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好心!”拍掉他的手,丁浣儿扶着围墙站稳。
秦少城见她热得难受,香汗直流,为此,他也不想再多折磨她,“如果你愿意跟我道歉,我可以考虑带你离开这里。”他说。
道歉?她瞪他。
“再见。”丁浣儿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浣儿,那边没路。”以前怎么不知道丁家的乖乖女脾气可以这么倔这么好强?还是她一直都掩饰得太好了?
“我就喜欢走这边,不行吗?”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丁浣儿已经转了方向,朝他走来,打算越过他走出这该死的迷宫。
可是,有人不让。
“让开!”
奇怪了,这男的何时这么高壮?站在他身边的自己,竟然还不及他下颚。
“除非你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很好,她不觉得该道歉,那么他也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强悍的大手一拉,将她柔软的身子抵在身后的围墙,在她想要躲开时,双臂撑在两侧,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干什么?不准你碰我!”
“我以为你很爱我碰你。”五年前的回忆,教他想起自己对她的渴望,不觉连声音都粗哑了。
“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秦少城见她不肯妥协,倔脾气的将头一偏,“听说你这位大医生对我的男性雄风很有意见,我倒是很好奇它是哪里得罪你了?”凭什么散播谣言中伤他男性自尊,不举?这种话她也说得出门。
“我对你的男性雄风压根没兴趣,你最好别靠近我。”这人,怎么越靠越近,难道他不知道天很热,没人想要跟他贴太近吗?
“我以为它曾经让你欲罢不能,一要再要……。”这话说得很暧昧,煞红她的脸。
“住口!我、我才没有!而且它经年累月使用过度,有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是吗?那我想我该好好的纠正你的错误观念,让你明白,现在的它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他的女人从没在床上埋怨过,都是一脸满足幸福的沉醉在他的雄风下,而她?曾经更是他最独占的女人,竟敢扬言他不举!
“你行不行关我什么事?走开。”推他的动作已成了拍打,奈何,秦少城皮厚,不怕打,在她反抗之际,他的上半身很快的贴上她柔软饱满,惊得她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歉!”他脸色泛黑坚持。
“不要!”
“还是你真要我证实你才要收回那些话?”
“既然你的男性雄风这么强,那又何必在乎我说的话,你可以当它是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与他瞪视,丁浣儿望进他深邃黑亮的眼眸,虽然从小就知道他长得英俊,但每次这么近看他时,那双炯炯的双眼像是磁铁似的教她被吸引住,让他她心慌意乱。
她不得不承认,坏坏的秦少城确实有本钱让女人为他着迷,而这样的男人,曾经决定与她厮守一生。
很好,她喜欢耍嘴皮子,那么他就让她知道她那张漂亮的樱红唇瓣还有更大的功用,也要她明白,对他挑衅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秦少城的膝盖顶开她双腿,硬是将下半身贴上她的敏感处,吓得她出声要骂人时,他的脸更是直接压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末吐出口的话全都吞进喉间。
“唔……。”
这吻,不够温柔,也不够细腻,几乎可以算是粗暴的厮磨她的唇瓣,却也勾起她的记忆,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唯一变的是俩人的形同陌路。
丁浣儿双唇紧闭不让他的舌头再有机可乘,“忘了怎么接吻了吗?”她的生涩吻技教秦少城退开,脸上充满揶揄的笑。
“放开我!”扬起手,想要给他呼一巴掌,却被秦少城给拦截住,那力道疼了她,教她瑟缩的锁上柳眉。“痛……。”
“我怎么忘了,你还欠我一巴掌。”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秦少城再次攫住嘴唇,霸道的唇舌索求着,硬是探进她口中挑戏她的生涩。
而他的手,更是放大胆子的将她挣扎的手给拉至墙边抵着,一再加深的吻教她急喘脸红,努力想将脸移至一边,奈何他的唇纠缠得紧,要她怎么都移不开。
“道不道歉?”直到这吻结束,秦少城一手罩上她胸前饱满揉捏,粗重鼻息的问,整个下半身贴向她,要她感受他是不是真的不举。
“……不要。”她细喘的咬住下唇,趁他一个不注意,丁浣儿膝盖朝他重要又脆弱的下半身用力一顶。
那一下,力道不算大,却足以要他疼得站不起身。
“你……。”
俊容脸色刷白,表情纠结痛苦,可以想见,被踢的地方有多痛了。
丁浣儿用手背擦去他的气息,“现在应该‘不举’了吧?”
男人那地方被踢到,肯定很痛,她就不信他还能对她怎么样,想起刚刚蛮横的吻,心犹余悸的直往后退。
秦少城疼得无法思考,索性个跪下身子想忍去那份教他想杀人的痛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是等他不痛了,她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他四分五裂,就她了解,这男人有暴力倾向,而且在欲火焚身时,大部份时候都蛮不讲理。
“浣儿,回来!”她敢这么丢下他走人?
丁浣儿临走前,还不忘笑着提醒他,那甜美的酒窝看得他刺眼。
“如果你真的‘不举’了,我想我可以免费介绍泌尿科的医生帮你服务。”
该死!
秦少城从没被一个女人扳得如此难堪,更甚至男人的面子全被她踩在地上践踏,教他怎么忍得了这口气。
“丁浣儿,你最好不要给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要你连本带息,一分一份的跟你把帐算清楚。”
秦少城吼完后才发现,那纤细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转角。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在身后喊他:“城哥,你怎么了?”是“风楼”的员工。
“丁浣儿呢?”
“丁小姐?她刚才就走了。”
秦少城等那份剧痛褪去后,站起身,“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跟你说,小总管的疯病好了。”
“是吗?”
“他把丁小姐诊所的门给砸了,现在警察正在作笔录,丁小姐刚才也赶回去了,小总管要我来找你。”
那笨蛋,真去砸人家的门!
“砸都砸了,找我去有什么用?”大不了赔钱了事。
“可是……。”
俩人朝出口走去,员工欲言又止的教秦少城冷睇一眼,“可是什么?”
“小总管跟警察说是你授意他这么做的,丁小姐听完俊生气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她又骂我什么?”
以前那个火辣性子的浣儿似乎又回来了,五年后再见,她的态度让他措手不及,可是尽管如此,她尝起来的味道竟然还是该死的好,教他意犹末尽的想要更多。
“城哥?”
“什么事?”
“我刚才还听说……。”
“听说什么?”员工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这才小心的求证:“丁小姐说你‘不举’?”那员工才说完,秦少城坏坏的牵动唇角。
“你想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
“那你要不要我拿你当对像示范一次?”
那名员了快动作的缩到角落,“城哥,……你开玩……笑的吧?”男人跟男人?难道城哥男女不拒?
瞧他吓得口齿不清,秦少城冷哼道:“那你还会不会好奇我是不是‘不举’?”边问的同时,秦少城心里非常确定的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一定要丁浣儿尝尝这么中伤他男性雄风的代价,到时肯定要她求饶到不敢再大肆狂言。
“城哥,如果你真希望,其实我不介意帮你介绍几个男同志……。”
“闭嘴!”
第八章
这就是丁浣儿见到的惨烈情景,玻璃四处散落,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砸破,她只觉得今天真是倒楣透了。
当警察结束笔录离开,丁浣儿动手清理一地的凌乱。
“丁小姐,请你不要生气。”
小总管又急又心切,深怕丁小姐至此将他当成无恶不作的大坏蛋,那他的清白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丁浣儿没回话,安静地低头捡碎玻璃。
“丁小姐?”
直过好久,她才轻声问出心里的疑惑,向来与“风楼”的员工相处融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发生,“那是为什么?”总不会是无缘无故来砸她的门吧?
“呃……我……。”小总管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员工也鼓噪着:“对啊,小总管,你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丁小姐。”还害他们也要一起扛罪,让丁小姐以为他们跟街头宵小没两样。
“其实我也是不得已的。”
丁小姐转头望向小总管,脸上笑得无奈:“是因为我当初没跟少城分手就一走了之,所以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小总管连忙否认。
只是……总归一句话,都是少城不好,非得拿“雨楼”的楚烈压他,害他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干下这等荒唐事。
“那是为什么?”
好吧,就豁出去了,为了重获丁小姐的谅解,小总管决定将打压事件说清楚,“其实是少城要我这么做的。”
“城哥?”口哨声纷纷响起,小总管斜瞪员工,要他们闭嘴。
“对了,城哥人呢?怎么没见到他?”众人四下望了望,都很纳闷为何城哥要这么做。
“他要你来砸我的门?”
想起早先他的张狂怒火,还有刚刚在迷宫的无赖行迳,见小总管手里的大榔头,她气不过的一把夺过来。
“丁小姐,你不要误会,少城没直接说……。”一双双惊吓的眼睛全瞪大,深怕她携械是想砸他们家的大门。
“丁小姐,你该不会是想砸古董店吧?”
那可是重新装潢好的,若是被砸,可是会破了当初看中的风水时辰,影响的不只别人,还是少城一辈子的幸福,所以小总管心急的跟在丁小姐的后头,怕她做出不智的事来。
“不是!”
“那你拿这榔头是要?”
丁浣儿没回答,迳自朝风楼走,众人心惊的紧跟在后,虽然知道丁小姐一旦发起脾气来,威力十足,但见她脸上气怒的表情,众人更是怀念以前的温柔甜美。
“丁小姐……。”
本担心她会砸了自家大门,众人围着劝说,谁知丁浣儿的行为压根超乎众人想像。
天啊,她竟然……给老天爷借胆,大力一挥,就这么把城哥那台积架跑车的玻璃给砸下去……
完了!
这下子,事情真是要没完没了了。
可以想见喷火龙不久即将重山江湖,大家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日,秦少城的车子还在车厂维修,楚烈正好要去“风楼”拿资料,索性绕道去他住处接人。
八月天的炙热,已经教人难受,此时车子里还多个超级喷火龙,那火气……哪里是外头的艳阳可以媲美的。
不觉瞄了眼隔壁的雕像,“车子什么时候修好?”
“明天。”
照时间来看,确实是项大工程,“除了玻璃还有哪里被砸?”对于秦少城被砸车一事,楚烈先是惊奇,末了还多了份好奇心,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干得好事?
据说当时古董店的员工都在场,却没人出面阻止,这也教秦少城气煞的原因之一。
可怜的员工自那天后,没再有过好日子地活在水深火热深渊中,看尽老板喷火的模样,却只能个个噤若寒蝉。
“玻璃、引擎盖及车顶。”
光引擎盖的损伤,就教修车厂伤透脑筋,面对榔头敲过的坑坑洞洞,不知是该换新还是修补,最后是他下了决定,一切换新才让修车厂的人松了口气。
楚烈嘴边响起口哨,唇角略上扬的勾勒山完美弧形,那应该让秦少城的荷包失血不少,“你没打算要对方赔?”
讲起那人,喷火龙心里的怒气再次窜升冒火,没好气叫嚣:“我让她先欠着!”
“欠着?”楚烈眉头挑得更高。
“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跟她算回来。”
“不怕她跑了?”
跑?
秦少城冷嗤,她能跑去哪里?
她的诊所在这里,生意也已经步上轨道,没有道理歇业走人,而他有的是时间,这回,他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瞧秦少城那付胜利在握,楚烈更想知道,对方是谁。
“你跟她认识?”
秦少城点头。
“古董店的常客?”
“不算。”
楚烈的车子打方向灯转向另一条马路,前方一百公尺即是积架汽车修车厂。
“我听说你家隔壁来了位美女,而且是位心理医生,你没心动?”
“哼!”
“怎么?她惹着你了?”难得花心男也有不下手的美女。
秦少城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却火焰窜动,“她就是那个动手砸我车的该死女人,顺便再送你一个大八卦,那女的正是五年前跟我闹情变的丁浣儿。”
楚烈惊讶又感兴趣的对着喷火龙再问:“她回来了?”
“是回来了,而且还该死的在五年后见面时,给天借胆呼了我一个大巴掌。”修车厂到了,秦少城打开车门,临走前再转头望向惊愕的楚烈。
“还有,那女人另一项可恶行径是四处跟她的病患散播我身体有恶疾。”
“哪里有恶疾?”回怔了下,楚烈玩味的问。
秦少城懒得开口,直栖用手指向下半身,“这里。”
门啪得一声被甩上,而车里的楚烈则是爆笑出声,难以自抑。
看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秦少城,这回是踢到铁板了,而那大铁板还是他心里十分在意的女人。
自从砸车事件后,她与秦少城的关系荡到冰点,本来还担心他会找上门来,可她等了又等,他却没来找她。
事实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要不是“风楼”的小总管阻止,只怕那台名贵跑车早是一堆废铁。
“浣儿?”她正在锁门,听见背后的叫声后,她全身发呆楞在原地动也不动。
是他吗?秦少柏。
发颤的她将钥匙紧握在手心,要自己镇定,说不定是她听错了。
缓缓的,平下心后,她转过身,眼前的人确实是秦少柏。
斯文儒雅的他瘦了,而且还有些憔悴,往日的意气风发也少了,他过得不快乐吗?
“浣儿,真的是你!”
秦少柏心喜的上前想要抱住她,丁浣儿却在霎那间躲开他的怀抱。
秦少柏没因她的闪躲而不悦,反倒是心疼她的刻意疏远。
见她的躲避,秦少柏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收手,“我来这里找少城,是小总管跟我说你回来了。”
五年不儿,她变了好多,不再是过去那个啃书的女孩,更多了份女人味。
丁浣儿无奈的露出苦笑,不能怪小总管,毕竟她与秦少柏的私事,他并不知情。
“你应该多花时间陪浣柔。”
秦少柏听她这么一说,俊容表情一怔,轻叹了口气,“你还气我?”
她摇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