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
“如果你不下来,我就把车钥匙拿给警卫,随你。”她愤慨地切断电话。
对,她应该走的,车钥匙拿给警卫就好,不用傻傻地在这里等他。那她为什么不走?为什么抗拒不了想当面责问他的冲动?她为什么这么意气用事?为什么双脚像生了根一样,好重好重?她该走的……
魏狂人走出远天大门。他看到了她,卸除艳丽的装扮,清清爽爽、不施半点脂粉的她还是最迷人的,简单的白衬衫、俐落的九分裤,腰上系著宽版皮带,她的长发罕见地披在肩膀上,不是华丽的大鬈发,而是干干净净、飘逸动人的长直发。
她望著他,他穿著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精壮的手臂,敞开的衣领将他宽敞的胸膛衬托得更加野性,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却性感得让人倒抽口气。
熊温柔暗自叹气,这男人是公害,他让女人为他著迷,因他伤心,真的。
“你找我?”他站在她面前,笑看著她。只要见了她,不管刚刚工作有多么忙禄,他立刻拥有好心情。
“车还你,车钥匙在车上。”
“你不喜欢?”
“无功不受禄。”她别过头不看他。
“我把你的车弄伤了,应当赔你。”
熊温柔讥嘲地迎视他,撇撇嘴角。“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记性有问题?我怎么记得是我撞伤你的车,你可是指证历历喔,为了这件事,你还万分计较,甚至专程挟持我去行天宫收惊呢!”
他凝视著她,她的长发动人,诱惑著他的指尖,扬动的空气里有花的香气。“或许是我想讨好你呢?”
熊温柔冷笑。“省省吧,留给你的甜美女主播不是更好?”
魏狂人笑了。“原来你也会看影剧新闻?”
她垂下眼帘不看他。“是啊,我想,现在全台湾两千三百万民众应该都看到了吧!这可是好事一桩,女主播向来都是嫁进豪门当媳妇的,所以我该恭喜你才是。”
魏狂人不是没看到她的委屈,也感受到她话语中浓浓的酸意。“你吃醋了?”
这显然是个错误,他误踩了生气猫咪的尾巴。熊温柔抬头瞪人,眼中有掩不住的狼狈,像被他说中心事一样。“你神经病!我干么吃醋?车子还你,你再惹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不是没看过我把流氓打得满地找牙,如果不想这样,就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想走,但魏狂人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扯进怀中。惹毛其他女人他无所谓,但他可不想惹毛会钻牛角尖的温柔,他希望和温柔能甜甜蜜蜜的,就算吵架,也只是斗斗嘴、增加生活情趣而已,他并不想让温柔真正生气。
他拥抱著她。“那只是应酬,况且我有更好的对象,前不久我才去相亲,遇见我的真命天女.你对她有兴趣吗?想不想认识她?”
王八蛋!熊温柔死命挣扎。“我不想认识她,你的事和我无关!”
她真的生气了,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咪拚命挣扎。他拥住她,吻著她的发,笑意在他脸上。好吧,真相就由他来公开好了。“怎么会无关,我的真命天女就是!——
原本在车内赏车的丰年,一看到温柔和魏总经理纠缠不清时,立刻冲下车。“温柔!”
魏狂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冷著脸瞪视丰年,熊温柔用力推开他,跑向好友。
“温柔,怎么了?你没事吧?”丰年忧心仲仲,他在温柔的眼里看到委屈的泪意。
熊温柔摇头,勾著丰年的手臂急欲离开。“没事,我们走。”
第8章(2)
魏狂人幽暗的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看见蔡丰年的关心、她的依赖,他眯起眼,跨步向前,扯住熊温柔的手腕,拉著她走向BMW Coupe,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座,并拔下车钥匙,关门,锁上中控锁阻止她逃跑。
熊温柔气急败坏,在车内又骂又跳,魏狂人绕过车头,再度开启中控锁上车。
“开门!魏狂人,你不可以把我锁在车里!”
他不发一语,迅速倒车,车子像箭矢般冲了出去,丰年目瞪口呆地望著车子离去的方向。哇,真是好车啊,连瞬间加速都是那么完美!
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喂,协理喔?”
“你在哪里?温柔呢?等一下还要继续开会啊!”
丰年抓抓头。“温柔被魏总经理强行带走了,会可能开不了了吧?”
“啊?”协理愣住。
银色BMW Coupe急驶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魏狂人漂亮的超车切入,无视于路况其实是有点小塞车,迅速往信义区方向前进。
熊温柔停止挣扎,气鼓了脸,扯著安全带系上。疯子在开车,而她不想被疯子害死!
“不骂人了?”他问,脸上的寒气在和她独处后渐渐平缓。
她别过头不看他,也不回应。
魏狂人握住她的手。“生气了?”
她用力甩开,双臂环胸,瞪著车窗不理他。
他叹了口气,承认一看到她和蔡丰年的互动后,自己的确失控了。“你说你和蔡丰年没有关系,但你们的互动却超过一般的同事关系。”
熊温柔嗤了声。“我和丰年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操心。”
他没有回应。
车子驶进信义计划区,同样由远天建设一手打造、采饭店式管理的豪华大厦地下停车场内。熊温柔眨眨眼,她知道这幢知名度颇高的大楼,许多位高权重、极为重视隐私的名流都住在这里。
他将车停好,搂著她走向电梯。
熊温柔扯著钳在她腰上的大手。“放开我!”
他没说话,但坚定的力量透过置于她腰上的手掌传达给她。
她咬牙,再挣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开我!”
到了八楼,他开启自家大门。这是他在台北独居的房子,魏家主屋在阳明山上。
他搂著她进入屋内,关上大门,室内一片漆黑,唯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而入的些许光线。
她推著他,开始有了恐惧,但愤怒的情绪即刻又超越一切。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对你不——”
他猛然低头吻她,很霸道,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使她无法逃开,熊温柔气急败坏槌打著他的背。
他把所有的饥渴、所有的嫉妒、所有的沮丧、所有的气恼,还有更多的爱恋融入这个惩罚的吻中,在她张口抗议的时候突击,攫夺她的舌,吻得粗暴而野蛮。
熊温柔努力抗拒他的吻,她无法动弹,他将她困在墙壁和他之间,长腿控制了她的下半身,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扫住她的下颚。她捶打他的背,推抵他的胸膛,她的喉咙发出抗议的低鸣。
魏狂人不理会她的抵抗,继续吻她,用野兽的热情吻她。熊温柔又惊又怕,似某种莫名的骚动却迅速地被激起——
她应该感到愤怒、羞辱才对,空手道不是学假的,她应该像摆平流氓一样摆平他才对,可是他火热的唇和滑溜的舌却使她的愤怒、憎恨全部消失,该死的yu/望却在这个时候上升……
他放开她的唇,注视她的眼,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泄露了情绪,因为他笑了,邪魅地笑了。他们的目光相锁,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的心狂跳,她能从他眼中看见他内心的饥渴和yu/望,她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她,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而她,同样地渴望著他。
充斥在他们之间的电流和热潮,强烈而危险。
在紧张的沉默中,他们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濒临崩溃的yu/望。
“我嫉妒……”他抵著她的唇说,目光落在她艳红、微微浮肿的唇上,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你让我失去控制。”
“我和丰年……”她勉强开口,他的瞳孔好深、好黑。“只是好朋友……”
“我知道。”他的目光移向她清澈的眼。“但我控制不住。”他动手解开她腰上的宽皮带。
熊温柔双膝虚软地仿佛要跪下去,她攀住他的肩,看著他的眼,期待和对未知的焦虑让她心跳狂飙。“狂人,我们不能……”她软弱地低语,却发现自己其实不愿阻止他。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他俯身吻著她性感的锁骨。
她让情/yu、也让他眸中的火给催眠了。“我们必须……停止……”
“太迟了,”他低头吻她,吮吸著她的下唇。“我的温柔,太迟了。”
他火热的眼神、沙哑性感的嗓音,让她的呼吸变得好急促。
他挑逗的吻移向她的耳垂,滑向她的颈。“我要你,我会让你感觉到。”
不,她早就感觉到了,她喜欢他的嘴唇在她皮肤上滑动,喜欢他刚硬的身体贴著她,她觉得自己好娇小、好纤弱。
……
他搂住她,将她置于自己怀中,紧密地拥抱她,抚著她的长发,宠爱的吻落在她丝缎般的长发。
“结婚吧!”他说,语气轻快。
熊温柔愣住了,荒唐的ji/情过了之后,该有的理智渐渐回笼,她背对著他,他的大掌占有欲十足地搂著她的腰,让她燥热难受。
这男人完全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如何挑弄能让她心跳加快、呼吸加速,并且有效地激起她的热情。
她将他的大手推开,拉了薄毯护住胸部。
这男人不但了解她的身体,而且还很坚持。他的手还是回到她胸前,只是这次有良心地不再随便乱摸,他隔著薄毯,手掌安分地罩著她的胸。
魏狂人像头餍足的狮子,慵懒地回味自己的食物。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和温柔斗嘴很过瘾,和她去行天宫收惊或是参观花卉展的感觉都很好,更不用说两人在欢爱时配合得多么好,她是他要的女人,他喜欢吻她,喜欢爱抚她的肌肤,无论是笑,还是嗔,温柔的一切他都爱。
“结婚很好,我们应该快点结婚。”
熊温柔空洞地望著前方。她很无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和他发展到这种关系?
“你没结过婚,怎么知道结婚很好?还是你结过婚?或是你曾经跟谁求过婚?”
“温柔,大消息啊,魏家人少的二阿姨打电话来和干妈说,魏家大少对你一见钟情,希望能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啊!温柔,你即将变成魏家的大少奶奶了,真是太棒了!”
昨天干妈是这么说的,话还在耳边,早上他和女主播的八卦新闻也好像余波荡漾,结果,她不但没记住教训,居然还什么都不怕,就这样让情欲牵著鼻子走,让他给吃干抹净。
“女主播呢?你是不是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魏狂人扯著笑,为她的质问乐得很。“宝贝,她只是朋友。你吃醋了吗?真好,那代表你在乎我。”他低头吻著她裸露的肩头。
他表白了,说他爱她,但温柔口风很紧,不轻易透露心意,虽然她热情地回应他的求爱,但她从没说过她爱他,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是很在乎。
“我了解,我不会吃醋,男女生当然可以当朋友,我和丰年就是无所不聊的好朋友。”熊温柔不喜欢自己的心情被看透,她觉得很狼狈,忍不住想找话回敬他一下。
“丰年”两个字像是魏狂人的心头刺,他拥紧她,两人赤/luo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埋在她的秀发中,嗅著她的馨香。“宝贝,那可不一样,蔡丰年怎么样都是男人,而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她不自觉地笑了。怎么搞的?她理当生气的,却让他孩子气的霸道温暖了心。
“你在偷笑?”
“没有。”
“那我们结婚。”
熊温柔没忘记他已经向另一个自己提出交往的要求,她想试探,语气又忍不住埋怨。“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别的女生说过同样的话?”
魏狂人贼兮兮地笑著。“说到这个,倒是有一位,不过——”他感觉到怀里的她霎时僵硬。呵,真好,温柔果然是在乎他的。“思,她是我相亲的对象,宝贝,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熊温柔嘴里像吞了颗卤蛋,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不想知道?”
她摇头,又点头。他的语气、这样的说话方式,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她就是她,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她?只是睁著眼瞎说?熊温柔气馁地发现自己的绕口令,老天………
“随便你说不说啦!哼。”她生气了。
那就公开真相吧!此时,魏狂人仿彿可以看见他和温柔美好又激情的未来。“宝贝,其实你就是——”
熊温柔的手机响起,她伸长手捞起地上的包包,再由编织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喂,协理?”
协理快吓死了,打了二十多通电话,她总算是接电话了。 “温柔,你在哪里啊?我们大家都快急死了,丰年说你被魏总经理挟持走了,魏总经理干么挟持你?”
熊温柔可以感觉到自己双颊胀红的燥热,她支支吾吾的。“没有啦,我没事——”
拥抱她的男人听到协理说的话,附上她另一耳,低哑地笑问:“挟持?”
她弓起手肘,试著推开他。
“温柔,你快点回来啊,大家都等著你开会!”
“等一下,喔……”她倒抽口气。这该死的男人舔著她光滑敏感的背脊,她忍不住轻颤。
协理皱著眉头。“温柔,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有个头啦!他的手、他该死的手拉开她护在胸前的薄毯,手指搓揉著她,在她后面,以折磨人的慵懒舔吻她的背,她捣住嘴,嘤嘤shen/吟。
“温柔,那是什么声音啊?”
她快受不了,推开魏狂人的手,急著逃离。“协理,我这里收不到讯息,我再打给你——”
他窃笑,握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拉回床的中央,两人再度面对面,她看到他的坏笑,她推著他的胸膛,警告地瞪他。
“温柔,还是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让丰年去接你啊?你不在大家都做不了事。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听我说啊?”
“我有,协理我自己回去,不用叫‘丰年’来接我了!”她故意强调丰年的名字。
魏狂人的笑意冻住了,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抗议让他的宝贝明白,男人是要细心呵护的,不能刺激!
他跪在床上,握住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熊温柔瞪大了眼,急急忙忙扯著薄毯护住自己。“协理,我真的——”
魏狂人单手一扯,将薄毯用力抛到地上,床上的两人之间毫无任何遮蔽物。
“我还要工作……”她shen/吟,弓身迎向他。
他热切地注视著她,两人目光相锁,他急切地抽/送,抬高她的腿,让自己可以推得更深。
“这也是你的工作。你忘了?我可是付钱的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