,真是好心被雷劈。
“好了,闭上眼睛,先睡一下。”谁吵赢都没意思,只会让她头更晕而已。他把灯源转小,躺到她身旁,替两人一起盖上被子。
昏暗中应该很好入睡,但她却没有半点睡意,还提出一个新点子。
“士凯,等我们以后生了孩子,要开家庭音乐会,你会演奏什么乐器?还是唱歌?”
“家庭音乐会是什么东西?”他楞了一下才提出疑问,因为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名词。
“比如说在我们家,我会钢琴,我爸会口琴,我妈会长笛,我们常开家庭音乐会,有时候自己家人同乐、有时候邀请亲友来欣赏,不算很专业,但是很有趣喔。”她知道他喜欢欣赏音乐,也希望跟他分享她的快乐,自己演奏起来会更有成就感。
“是吗?”他爸妈的娱乐就是泡茶聊天、做点家庭代工,还有逗小孩子玩耍,比起来差别真大。
“说不定阿彬和可欣也会一些乐器,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合奏啊。”
这问题还算好回答,他不用想太久。“阿彬是KTV王子,可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常一起去唱歌,应该也会摇铃鼓吧。”
太好了,成员们如此多才多艺!“爸和妈呢?”
他想象不出老爸和老妈玩乐器的样子,苦思之后只能说:“至少会拍手鼓掌。”
太好了,基本观众也有了!
“那你呢?”
“我什么乐器都不会,也不会唱歌。”他连说话都不擅长,更别提唱歌了,对于乐器他完全是门外汉。
他在家里有一套音响,还有一些古典音乐CD,他完全不懂乐理,但喜欢静心聆听,总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跟他无关的世界,听着听着就会想到一个女孩,心情就会变得温柔,而今那女孩变成了他的妻子,多不可思议呀。
“不然我弹钢琴的时候,你就帮我翻乐谱好了。”总有办法让他融入她的世界,只要用心就行了。
“好吧。”不过动动手指而已,他应该可以做到。“不过,什么时候该翻页?”
他答应得太快了,她在心中偷笑,嘿嘿。“你要会看谱,所以要从音符和乐曲开始学习喔!”
“这么难?!”这下换他头晕了,他没仔细看过乐谱,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蝌蚪,他一想到就头晕脑胀。
“活到老学到老,你才二十九岁,别怕嘛!” 她拍拍他的胸膛,试着鼓励他,别小看自己的潜力。
“我已经快三十了。”可不可以当他是老人,别再折腾他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会吧?你三十就不行了?那人家很可怜耶。”
“赵千柔,你现在是怀疑我的能力吗?”他是怕她人不舒服,才一直忍到现在,否则都进了旅馆还跟她客气?
昏暗中,她没回答,只传来清亮的笑声,而他的理智瞬间瓦解,扑上她开始为所欲为,反正双手都洗干净了,要摸哪里都不用顾忌,他要让她深刻领教,他就像十九岁一样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