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知道自己很鸵鸟啦,但是个性使然,她也莫可奈何。
为此,她更加感谢总裁大人对她的包容与爱。
只是她真的想不透他在卖什么关子,昨晚不管她怎么问,甚至还不惜用上美人计,都没能让他松口告诉她今天下午他底要做什么,干么要她请假?
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有些好奇。
想请她吃大餐吗?
不对,那根本就用不着特地要她请假呀,下班后或休假日,只有两人在一起,任何时候都可以呀。
还是因为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但他们俩的生日都还没到呀!她爸妈或他爸妈……的?那也不对呀,晚上或假日提前庆祝就行了,没道理要特别请假去庆祝。
那……难不成他想向她求婚?
不对不对,那就更不对,因为他已经向她求过婚而她也已经答应他了,不是吗?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他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不过也用不着想就是了,因为再过一会儿谜底就会揭晓了。
又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他的身影从电梯那方向走来,脚步有些匆忙。
「对不起,临时接了通电话。妳等很久了吧?」他一上车,立即歉然的对她说。
她摇头表示不在意,压抑不住好奇的开口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等会儿妳就知道了。」
他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出停车场,然后开着开着,开进了麦当劳的得来速?
「麦当劳?」她似笑非笑,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转头看他。
「抱歉,时间有点赶,所以午餐先吃这个,晚上我再请妳吃大餐。」他歉然的说。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她再次问。
「待会儿妳就知道了。」
结果,他竟带她到一间精品服饰店去买衣服。
「干么突然要买衣服给我?难道晚上有什么商业宴会要我陪你出席吗?」她不解的问,很多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那种事我会找公关部。」
「所以那是为什么?」
「待会儿妳就知道了。」
看他神秘兮兮的微笑着,易小怜真的是愈来愈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倒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需要再问了,因为他根本什么也不会说。
换上一身全新的行头离开精品店后,他又买了一束花给她,一束包装非常精美漂亮的花束,而且恰巧是她最喜欢的白玫瑰花,让她想继续装沉默都难。
「我的生日又还没到,情人节也过了,这花……我可以问它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她挑眉问。
「妳猜。」他对她微微一笑,继续卖关子。
「我猜得到就不会问你了。」她忍不住嘟嘴道。「你不要再卖关子害我胡思乱想了啦,快点跟我说我们到底要去哪儿、要去做什么?」
「先告诉我妳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好奇的问。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开口说。
贺子觉张口结舌,一脸呆滞的看着她,简直无言以对。
易小怜忍不住被他脸上无言以对的表情给逗笑了。
「我开玩笑的啦。」她说。
他无奈的看着她。
「谁叫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要我先回答你的。」她瞋他一眼,接着却突然露出有些羞赧的神情,垂下眼睑道:「如果你问我在想什么的话,我在想……」她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你该不会想在今天和我结婚吧?」
白色的洋装、白色的鞋子,再加上白色玫瑰花束,还有必须特地在上班的日子里请假,例假日不能办的事,她怎么想都觉得好像不无这个可能。
她看着他,等着他响应,没料到他竟干干脆脆的直接承认——
「答对了。」他说。
易小怜瞠目结舌,一脸怔愣的看着他,换她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是认真的吗?!」因为太过惊愕与难以置信,她不禁结巴的问。
「当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可是……」她的脑袋有些紊乱,「我还没见过你爸妈和你其它的家人,还有我爸妈若知道我先斩后奏的话……」
「只是先去注册而已,事后我们还是会照一切习俗补办正式的婚礼。」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先注册?等婚礼办完之后再注册不就好了,何必急于一时?」
「因为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他看着她说。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件事一旦被那些捕风捉影的人知道,可能会将整件事说得很难听,我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所以我们先注册结婚,让一切名正言顺。」他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要说什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要我们幸福快乐就够了?」她拿他以前跟她说过的话堵他,但一颗心却早已涨满了感动。
「交往和同居不一样,没结婚却同居在一起会变成别人攻击妳的把柄,所以我们先注册,公开仪式的婚礼等妳对妳妈的气消了之后我们再办。」他认真的表示。
「可是这件事真的可以这样做吗?我连你的家人都还没见过,你确定你爸妈不会介意一个连招呼都没向他们打过,就想做他们媳妇的女人吗?」她有丝犹豫。
「如果妳是担心我爸妈这边的问题的话,那大可不必,他们不管这种事。」
「什么意思?」
「我爸妈年轻时,因为父母插手管太多的关系,在感情这条路上吃了不少苦,所以他们从不干涉我们兄弟的恋情,只交代过我们一句话。」
「什么话?」
「只要确定对方是你想携手共度一生,而且绝不后悔的人就行了。」
「他们不喜欢、看不顺眼的也没关系?」
「这个问题我们也问过。」
「那你爸妈他们怎么说?」
「我们喜欢就好,因为要和对方共渡一生的人是我们,并不是他们。」说到这儿,贺子觉忍不住哂然一笑。
「你在笑什么?」她问他。
「我想到那时老四还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老四指的应该是贺子跃。易小怜心想着,然后好奇的问:「他问了什么好笑的问题?」
「他说,如果我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呢?」贺子觉笑着说。
易小怜瞠大双眼,「然后呢?你爸妈怎么回答,他们没有崩溃吧?」
「他们刚开始的确是呆了一下,不过后来还是点头接受的说,他们还是会爱屋及乌,就当多一个儿子,没关系。」
「你爸妈好开明。」她叹为观止的下结论。
「妳爸也不错。」他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易小怜眨了眨眼,不解的「啊」了一声。
「到了,我们下车吧。」他说。
不知不觉间到达目的地,易小怜终于确定他不是在寻她开心,因为这里是地方法院,只是令她呆若木鸡的是,她竟然看见爸爸和漫妮出现在她面前。
「爸、漫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迎上前去,惊讶的问。
「我和伯父是来这里做你们的公证人的。恭喜妳要结婚了,小怜。」漫妮开心的说道,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易小怜看向脸上有着百感交集神情的爸爸,再转头看向那个正温柔的微笑凝望着她的男人,终于明白他做了什么。
虽然只是为了遏制谣言,以防万一才决定要先注册结婚,但是他却为她请来了爸爸和最要好的朋友漫妮来为他们做见证。
她不难想象他是费了多大的工夫,才得以说服爸爸将她这个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爱护的独生女,就这样静悄悄的嫁给一个不久之前才刚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感动溢满心田,她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给了他一个充满感谢与感激的微笑。
第10章(1)
结婚了。
身份证上的配偶栏不再是空白的,只是填写着总裁大人的名字的感觉真奇怪。
原本只有父母的名字,因为他们是给她生命的人,当然重要。而他呢?
一个没有任何血源关系,认识时间也不久,对于一切性情、喜好、过去都还是一知半解的人,却和亲生父母一样重要的填写在她身份证上,这感觉真是奇怪,但却让她不由自主想微笑、想窃笑、想欢呼大笑,然后大声的召告天下她已经结婚了,配偶是贺子觉,就是那个菁英门里的老大是总裁的贺子觉,羡慕吧?羡慕吧?呵呵呵呵呵……
「干么一个人在这边傻笑?」
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下一秒她已落入他怀抱里。
她转头看他,只见刚洗好澡的他顶着一头湿发,虽不至于滴水,但是房里开着冷气,这样不把头发吹干就吹冷气,他不怕会头痛吗?
「去把头发吹干啦,房间里开着冷气耶。」她叨念他。
「老婆,帮我吹。」他斜睨着她微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注册结婚之后,他变得很爱叫她帮他做点小事,例如帮他吹头发,帮他搔个痒,或帮他倒个水、拿个遥控器之类的,然后,共通点都是以又黏又腻的声音唤她老婆,然后在她帮完他之后,再给她一记热吻做为谢礼。感觉很故意,但却又让她觉得很喜欢,像是在对她撒娇似的。
「吹风机。」她伸手道。
「这里。」他竟已事先准备好,就放在身后让她随传随到,害她差点爆笑出来,重点是,连插座都插好了。
「都拿在手上了,干么不自己吹?」她问他。
「我想要妳帮我吹。」一顿,他加了一句,「这是夫妻情趣。」
她完全被他逗笑出声。
「情趣?这两个字好不适合你。」她边笑边说,站起身来,让他坐在床边方便帮他吹头发。
「哪里不适合?」他的手爬上她的腰,顺势将她圈在臂弯里问。
「因为你是公正严明,有些冷峻狂傲又正经八百、威风凛凛的大总裁呀。」
「大总裁就不懂情趣吗?」他挑了挑眉头,手钻进她衣服里,在她腰间轻轻地磨蹭着问。
「不是不懂,只是让人有点难以想象而已,感觉公司和家里的你好像判若两人。」她说。
「那妳喜欢公司里的我,还是家里的?」
她蓦然对他咧嘴一笑,给了他一个最万无一失的答案。「都喜欢。」她说。
「妳还真会说话,老婆。」他蓦然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下来用力的吻了一记。
「喂,正经点,我在帮你吹头发耶!」她娇瞪他一眼训斥,不小心被灼热的风烫到怎么办?
「吹头发有那么重要吗?」他将吹风机从她手上拿开关掉,然后往地上一放。
「你干么?头发还没干啦。」她抗议的叫道。
「半干就行了,现在有一件比吹头发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的目光炽热,嗓音沙哑,让人一看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易小怜因此红了脸,娇瞋他一眼,下一秒却已被他拉上床,一个翻身便被他压在身下,吻如雨点般的降落在她脸上、肩上,然后不断往下蔓延。
事后,她香汗淋漓的被他抱在怀中喘息,又累又满足,但却没什么睡意。
她抬头看他,他则像是感觉到她的动作或视线似的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
「怎么了?」他问她,声音微哑,很性感。
「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睡意。」她说。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他咧嘴,暧昧的问她。
她遏制不住羞赧的瞋他一眼、打他一下,然后要求,「陪我聊天。」
「妳想聊什么?」他坐起身来,让她倚偎在自己的怀抱里,为两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后问她。
「不知道,随便。」她说。
「真明确。」他低喃地嘲讽。
她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妳打算什么时候才要老实的跟妳妈说我们的事?」他问她。「妳应该知道过了年,妳就二十九了,习俗上不适合结婚。」
「我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她说。
「还欠一个风风光光,可以召告天下的婚礼。」他认真的表示,她却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喜欢小而美的婚礼,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很大的婚礼。」她先下手为强的声明。
「抱歉,老婆,这一点可能不能让妳顺心如意了。」他歉声说。
「为什么?」她忍不住挺直身体转头问,还以为他会对她有求必应。
「我商场上的朋友太多,再加上妳又是独生女,岳父岳母这辈子婚丧喜庆所包出去的礼金,就靠妳结婚时收回来了,姑且不管我商场上的朋友好了,妳觉得妳妈会同意让我们办一个只请一些亲朋好友来观礼的小而美的婚礼吗?」
「不会。」她欲哭无泪的回答。
「妳知道就好。」他像是同情又像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讨厌。」她遏制不住的说,「难道真的没办法逃过那一劫吗?」
「没办法,除非妳怀孕,为了妳的身体状况,可能可以简化一些程序,例如敬酒、送客之类的。」
「怀孕吗?」她若有所思的说,然后蓦然叫道:「等一下!今天几号?」
「二十七号呀,怎么了?」
「二十七号?我的好朋友应该要在前天来的。」她看着他说,表情惊疑不定。
「妳确定?」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屏息问。
「不确定。」她犹豫的说。事实上,她很确定好朋友应该二十五号来,不确定的是晚了两天所代表的意思是因为单纯的晚来,还是……她真的中奖了?
「明天我们到医院检查一下。」她的不确定让他果断的下决定。
「只差个一两天而已,说不定只是单纯的晚来,再等几天没来再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如果这几天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他眉头紧蹙,一脸严肃的说。
「你不要有预先的想法啦,这样我会有压力。」她对他说,下希望他空欢喜一场。
「好,我不想。」一听见她会有压力,贺子觉立即改口应声,就怕影响可能已经静静地在她腹中成长的孩子。
天知道他和她做爱连一次都未避孕过。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也有点卑鄙,但既已认定她,而且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她的态度又好像有那么一点胆怯、畏缩,不管他如何威胁利诱,都不愿公开他们的办公室恋情,他只好出此下策了。
一旦怀了孕,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一旦怀了孕大了肚子,就不会再有男人会觊觎的多看她一眼。
一旦怀了孕生了他的孩子,他们的羁绊便将会是一生一世。
对她的爱,他虽然说得不多,做得不多,表现得也不是很明显,但是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道而已,他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说真的,关于这一点,有时连他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