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才短短两天,她就看见他们两人亲密在一块的画面三次,让她委实很难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不接他打来的电话,是因为她害怕,怕他又像台南那次一样欺骗她,她受不了谎言,如果他又骗她,她不知道该不该拆穿他,因为一旦拆穿了,就等于是跟他撕破脸。
她不想失去他,真的不想。
轻抚着日记,她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已经成为过去式,只存在于这本日记中。
她蓦然想起之平哥那天对她说的话——
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之昂比较好,之昂对你用情很深,虽然说是你亲眼所见,但其中也许有什么原因,你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听听他怎么说。
沐心云霍然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勇敢地去面对他,不想再做缩头乌龟。
她走出大门,按了高家的门,是高敬出来开的门。
“高伯伯,请问高之昂在吗?”
看见是她,他会心一笑,知道她一定是看完了那本日记,所以才会过来找儿子。
“他刚到医院去了。”
“他去医院?他不舒服吗?”她脱口急问。
“之昂没有不舒服,是他老板前几天车祸受伤住院了,他去医院看他。”
“凯哥出了车祸?那高伯伯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吗?”
半个小时后,沐心云来到医院,这家医院就位在天王星附近,她快步走向凯哥住的病房。
轻敲了下门,有人打开了房门。
“你是谁?”略显稚气的嗓音问。
看见来开门的人,竟是那天抱着高之昂的女孩,沐心云愣了下,因为之前三次都是远远地看她,没仔细看清她的长相,此刻面对面,她脸上不同得闪过一丝疑惑。
“小菁,是谁?”里面正在跟凯哥汇报公司业务的高之昂问。
“高叔,是一个不认识的姊姊。”小菁朝她露出一笑后回头说。
注视着她那张犹带着稚气的漂亮脸庞,沐心云猜测着她到底几岁,穿着一袭粉色短裙洋装的她,身高起码有一百七十公分高,但是她的五官,却稚嫩青涩得像才十三、四岁。
听到女孩的话,高之昂走过来,看见站在门外的竟是沐心云,他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心云,你怎么来了?”
沐心云看看他,再望向那女孩。“她是……”
“她是凯哥的女儿叫小菁。”他接着问:“你是来看凯哥的吗?进来呀。”她肯理他了,他好高兴,笑咧着嘴,热络地拉着她进病房,兴奋地对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白色纱布的男人说:“凯哥,心云来看你了。”
“你们和好了。”看见沐心云,凯哥调侃地说:“你这几天不理小高,小高整个人像颗炸药一样,差点没把公司给炸掉。”
“我、不是……”沐心云窘了,有些手足无措地望向高之昂。看清那女孩的长相,她发现自己似乎闹了个大乌龙,误会他了,想到自己竟然在吃一个小女孩的飞醋,她就糗得很想去撞墙。
“对了,你过来,我郑重跟你介绍。”忽然想到一件事,高之昂指着小菁正色地说:“她叫孔钰菁,今年十三岁,是凯哥的宝贝女儿,那天你看见她抱着我,是因为凯哥车祸受伤,全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躺在病床上,她怕她老爸会这样就翘辫子,所以才会抱着我哭。”
听他这么说,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沐心云登时赧红了脸,低下头绞着双手。
“那个、我……”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他不够信任,又有着鸵鸟心态不愿去面对问题,只知道一味逃避,不把话说清楚,才害得自己这几天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她就觉得好丢脸、好惭愧。
想起这几天他一定也不好过,她就好想痛打自己一顿。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高之昂抬起她的脸,很认真地说:“心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再不接我的电话,更不准不理我。”
“嗯,我保证绝对不会了,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当面问清楚。”她赧然地点了点头应允。
厘清了误会,一扫阴霾,她笑得好灿烂,勾下他的颈子,主动吻住他。
一旁的凯哥见他们竟然旁若无人的给他甜甜蜜蜜地接起吻来,连忙伸手遮住宝贝女儿的眼睛。
“爹地,你干么遮人家的眼睛?人家想看。”孔钰菁不依地抗议。
“小孩子不能看,会长针眼。”不让女儿看,凯哥自己却瞪大双眼,看得津津有味。
高之昂回神,发现旁边有双眼睛正欣赏着两人的热吻秀,连忙拉着沐心云说:“走,我们到外面去。”
“小高,你公司的事还没说完耶。”凯哥在他出去前提醒他。
“晚点再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沐心云更重要。丢下话,两人十指交扣地来到电梯旁的楼梯间,继续刚才未完的热吻。
双眸盈满了爱意注视着眼前这个深爱了她十几年的男子,沐心云心里涨满了感动和幸福。
她发誓接下来的日子她要用满满的爱回报他。
以后除非他亲口对她说他不爱她,她绝对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我爱你。”她在他唇间呢喃地轻吐爱语。
“我也爱你。”他动容地回应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愿意主动理睬他,不再生他的气,但怕夜长梦多,他决定了,以他聪明的脑袋,想办法快快让她点头答应做他的牵手,他一定做得到!
而未来属于他们的点滴、他们的甜蜜,他依然会一一记在日记本上,让天堂的母亲知道,他真的很幸福。
—全书完—
另一种感动 香弥
写完《对门情夫》这本稿子不久,朋友载着我,开车沿着陡峭的山路盘旋而上,来到位于台北县贡寮乡灵鹫山,停好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矗立在山门外,那对石柱上的一双天眼,犹如鹰眼般狭长而镂空的造型,透着一种莫名威慑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生起肃然之心。
穿越天眼门之后,接着看到的是位于不远处塔林的金身黛面的多罗观音圣像,它衣袂飘扬,面海而立,慈悲的脸庞仿佛在怜悯着这世间的众生。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脸的观音圣像,初见时有些诧异,后经朋友解释,观音本有千万化身,这尊多罗观音也是观音化身之一,梵音多罗,是离尘垢的意思。
然后我们缓步走向一道蜿蜒的斜坡,那天天气很晴朗,因此映入眼里的是一整片开阔湛蓝的海洋,胸臆间好像也跟着开阔起来。
整座灵鹫山是依山面海而建,风景秀丽清悠,里面的每一栋建筑都十分简朴,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却充满一种令人感动的朴素。
逛了一圈下来,最吸引我的是祖师殿,因为据说祖师殿里的祖师签非常灵验。祖师殿是供奉着佛教历代祖师的殿宇,规模并不大,这里原本是灵鹫山最早的大殿,后因不敷使用,兴建了另一座大殿,这里便改为供奉历代祖师的殿宇。
祖师殿的签不同于一般寺庙里的签,除了签诗之外,还附有功课,如果想要让自己祈求的愿望早日达成,可以依照上头的功课去做哦。
我当然也不能免俗的求了支签,如果有人有兴趣,也可以上灵鹫山去求祖师签。
从灵鹫山回来后,朋友借给我一本书,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仔细看完后,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书名是《灵鹫山外山——心道法师传》,是由陈大为先生和钟怡雯小姐执笔为一手创立灵鹫山的心道法师所着的传记。
在他们流畅的文笔下,生动地记录了心道法师传奇的一生。
心道法师是出生于缅甸的云南人,四岁丧父,同年母亲不告而别,之后他便被阿姨和姨丈收养,九岁时,心道法师离开了姨丈,参加了滇缅山游击队,开始了长达数年枪林弹雨的生活。
十三岁随着军队撤退来到台湾,才开始上学,二十五岁出家,二十七岁开始在坟墓与废弃的灵骨塔里进行禅坐修行,三十四岁后,又进行了数年的山洞断食禅修,断食期间,心道法师只喝水和吃一些百花丸,那是采摘新鲜的野花阴干后揉制而成的药丸。
这是一位密教的法师教给心道法师的辟谷法。辟谷法这三个字,我以前只在武侠小说和奇幻小说里看过,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真的用这种方法在修行。
看到那里,我真的很震撼,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看完了这本传记,除了赞叹、佩服与感动之外,我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形容内心的感觉。
这本《灵鹫山外山——心道法师传》是由远流出版社所出版的,在灵鹫山分布于各处的讲堂应该也可以买得到,如果有兴趣,可以去找来看看。
灵鹫山的网站上有各讲堂和灵鹫山更详细的介绍,有兴趣的人可以去逛逛哦,若是有空,可以亲自到灵鹫山一趟,也许你也会跟我有着相同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