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末完的……续集。」他的大掌顺着她的身子而下,停留在她的腰际上,奋力一扯,腰带迅速且无声地落地,连身长袍敞开来,她被他紧密攥住,凶猛的吻压迫向她嫣红的唇,火舌疯狂交缠着她娇嫩的舌尖,修长的手指直接侵入幽秘花间,恶霸地占有她……
她以为自己会顽强抵抗,誓死地保卫自己的纯真,可是她没有,她心碎地任由他吻,任由他抚触,在她心底她清楚此刻将拥有她的不是别人,是她所爱着的他,无论他有多恶劣,她对他的爱仍然存在。一直以来,她无法勾引到他,而他可是连她的魂都摄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啊!她快招架不住如此狂野的吻,但她永远会记住此刻,她的心为他怦然,她的灵魄随他而飞……她和他绝不会有天长地久,她只能偷偷在这一刻拥有他。
她颤抖地闭上双眼,用他瞧不起却是她最真实的情意,去感受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胸波,他的唇覆上柔波的花蕾,热力随着他湿润迷人的舌尖传导进她的内心深处,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子里,亲密地向她索求……
「为什么不躲开我?」赫士爵移开唇,抬起漠然的眼,冷睇怀里微颤的她,发现她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的撒野,而是像水一样柔柔软软地任由他抱。
「你……决定的事……只有你自己可以改变。」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了解?」
「你……很难懂……」
他佞笑,扯去她凌乱的衣袍,抱起她走向他的床,此时船剧烈摇晃,雷电交加,光束透过窗棂闪进房里,彼此的形影在眼前忽明忽灭,氛围更形迷离。
他放下她,双臂撑在枕边,俯视她,她伸出纤指,解开他上衣的扣子,纤柔的指尖轻抚过他灼烫的胸肌,徐缓地挪向他的背,将他强壮的身子贴近她的唇瓣,亲吻他,拉他在她身边躺下……
他瞅着她羞怯的眼神,坦白说他很困惑,他的野猫不但变柔顺了,还很主动,他就等着看她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她悄然瞥向他,在这一刻她突然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了,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瞥着她,酷寒的俊脸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她被刺伤了,她自以为是的爱,在他的眼中根本是毫无价值的啊!
她不能等着被伤得体无完肤再后悔,她火速地下床,拾起衣服披在身上,打算要立刻走人,没想到她跑向门口时,他不知何时已悠闲地倚在门上等着她。
「我还以为你真那么乖。」他掏出口袋的菸,叼了一根,点上火。
「是你被自己的感觉给骗了。」她懊悔自己的动作太慢。
「前提是,你善于骗人。」这次他绝饶不了她,她接二连三欺骗他的「感情」,已惹火了他。
「放我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不想再跟他理论。
「今晚……绝不放你走。」
「你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要你求饶。」他熄了菸,走向幽暗中的她。
她躲到桌边,雷电不留情地闪过,透露了她所在的位置,他大步走来,她再闪,退到窗边。
赫士爵逼近她,笃定地对她下魔咒。「别白费力气了,你躲不掉的。」
他并不同情她仍是处子之身,热烈地和她交缠,邪肆的吻像狂风骤雨般扫过她的寸寸肌肤,烈火般的舌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她哀叫一声,初次的疼痛教她心颤,呼吸困难,双手不自主地紧抓住他的肩头,任由披在身上那件衣袍抖落……
「你没有退路了。」他神速地穿梭在她的柔润中。
对于自己的身子竟对他的撩拨有反应,她感到羞耻。「你……就有路可退吗?怀孕了你要负责啦!」她脸儿晕红,眼眶也红了。
他奋力往前冲,试着不去在意她的感受,目光仍被她红着脸的模样牵引,他居然担心蓄在她眼中的一池泪会滚落而下,果真,她无声地哭了,还咬着唇,看起来委屈又伤心。
「不会的。」他沙哑的低语听来像在安慰她,他不得不嘲笑自己,那么快又陷入她的骗局中,让她的泪水攻势迷了心魂。
「我不会笨到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种。」他改以冻人的冷寒语气告诫她。
她挺受不住地发出细碎喘息声,身子随着他的冲剌而颤栗,泪眼婆娑地瞅着他嘲弄的目光,他总是那么残忍,莫非真要她求饶了才会放她一马吗?
若是她不求饶呢?
他要拿她如何?
第六章
「求饶吧!」
赫士爵以王者之姿嘲笑他的奴隶,坚实的体魄压迫着她。
黛儿发丝凌乱散逸,抵不过他狂妄的征服力量,她输掉自制力了,但她绝不让他知道……
她发颤的双手从他的胸口移到他的颈子上,玉臂缠住他,小脸生怯地贴着他冷酷的面容,很肯定地说:「绝不。」
他深黑的眸内潜藏着风暴,霎时停止了律动,不再抱着她……
她双腿虚软,踉跄地靠在墙上喘息,以为结束了,当她和他狷狂的眼波交接,才知自己高兴得太早,赫士爵以狂风般的力道把她整个人扫向床去!
黛儿倒在床上,咬咬牙,回眸瞪着他,他也恶狠狠地瞪视她,步步接近,庞大的阴影覆在她的身躯上。
「啊……」她低吟,小巧的下巴随即被扣住,他倾下身来,她的唇没入他的狂吻中,他的魔舌搅扰着她。她的思绪空白,不只身体被他占领,就连心也被钳制,他的爱火焚毁了她的心神,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律动快慰飞驰,口里不住发出娇喘和青涩的呻吟……
他听着她幼嫩的音韵,那不只挑动了他的耳膜,激发了更强烈的雄性本能,心里竟然升起阵阵不忍和奇异的甜蜜感,他莫名地想让她更贴近他,他想温柔地待她……是他又把错觉当真了?
他短暂地退出,灼热的双眸注视着她,想看清她是否又耍弄他?
透用窗外的电光,他瞬间捕捉了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看见了她肿胀的红唇欲语还休似地微启,晕红的眼眸害羞地瞅着他,那美丽的身子像颤动的蝶儿……她诱人的影像在短促的光束后又没入黑暗中,却已深刻地烙在他的眼中,牵动了他的心……
他居然有个很反常的念头,他很想知道,若是不同的景况下,她会不会给他甜蜜的反应?
他禁不住轻柔地抚触她的小脸,她微颤着,却没有躲开,他压低身子,唇像风一样轻盈地拂过她的颊、她的唇……微微施压,火舌欺进她的口中,品尝她软嫩的滋味,卸去了严惩的武装,才知她其实比他想像中更加青涩,被动且怯怕着他。
她何需嘴硬,事实上他已轻易地驾驭了她……
他徐徐推送,制造了美妙的电流,传导给她,让她再度为他逸出醉人的低吟声,让她曼妙的身子为他摇曳生姿;她喘息,他神速冲刺,炽盛的烈火紧系着彼此紧绷的身子,欢愉的种子在交接点引爆,性灵一同窜上到达高峰,获得最大的满足……
他热烈拥住狂颤的她,她躲在他的怀抱中也伸手拥抱他,不自觉地沈沦在他醉人的做爱方式,迷失在他突来的温柔中,她诧异着自己好像是被疼爱着……
怎会这样?是他要她求饶的方法之一吗?她又傻得陷落了,她真气自己总是找借口,就是恨不了他。
赫士爵放开她了,在她的身旁躺下。
她得以被释放,但她的心,却还好想留在方才那短促的一刻……
可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面对现实,她不能妄想向一个「坏坏」索爱,那根本是不切实际的。
「再见了。」她坐起身,想走人,她一秒也不愿再待在他的床上,她怕徒留伤心。
赫士爵反射性地扣住她的小手,他并不想放她走,但面对她讶然的回视,他觉察了自己的鲁莽,他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简直像无言地透露出他的心已被她掳获,他对她有一份爱的渴望。
太傻了吧!他游戏人间的潇洒呢?他自始至终对爱的不信任呢?他根深柢固的心念竟然被这个小女生轻易地改变了?惩罚她不是唯一理由,而是他也喜爱着她吧!不幸的是,她终究是个小骗子,不是他可以放手爱的女人。
「你走吧!」他冷冷地说,理智地放了她。
黛儿的心清楚地感到情伤的疼痛,匆忙拾起散落在窗前的衣袍穿上,来不及找回失散的腰带,就像有野兽在后头追她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消逝,忍不住沉重地叹息;而同样的叹息声也在黛儿心底低回,他们彼此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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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黛儿把自己关在房里,自愿囚禁起自己,她知道房门是开放的,但她不出门,她不想见到赫士爵,深怕自取其辱,而他也不再主动出现……
她和他像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但她自己明白,他充满在她的思绪中,在她的梦中,在她的心中……他的影子时时缠绕着她,他的拥抱和他的吻总不时浮上心头,让她失神地想着他。
中午,侍女送来午餐,也送来一张字条,上头写着——
船将在下午四点靠岸,准备好下船。
字条上没有标上姓名,而她不用想也知道传来字条的人是赫士爵,他是船上唯一懂中文的人,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回台湾了。
她心绞痛着,终于要曲终人散了,然而她一点也不感到开心,反倒像和情人分手那般的难过。
同时也令她觉得难堪,因为她身无分文,又没有护照,要如何回得去?他那坏人,要她求饶不成,现在一定是要她去求他送她回去吧!
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推开午餐,忧烦得什么也吃不下。
傍晚,船准时到达了,黛儿抱着她唯一的行李——一个人偶娃娃和香水瓶,局促地站在甲板的角落,远远地看着所有皇家仆役忙着搬运行李,国王和他的新妾先下了船,码头上两行皇家卫队迎接他们离去,接着仆人们也全走光了。
甲板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船熄了引擎后,四下突然变得安静,令她更加心慌意乱,赫士爵人呢?他不会早就下船了吧?
黛儿不安地环顾静悄悄的甲板,终于她看见赫士爵单独从座舱里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冷若冰山,远距离和他目光交接,她仍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寒意。
「走吧!」他对她发号施令,没等她走过来,就迳自走向下船的阶梯。
黛儿硬着头皮,紧跟上去,等着看他要拿她如何。
一步出大船,她被等在船外—大群「黑衣人」阵仗给震住,他们个个高大威武,冷面骇人,站在最前头的那个,还蓄着一头闪闪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薄唇透着一股狠劲。
想必他们全是赫士爵的保镳吧!身处在中东这世界的火药窟,赫士爵本身就是座金山银山,那么该死的有钱,的确需要有保镳看顾他的安全……她挖苦地想。
「大哥假期愉快吗?」龚天擎上前来问候。
赫士爵微微点头。
黛儿听见了那长发男子的话,不由地一怔。赫士爵原来是上船度假的,那他把她拐上船来是除了「修理」她,还让她发挥「娱乐」的效果喽!这个坏坏,真是坏到家了,她气晕了。
「走吧!」赫士爵下令,所有人摆开阵式,簇拥他走出码头。
黛儿顿时被黑鸦鸦的人海给挤到最后头,再也看不见赫士爵,她茫然地跟着走出码头,从礼宾区出了关,她再也不跟着往前走。
他是要「走」去哪里?那座养着成群妻妾的华丽宫殿吗?她才不想跟着去他的豪宅,反正他不想理她,她也没打算求他,她现在就要去找看看此地可有台湾办事处,她要寻求协助回台湾去。她朝反方向落跑,没入人海中……
赫士爵到了停车场,手下开车门请他上车,他冷冷地回头寻找黛儿的踪影,但她不见了!她没有跟上来?
「黛儿。」他大声点名,却毫无回音。他排开手下,迈开大步走到最后头一看,仍是没人。
「她呢?」他问了跟在最后的保镳。
「总裁大人,您说谁啊?」走在最后的保镳压根儿就不知他说的是何许人也。
「刚刚下船的那个女孩。」赫士爵不耐地低吼。
龚天擎身为私人总管,见苗头不对紧急跟着来关切。
而另一名后卫保镳回了话。「我有看到,她跑向码头仓库的方向去了,我以为她是侍女,所以就没理她。」
赫士爵深黑的眸底风云变色,她竟敢给他乱跑?或者是落跑?在这危险的异地码头,龙蛇混杂,到处充满险境,她竟有这个胆?真是个……小笨蛋!
但他也太疏忽了,以为她会安分地跟来,真是失策!她若有个不测,他绝不原谅自己!
「立刻给我找人,快。」他震怒地下令。
「是,大哥,你别心急,我立刻分派人马找人。」龚天擎已了解状况,很快召集人马说明黛儿的特征,亲自和手下们分头找人。
赫士爵面容紧绷地立在原地,龚天擎竟说他心急。他有吗?他会为黛儿那只不听话的野猫心急?
他并没有和自己「拗」太久,他认了,他的确是为她心急如焚,且是逼近疯狂,他一定要她毫发无伤的回来,最好立刻就给他出现。
他在座车旁焦躁踱步,心里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深怕她那笨蛋要是不幸落入人口贩子手中该怎么办……思绪被她搞得乱糟糟的。但他不该怀疑龚天擎的能力,没有任何事难得了他这位能干的助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足足三十分钟过后,他听到小野猫的叫嚷声远远地传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赫士爵喜出望外,但他沉住气,板着脸转身去见她——
她被龚天擎拎着,手里还抱着他送的娃娃及香水瓶,一路像抓狂的猫儿不安分地乱打乱踢,她全身湿淋淋,头发还淌着水,看来狼狈极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龚天擎铁面无情地把她扔到他面前,她全无悔意,还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大哥,我在街上逮到她时正好看见一位大婶从楼上泼水下来,把她弄得一身湿。」龚天擎报备。
「嗯。」赫士爵低应,转而面对黛儿,抬着下巴问她:「你去哪儿了?」
「你管不着!」黛儿瘪着嘴,头偏四十五度角斜视他,她恨透了他用鼻孔看人的傲慢态度,她又不是仰他的鼻息而生的小奴才。
「回答。」赫士爵伸手扫住她倔强的下巴,「矫正」她看人的眼神。
黛儿不以为然地当着众人的面挥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不过是到处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