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他连带着恐吓的声音都好好听!唐结夏觉得自己可悲到接近可耻的地步,但还是很亨受听他对她说话。
“不要再让我多说一遍,三!”
在他说出“三”这个字时,她的手几乎是同时放开,不敢再与他僵持下去,看着一抹满意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俊美而且邪气,这一刻,满溢的爱恋在她的心上倾覆而出,化成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的眼眶。
“不过是要你放手,有难过到让你想哭的地步吗?”他轻笑了声,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被她的泪水给震动了,低敛着眸光,注视着她雪白饱满的胸脯,以尺寸而言并不算大,但是,颜色十分的粉嫩,其中几处肌肤因为他刚才的揉弄,还留看红印子,“不准哭,我才告诉你实话。”
“什么……什么实话?”她吸了吸鼻涕,抽噎地问。
“就是——你的胸部离我心目中觉得好看的标准还差了一点,不过,我很喜欢。”
说完,他抬起眸光,注视着她喘息不止的小脸,“你说,你想要我觉得好看,还是我喜欢呢?”
“你……你喜欢。”她羞得不敢看他的脸,别开的目光落在她揪住他肩头衣料的纤手上,看着自己的手颤得厉害。
唐森的唇畔泛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眸色却变得深沉,他一宜都知道她喜欢自己,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她爱得毫无保留。
在她的世界里,他爱的,他要的,成就了她的全部。
即便是他再不经心,她的这份执着,仍旧令他的心口泛过一阵难以抑止的悸动,他托起了她的下额,扳回她别开的娇颜,再度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多了几分深入与强硬,似乎是想要用最强悍的力道,宣告对她的占有。
“唔……”唐结夏被他功痛了,她不自觉地发出嘤咛声,似在抗议他弄痛了她,但是,比起疼痛,更令她震撼的是这一刻的自己,仿佛是他的一部分,亲昵的濡染,将他的气息与温轰,渐渐地染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但她不害性。
是他,她就不怕。
但是,即便她的心里有这份笃定,但是当他的大掌探进她的裙子里,触碰到腿心之间的柔软时,她还是瑟缩了下,身子紧绷得不知道该如何放松。
……
第5章(1)
美国纽约 唐家庄园。
灿灿的阳光,宛如碎金般,涌进东方汽稳色调的书房里,客人刚离开不久,唐熙恩从另一道小门走进书房,怀里抱着一大把她从温室里别摘下的盛开花朵,一声不响地,将大把花搁进一只雕香几上的青白釉印花勾莲的瓷盆里,这盆是未朝的古董,是她儿子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而这书房虽然是丈夫在使用,但他阻止不了她将这瓷盆搁在这里。
只是也很微妙,她的丈夫与儿子明明相处得水火不容,但是,儿子挑的东西,放在父亲的书房里,竟宛如天成股融合得无比巧妙,怕是存心挑选的,都未必能如此合适。
这时,唐厉风正坐在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打从唐熙恩抱着花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妻子身上,看着她拿赶一旁的水瓶,往瓷盆里浇水,另一手拨疏花朵的密度,自在的态度如在无人之境。
他泛起笑,知道妻子当然知道他也在书房里,也就因为知道,才会故意捧花进来,但也是故意当作他不存在。
“你想知道刚才韩家的人过来,告诉我什么吗?”他知道自己必须先开口,也知道这就是她进来书房的目的。
她的心眼一向不深,但是,那并不代表她是一个很好耍骗的人,从台北回来纽约之后,她对待他的态度明显地与以前不同,说是猜疑太过了些,只是对他所说的话多了几分保留。
唐熙恩微顿了下,依旧是一声不吭,把还剩下三分之一清水的瓶子搁回原位,缓了口气,才回头看着丈夫。
她就算再不管事,也知道常年韩苍震娶了纳荣叔叔的女儿,接下了纳兰家在唐氏里“清道夫”的位置,替掌权者排除掉不必要的人物。
“我可以不必知道,这些事我一向不过问。”她微微昂起下额,“但我信你,不会伤害我们的儿子。”
直至这一刻,她仍旧不想过问,仍旧想要继续相信丈夫,只是,想要拥护她儿子继承“唐氏”的部属却总有办法让她知道,她的丈夫正在想尽办法,剪除拥护唐森的势力,让他们儿子在“唐氏”没有可插足之地。
闻言,唐厉风的眸色黯了一黯,他一向不是迟钝的人,所以不会听不出妻子话里的防范与警告。
她不是信他,而是明白地在告诉他,不准他伤害他们的儿子。
要不要不她能如何呢?
唐家的权柄在他手里,所以她对付不了他,但是,她却知道对付他最残忍的方法,一个唯有她能办得到,足以教他心碎的法子。
“如果他要伤害唐家,伤害我们所有人呢?”他试探问。“他不会。”“你如何能肯定?”
这一瞬,他们沉默地凝视彼此,唐厉风这次不打算主动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宁静,非要逼得妻子给他一个答复不可。
刚才,他所得到的消息,进一步证实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猜测,这两年,唐森拉拢了不少唐氏里有能力的高手,诱他们离开唐氏去为他做事,对于这一点,身为他的父亲,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果他利用这些人回头来对付唐氏,就不可原谅了!
此刻,唐厉风很想知道,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对付那个在唐家待了十数年的高层干部,但他不以为儿子会好心的给他答案。
“大哥问我如何能够肯定吗?”半晌,唐熙恩深吸了口气,“因为,我是生他的母亲,我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所以我会是这世上信任他到最后一刻的人,如果身为他父亲的你做不到这一点,我不勉强,只是遗憾而已。”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从原路离开,留下丈夫一个人待在这个重新又恢复寂静的书房里,看着那只青白釉瓷盆,以及那盆里带着水珠的花朵,一再地玩味她留下的话,不禁泛起了苦笑。
一般而言,唐家孩子们的生日,都是在二十岁那年才会盛大的举办派对,庆祝成年,而其他时侯,则是只有家人之间的小聚餐,或者邀一些同学明友热闹一下,没有一般人所想象的铺张浪费。
不过,虽然唐家人如果没有在当地,就不会特地从国外飞回来参加,但是,这一天,寿星绝对能够收到各家送来的生日礼物,感情好些的孩子们会打电话来恭喜,私交差一点的,至少也会收至一封“生日快乐”的简讯。
唐结夏因为是这一代之中唯二的女生之一,所以一向被疼爱,才刚放学没多久,静了一整天的手机就开始狂响不停,先打进来的是四叔家的唐尔谦,她并不意外,因为这位堂哥拢络人的手段很高,但她知道很多时候他看似不经心的举动,其实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在同一通电话里,向她说生日快乐的人还有三叔家的云征堂哥,这位堂哥看似精明,却只是在专门的兴趣之上,旁的一概不上心,如果不是尔谦堂哥在他身边打电话过来,她大概连云征堂哥的简讯都收不到,不过,这两位堂哥与她牧远大哥的交情最好,一直以来也最照顾她。
在她挂完电话没多久,六叔家的冬让堂哥,以及五叔家的放歌堂哥也来了电话,他们两个人与唐森的私交最好,但对她并不会特别照顾,而且唐冬让还老是喜欢跟她抢森哥哥的注意,老是喜欢嫩弄她是忠犬小八。
“等一下!”在唐放歌要挂掉电话之时,唐结夏连忙对看手机大喊,听见对方顿了顿,问她“还有事吗?”,她才嗫嚅道。“我想问你,森哥哥这两天不在台北,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阿森啊?”唐放歌轻笑了声,“他就在我身边啊!不过,他刚才交代过,如果你想找他说话,就说他没空。”
“就一句“生日快乐”,又不会花掉他多少时间。”唐结夏顿时对她的放歌堂哥既羡慕又妒嫉。
“结夏,阿森的脾气你还不憧吗?”唐放歌笑叹了声,似乎在叹她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开,“我们现在在北京刚买下的一套仓岸里,他在跟几家厂商讨论重新整修布置的项目,一时片刻不会结束,晚点我替你提醒他,好吗?”
“能不好吗?”她闷闷地说道。“结夏。”唐放歌唤她的嗓音里有些无奈。
“我知道了。”就在她失望的要挂掉电话时,这一次换成唐放歌说“等一下”,她提着颗心,等待了片刻,就在她以为会是唐森接过电话,但没有,说话的人还是唐放歌。
“阿森说,他两天后回去,然后,他说,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唐放歌略顿了下,才道。“丫头,你说,今天阿森是吃错什么药呢?”
“你才吃错药!”唐结夏笑得合不拢嘴,朝着手机那端吐了吐嫩舌,挂掉电话后,好半晌把手机揣在怀里,不自觉扬起甜美至极的笑容,一双美眸泛看独属于恋爱女子才有的光亮。
这时,门板传来叩叩两声。
她回过神,看见她大哥就站在敞开的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那张俊美的面上挂着的是一贯温柔的微笑。
“下来吧!你的同学们都到了,还是你要我让她们先上来?”唐牧远话才说完,就看见小妹连忙摇头,一溜烟地从他身边越过出门。
“我下去就好了,大哥,你也来!我跟同学说今天的生日餐会上大哥会在,所以她们才那么捧场,等一下你可不要被她们几个热情的眼光给吓到,她们不是对男人太饥渴,而是谁教我大哥那么好呢?”
说看,唐结夏已经挽住自己哥哥的长臂,拉着他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路上,唐牧远只是微笑地注视着小妹,任由她摆布,只是有一瞬间,他那双向来以温和掩饰得十分之好的瞳眸之中,泛过了一抹冷幽的深沉。“结夏。”他轻声唤。
“什么事?”唐结夏转头笑看看她大哥,就算身为他的小妹,每回看到他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还是会闪神一下。
“你?”正在与他该恋爱吗?最后几个字,唐牧远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笑着忽略掉她眼里闪闪发亮的光芒,“我想说,我们可能脚步要快一点,才好早一步救老爸于水深火热之中。”
唐结夏愣了一下,随即跟看大哥会心笑了起来,想他们家的美貌基因追究到底,是来自于他们父亲,这几年,他们父亲不但不显老,反而还因为更多了几分成熟沉稳,而更加有男人魅力。
像这样的好觉色,怎么可能不被看上呢?
想看,兄妹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一路笑着下楼去。
今年,入秋得早,才不过十月底,秋天的凉风之中,已经带着属于冬天的冷冽,唐森刚从北京回来,那里一入秋就冷得快,所以还没感觉,其至于觉得这样的天气冷得舒服。
但是唐结夏一向不再欢冷,所以,唐森才刚从她的身边翻开下床,在睡梦中的她就微微瑟缩了下,伸出纤手无意识地想要捉住温暖的来源,因为实在是倦极了,所以迷糊之间还舍不得醒来。
唐森站起身,拾起扔在地上的棉质休闲长裤,以及白色衬衫套穿上,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就看见她像只才出生的小动物在蠕动摸素着,“我下楼去帮你拿衣服。”
“嗯。”唐结夏其实已经醒了一半,可是刚欢爱过后的身子令她有点力不从心,只能含糊地回了他。
唐森看见她明明怕冷得蜷成一团,露出大半片雪白赤裸的背部,还睡得像猪一样,忍不住轻撇了下唇角,伸手掀拉起她身上的被子,往她的脸上扔覆过去,几乎覆住她三分之二张小脸,在她被突然覆到脸上的被子吓了一跳,迷蒙地睁开美眸之前,他已经笑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自从那天之后,偌大的老宅里,他不留一人,就连魏管家他都以放长假的名义,让老人家回家陪孙于,唐森泛着笑,沿路拾起他与唐结夏脱了一地的衣物,他倒无你,但那只猴子还需要这一身制服穿回家去。
一路拾到了楼下大厅,唐森看见严日和伫立在厅央心,以这人厉害的武术底子,即便自己脚步声不重,应该也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才走下楼梯,就对上这人仰视而来的目光。
“什么时候到的?”唐森笑看问,目光落在严日和手边的长沙发上,在那沙发背上挂着唐结夏的绿色制服上衣。
“一个小时前。”严日和淡声回道
“是吗?”唐森略顿了下,随即以一抹笑容带过,他不以为这人会没有察觉二楼的动静,但嚼口舌一向不是严日和的作风,相信也不会因为听见声响就去一探究音,他下楼走到沙发旁,抄起了那件绿色制服,笑着转眸对严日和说道。“别拘束,这里你很熟,想吃什么。我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到了真要动手的时候,我再让你把人调回来,好吗?”
“这话,你最好说到最到。”严日和知道他的脖气,谁也勉强不了这位唐家的天之骄子,在他的身子里流着唐劲的血统,既聪明也骄傲,谁也逼不了他长头,除非他自已愿意。
唐森得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笑了,没停下脚步,踏上了通往二接的阶梯,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中途停下了脚步,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回头直视看严日和,“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严日和依旧是一张千年风雨吹打不坏的硬石表情,知道唐森指的是自已与二楼房里那位的事情,他缓慢摇头,“师父只让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呢,你想做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可惜了,如果你有兴趣知道,我未必不会对你说实话,不过既然你不想知道,也好,省得我还要多费一番唇舌。”唐森这人的心眼向来不好,越是知道严日和不喜欢过问人家私隐的性子,他就越想拉他淌进浑水,大概是看不惯这人一股清流正派的模样,“如果你没有话想问,那我先上楼了。”
“他没有,我有。”
意外地,唐牧远温文尔雅的嗓音,含着笑,淡然地加入他们之间。
唐森与严日和不约而同地转头,就看见唐牧远站在缘廊之外的石地上,逐步慢慢地踏上廊木,越过敞开的落地窗,直往他们这方向走过来,看见他的出现,他们二人都感到有些诧异。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受你欢迎的客人,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答案能教我满意,我立刻就走,阿森,我只想知道,挂在你手上的那些女生衣服,是我的妹妹、你的堂妹一一唐结夏的制服吗?”在唐牧远那双幽邃如深潭般的眼眸里,依旧是两抹温淡的笑,他仰起眸光直视看唐森,明明被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看,他的姿态依旧是优雅而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