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到她如此不堪样子的人,偏偏是佐天涯?
“你叫我什么?”佐天涯优雅的走去她身旁,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月颜,我是你的谁,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的不客气。”
“主人。”冯月颜有些屈辱的咬了下嘴唇,“主人,请你离开这里,好吗?”
如果他再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全身都好热,肚兜的下面胀得难受,而下体更是在发生着她不清楚的变化,很湿很痒,教她好想哭。
“离开这里,然后把那个顾远折叫回来吗?”佐天涯的眉心紧了下,“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他给你下药也无所谓吗?”
“不、不是。”冯月颜奋力的摇了摇头,想表明她不是那个意思,更想摇去佐天涯的手在她下巴所产生的热感。
他的手好像有魔力,叫她想把全身都贴上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当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希望佐天涯离开时,就知道有什么一定会发生了。
“不是?你确定?”佐天涯将她转过来。让她人坐在椅子上,而背靠在桌子上,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冯月颜望进他的眼里,发现他眼中的自己表情竟是那样yin/荡、那样饥渴,那个似乎正在向他乞求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冯月颜不愿再看,撇开脸闭上了眼,而脸上的潮红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染上了全身。
……
第4章(1)
隔天,冯月颜醒过来后,人是在她熟悉的床上,身上的棉被还有刚被晒过后太阳的香气。
眼前是她的屋子,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可她知道昨天的一些都不是梦,她的身上还留有佐天涯带给她的感觉,和他的味道。
是佐天涯抱她上榻的吗?是他为她盖上被子的吗?这些冯月颜都不得而知,她的记忆只有几个短暂而模糊的画面,那是她想忘却又注定伴随终身的记忆。
佐天涯真的要了她的身子,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要了她的?这件事她不可能去问,而这也将成为她心底永远的谜。
冯月颜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从没外人进入过的别院也多了个小丫鬟竹辨专门照顾她,她知道那竹辨肯定是佐天涯派来的,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本能的拒绝去思考这一切。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实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佐天涯。
这一天冯月颜起的格外早,想是近两天休息的太多,眼见天还未亮已经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正好竹辨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月颜姑娘,你怎么起来了,竹采端了洗锹水来,隔夜的水太凉!”竹辨急急忙将水盆放在一旁,来扶冯月颜,“你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一些,这碰了凉水万一再恶化可怎么办!”冯月颜甩开竹辨搀扶的手,竹辨不依不饶。
“月颜姑娘你不知道,那天堡主突然叫我来照顾你,我见你面色苍白的样子都快吓死了!偏偏堡主又吩咐不许找大夫来看,只有竹辨一个人干着急,堡里上下都在问我你的情祝,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眼见你身体真的好转,可千万不能再有个什么闪失。”
冯月颜怎么能告诉竹采,自己之所以体力虚脱,之所以面色苍白的原因,既然佐天涯没对别人提起,她又何必纠结于此。
这么看来佐天涯派人来照顾她,到底是关心她的身体,还是怕她的异样被别人看出,而泄露了那一晚的事呢?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卫而非舞伶,让外人知道堂堂平枫堡主人,竟对自己的贴身侍卫下手,想来是会败坏他的名声吧。
“月颜姑娘,月颜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竹辨帮你揉揉也好,可你就是不让我看,咱们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呢。”当然是怕她看到佐天涯那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竹采,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没事的。”冯月颜轻笑,再次避掉竹辨伸上来的手。
“有什么可辛苦的,谁还没病没痛的,别看月颜姑娘武功好,一旦生起病来也是兵败如山倒,没个人在一旁照料可怎么行,堡主现在才派我来你身边,我都觉得是晚了呢!”
“我也只不过是平枫堡的下人,又怎么能劳旁人照顾。”冯月颜安抚竹辨。“你知道我武功好就行,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真的已经没事了,你别再担心。”
下人?竹采眨眨眼,没想到冯月颜是这么定位自己的,他们这些真正的下人,可从来没把她当成和自己同等级的人,应该说堡中除了堡主佐天涯外,就属他们这几个平日很难见到的侍卫地位最高了。
包括冯月颜在内的五个暗待,对他们来说就跟自己的主子一样。
“月颜姑娘说这话不是太见外了吗?我们把你当自己人,你把我们当旁人。”竹辨撅了撅嘴,转而又高兴起来,“不过堡主要知道你身体己经无碍,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一会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堡主去!”
“还是我自己去吧,身为侍卫却这么久没在堡主身边,这本就是我的不是。”
“也好,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阮晴姑娘代替你的位置,虽然阮晴姑娘也生得美长得俏,可大家还是看惯了你在堡主身边的样子,突然一换人都有点不适应。”
竹采笑嘻嘻的,阮晴姑娘和月颜小姐一样,名列平枫堡五个暗侍之一,可平日随时在佐天涯身边的人只有冯月颜,其他四人另有事情。具体是什么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所以说他们和月颜小姐相处的时间是这五人里最长的。
他们喜欢月颜小姐不是因为她生得多么俏丽,他们是真心喜欢这个话不多,表情不多,可心地却很善良的姑娘。
如果很久没人找堡主麻烦,他们会因为想念月颜小姐恨不得刺杀堡主的情景,一旦月颜小姐出现了,现场的气氛不知为何,就会莫名的柔和起来。那样的和谐,是只有目睹她与堡主并肩而站的人才能感受得到的,冯月颜所站的是个无人可替代的位置。
“原来是阮晴,那堡主应该无事。”冯月颜点了点头,“真亏得萧师傅肯放人,我也很久没见过阮晴了。”口中的萧师傅,是自小教他们五人武艺的萧溯。五个弟子中最用心学武的人是她,可让萧师傅最放不开的弟子是阮晴,平日无大事萧师傅是不会让阮晴执行任务的,即使那是堡主的命令也一样。
“萧师傅哪里肯放人,只不过这几天大家都怕堡主有个什么闪失,其他三侍又都不在堡中,这才劝动萧师傅把人给借了来。”
“闪失?什么闪失?”冯月颜的心紧了下。
“对了,这事月颜姑娘还不知道,就在你生病的隔天,将军府顾公子的尸体让人在离咱们堡三十里外的荒地里发现了,听说发现时人已经断气好些个时辰了。”
竹采说得煞有介事,绘声绘色,冯月颜听到顾远折名字时,心已经凉了一半。怎么会有这种事,又怎么会这么巧?那晚还言己得佐天涯叫颅远折离开,而隔天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时间上未免太过巧合,会是佐天涯下的令吗?如果是,他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可以轻易杀了顾远折,他当初又何必耐着性子招待他在堡中作客,可如果动了这个人将是一个大麻烦,以佐天涯的性格,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第4章(2)
“三天前将军府的书信到了,其中内容直把这事直指咱们堡,还说什么不还人命誓不罢休,大家怕颅将军真做出什么事来,堡主会有危险,这才不顾他的反对请动了阮晴姑娘。”
“你知道堡主是怎样回那封信的吗?”冯月颜问。
“知道,看完信后堡主就在堂上笑了声,说他自己也在平堡外那条路上被人行刺过,想是久居那里的强盗所为,只怪顾公子时运不济,与平枫堡没有丝毫关系。”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冯月颜当下明白,佐天涯这么说,无疑是挑明了与将军府的敌对关系,既然将军府的人能在府外派人暗杀他,他又怎么不能同样在堡外的地界叫人杀掉顾远折。
想来顾长顺听到一定不会甘休,这事是他自己挑的头,可丧子之痛不可能一口咽下,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和朝廷的将军硬碰硬?
当初她誓要杀他,他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明明一直刻意与朝廷划分关系,能避则避,这会又自己惹祸上身。
当冯月颜发现这么多年之后,自己依然捉摸不透这个人时,也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佐天涯了。
爱他也罢、恨他也罢,总之在她心里,已经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三日后
冯月颜又得到消息,在尚不明将军府下一步动作,这样紧要的关头,佐天涯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决定出堡,启程那天她急急奔去佐天涯欲行的马队前,却遭了佐天涯一个白眼。
“谁叫你到这来的?退下。”冯月颜暗自咬了咬唇,并未如他所说的离开。
她眼色如常,声音平静:“月颜是堡主的贴身侍卫,理应同一道前往,保护堡主。”听她这么说,佐天涯皱了皱眉。
多日不见,冯月颜的脸色确实已经恢复了以往,听她的声音表示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已经完全康复了。
一想到那晚自己那样不懂节制的要了她,让这倔强的女人几日下不了榻,一种复杂的心情就在佐天涯心中弥漫开来。
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让冯月颜离开他的视线,可真正见到她又只有令自己心烦意乱,这次出行事情说小也不小,他就是不想受这种心情的影响而坏了事才不叫人通知她。同时也不想冯月颜因自己混乱的心情而受到波及,受保护的人心神乱一分,保护他的人危险就多一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懂,还硬是要在这时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几乎改变自己已经决定的事,能远离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吗?想杀他机会多的是,也不在于这一时半刻。
要知道只要看到她的脸,他就不能容许这张脸离开自己半刻。
“有阮晴随行足够,这次没你的事。”佐天涯吸了口气,沉声开口。
正当他话落,一抹淡黄的身影已闪现在冯月颜身边,那女子正是他们所说的阮晴。
同在堡中这么多年,自认为机灵的阮晴还能看不懂这点事吗?要吵架让他们去吵,可别拿自己当挡箭牌。
“堡主,不是晴儿贬低自己,可论武功月颜确实要高出我太多了,这次任务危险,只有晴儿一人怕是难保堡主。”瞧着佐天涯充满威胁性的瞪了自己一眼,阮晴倒也不怕,甩了甩辫子,“再说萧师傅有交待,我的功夫不到火候怕误了事,月颜一旦身体恢复我就要马上回去。”
“那你是听令于萧溯还是我?”佐天涯不悦。
“这问题可真正难倒晴儿了,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主子,这真是左右为难。”阮晴眼珠子一转,朝佐天涯嘻嘻一笑,“要不主子去和师傅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再把结果告诉晴儿可好?”
佐天涯脸整个变了个色,全平枫堡的人都知道,堡中唯一一个称得上跟他平起平坐的人就是萧溯,阮晴这是仗着萧溯疼爱她几分,故意拿人来压他。
“不过依我看,堡主这就要启程了,大概也没时间跟萧师傅详谈,既然月颜已经无碍的站在这了,何不折衷处理,这样一来堡主也有了侍卫,我也守了师傅的命令。”说着她把冯月颜向前推了两步,“那就这样了,晴儿同堡中众人,等着堡中凯旋归来!”话音落,转眼间阮晴已经不见人影。
冯月颜还站在那里,木头人一样,沉着张脸看不出喜怒,甚至没有情绪,她的思绪一向只有自己明白,而现今她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沁出了汗。
佐天涯宁可自己一人前往也不带上她吗?在他心中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侍卫的资格。
“来人,备轿。”佐天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冯月颜有些不知所谓,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他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不知瞥向何处。
不只她不明白,听到这命令的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跟了佐天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他出门出现过轿子。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备轿。”说着佐天涯干脆从马上跳下来,将缰绳给了一边的下人,“这匹马铁蹄松动,这次之行坐轿前往。”
下人茫然的接过缰绳,铁蹄明明是出发前一天才检查好的,怎么这会就松动?而且就算真松了,堡主怎么这会才想起来,不过无所谓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慌慌张张的抬来一顶轿子,佐天涯的眉又成了一个八字,“你们眼睛瞎了吗,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只备了一顶轿。”
众人一慌,哪里还有第两个人?眼前唯一一个站着的人就是冯月颜了,她自己发现到这一点后也是一惊。
“主人,属下不必……”
“住口!既知自己是下人,什么时候又有你说话的份。”佐天涯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别说马,平时跟在佐天涯身边她一向只凭卓越的轻功身法,而萧溯传授的脚下功夫佐天涯一向信任,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不离他周身三十尺。
今日这轿,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冯月颜当着堡中其他人的面,以一种疑惑的神情望向佐天涯,但他并没给自己答案,只兀自上了轿,再不理她。
第5章(1)
佐天涯这次决定临时出门,是为了解决一个平枫堡的麻烦。
近来凡从平枫堡运往外地贩卖的布匹,无一例外的都在半途遇上事故,对方明显是专挑平枫堡的人下手,这倒是新鲜。
以往那些做无本生意的兄弟,哪个不是只听平枫堡的名字就自动退让三步,像这样不知回避反而一头撞上来的,分明就是在挑衅。
但那些人有能力劫平枫堡的车队,还屡次叫他们得手,显然对方也是有些本事的,他们毁布伤人,不是为财就只能是为平枫堡的名号。
佐天涯不记得他们有得罪过什么组织,而有能力和他的人扛上这么多回合的组织,若真曾有过交集他也不可能不记得。说为平枫堡讨回颜面倒还是其次,这次他决定亲自一会对方,更多的是出于对那个神秘组织的好奇。
几日前运往洛城的十车布料,又在半路被对方毁尽,现在平枫堡那些受了伤的家丁都在洛城治疗,佐天涯要去的地方也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