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爱上赖皮相公》是〈大侠不好当〉这个系列的第二本,个人觉得是个轻松有趣的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
秋从很久以前便一直很向往古代某某大侠、女侠闯荡江湖之类的故事,尤其是每当看完某部武侠小说的时候,总会在脑中幻想着各种剧情,不过那时候真的只是纯粹幻想,虽然也曾想过自己也来写写看,但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因为秋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创作,老觉得自己文笔不好,作文比赛也没拿到名次呀,这样的我能写出什么东西咧!所以毕业找了工作之后就每天过着上班、下班的日子,闲暇时才拿几本小说、漫画来嗑一嗑。
直到有一天,脑子不知怎么忽然开窍了,觉得自己干嘛想那么多,想写就写呗,不要管结果如何,只要把脑子里的故事写出来就好啦,又不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结果就这样,利用空闲一笔一笔慢慢磨,现在的我也能完整写出一个故事。
所以,无论你心中有什么梦想或是想完成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只要努力去做就好。
秋目前还是个新人,需要大家鼓励,才能有信心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也希望大家会喜欢我所写的小说。
祝大家事事顺心!(一鞠躬)
楔子
他娘的,天罡寨那几个老鬼的功力真是不容小觑,害得他所带去的人马死的死、逃的逃,就连他也被打得半死不活,还好他的轻功和下毒的手法还算不错,否则现在早已是死屍一具了!
宁静的郊野,一个全身黑的人影喃喃自语的拖着沉重的身躯,踩在春雨过后一片泥泞的小径上,步履艰辛地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木屋走去。
抬眼望去,那间木屋看似已相当老旧,门前则飘荡着一面面旗帜。
黑衣男子摇晃着身子往前走,只希望能在昏厥之前走到那儿。
「不会吧?」
越是接近木屋,黑衣男子的嘴角就抽搐得越厉害,因为,那些飘荡的旗帜竟是丧家所悬挂的白幡。
「还是别打扰人家吧。」
黑衣男子无奈的低吟一声,目光转向周遭,企图寻找其他落脚之处,然而放眼望去,附近只有几棵果树及三三两两的矮树丛,完全没有其他房舍。
「啐!他娘的……我阎濬不会真的这般倒霉吧?」
他的黑眸淡淡地扫了木屋里一眼,只见到一名少女背对着门,跪在厅里的灵堂前涕泣着,而一旁却不见其他任何人影,看来可以确定这是户人丁单薄的人家。
算了、算了,只要可以暂时让他落脚疗伤,不用躺在外边雨后未干的恶心黄泥地上,就算要他睡在棺材旁也是无所谓啦!
阎濬暗忖片刻,继续拖着艰难的步伐走上前,只是身上极重的伤早已让他不堪负荷,他伸出的手还未及叩到门板,身躯便在那瞬间栽倒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什么人?」在厅里堂守灵的陆可亲突然听到重物落地之声,赶紧回过头。
她瞠着红肿的圆圆泪眸,惊愕的瞪着倒在门边一身黑的年轻男子。
「呃……公子,你是来上香的吗?」她走向前,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手却在触及他之后察觉一股湿湿黏黏的滑腻感。「喂,你、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她收回手,目光一瞥,惊见自己手上沾着的那湿湿黏黏的东西竟然是鲜血。
「啊……是血……」
陆可亲立即屏住气息,带着惊惧神色将有些僵硬的手缓缓伸往男子的鼻端,探着他的气息。
「唔,幸好他还活着,可是……」这会儿她该怎么办呢?「该、该去叫醒爹吗?」伤心欲绝的爹好不容易才入睡,而且这种时候,谁会有心思救一个伤重的陌生人?
陆可亲轻轻拍了拍男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并摇晃着他,试着将的他唤醒。
「拜托你快醒醒呀……」一会儿后,陆可亲挫败的垂下眼帘,再次审视这名昏厥的俊秀男子。
他清俊秀逸的容貌和他那一身的漆黑相较,真有种不和谐的怪异感。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蛋吧,而且,他都已经伤得这么重,放着他不管好吗?
唉!就算她不打算救他,也还是得费劲将他倒在门旁的高大身子拖出去啊!
她看着外头满是阴霾的天空,喃喃地道:「看起来好像随时可能下起大雨,若是就这样将伤得这么重的人丢到外头去,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啊!」
陆可亲低头望着地上昏迷的男子,认真的考虑了好一会儿。
「算了,还是救人要紧,爹应该也不希望我见死不救的。」
作了决定后,陆可亲卷起衣袖弯下身,将受伤昏迷的陌生男子推入屋里,并往内室滚去。
一年后
「阎皇剑啊阎皇剑,没想到今日的你已经沦落到成为拐杖了……呕……」鲜血随着这些话从口中吐出,阎濬双手撑着长剑,缓步而行,一边自嘲着。
还好他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功夫让几个老家伙吃了暗亏,不然他哪有机会逃到这儿来!
没想到他勤练了整整一年的功夫,还是对付不了天罡寨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而且,这回他的伤势居然更为严重。
阎濬眺望着不远处那间依然老旧的木屋,这次,他还是由衷希望自己能够撑到那里,疗养他这身伤躯。
「啐!他娘的……」逐渐接近木屋后,阎濬瞪着屋前随风飘荡的白幡,忍不住啐了一声。「这一家怎么老是在办丧事!」
而且放眼望去,这附近怎么还是荒凉得没有半户别的人家?
阎濬哀叹一声,继续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往前行,只是他人还未走到门口,眼前已是一片昏暗。
「是什么声音?」跪坐在灵堂前的陆可亲听闻声响,小心翼翼地回过头。
照理说天快黑了,应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上香啊?
赶紧起身走向屋外,她认出了那个倒在地上一身黑的男子,正是去年娘亲过世后没几天晕倒在她家门前的人。
「这个人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我们?」陆可亲埋怨地低喃一声,无奈的将手伸往他鼻端。「还活着……」
去年,他在这儿待了三天,留下几锭银子在床上后就悄悄离开了,她只知道他名叫阎濬,是个江湖中人。
这个阎濬,明明俊秀得像个书生,但怎么老是穿得一身黑又弄得浑身是伤?
瞪着倒在地上的人良久,陆可亲蹙起眉,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种行踪飘忽的江湖中人,她不应该理会的,只是……既然去年都好心收留他了,没道理今年就放着他不管吧?
咕哝着埋怨了好一会儿,最后陆可亲还是禁不住悲悯之心,挽起衣袖,再次将阎濬高大的身躯拖进屋里。
第1章(1)
一名男子在渐深的暮色中摇摇晃晃的行走着,落日的霞光映照在他那漆黑的身影上,让他浑身像是散发着一种异样的诡谲色彩。
黑衣男子一边甩着手中那把也是一身漆黑的长剑,一边踢着路上小石子,脸上的表情甚是不悦。
他来到一幢木屋前,抿嘴瞪视着掩上的大门,甩了甩头,接着用力一脚踹开了它。
砰一声巨响,让正坐在厅里埋首绣着手绢儿的陆可亲着实吓了一大跳,手也跟着被针尖扎了一下。
「是谁……」受惊的她抬眼瞥向门口。「阎濬……」
她惊慌的眼神认出了这名不速之客。这会儿他虽然没有晕过去,不过从他苍白的面色看起来,状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喔,你家今年没办丧事?」阎濬坏心的问了一句,黑眸随意扫了屋子里一圈,立即又将目光移到眼前盛怒的人儿身上,眯眼打量着她。
「呸呸呸……你别乱说话啊!」
这个人的嘴怎么这么恶毒,明明长得斯文俊秀,声音也这么清朗悦耳,为什么说起话来如此口无遮拦,好歹她也是救过他两次的救命恩人哪!
而且,如今家里只剩她跟弟弟两人,弟弟又长年卧病在床,她实在好怕听到这类的话。
「对了,你是不是叫什么可亲来着?」
阎濬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然后迳自走向前,将长剑随意扔在桌上,随即执起她的小手,将她被针扎到的纤指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啊……你你你……放手……你……做什么?」
阎濬这突如其来的骇人举止让陆可亲顿时陷入慌乱之中,只能死命地抽动突然被他抓住的手,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他的大掌。
这个人明明脸色苍白,一副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怎么力量还这么大?
还有,他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这样对她,不但牵她的手,还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
这可是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啊!这个阎濬真是无礼的登徒子!
「我是替你止血啊。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叫可亲来着。」阎濬的黑眸定住她惊慌泛红的小脸,一副理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
「我……我叫陆可亲,不知阎公子来此有何要事?」虽然挣脱不了他的箝制,陆可亲依然不死心地甩动着小手。
「啐,没事就不能来吗?」
阎濬放开那只白皙的小手,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她说起话来轻轻软软的,圆圆的小脸儿干净无瑕,长得不能说是挺美,但那清妍秀气的模样自有一种自然怡人的魅力,嵌在柳眉下的是一双澄莹透亮的眸子,还有她沉静娴雅的气质,更是让他不自觉踏进这幢木屋,想回味之前那两次待在这里时清静优闲的感觉。
这两年来,他的脑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浮现陆可亲这张有着温暖光芒的可爱俏脸,不但如此,他的心竟能因为这样的淡淡甜笑而感到平静。
是不是那两回晕倒在这儿的时候,这个女人偷偷对他作了什么法,还是下了什么迷魂药?照理说,向来只有姿色绝佳的美人才入得了他的眼,绝不可能对这种无趣又古板的女人有兴趣才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这次,趁着上天罡寨找那几个老鬼比武之余,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才行。
「你我非亲非故,不知公子来访是为了何事?」
陆可亲偷偷地瞄了他好一会儿。虽然已经时隔两年,但她对他依旧存着一丝遐想,明明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
「我曾两次在你这里住下,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故人了。」阎濬挑着邪气的眼眸,大言不惭的说。
最好是!陆可亲斜斜地睨着他没个正经的笑脸,蹙了蹙眉后问:「那么请问阎公子,今日前来不知究竟有何贵干?」
「我受了伤,想在你这里休养几个月。」阎濬直截了当地道,毫无愧意的瞅着她惊愕的小脸。
「你说什么?」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想在你这里休养几个月。」他重复了一次,说得比较清楚些。
「你你你……」
陆可亲瞪着他不停眨动的细长美眸。他的唇角还勾着弯弯的笑弧,模样看起来既暧昧又碍眼。
她不以为然地轻挑起眉。世上哪有这么轻佻无赖的人?只因为她当初年纪小不懂事,不小心救了他两次,他就来个无三不成礼吗?而且还要在这里待「几个月」!她又不是开医馆的,他要养伤,应该到别处去吧?
「阎濬公子,你是说笑的吧?」她一脸正经地道。
她陆可亲可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子,明着赶人走这种话,她还真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这个登徒子若真的把她逼急了,她或许会索性直接把他撵出去。
「我当然是说真的。我受了内伤,很严重的,你要不要确认看看?」
说着,阎濬突然伸手扯开衣襟,露出胸前那几道已经浮现淤紫的掌印。
「你……」陆可亲慌张的把瞪着他的双眸移开。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还说着话,竟然就扒起衣服来!「我又不是大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瞧她那张涨红得像快要滴出血来的俏脸,阎濬就笑得越是得意。
前两次他怎么没有发现陆可亲这么可爱的一面呢?这样逗着正经八百她,竟能让他忘了所有烦郁之事!
阎濬越说心里越是振奋,他忍着胸口伤处的痛楚,继续放肆地与她调笑。
「喔,我三年前和两年前不就是在你这儿养伤吗?虽然可亲你的确不是大夫,但你那迷人可爱的笑容可是能够为我疗伤的圣品呢!哈哈……」
受了重伤还有心情调戏她!
陆可亲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正经的开口:「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那个能耐。」
「你有的。」阎濬的语气十足肯定。
「我没有。」这种说法实在莫名其妙,如果她的笑容真的能疗伤,她岂不是成了圣女?
「可是你当时确实救了我。」
「那时你晕过去了,我只好……」
「喔,原来要晕过去才行。」阎濬突然起身倾向她,戏谑地道:「我要晕了,可亲宝贝,你快将我扶住。」
「喂,你……」这个无赖竟然还唤她宝贝!若是让人听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呀?
陆可亲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连忙起身,在慌乱中急急往后退了数步,决定与这个无赖保持距离,免得惹祸上身。
「可亲宝贝……你太狠心了吧!居然不管我的死活?」阎濬伏在桌上,奋力的喘着气,一副气血极虚即将晕厥的模样。
「你我非亲非故,请你喊我陆姑娘便可。」陆可亲靠着墙角,远远地斜睨着装模作样的他,压根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
哼!还有心情非礼她,显然他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
「哼,我偏要喊你可亲宝贝,你又能怎么样?」
阎濬站起身,大摇大摆地欺向斜靠在墙边的陆可亲,一副没人能拿他如何的坏模样。
「我的确是不能拿你怎么样。」陆可亲开口,声音依旧温温软软的,不过清澄的眼神却是坚定无比。「但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请你出去。」
虽然很不愿意将受伤的阎濬赶走,但他若是再继续这样无理取闹,她肯定会受不住怒意将他撵出去的。
「呵呵,你倒是试试?」有权赶他出去?那也得要赶得动才行啊!
「你、你……」瞪着他挑衅的眼神,陆可亲愤怒得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1章(2)
阎濬扯动了下唇角,邪气的眼不耐烦地瞥向已经恢复镇定的她。哼哼,他就是想逗逗她,谁有意见?
就算他随时都有可能真的晕过去,也要故意晕倒在她身上,非要好好吓一吓她不可!
再说,这个陆可亲明明是个青春年华的小姑娘,怎么老爱摆出一张吓死人的晚娘面孔?实在太可惜了!
阎濬当自己是为了救赎她,眯着笑眸往她的身边靠去。
「啊,可亲宝贝,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当真要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