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家主子聊聊,谈谈生意买卖方面的事。」李大爷被堵在门口,笑咧了嘴的说明来意,一双眼也直往圆桌上戴着黑纱帽的男子瞧去,这眼一瞄,正巧瞄见了那人脚边的银狼,胖胖的身子一颤,吓了一大跳。
看来真如传言,这怪人真养了头会啃人骨头的野狼在身边呢!他打了个哆嗦。
「公子?」苏子兵请示诸天日。
「请这位大爷入坐吧。」他简短地道。
苏子兵这才放人,并且将他领到主子面前坐下。
李大爷一落坐后,瞧着戴纱帽的诸天日,蹙起眉,只觉这人虽然遮着脸,但浑身散发绝尘的气息,非常耀眼,不由得坐直了身,脸上表情也庄重了起来。
这人戴着面纱是为了遮盖眼疾来着吗?他听说这新移居来的富商是个盲人,如今一见似乎不假,而且据传这男人还是个神秘的家伙,没有人知道他带着妻子打哪来,身分实在很令人好奇。
面纱内,澄澈的双眸将他充满好奇的目光尽收眼底,诸天日微微的勾起唇角。「李大爷要与我谈什么买卖?」
「我想与言公子谈谈商船的买卖。」他说。
这位姓言的男子来到海歌国才没多久,就在这儿最高档的路段置了产,大手笔的买了间雅致的别庄,这不打紧,最教他讶异的是,他还一口气买了九艘商船。
海歌国靠海维生,有自己的船只才称得上富商,但造船昂贵,一般大型商行顶多供养得起五艘,可这位公子竟能毫不费力的买下这么多艘,简直比他这个海歌国首富还要出手阔绰,有个这么财源雄厚的人出现在他的地盘上,他当然要过来打个照面,顺便采探有无合作的可能。
「商船买卖?你想怎么谈呢?」诸天日嗓音清醇的问。
欸?怎么回事?怎么这人光开口就能教他心头「宁静」得发毛?
这感觉还真奇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第一回碰到这种邪门事!
李大爷清了清喉咙,才有办法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些。「我这就直说了,我想与你合作,一起吃下这海歌国的所有船只,称霸这儿的船运市场,你说如何?」他大胆的说出自己的野心。
「你想垄断市场?」这会问话的是兰礼秋,一脸兴味盎然。
听到这清脆的女音,李大爷这才注意到圆桌上还坐了个娇俏的小女人。瞧她的模样,一身质地上等的衣着装扮,八成就是传说中与言日形影不离的妻子了。
「没错!只要言公子与我联手,这海歌国的航权就可以完全控制在咱们手上,这之后,咱们就可以操控整个海歌国的经济命脉!」甚至就连海歌国王为了饱实国库,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可是我家夫君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她踢走阿葛,蹭到自家男人的身旁偎着。
这让李大爷原本的笑脸变得有点僵。「我可是这里最有实力的商人,只有跟我合作,才拿得出巨资购买其他商号的船只。」他自豪的说。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一个人买下所有的船只,一个人独断市场,又何必跟我们合作瓜分利益呢?」她扯着丈夫的袖子,散漫的问。
她对这人印象很差,理由是他打搅了他们用膳,她最讨厌看见夫君用膳时还得戴着讨人厌的纱帽!
于是她故意顽皮的扯了扯他的帽缘,让帽子差点滑落,吓得身旁的苏子兵赶紧护住帽子,沁出冷汗。夫人这般,还敢辩说自己不调皮?!
她缩了手,吐着舌头,低头由下往上探了一眼面纱内夫君的表情。噢噢,夫君无奈的神色正像是在警告她,再顽皮就要揍她屁股了。
她吓得立即坐直身,正经的瞧向脸色发紫的李大爷。
「我也想一个人吃下,但这需要的资金可是天文数字,老实说,我目前还拿不出这笔钱。」
「简单一句话,就是你财力不够喽?」
李大爷的脸已是紫到发黄了。
她瞥了他一眼,继续又说:「可是我家夫君做生意不喜欢与人合作耶,况且,夫君他本来就打算要买下这里所有的商船,所以才会先买了九艘,这之后才与人又谈好,下个月再买进十一艘商船。」
「什么?你们要再买十一艘?!」李大爷大惊失色。一口气买下这么多艘船,这金额可是天价啊!
若真是如此,这男人拥有了二十艘的船只,可就要比他这个海歌首富的十五艘要多得多,这人真要吞下海歌的海权了!「你……你们是开玩笑的吧?你们真拿得出这么多钱?」震惊过后,他半信半疑起来,实在很难相信一个超级大富会是个眼盲的瞎子。
「夫君,怎么办?他不相信咱们买得起耶~~」噘着嘴,兰礼秋状似娇嗔的问着身旁的男人。
诸天日的胸膛低震,像是在笑,伸手「摸索」的抚上她不悦的小脸蛋,似在安慰她别恼。
「李大爷,很抱歉,我夫人说的没错,我没打算与人合作,买卖商船的事,我们还是各自进行吧。」他淡然的说。
李大爷一愕。这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仅成不了合作伙伴,将来在买卖上还是竞争对手了。
他脸色一沉。这男人不过是个瞎子,当真这么有本事?
「你真不再考虑?」他不死心的再问。
「很抱歉。」诸天日语气更淡。
他当下没风度的扭曲了脸。「那好吧,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件事,不过,我奉劝你,人不要吹牛,也不要不识时务,我是看得起你才找你合作,事实上你来历不明,财力如何终究是个问号,说不定根本就是个空心佬,口袋没钱偏偏出来招摇撞骗!」买卖不成,原先对诸天日的敬畏也被势利的本性给压了下来。
「你说什么!」兰礼秋一听这话可气,站起来就想骂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有钱没钱是骗不了人的!」李大爷冷哼,一脸的轻视。
她气得眯起眼来。「你说的极是!」她声音冷飕飕的,突然双臂一抬,双手击掌,外头立即有人堆满笑容的应声走进来。
「请问公子、夫人有什么吩咐?」哈腰进来的人正是这家野味馆的掌柜。
李大爷一见这仗着自己见多了王孙贵胄,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掌柜,竟然向他们鞠躬垂首,不禁讶异得瞠目不信。
「我要你办的事,可都办好了?」兰礼秋问向掌柜。
「回夫人,您交办的事都办好了,这海歌国王城百里内的野味馆全都已顺利买下。」那掌柜恭谨的回说。
「什么?你们买下所有的野味馆?!」李大爷的脸色瞬间刷白。
「是的,王城附近约十多家的野味馆东家现已转移,就连我现在经营的这家馆子也属于言公子的了。」掌柜说。
李大爷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就他所知,光这家野味馆的购价就近万两金,他曾想过与掌柜商议买卖的可能,但一经寻价,立刻让他缩了手,因为自己实在阮囊羞涩,而且光买一家成不了什么事,但这初来乍到的男人买下的竟不只一家,而是全由贵族们垄断经营的野味馆……这、这姓言的小子难道想海陆通吃不成?!
瞧着他惊傻的样子,兰礼秋得意的一笑。「嗯,掌柜,你办得很好,这是赏你的。」她要苏子兵端来一只箱子,这就是他们今天上门来的目的,赏人来着,只是没想到要这么招摇罢了,不过也好,正好气气这姓李的男人,谁教他实在太讨人厌了!
掌柜一脸的欣喜。「是。」立即上前接过箱子,还当场将箱子打开,这一开,黄澄澄的夺目光彩立刻耀然而出。
李大爷这会已是完全瞧直了眼。这是金子,满满一箱的金子!
金子多昂贵啊,他们竟随手一赏就是一箱人咋舌的金子,他着实傻眼了,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方才他竞还敢质疑人家是吹牛,这下他这首富在对方眼里,可能只够格当他们家的掌柜吧?
登时他脖子一缩,汗颜得简直无地自容,哪还有脸说什么,连头也不敢抬就缩着脖子溜出厢房了。
兰礼秋见了,终于忍不住拍掌大笑。
呵,她家夫君什么没有就是金子最多,谁教他「老家」恰巧是产金的,而且离家时,还聪明的带了很多很多,多到足以买下七、八个像海歌这样的小国都不成问题!
诸天日瞧着自己顽皮的妻子,只能抚额失笑。真伤脑筋,吩咐要她低调的,怎么被人一激就原形毕露了?
不成啊,回头得好好再说说她,否则可要让她招摇得人尽皆知,这海歌国出了个产金子的大户了……
第七章
站在房门外的苏子兵眼一翻,咳了一声。
又来了!
他自动转身离开。
不久,在那女人进房后,阿葛也出来了,它伏趴在门外,干脆用两只前腿捂住眼睛,瞧来也是受不了。
屋内可热着,女人浓妆艳抹,装扮得极为风骚,全身薄纱缠身,身子若隐若现的,简直骚到了骨子里。
「敢问夫君可喜欢奴家这身装扮?」兰礼秋含骚带媚的问着倚卧在床榻上的白衣男人。
「喜欢。」男人含着笑,回答得直截了当,炯然的双眸如火的盯着她呼出欲出的双峰。
「多喜欢?」她大胆的勾住他的颈项,身子偎向他的胸膛,双峰紧贴上去,小嘴朝他敏感的耳垂呵着暖暖徐徐的热气。
「这么喜欢……」他用行动证明,蓦地伸手勾勒住她的腰,一扯,吻上她艳嫩的双唇。
她嘤咛着,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又不愿太快受制于人,伸出嫩手想推开他,但他却快她一步,五指交握住她的手,薄唇也跟着往下移往对他色诱得最甚的双峰。
「你这身潘金莲是去年寿辰时要送给我的寿礼之一,当时没能收下,这会当然得连本带利的好好享受这迟收的礼物,你说是不是呢?」扯开她胸前的薄纱,映入眼帘的是绝美曼妙的景象。
小家伙有着非常惹火的身材,往往轻易就能激起他无限的狂潮。
而这会,这股狂潮正如狼似虎的袭向他,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这小人儿是他的,尤其是今晚的「潘金莲」更是他不能不摧残的对象。
他轻易地就占有她的粉唇,这个吻来势汹汹,将兰礼秋原本抱着戏闹他的心情全都给打乱了,还把她迅速卷入情欲的激流中,根本无力抵抗。
这男人真坏耶,她这潘金莲真正的媚劲都还没使完呢,他连让她多玩一会也不肯,非得让她跟着欲火焚身……大眼儿陶醉的阖上了,她任他在她身上烙上细碎的吻,尤其她诱人的美胸更是他流连下去的地方,折腾得她轻吟不止。
这坏神人!神棍一个,不,淫魔一个,不过,呵呵……她喜欢!
又麻又酥的感觉教她全身虚软,额上也冒出了汗珠,她投降了,潘金莲不战而降,因为敌我的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诸天日在她雪白的身子瘫软后又再激切的弓起时轻笑一声,将狂炽的爱恋化为行动力,撑开她的双腿,热切的满足了自己以及身下的人儿。
当心醉神迷的快感飙到最高点时,绚烂终于归于平静,兰礼秋脸上红潮依然未散,呼吸仍然轻急,却急着开口抱怨,「夫君,下回我不再扮潘金莲了,我要扮神女,教你不敢这么快就动手,至少撑到我将你搅得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为止。」
诸天日脸上挂起满足后闲逸的笑容。「我是对你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后才动手的啊。」
「话是没错啦,不过人家还没玩够嘛!」她脸上有着耍赖似的不满。
「还、没、玩、够?」他眼瞳灼灼诡笑一望,翻身就要再将她压在身下。
兰礼秋惊吓得忙用双手抵住他压下的胸膛。「不、不是的,人家不是还没玩够啦,人家……人家是、是玩得虚透了……」她连颈子都红透了的说。
再让他对她「玩」一回,可是要她的小命了,这男人把「潘金莲」彻底蹂躏过三回,就算这「潘金莲」再风骚都不堪承受。
「那你的抱怨是?」诸天日胸膛微震,性感低笑的问。
「人家……人家只是……只是想瞧瞧你被我逗弄得欲求不满、渴爱求欢的样子嘛!」她娇嗔。
他突然问:「秋儿,你视力不好吗?」
「我视力不好?」咦?夫君怎么这么问?
「我双眼迷乱,情欲高涨,这十成十意乱情迷的模样,你竟没瞧见?」
她讶然。「你有吗?」
「没有吗?」
「……有吗?」她的眉心打了好几个结,然后变得不确定,最后是一脸期待。
诸天日挑眉,微笑将她赤裸的身子抱下床榻,走向铜镜前。
「你要做什么?」她疑惑。
「秋儿,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诸天日脸上竟露出歉然的表情。
她一头雾水,「什么东西不是故意的?」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让她落地站好,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雪白的美背对着铜镜照。
兰礼秋疑惑的往铜镜里的自己瞧去……啊!她倏地睁大了眼。
怎么回事?她的背成了万紫千红的花圃了?!
只见上头青青绿绿外加红红点点,她是遭狼吻了还是被野兽攻击?
「我说夫君,你真的够狠耶!」审视完毕后,她竟不住喜孜孜的「抱怨」起来。
这「狠」字可是赞美之语啊!
「对不起了。」他又说了一次。
她脸上笑得比背上的花花绿绿还精采。「不用道歉,咱们老夫老妻了,谁还计较这个,以后也请别客气,尽量享用,尽量想用!」
妈呀,原来自己夫君这般火热啊,真是超乎想象,简直爱如火、爱入骨,只差没真将她的肉给啃下了。
可是,她忽然蹙起眉。「夫君,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激切啊?」背上留下这么狂爱的痕迹,她不仅没咸到疼痛,甚至就连一丝不适也没有?
诸天日羌尔。「那是因为——你自己瞧。」他翻过身去,让她看他线条优美的后背以及——醒目的猫爪痕。
兰礼秋登时傻了眼,接着滴溜溜的眼珠儿转了起来,脸蛋也跟着辣红。这不是她激情下干的好事吗?看来她的猛劲也不落人后嘛!
难为情起自己的疯狂,她尴尬的干笑着,小脸羞赧的贴熨上他的胸膛。
「呃……这个……换我说对不住了啦,人家可能不知不觉就失控了……不是故意的嘛……」
他双手顺着她贴上来的滑嫩身躯一路滑至她的翘臀,停在那逗留了一会。「没关系的,你说的,老夫老妻别计较。」他学着她耍嘴皮。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呵呵。」她轻咬了他一口胸肌。
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嘴角扬起。「如何,不会再说我草率就要了你吧?」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