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认不出?我只是没想到……”她淡扫了眼悬在墙上时针刚指到五点十五分的吊钟,“你会这么早回来。”
他强势的吻,只要尝过就难以忘却,狂傲、霸气,像是能夺去一个人的所有似的,让人无法抗拒。
他的吻,和沈震温柔似水的亲吻相差太大,甚至……让她有些记不住和沈震之间的亲昵是什么滋味,整个人被霸道的气息给侵占。
他没回话,只是静静凝着她,看着那因他肆虐而晕染的唇彩,和她一身素雅的打扮。
微眯着眼,他问:“你打算穿这样出席?”
顺着他的目光,秋水滟低头看着自己今天的装扮,点头反问:“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
“你说呢?”
他的问话让秋水滟知道,他不满意。
抿着唇,她又说:“我明白了,我去换掉。”
一个玩物,没有自我意识,只有顺从,即便她很满意自己这样低调的穿著,却也只能听话的去换掉。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去换衣,然而严昊却不放,反而将她抱起,往卧房正中央的那张大床走去。
秋水滟还来不及猜测反复无常的他想做什么,她人已被甩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人跟着欺上,两人的重量在床上陷出一个深窝。
“你……”在看清那双黑眸里闪烁的欲望时,她心一凛,哑着嗓,低声问:“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宴会?”
“是。”他用和她一般低哑的嗓音说,然而他的回答却和他的动作完全相反。
看着他修长的指探来,解着她身上的衣扣时,秋水滟娇颜一僵,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谷底。
他……不会是想在这时候要她?
才想着,严昊像是失去了耐性,刷地一声,将她身上的衣物给撕毁,连同那私密的胸衣及蕾丝底裤,全让他给剥去。
瞬间,她浑身赤/裸,环着身子,错愕且羞愤的瞪着衣着依旧完整的他。
“你很美。”他欣赏的赞扬,强硬的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让那双坚挺饱满的美/ru跃进他眼帘。
幽黯的瞳心像是着了火,炽热的凝着那双在他注视下,变得傲然而挺的蓓蕾。
他露骨的眼神让秋水滟不知所措,她想逃、想遮去他放肆又贪婪的目光,然而她却只能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忍耐。
如果她想提早取回她的自尊及自由,那么,她就得先践踏自己的自尊,顺从他及……满足他。
“放松,女人在床上,不该这么紧绷,而是享受。”他低笑,长指轻柔的画过她腰侧,引起她一阵轻颤。
秋水滟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接受这男人对她……欣赏的目光。
这很难,她知道,可这既是逃脱不了的枷锁,她也只能试着去接受,至少这会让她的心里好过一些。
再一次深深呼息,一双惶惶的媚眸渐渐平静,她双颊红艳,却不知是怒红还是羞红,然而她的双手却依旧紧握着,透露出她为这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严昊一向不强迫女人,但他也不会轻易放开送至嘴边的肉。
他吻着她,和之前一样炽狂霸气,他的大掌沿着她绝美的身躯游移,在她高耸的胸/ru上搓揉、挑弄。
带着薄茧的指腹,邪气的在她的ru/尖上摩挲,粉嫩的樱红瞬间变得硬挺,这动作让秋水滟忍不住暗抽了口气,粉拳紧握,指节泛白。
……
体内的虚乏及渴求,终于得到解脱,她松下紧攒在手上的丝被,像是被抽光全身的力气,只能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喘息着,连羞愧的力气都没有,媚眸迷蒙的半睁着,等待他的进犯。
她没有男女经验,却知道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结束,严昊还没得到满足,这点,她可以从他闪着浓烈欲火的眸子看出。
然而严昊只是抚去她颊上沾着汗水的发丝,下了床,哑声说:“整理一下,该出发了。”
秋水滟一愣,眼底有着无法置信,像是没想到他竟会压抑住自己的yu/望。
她真的看不透这男人,每每以为他会有所行动时,他却突然收手,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怔然的神情,让严昊勾起了笑,低声说:“怎么?难不成你想继续?”
秋水滟瞬间涨红了脸,连忙用丝被裹住赤/裸发烫的身子,往换衣室奔去。
第4章(1)
秋水滟很气,双颊红艳,加上身上那袭亮眼的火红洋装,让她整个人像朵燃着熊熊怒火的娇艳红玫瑰。
她会生气,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她身旁的男人。
他撕毁了她今晚要穿的衣物,没关系。
他要她换上一袭紧身低胸,背部全裸的暴露礼服,也没关系。
他说时间不够,不让她清洗沾满他气息、汗水淋漓的身躯,她也可以忍。
但,他怎么能……
感觉他的指腹轻刷过那未着胸衣的ru/尖,秋水滟身子敏感的一颤,粉拳紧握,再也压抑不住一路上隐忍的怒火,愤怒的横了他一眼。
“比起冰冷的你,生气的你,更美。”无视于她的愤然,严昊轻笑,手掌沿着她光裸的美背,一路滑至她没穿底裤的俏臀。
她扭过头,不想理他,然而当他的指撩起她的裙摆,探向她双腿之间时,颊上的红粉更炽,她连忙制住他的手。
“我们在车上。”她又羞又怒的瞥了眼正在开车的司机。
严昊笑得更开心了,揽过她的肩,重重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才欣赏的看着她今晚的打扮。
她将一头长发挽起,梳成一个落在耳侧蓬松的发髻,颊畔刻意遗落些许发丝,让她看起来慵懒迷人。
身上火红的长礼服,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几乎全裸的纤背及胸前半露的酥胸,足以让她成为今夜最性感女人,更别提那开至她修长大腿的高衩。
因为礼服太过紧身,几乎像是她身上的第二层肌肤,紧紧包覆着她完美曼妙的身段,所以他不让她穿贴身衣物,这样,才不会破坏这衣服的美。
然而她却不领情,打从踏出大门,便摆着脸色给他瞧。
他的霸道惹恼了她,但,他正是故意的。
挑逗她、惹火她,是因为他不准,不准她想起那个让她哭泣,他所不知的梦境,他要她的脑中,只想着他,即便是让她气愤的事也好。
而他能保证,今晚,她绝对不会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包括那在睡梦中让她哭泣的男人。
黑眸斜睨,他看着她咬着唇,不停拉拢披在肩上的黑色长丝巾,想着该如何掩住胸前那只要接触到冷空气,便会挺立的突起。
“如果你能不披那丝巾,一定更美。”他懒懒的说。
秋水滟闻言更拉拢手中的黑丝巾,双眸警戒的看着他,彷佛怕他下一秒就会夺去她仅剩的掩蔽物。
他扬起了笑,朝她伸出手,却不是如她所想的夺去她的丝巾,而是极轻的握住她软嫩的手,将两人交握的手搁在他的大腿上,接着便不再理会她,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歇息。
秋水滟不懂他为何会突然握住她的手,对她来说,牵手是一种极为亲昵的行为,然而此时被他这么握着,感受着他大掌传来的灼热温度,不知为何,她的掌心泛出阵阵热麻的颤流,像是虫子的啃咬,那麻痒,沿着她的手掌,一路窜至她的胸口。
心,因为这温柔的触碰,颤了颤,这吓到她了。
她不明白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为何会让她的心一阵纷乱,像是有什么莫名的情绪要冒出头似的,让她感到心慌。
蓦地,她甩开他的手,像是被烫着一般,用力的甩开,彷佛只要这么做,就能将心头那莫名的骚动一并甩离。
她这一甩,让严昊睁开了眼,浓眉微扬,正想开口,车子却已到达他们今晚的目的地。
“先生,我们到了。”司机恭敬的说,绕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黑眸深幽的凝了她好一会,他才率先下车,朝她伸出手。
看着那宽厚却让她惊吓十足的大掌,秋水滟深吸一口气,确定心房的鼓噪稍微平复之后,她恢复冷然的表情,将手交给他。
下了车,她很快的放开他的手,改挽着他结实的手臂,挺起腰,跟着他走进位于黄浦江附近,以华丽著称的凤凰饭店。
奢华的宴会,显然已经开始,而他们的到来,如秋水滟所想,引起众人目光,喧闹的气氛在瞬间陷入沉寂。
由大门踏进会场,不过是短短十秒钟的时间,却已够让习惯人们目光的她,浑身僵硬。
“严爷。”今晚的主办人陈东浦一见到严昊,马上大笑朝他们迎面走来,“你来迟了,那些法国人正吵着怎么还没看见你,我们快过去吧!”
严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今晚要谈生意的几名金发贵客,正在不远处朝他微笑挥手。
他朝他们点头致意,正要上前打招呼,却感觉到那挽着他的细臂往后一抽,他挑起眉,回头看向眼后的女人。
“你去忙吧,我想吃点东西。”她淡声说。
他不语,良久才启唇说:“用完餐来找我。”
话落,他不再理她,跟着陈东浦离去。
严昊一走,周遭那原本连话都不敢说上半句的众人开始低着头窃窃私语,而讨论的内容,当然就是落单的秋水滟。
“这不是当红的影星秋水滟?她是怎么巴上严昊的?我记得她不是有个未婚夫?”
“没错,她的未婚夫就是沈玮真的独生子,对了,听说沈震今晚不也会出席?”
这一提,众人马上伸长颈子,张望着沈震是否在场,等着看好戏,然而却怎么都遍寻不着沈震的身影,只好将注意力再次转回秋水滟身上。
“啧啧!你们瞧她那身打扮,根本就是个骚货,怪不得有能耐巴上严昊,看来传言是假的,说她清高、像个冰山美人,哼!还不是为了几个臭钱,就能抛弃未婚夫,甘心沦为妓女……”
一群女人聚在一块,因为羡慕和嫉妒,不断对秋水滟指指点点,也因为严昊不在,说出的话也愈来愈肆无忌惮,而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更是露骨,彷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嫌恶不已。
然而她们的男伴可就完全不这么想,打从艳光四射的秋水滟一踏进会场,所有男人的双眼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直勾勾盯着她曼妙惹火的妖魅身材看着,欣羡严昊的艳福。
一个以好色出名的浪荡子搓着双手,色迷迷的盯着秋水滟,推着身旁的同伴无耻的说:“嘿!看见没?她那对胸部,像是快蹦出来似的,瞧得人心痒难耐,真想上前去摸一摸,看是不是和看见的一样,又软又大……”
“嘘!”他的同伴急忙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小心会被……”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警告的低语。
“怕什么!你哪时看过严昊带同一个女人出现超过三次?”他拉下同伴的手,不怕死的又说,甚至毫不掩饰他那过大的音量,“不过是个女人,他能玩,我也能玩,虽然不是现在,但等他玩腻了,我不介意接收……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惊叫出声,接着传出的是一声响亮的喀咔声。
“手……我的手……”男人冷汗直流,惊恐莫名的瞪着自己扭曲的手指,而他的同伴则脸色发青,双眼紧盯他身后,那脸上扬着笑,却在瞬间折断好友手指的男人。
那哀号,让四面八方的批评及秽语顿时沉寂,所有人都张大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严昊。
秋水滟也傻了,怔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折断那人的手指。
而下一秒,严昊便给了她答案。
他附在那不停颤抖的男人耳旁,极轻的说:“听着,侮辱我的人,也等于侮辱我,如果你不想要这条命,尽管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你断的,不会只有这几根手指而已。”
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那充满威胁的警告恰好让在这四周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这下没人敢再说一句秋水滟的不是,不是低着头假装聊天,便是掩着脸,快速离开,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严昊盯住的目标。
“对、对不起……严爷!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请您饶了我……”他痛得差点昏倒,却不敢反抗,只敢低声求饶。
在上海,没人不知严昊的狠绝,更明白他说到做到,他若反抗,只怕断的真的不只有区区几根手根而已,而是他的命。
黑眸一眯,他放开他,冷声斥道:“滚!”
男人连应都不敢应,抱着剧痛的手,狼狈离开。
看着这一幕,秋水滟清艳的俏脸闪过一抹复杂。
他这是做什么?为她出头吗?
她的困惑没能得到答案,因为严昊已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像是他刚才会这么做,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或许他就是一兴起,压根不是在为她出头,一切只是她的多想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一时兴起,却已让秋水滟一颗心再次陷入纷乱。
她不懂严昊为何总会做出一些让她心头紊乱的行为,就像是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那短暂释出的温柔……
胸前的颤动又起,她忙甩甩头,不敢再想。
现在的她,根本不该想这些事,而是该专心扮演她今晚的角色,一个称职的花瓶。
她向服务生拿了杯酒,独自一人走到角落。
就算这些人总算是闭了嘴,可他们的目光依然轻蔑、仍旧不齿,他们看她的目光,甚至比放肆的言语更让她感到不舒坦,如果可以,她很想就这么甩头离开,可笑的是,她不行。
她只能待在这,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假装自己像尊看不见的水晶娃娃,端坐在这,等着她的主人回来,带她离去。
第4章(2)
当沈震到来,看见的便是秋水滟被一群女人仇瞪着,他不晓得稍早之前发生的事,却不会看不懂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于是他不顾父亲出门前再三交代,她已是严昊的女人,要他离她远一点的叮咛,快步上前。
“水滟。”他站在她面前,用身子为她挡去众人轻视的目光。
秋水滟懒懒的抬起眸,在看见他的瞬间,那绝艳冷然的娇颜,扬起一抹夺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极艳、极美,却也十分凄然。
她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着酒杯,继续喝着,没理会他。
沈震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接受众人批评的目光,于是他抓住秋水滟的细腕,低声说:“我们走,别待在这。”
然而秋水滟却甩开他的手,眯起微醺的媚眸,娇声问:“你谁呀?凭什么带我走?”
沈震一愣,发现她颊上异常的红晕,“水滟,你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轻笑,“才几杯酒罢了,怎可能喝得醉?这位先生,你在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