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程毅良立刻接过话头,“那我帮你人工呼吸。”
夏瑜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凑过来,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就像要吃掉她似的咬着她的唇,用力地吸吮着,舌尖在她的口腔里狂妄地来回,让她里里外外沾上他的气息。
他的手也不老实,一掌用力地罩在了她的胸部上,玩弄地揉捏着,力道不轻,却弄疼了她,她难受地伸手要挠他的头,他突然用力地咬了她一口,她的手瞬间没有力气,如棉花般垂挂下来。
真瑜疼得摇着脑袋,可他就像见了肉就咬的饿狗,死死地咬着不放,她疼得红了眼。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着,“我以为你胆子很大,没想到也会落荒而逃。”他一字一句地说,眼里的怒火仍旧猛烈,活像是要吞掉她一样。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瞪着他,“你放开我!”
她羞愤,他的唇离开了,可他的手还罩在她的胸上,他由后向前,整个人将她包围,高出她半个头的俊脸就在她的眼前晃荡,她真想伸手划破他的脸,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回不回来?”程毅良轻声细语,可手的力道一点也不收,无声地在她的身上刻画他的愤怒。
她浑身都颤抖着,想大声呼喊,但她太重面子了,做不出来,只能忍受着他的粗鲁和野蛮,“你到底要怎么样?”
“小瑜。”他轻喃一声,“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他什么时候告诉过她了?如果他说了,她一定会去做……
“乖乖地做我的老婆。”
她会照做才有鬼!夏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疯了?”
“没有。”
“我为什么要乖乖做你的老婆?”她不解地问他。
“我们结婚了。”程毅良理所当然地说。
她舔了一下唇,“我们那天喝醉了,所以……”
“我已经告诉你我到底想怎么样了,你呢?”他不想听她的解释,直接截断她的话,她的解释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不想再听了。
夏瑜以一种他是白痴的眼神看他,“你觉得我的答案是什么?”“很好。”程毅良松开她,直挺地站着,就如一棵千年松树般傲立于世,看得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质,实在很难让她不欣赏,但欣赏归欣赏,她坐正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唇,唇被他咬了,虽然没破,却麻麻的。
点经验的一看,就明白她红肿的唇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
她懊恼地瞪着他。
“既然你不合作,那么我就收回我之前说的。”程毅良冷冷垂眸,冰冷的眼神好似直视她的灵魂,看她轻颤了一下,“隐婚,我不喜欢。”
他不想隐婚,是什么意思,是要离婚吗?可看他凶狠的样子,夏瑜一点也不觉得他的样子是在告诉她,他很乐意要离婚。
“你……”她的心脏评评地响,一股不安强烈地在她的心口躁动着。
“过几天,我召开记者会,我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他淡然地说,但他下颚收紧,说明此刻他的心情极度不好。
夏瑜立刻站了起来,“我不喜欢开玩笑,你最好不要……”
程毅良冷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要走,手腕被她用力地抓住,她两只手用力地抓住他,慌乱地说:“先别走,把话说清楚。”
“你两只耳朵装饰用的?”他冷酷地说。
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嘛公开,要嘛暂时隐婚,而她只能选其中一样,如果他公开,她可以选择不承认,虽然可行,但是会坏了夏氏的名声,而且一般人都会相信,毕竟谁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因为他们是敌手,他干嘛用损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呢,所以大多数人会觉得她虚伪,不敢承认。
她正在思考的解决方法,他的手腕突然用力,大有甩开她走人的意思,夏瑜加大力气地拽着他的手腕。
“好啦。”她气愤地说:“你不用召开记者会,隐婚就隐婚……”
“什么叫隐婚你知道吗?连怎么做人妻子都不明白。”程毅良冷嘲热讽地说。
她眼一红,忍着气,“过几天会搬回去……”
“今天。”他忍无可忍地说,她一再地试探他,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就这么退下去,她都要逃到非洲去了。
夏瑜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地屈服了,用力地磨着后牙槽,“知道了!”
程毅良傲然地转过身,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在家里等你。”
一股恶寒朝她身上袭来,她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分明很凶狠,可语气又格外的温柔,像一个变态,她忍着不适,“嗯。”
他静静地欣赏她如梅花折断后不甘的模样,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眼角扫向了一旁的食物,淡淡地说:“我晚饭还没吃。”
夏瑜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么懂得察言观色,气闷地端起那盘食物递给他,语气不善地说:“不客气。”
“手被你拉得有些疼。”他没有接。
她的眼瞟过他的手,上面是有些红印,可要是她能把他的手给拉到骨折,她就真的佩服自己了,“你真娇嫩。”
“还好。”程毅良淡定自如地说。
她不是在喂他,她不过是在喂一个小孩……反反覆覆地作了心理建设,她叉了一口羊排递到他的嘴边,“吃。”
他抿着笑,眼角含笑地吃了,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一边欣赏她忍辱负重的模样,这几天来一直徘徊在胸口的郁闷终于消散了。
从面对一室幽静的房间开始,程毅良就无法控制心中如草般狂长的怒意,他已经在让步了,按他所想,就是干脆地公布他们的关系。
如果不是怕他自己逼得太急,弄得她狗急跳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结果他退让了,反而给了她机会逃跑。
既然这样,他就不让!将她禁锢在身边,看她往哪里逃。
夏瑜的肚子很饿,但肚子里都是气,被他活生生气饱了,她拿了不少的蔬菜和肉类,看着他开心地吃着,她火气更大。
她漫不经心地喂着,心里则想着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整死他,耳边传来程毅良凉凉的声音,“在想什么?”
“想……嗯!”他快速地俯首,将嘴里的鱼肉喂到了她的嘴里,清甜的鱼肉几乎融化在她的舌尖,好吃得几乎让人掉舌头,她还来不及回味,他已经撤走。
对上她一脸意犹来的模样,他暧味地说:“好吃吗?”
夏瑜瞬间红了脸,到底是鱼好吃还是他好吃?
他放肆地笑着,从她的手中拿过盘子,将还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食物喂进了她的嘴里,刚要喂,触到她抗拒的眼神,他沉淀了笑容,“嗯?”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张口,咬下,吃掉,反覆如此。不知道多久,她的嘴里不再是食物,而是他的唇。
比起刚才如暴风雨的吻,此刻一股甜蜜的春风将他们包围,她靠在他的怀里,轻颤着羽睫,在他的唇下抖着双唇,他舔舐、轻咬、勾缠。
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怀里,忘乎所以地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粉色浪漫之中,直到胸口一阵阵地疼,她才睁开眼睛,失神地望着他柔柔地离开她。
夏瑜张着小嘴,像小鱼似的呼吸着,眼眶微热,别扭地转过了头,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放荡的时候,跟他在别人家的花园里互相喂食,甚至喂出了激情的火花。
她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平静如湖,“我要回去了。”
“确定吗?!”程毅良伸手抚着她的嘴唇。
他的暗示让她红了脸,她推开他的手,迳自往化妆室走,先用冷水浇熄脸上的温度,其他的她不想了,她的脑袋晕乎乎的。
回去的路上,夏母没有发觉夏瑜的异常,叹息着说:“哎,我跟你程阿姨还是好朋友,就是因为彼此的老公是对手,平时都要避着,只能宴会的时候说说话、聊聊天。”
“嗯。”夏瑜没想到夏母跟程毅良的妈妈是好朋友,这个事情太打击人了。
“她的儿子也长得好看。”夏母欣赏地说:“我听你爸说过,他年纪轻轻就做了不少大企划,以后肯定前程似锦。”
“妈。”夏瑜不想再听有关程毅良的事情,悠悠地开口,“我今天晚上想回公寓睡。”
“怎么了?”夏母惊讶地看她。
“我有点怕奶奶。”夏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找了一个孩子气的借口。
夏母倒没有怀疑,笑着说:“你奶奶听到要骂死你了。”
“呵呵。”她傻笑几声。
第8章(2)
最后,司机将车开到夏瑜的公寓楼下,她拿着手抓包包上了楼,她打开门,发现里面一片光亮,程毅良早已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淡蓝色睡衣,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在看,她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似乎是什么经济的书,没什么兴趣地转过了头。
她回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她有一种错觉,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而是他的家,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跟她的公寓融合了,自在得宛若在他自己的家里一样。
她很不爽,可她不多话,直接穿上拖鞋走回自己的卧室,门一打开,她顿时尖叫:“程毅良,你睡我的床!”
她的公寓虽然小些,但有一个客房,她以为他会很自觉地去睡那个客房,结果他鸠占鹊巢,占领她的地盘,这个发现让她的分贝节节攀升。
程毅良不说话,好像她是一个透明人,她恼怒地冲到他的面前,抽走他的书扔到了一边,“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你睡我的床?”
他似是不耐地揉了揉他的额际,一言不发直接回了卧室,门没有关,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脱了拖鞋,躺在床上。噢,该死的!他躺在左边,她习惯睡左边。
她脚下像是有风火轮似的冲过去,,把扯住他胸前的衣领,“我在跟你说话。”
“嗯。”他懒洋洋地应了她一声。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去睡客房!”夏瑜霸道地下命令。
他好整以暇,好像被人扯衣领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浅浅地笑,“我已经睡在这里了。”
她一听,感觉有人在她的脑袋上放了一把火,她生气地捶着他的胸口,“你起来,以前不跟你计较,从现在开始,不准睡在这里!”
她俯身的角度,露出了她胸前诱人的雪白,让程毅良一览无遗,视觉和手感一样的好,他大胆地欣赏着。
她后知后觉被他吃了豆腐,头一低,看到自己裸露的肌肤,赶紧直起了身子,一只腿曲起应压他的床边,凶拫地威胁,“快点起来,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他的眼睛滑过夏瑜纤细的腰肢,落在她裸/露的大腿肌肤上,脑海里不禁播放着今晚她婀娜多姿走路时的性感曲线,开衩的裙摆时不时地露出她令人喷血的雪白大腿。
想到今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醋劲上来了,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瞪他,用眼神示意他快快放开,否则就要他好看。他似没有察觉,她的裙摆因大幅度的动作掀起,堪堪到她的大腿处,他的手得寸进尺地直接摸了进去。
她吓得夹紧了双腿,一脸的困窘,“你、你把手拿开。”她居然忘记了他是肉食动物,他们还曾经在这里激情一夜,天呐,她白痴地把她自己送上门就算了,还把她自己送上他的床,呃,之前是她的床。
她不该为了争一口气就这么跟他杠上,结果弄得她自己不上不下,还被他揩油。
他的手被她夹着,动弹不得,他也不恼,直直地看着她,薄唇微动,“夫妻睡一张床上很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可问题是,她从来没把他当老公啊!夏瑜在心里狂喊,嘴上仍是好声好气地说:“我有点累了。”
“哪里累了?我替你按摩。”程毅良笑着说。
她怀念刚才一进门他一声不吭时的儒雅,她真恨自己没事去跟他争什么,就为争一口气,现在沉睡的老虎完全清醒了。
对上他精神奕奕的眼,她拚命地摇头,“我只是想睡觉。”
“可你刚才还很活泼。”他直接指出。
夏瑜咬着唇,后悔不已,“现在累了。”
他可惜地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我刚才想睡觉,你不让我睡,现在你想睡觉,我该让你睡吗?”
她听得汗颜不止,可恶的男人!她用力地蠕动了几下,他如山般一动也不动,她气红了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毅良不说话,直接沉下/身子,紧紧贴着她,坚硬的男性直接贴着她柔软的肌肤,她脸红的模样在他眼底闪动着。
他微微一笑,“你说怎么办好?”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给了他一记甜甜的笑容。
他差点就笑了,“我喜欢享受,不喜欢自己动手。”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在这个话题上绕得越久,她越是无地自容。
他挑起她的下颚,“再给你一个机会。”
她眼睛闪亮地看着他,他眼里带笑,面上冷清,“去洗澡,洗完乖乖到这里睡觉。”
她一愣,“只是睡觉?”
“如果你想睡我,我也不介意。”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夏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不断地转呀转,狡黠的模样看得程毅良用力地掐了掐她白嫩的胸脯,恶劣地说:“敢耍我试看看。”
被看穿了心思,她也不恼,反而伸手往他胸前的小红豆一捏,暴力地说:“我哪有耍你。”想想不行哦。
她刚才是想逃,想法浮在脑海不过几秒就被他看出来了,可她不信他有证据能证明她想过,哼,感谢科技不发达。
他听得笑了,“你捏我?”
“你也捏我了。”虽然他没有她坏心地捏她胸前的蓓蕾。
“好。”他不跟她计较了,“你想怎么样?”
陷阱,有陷阱,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告诉她,有陷阱,不要跳,可她只能往陷阱里跳,真的怕了他说要公开关系。
“好,我去。”如果他敢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就有证据嘲笑他了。
程毅良依言地放开她,大掌在她圆翘如水蜜桃的臀部上一拍,惹得夏瑜低叫一声:“干嘛!”
他没理她,躺在左边要睡了,夏瑜轻哼一声往浴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她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衣出来,坐在床的右边。
“喂,你睡了没有?”夏瑜问程毅良,他没有反应,她又说:“我习惯睡左边,你睡右边,不然我会睡不着。”
他睡着了?她为难地看着他,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睡着了说明她就可以逃到客房里睡了,她干嘛又要唤醒沉睡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