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紧追不放,倘若被狼妖咬住就惨了!她施展幻术,却一一被狼妖所破,她心惊胆颤,难不成今夜劫数难逃,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吗?
眼看狼妖就要扑杀而来,她慌了,美丽的容颜变得苍白无血色。
此时,一枝箭破风而来,越过她的上头直往狼妖射去,那枝箭力道强劲,狼妖若要保命,不得不闪避。
白如霜诧异不已,是谁射的箭?竟能把狼妖给逼回去?她无暇去想,只想乘机快逃,这时候除了打更人,路上少有人影的,但她却赫然瞧见前头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在瞧清楚是楚钰襄时,她讶异得不得了。
老天!这家伙没事半夜跑出来闲晃做什么?
她跑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你半夜未归,我担心你。”
“唉,你担心你自己吧,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这时候!快逃呀,狼妖来了!”
“喔,有狼妖?”
“它会吃人的,啊,糟了!”这一耽搁,狼妖已追上来,白如霜立即挡在他面前。“你快逃,我来对付它!”
为了保护楚钰襄,她决定背水一战,硬拼了!
大掌突然搂住她的腰间,动作轻柔,却蕴含一股无以违拗的力量,将她揽到身后。
咦?
她惊讶地抬眼,对上他温柔带笑的眸光。
“狼妖更爱吃香嫩可口的狐狸,躲到我身后去。”
她正想开口抗议,但在惊见狼妖扑杀而来之际,惊叫出声。
“小心!”
她心中一紧,以为完了,楚钰襄就要被狼妖的利爪给撕烂,但接下来的发展不可思议得让她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楚钰襄连看都不看,便唰地一声打开扇子,轻易阻挡狼妖的利爪,以更快的速度旋转扇子,身后的内力让一把扇子成了比刀剑更锐利的雾气扫向狼妖,将它给打回几丈之外。
她呆呆地看着他,惊讶于他的武功,她知道楚钰襄深藏不露,却没料到他竟能单手阻挡狼妖的攻击。
“在这里休息,等我收了这只狼,再带你回去。”朝她的小嘴亲啄一记,笑容如春风般温柔,但是当转头望向狼妖时,他的神情转成凛冽森冷,像是换了另一人似的。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楚钰襄已狂风扫叶一般离去,以雷霆万钧之姿朝狼妖攻去。
她一定在作梦!白如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楚钰襄速度快得不像话,比狼妖更快。
狼妖是狐精的死敌,狐精没有不痛恨狼妖的,因为狼妖生性残忍,死在狼妖手中的狐精同伴,皆是死无全尸、肚穿肠烂,惨不忍睹。
原本她还担心楚钰襄打不过狼妖,但她错了,楚钰襄不但比狼妖厉害,而且下手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他一出招,必定见血,先断了狼妖的尾巴,再斩它一足,狼妖发现打不过要逃跑,他便射出扇子里的银丝线缠住狼妖的另一只腿,把它给活活拖回来,狼妖以利爪攻击他,他索性把狼妖的两手折断。
凄厉的狼嚎声听得人心惊胆颤,不管狼妖哀号得多么痛苦,或已经断手断足不成形状,楚钰襄始终面无表情,神情冷冽。
他伸出手,要给狼妖最后致命的一掌送他上路,但生性残佞的狼妖猛然张开大嘴突袭他,咬不到他,反倒被他的扇子给撑开血盆大口,无法合上。
楚钰襄冷冷地盯着他。“哼,死到临头,仍无悔意,你入魔已久,连兽性也泯灭了,去向阎王报到吧。”
他抓住狼妖的大嘴,瞬间将它撕成了两半,狼妖就此一命呜呼,只剩血泊之中,那一颗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动着。
他拾起心脏,抓在手掌上,唇角勾起淡笑。
“太好了,又可以泡酒喝了,狼妖的心脏所泡的酒,也是天下难得的美味哪,不知一真道长是否尝过?”
躲在一旁已经学狗爬、打算偷偷逃走的一真道长,听闻自己被点名,吓得浑身僵住不懂,看着那张俊美却又冰冷得无一丝温度的面孔,朝他缓缓走来,他早刷白了脸,浑身发抖的跪拜求饶。
“高人饶命,在下知错了,请饶了我。”一真道长不停地叩首伏拜,之前的威风早没了。
“你以为穿上道袍,就能瞒天过海吗?蜘蛛精。”
一真道长心下大骇,这下子更是抖得不成人形了,转身拔腿要逃,楚钰襄看也不看,扇子一扫,银丝线穿透了一真道长的身体,一声惨叫后,一真道长被打回蜘蛛原形,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解决了两只妖孽,今晚收获不错!楚钰襄转身,不由得一愣。
他东瞧瞧、西看看,人呢?
夜晚恢复了寂静,原本躲在云后的月儿又探出了头,柔和的月光独照他一人,白如霜早已不见踪影。
那小家伙居然不告而别,就先溜走了?!真没天良哪,枉费他还特地来救她呢。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她身上留下发定咒,要找她不是问题。将心脏装到皮袋子里,他拎着皮袋子,在月光下,步履悠闲地缓缓离开。
第9章(1)
白如霜一回到房里,立刻狗急跳墙地收拾包袱。
她面色惊恐,适才的画面简直像恶梦一样,想不到楚钰襄竟是法术高强的收妖人。
那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她亲眼看到楚钰襄是如何对付狼妖,狼妖的死状又是如何凄惨。
花芙蓉长老说过,收妖人中,最厉害的是无极天师,这人嫉恶如仇,顽固如石,凡是妖孽,一个都不放过。
无极天师有三大厉害的除妖法器:乌木箭、银丝线,以及扇剑。
今夜,这三种法器全出现了,楚钰襄就是无极天师!
她当机立断地逃之夭夭,一奔回客栈,二话不说,兵荒马乱地收拾包袱,走为上策。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拿了包袱转身要离开。
“哇!”
她吓得跌回床上,见鬼地瞪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眼前的楚钰襄。
“霜儿。”他温柔地唤着她。“这么晚了,你背着包袱要去哪里?”
“你你你——你别过来!”她吓得连说话都在打颤。
“你怎么了?是我呀,霜儿。”
“你是收妖人!”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才怪!长老说过,无极天师见鬼杀鬼、见妖除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知道你是回来解决我的!”她吓得一直往床里缩,将包袱挡在前头,牙齿喀喀地打颤。
原来霜儿把他误认为师父了。
他摇摇头,一如往常的斯文儒雅,对她更是轻声细语,不想吓着了她,殊不知,他越是轻声细语,越是温柔,越是吓死她。
“你误会了,无极天师是我师父,我跟他不一样。”
“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喔!”
“霜儿。”
眼看他一直逼近,甚至伸手要抓她,她往旁边一躲,试图要避开他,从空隙脱逃,但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他身手快如影,轻易逮着了她,将她抱个满怀。
“霜……”
“呜哇——”知道打不过他,干脆直接哭给他看!
杀猪惨叫的哭声,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震聋,怀中的小家伙哭得像是随时要送命似的,看来他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霜儿,听我说——”
“哇——”
“你真的不用怕——”
“哇——”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哇——”
“我……”
“哇——”
“……”
“哇——”
楚钰襄不由得苦笑,她哭得像个孩子,根本听不进他所说的话,或许,他对付妖魔鬼怪时,心可以很冷、手段可以很绝,但是对她,他的心事热的、手是软得,当他还是八岁小男孩时,心中已将她深刻地烙下了。
她虽是狐精,却有一颗善良的心,她热爱当人、努力当人,她会聆听丝竹的美妙,欣赏书画的意境,会捧着书研读一整夜,会为一株长出新芽的树苗而感动。
她保护弱小,怜悯苦难者,并亲力亲为学习一个姑娘家该会的事。
有些人,虽生为人,但心如野兽;她本为畜兽,却心如人,比人更认真做人,与她相处越久,对她的情越深。
他必须让她明白,他永远都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瞧她哭得声嘶力竭,大概也不是言语可以说服的,他只好换另一种沟通方式——
薄唇轻轻吻上她的脸,温柔地舔去她的泪水,这动作果然成功的让她戛然止住哭声。
这么快就有效了?
就见小家伙泪眼汪汪地盯着他,脸上惊恐不减。
“你要吃我对不对?”
他呆住,吃她?不,他是在……
“哇——你要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喝我的血——”震耳欲聋的哭声再度让他哑口无言。
这误会可大了,不但没安抚她,反倒让她更加害怕了,仿佛他才是那个欺负人的妖魔鬼怪。
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吧,事到如今,只好使出他的法宝来收伏这只小狐狸了。
突然烙下的吻,封住这张哭闹的小嘴。
“唔唔——”
探入的火舌,施展他的“缠”字诀,逗弄她的软嫩。
“唔——”
勇猛的、坚定的,吞噬她的恐惧,安抚她的慌乱,撩拨她的情热。
“唔……”
温柔的唇舌纠缠,大掌隔着衣料抚摸她的身子,逐渐软化了她的僵硬,而他另一手也没闲着,包覆着她胸前的圆润饱满,以缓慢的韵律搓揉着。
直到把她给吻得晕晕然,让这唇瓣嫣红似牡丹,他的吻缓慢地往下移,逐寸轻吮她的肌肤,悄悄解开她的衣襟,一步一步地卸下她的心防,也卸下她的衣裳。
她脸上的泪水被他吻干,柔嫩的浑圆在他掌心刻意的摩擦下,变得更加敏感,热烫的呼吸在她发间亲吻,大掌挑散了她的发,任由黑缎般的发丝披散而下。
而他也解开了衣襟,与她袒裎相见,直到她玉嫩的小手碰触到他的胸膛,她才知道原本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壮、更结实。
她粉颊羞得发烫,气喘吁吁。他又在对她下魔咒了,她该阻止的,却酥软得无法抵抗,在他温柔的对待下,她从恐惧慢慢转移到迷惑、失措,到渐渐无法思考,直到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才猛然回神,随即一股羞窘袭来,但无法躲开。
他的肌肤与她的肌肤摩擦着,带来异样的刺激,仿佛受蛊惑似的,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平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光是这样放着,就能感受到这胸膛下所隐藏的力量,意外的发现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壮。
当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好奇地游移时,她在他眼底瞧见了一簇火,她看得入神,因为她从来没瞧过他这种神情,像是会传染似的,令她身子发热。
她的脸又红了,而她感觉到,身下某种热烫在抵着她,而他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在预告什么。
因他的温柔对待和引诱以至于混浊的思绪,突然想起书上所说的男女情事。
这动作、这姿态,难不成就是……
她倒抽了一口气。
“啊,不行呀,我要交合的对象是岳大哥。”她脱口而出,只因为谨记狐仙长老的训示,除了岳铁剑,她不能让其他男人破了她的身。
原本,他还很有耐性地引导她,怕太性急而弄痛她,谁知这个小家伙到了这个节骨眼,脑子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精芒闪过他眼底,封住这张小嘴。
她说的没错,他是要吃了她,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吃了她。
罗帐内,春意荡漾,缱绻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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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守在前头院子的小六,对大伙发誓。
“真的没事,是白姑娘在哭,公子正好生安慰她——”
“她哭得很大声呀。”岳铁剑担心道。
“是,是哭得很大声,公子知道会吵到大家,所以才叫我守在这里,向各位解释,公子正在安抚。”
“到底发生什么事呀?”刘大婶忍不住问。
“公子说,明日会向各位赔罪并说明原委,请各位不必担心。”
刘氏夫妇面面相觑。“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岳铁剑责备道:“楚兄弟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别说嘴!”
被岳爷一骂,刘氏夫妻马上住了口。
“白姑娘是我家公子要娶的姑娘,她的清白我家公子会负责。”小六说道。
岳铁剑恍然大悟。“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楚老弟和白姑娘……哈哈哈!好!太好了!郎才女貌,太好了!”原本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推拒白姑娘的一片心意,现在她有了心上人,还是楚兄弟,岳铁剑当下高兴地成全。
“来,睡觉睡觉!别打扰他们小俩口。”帮忙催促刘氏夫妻回房去,然后对小六道:“告诉你家公子,我等着喝他的喜酒。”
“是、是。”小六忙哈腰,恭送各位。
好不容易把大伙打发回房,小六这才松了口气。公子要他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房,幸好他挡住了,不知公子处理得怎么样?
他回头一望,不由得呆了呆,因为屋子里的灯火已灭,却不见公子出来?
这……该不会公子打算在白姑娘那儿……
天呀!公子,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倘若公子不出来,他小六岂不是要在外头站岗一整夜?
哇——公子啊——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苦了我小六彻夜不能睡呀——
唉唉唉,也罢,谁教他是公子的忠仆呢?只好继续守着。
只是……这样好吗?
公子呀,她是狐精啊,若是被您师父无极天师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哪……
缠绵之后,心口仍热着,激情余波未息。
白如霜躺在楚钰襄的怀抱中,慵懒地趴着,乖巧安静得像只小猫,她的脸儿贴着他的胸膛,凝听他的心跳,让他的大掌摸着自己一头披泻的长发,享受这份亲匿。
初尝云雨滋味的她,不再害怕楚钰襄,这男人用他的方法证明,他不但不会伤害她,还会呵疼她,而且,现在她就算要逃也没办法,因为这男人榨光了她的力量,只好瘫软在他怀里。
同时,她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循环在她体内,让她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感。
在他要了她的同时,她也得到他旺盛的精气,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楚钰襄知道,她并没有睡着,还是醒着的。
“在想什么?”
“我……”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说下去,沉默着。
楚钰襄翻身到她上头,精炯的眼,盯住她晕红的脸蛋,嫣红浮肿的唇瓣是他的杰作。
“你还怕我?”
她摇头。“不,我已经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了,只是……”
“只是什么?”瞧得出来,她充满了疑惑。“问吧,我会尽我所能回答你。”
有了他的鼓励,她便好奇地开口。“你真的是无极天师?”
“不是,他是我师父。”
“既然你是收妖人,为何放过我?”
“难道你希望我收伏你?”
“你们收妖人,不都是以收妖为职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