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说,可是你历任交往的女人身高至少都有一百七以上啊。”
“没想到你对我历任交往的女人了解得一清二楚。”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今天没空陪你,刚才的会议没结果出来,等等还要继续,我先下去准备,你自己找乐子去吧。”尚良均拿了办公桌上的几份档。
“反正会再开也不一定有结果出来,不如跟我多聊两句,而且我难得来台湾,喂,再跟我多聊两句会死啊。”马修德就是伸手也无法挽回尚良均走出办公室的身影。
叫他自己找乐子是吧,可是尚良均就是他的乐子,而且刚才那个新乐子也被他气跑了,他才回义大利没几个月而已,怎么尚良均已经结婚了?他记得尚良均不想结婚的啊,只要哪个女人跟他逼婚,他马上分手,他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啊,马修德摸着下巴想想乐子在哪里。
对了,马修德右拳击左掌,他提高音量,“罗特助你进来,今天你家总裁忙,剩下的事情你代劳。”
此时,楼下的童百嘉走出公司大门,气呼呼的她这才想到她的包包没拿,她只拿了餐盒,可是手机、钱包跟钥匙放在另一个包包,她的包包应该放在尚良均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因为刚才她坐在尚良均的身边,童百嘉转身回去拿包包。
罗特助一走进总裁办公室,一见马修德的笑容就知逍他乂想没事找事做,马修德套交情似的一把勾住罗特助的脖子,又来了。
“马先生,我很忙的。”
“什么马先生多见外,叫我修德。”
“马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我还得打电话交代安排总裁今天下午的行程异动。”
“哎,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先摆到一边去,你家总裁钱赚得够多了,再多他也花不了,我跟你说啊,刚才你家总裁下去开会之前交代我自己找乐子,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挑上刚才那个女人的?难道是被家里逼的?不过尚良均他也不是一个任人安排的人啊。”马修德摸着下巴猜想,这事情要是不弄清楚,他怎么放心回义大利啊。
“这是总裁个人的私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所以我不清楚。”
马修德摇着食指,意指罗特助这行为不可取,“少来,你不清楚谁清楚,难道尚良均我还不了解他吗?他压根对婚姻没兴趣,我好奇的是他怎么看上刚才那个女人,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尚良均的眼光啦,不过刚才那女人跟他以前的口味差了十万八千里,尚良均喜欢
成熟不多话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太活泼,不是他的菜。”
“好像是电梯门开启的声音,我出去看一下。”罗特助听到电梯开门声想趁机转身,不料脖子被马修德勒得更紧,他动弹不得。
“少找藉口,现在是午休时间,大伙儿都吃饭去了,哪来的人上来,有也是鬼不用理,还不快说。”
罗特助无奈,他压根看不到外头的情况,马修德闲来没事找事打发时间,但他可不一样,总裁下午行程没安排妥当会拖延到晚上,晚上行程再拖延到明天--喔,天哪。
上楼的童百嘉纳闷怎么没有人,她往右方移动脚步要去拿包包,这才发现尚良均的办公室里头有两个人背对门口,不晓得在谈什么事情,好像是罗特助跟马修德,既然她要进去是该先打声招呼,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们,而且他们看起来为什么鬼鬼祟祟的?他们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吗?
童百嘉一惊,难道大卫马修德也是同性恋者一枚?不过她随即松了一口气,反正她已经嫁给尚良均,就算大卫马修德不是同性恋,她也无福消受。
“什么!你说尚良均他倒出一堆相亲照片,随使抽一张之后还真的跟其中一个结婚,这婚姻大事他当真这么随便?”
走到门口的童百嘉顿住脚步,一团火焰燃上她的胸口。
“欸,这种事情你别嚷嚷啊。”
“怕什么,这里只有你跟我,像这样夸张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可是这可是结婚物件啊,尚良均他怎么连挑都不挑,连花个时间考虑都懒?”
“马先生,你就让我回去工作吧。”
“难道说尚良均真是被他家里人逼疯了?你别看他穿西装、打领带很斯文,他可是硬汉子底啊,他不任人摆布。”
“总之相亲结婚是老总裁的安排,或许总裁是觉得终究要结婚,干脆早点结了也好省去老总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
“可是怎么能够随便抽个两张相片就决定结婚物件呢,而且他真的结了,你说他这不是把婚姻当儿戏是什么?”
罗特助无奈的抬手看表,能说的他都说了,可马修德还是把他的脖子勒得牢固,不至于影响他的呼吸,却也没打算放开他的意思。
“看来尚良均不是因为看上他老婆才结婚,而是不得不马上娶个女人好应付家里逼婚啊。”马修德自以为是的下结论,他就说嘛,刚才那女的不是尚良均的菜,他还不了解尚良均吗?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马修德松了手,罗特助心惊的回头,“总裁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尚良均他真的是随便挑才挑上我相亲是吗?”
“当然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你跟他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罗特助向马修德投以求救的眼神,马修德倒惬意了,他双手环胸、拉腿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童百嘉跟罗特助,好像他是个局外人。
一向冷静的罗特助气急败坏,刚才他就说有人上来嘛!
童百嘉握紧双拳,胸口的火焰躐上她的脑袋‘她想她聪抑够清楚。
尚良均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她,原来她只是他从‘堆扪亲妆片里随便抽出来应付他家里人的结婚物件,他甚至连挑都没挑!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忍无可忍,她的自尊心不像她大哥那么高,可她也有自尊心。
“总裁夫人,你比较希望我称呼你为童小姐对吧!你听我说,其实刚才我跟马先生说的都是玩笑话,像总裁这样行事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不把婚姻当一回事呢,你说是不是?”罗特助陪笑脸,这个月工资真难赚。
“你说的没错,像尚良均那样阴险狡诈的人,他确实有可能不把婚姻当一回事。”
“啊?”
童百嘉潇洒的转身,她往电梯方向前进,她不让人看笑话,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让尚良均好过,这个该死的死人,他死定了他!
看见童百嘉走进电梯,马修德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情笑,这事情要是让总裁知道了,他肯定不高兴。”
“怕什么,谁教他真把婚姻当儿戏,来点惩罚也是应该的,谁教他一向不把女人看在眼里。”有趣有趣真有趣,马修德的脸上就是这样写的。
“你不像我领人薪水,当然不怕。”
“尽管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你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不可能炒你鱿鱼,大不了你来我公司上班,先学好义大利文就是。”
罗特助摇头走出办公室,总裁说的没错,马修德是一个损友,有些事情能不让他知道就别让他知道,不过他尽力了。
晚上九点半,尚良均回到家时一片漆黑,他打开客厅灯源,他走回房间里,没想到她坐在沙发上,而且抬起头来看他的模样宛如贞子。
“你的包包放在我办公室里。”
没错,她特地回去拿她的包包,不过她还是忘记拿了,“尚良均你说,你当初怎么选找相亲?”
“罗特助说你离开的时候看来十分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难道你真的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跟我相亲只是随便选,结婚也是随便结,因为你根本不把婚姻当一回事,难怪你要我自己找事做,只要别妨碍你工作。”
“相亲照片我不是随便挑,只是我凭直觉挑得快,而罗特助认为我连看都没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挑照片再怎么快,怎么可能快到连看都没看的样子。”
“不要用你的脑袋来想我的脑袋,你想不通也是正常。”
都这个时候还骂她笨,“厚!一开始你就不是真心想结这个婚,你结婚只是为了应付你家里人,你根本不爱我,你利用我!”
“说利用太夸张。”
“不然你怎么跟我约会一次就决定结婚,你真的了解我、真的喜欢我吗?”
“我确实喜欢你,这点相亲当天我便很清楚,而且决定结婚是相亲那天的事情,并不是之后。”
“你以为你说喜欢我就相信吗,狗屁!”童百嘉气愤不已,难以忍耐,“难怪你结婚第二天就跑去出差,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还是我自己打电话找你才知道你人要出国,难怪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别成为你的负担,说什么后盾,你根本不需要后盾,你只要我别打扰你生活就行了。”
“出差是临时决定,我想过要告诉你一声,可是你仍在睡觉,我本想晚点打电话告诉你。”
“骗人骗人,随便你怎么说,我童百嘉不是厚脸皮的人,既然你’个爱我,我也不屑留在这里,我要离婚!”
童百嘉双手环胸撇过头去,这是她思考一整个下午所作的决定,像她坩么中意他,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只是他随便结婚应付的物件,总之她咽不下这口气。
童百嘉纳闷尚良均怎么静悄悄的一声不吭,回过头才知道有人这么没品。
之前尚良均都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沟通,不过当他听到离婚两个字跟着拉下脸,童百嘉有别于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过她也不是被吓大的,“我、我说我要离婚……”
“结婚这种事情是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吗,你太儿戏了!”
“把婚姻当儿戏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重视婚姻,你只是为了应付你家那人好交代,把我一起拉下水,我可是受害者。”
“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是因为一眼看中所以挑出你的照片,因为拜欢所以扪亲当天决定结婚,剩下的信不信由你。”
尚良均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他直接越过童百嘉往卧房走去,童百嘉也不高兴的转身朝他背后吼:“我说我要离婚!”
童百嘉没料到他会转身,反而有点吓一跳。
“你给我听清楚,我尚家没有离婚这种事情。”他字字咬字清晰,她想听不清楚也难。“你以为我童家就有吗,哼,我告诉你,我要是离婚的话,我就是我童家第一人!”
“愚蠢!”
第5章(2)
童百嘉瞪大眼,他竟然丢下愚蠢两个字就转身走他的,不是她在说,这人真是有够没品的。
砰!这家伙还跟她摔门示威?没错,他真的摔门,童百嘉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到不能再大,家教不好的人才摔门。
童百嘉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算他没有摔门,她也不想进去房间,谁希罕,她才不希罕!
她看他不离婚也是因为他无法跟他家里人交代,所以才不离婚,咦?童百嘉冷静下来,对欸,那如果真的离婚,她又能跟她家里人交代吗?大哥都还没结婚加上她又离婚,这样行吗?
光是用想像的,童百嘉就知道肯定不行,虽然这种事情她看得开,但是大哥肯定看不开她的事情,若说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大哥牵挂的,大概也只有她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尽管她很想将尚良均大卸八块,这家伙竟然胆敢欺骗她的感情,不过看来她跟尚良均的事情还是得重新考虑、从长计议,她不能太鲁莽。
童百嘉苦恼的跺脚,她其实不在乎尚良均为了什么而相亲,她在乎的是尚良均是否真心想跟她结婚、是否真心喜欢她。
毕竟她对他一见钟情,相亲的那一天她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很喜欢尚良均,非常喜欢,她不会忘记当她听到他说想交往时,她有多开心。
没想到她的一见钟情竟换来很有可能她只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厚,真心换绝情,她又不是吴宗宪,她不会唱、不爱唱也不要唱啦,烦死了!
隔天尚良均下班回家,发现童百嘉把她卧房里的东西全搬到另一个房间,他叫她自己找事情做,没想到她找的是这种事情。
“我跟你说,从今天起我要跟你分居。”童百嘉双手插腰,颇有气势的宣布。
她可是特地跟他走回卧室通知他,毕竟她可不像某人什么都不说,阴险不是她的风格,她不来这一套。
“随你。”
“什么!”
尚良均放下公事包,他脱下西装外套,扯着领带转身往浴室走,她如果想闹脾气的话,他也不打算哄她,该说的他都说了还要他怎样,他不会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笨女人不懂他有什么办法,智商这事情天注定,他帮不上忙。
“尚良均!你果然根本不在乎我,其实你真只是利用我对吧。”童百嘉气得在他背后跺脚。
“我早说过了不是如此,你脑袋像水泥我有什么办法,尽管耍你的大小姐脾气,别以为我吃你这一套。”
尚良均大手一拉,浴室的门去撞墙了,果然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有本事别把气出在门上面,没修养的人才这样。”
可惜童百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气冲冲的走出房间,不过在走出房间之前又转身,她把床上唯一的枕头带走,她就是不要让他好过。
某日午后,童百嘉走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弄内,闪为褰中位在尽头,小巷弄的两侧有树是很好啦,遮阳又诗情画意,不过树木太茂盛,树菡遮下所有阳光,让这里变得有点隐蔽,她是来这里作画,又不是来光顾暗藏春色的按摩店,童作热总觉得这里比较适合坏人制毒,搞不好哪天她就遇上员警攻坚。
童百嘉推开画室的门步下阶梯,画室位于一楼跟地下一楼之间,她就说这里的格局怪嘛,可是自从她回来台湾之后找遍了南北,提供人物裸体素描的画室并不多,主要是因为裸体模特儿不好找,毕竟民风还是不同。
其实她迟到了,当她抵达的时候,大家应该坐在画板前,而专业模特儿也应该脱光衣服站在中央,可是大伙儿怎么皱着眉头,聚在一块议论纷纷的模样?
“今天模特儿请假吗?”
“百嘉你来了啊……”
“怎么了?难道是模特儿不干了?”
然后让他们也没得画了?这是画室不时担心的问题,尽管他们提供的薪水高于外面三倍,而且是以每半小时计算。
大家分摊裸体模特儿的费用还有画室租金,可除了她之外,大家都是穷艺术家,他们以梵谷死后声名大噪砥砺自己,她没有想过这点,反正她从小就是画快乐的,不过大家都是好人,对她又好,所以她每天在来画室的途中都有帮他们祈祷,希望他们早日声名大噪,不用等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