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每天回家吃晚饭,但他每天都有回家睡觉……除了结婚那一晚,他都乖乖的回家,就算当时因她意图色诱自己而感到困扰,他还是会回家过夜,但他绝对不承认,除了回家,他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过夜。
“我在想,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你会开口跟我说你不要我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于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不无可能啊,套句你常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为什么才结婚的,不是吗?”她颤着唇说道。
这女人!竟然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
算她狠!
“那是一开始,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吗?”他试着同她说理,连他都觉得他们的婚姻很美满,怎么她还会感到不安?
“对,我们是不一样了,但那只是表面上。”她吸吸鼻子摇摇头,像只无辜的小哈巴狗。
“什么意思?”他眯起眼觑她,完全听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叫表面上?
他大可以和她做表面夫妻,但他和她上了床、做了爱,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不是吗?
她怎么还能说他们只是表面夫妻!
“意思……”她的头越垂越低,低得几乎贴至胸口。“意思是虽然我们上了床,但事实上你并不爱我。”
第9章(2)
于峻岳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见鬼!谁告诉你这些鬼话的?”他气晕了,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不是只做床上的运动,平常有空他也会接送她来回片场,并不全然都是为了自己。“我对你不够好吗?不然你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开心?”
“你对我好,但我感觉不到你爱我。”她诚实地对他说道。
“你说,你要怎样才感受得到我对你的爱?”他气晕,恼火地对她大声嘶吼。
柳丹绮惊跳了下,忙不迭地起身安抚他。
“你别这样!”她按住他的肩,不让他起身。“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你这么冲动,你还是乖乖躺着比较好。”
“我不要!”他气得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绷带,看来很是激动。“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于峻岳!”他气,她更恼,恼恨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硬要在这时候搞这种飞机。
“干么?我还没撞到失去记忆,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他口气超不爽地再吼。
柳丹绮心里难受,索性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不再让他因生气而口不择言。
这招果然有效,当她软软的唇压上他的,他奇迹似的安静了下来,安分地享受着她的亲吻,并难耐地伸手攀上她的腰肢,带着魔力般开始在她腰间爱抚。
“啊!”她诧异地瞪视着自己的腰,不敢相信他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有“那种兴致”,她只能说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男人。“你怎么……”
“我根本没事!”他将她压倒在床,接着七手八脚地扯掉自己身上原就包覆着的纱布,很快的那些纱布就掉落了七、八成,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傻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谁叫你要离开我。”他埋怨了句,热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红唇。“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呃……”她的脑袋糊了,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便罢了,重点是这里是医院啊!随时都会有医生或护士跑来量血压、测体温什么的,他怎敢如此放肆?“我没有,我只是去散心走走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一个像随时会在病床上挂掉的伤员,突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还能……还能把她压倒在病床上,到底他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是假的吗?
“你说你根本没事,那你身上的伤呢?不是出了车祸吗?”至少她由老爸那里得知的讯息是这样……
天啊!不会是连老爸都骗她吧?!
“那是包给你看的。”他挑了挑眉,也没打算隐瞒这全都是老爸们的意思。
“你爸跟我爸说你莫名其妙搞失踪,是该好好的惩罚你一下,当然也为了证明你心里有没有我,所以他们非得把我搞得这么严重。”
事实上出车祸后他立即失去知觉,但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脑中掠过的最后想法——
如果他就这样挂点了,她该怎么办?
当他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家人们全都围在身边——
“这孩子实在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到处乱跑?”李聿环生气地叨念几句。
“哎哟,偶尔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啊!”王凤英叹道,虽然她老是护着丹绮,但这回受伤的可是自己儿子,而且亲家公和亲家母又这么生气,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在峻岳没受什么伤,虽然车子毁了,人倒是“归丛好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哇咧!车子毁了?那他还能呼吸真是福大命大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谁晓得那丫头下次会不会更过分!”柳冀南义愤填膺地捉拳敲了下床板,引起病房内所有人纷纷惊讶地瞠大双眼。
就他们对柳冀南的认识,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连说话都极少大声,现下竟为了女儿离家出走的事,说起话来咬牙切齿不说,还激动地捶打床板,令他们相当错愕。
但他们的反应并不在柳冀南的注意范围内,他仔细地盯着女婿,半晌后做出决策——
“把峻岳用纱布缠起来。”
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会被包得像肉粽的原因。
柳冀南的理由其实挺简单,总之让他看起来越严重越好,这样才能测试柳丹绮,因为倦鸟总要归巢,他赌的就是女儿迟早会回家,这戏早晚要演上那么一回。
他虽然不晓得丹绮为何离家出走,但女儿是他生的,他约莫能猜出女儿的心思。
不就是小儿女间的恩怨情仇?因这婚姻当初是老人家们半推半就的,没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在乎他那女婿爱不爱她之类的吧?
尤其在她消失之前又发生了那个外国妞事件,他猜的应该不会有错。
既然为的是那小情小爱,那就来测试她看看,他相信这么做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果然,不到三天柳丹绮就出现了,而且因得知了丈夫伤势惨重,连家都没回便直奔医院,全然中了她老爸柳冀南的计谋,结果就是大成功啦~~
听着丈夫的转述,每说一句,柳丹绮的嘴便大上一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是被自家老爸设计了,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是吗?你真像是爸说的,是因为珍妮弗才离家出走的吗?”于峻岳不禁追问。
事实上他对岳父的说法感到相当质疑,但老人家说的话要听,反正听“也无伤大雅,所以他就跟着进行所谓的实验。
当然,到目前为止,结果全都在岳父的预料之内,他不得佩服起岳父大人的老谋深算。
“我……”她心好慌,到底该不该承认?
承认了就等于承认自己小心眼,但那又是不争的事实,面对他的质问,她感到既心虚又不安,挣扎在承认与否认之间。
“丹绮,说啊,我等着呢!”他心焦地不断催促。
“峻岳……”面对丈夫的要求,她的心都要碎了,内心着实左右为难。
“是因为我没给你安全感,所以你才会这么介意珍妮弗吗?”他想起珍妮弗到台湾的那天,她在回家的路上始终没有出声,莫非……是因为她在吃醋?
闻言,她悸颤了下,小脸因心虚而赧红。
“丹绮!”他火了,她这样什么都不说,他怎会知道她的心情?
看着她仍沉默不语,于峻岳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本来打算不说的。”
“蛤?”不说什么?她有听没有懂。
“老婆、老婆。”他连声轻喊,蓦地趴伏在她颈间。“我太自私了,我以为我只要不说,你就会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你就不会有任何想离开我的念头,但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没想到你反而是因为这样才离开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眼里写满问号。
“你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只求她能认真听进去。
他抬起上身,幽暗的眼紧盯着她的脸。“我一直不肯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
柳丹绮眨了眨眼,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说爱她?
真的爱她吗?
那是何时发生的事,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记得吗?我们第一次上床的那天。”他突然提起往事,那教人害羞的往事。
“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跟你做爱。”
这是他的原则,没感情就不上床,可和他历任的女朋友比起来,她的地位早已远远超过他所有的曾经,她是他的最爱,他永远都不可能放手。
“呃,是、是这样吗?”她断然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那她之前干么在那边伤春悲秋!
“是。”他点头,诚挚地请求她的原谅。“求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做错了,但请你以后绝对不要再像这次这样轻易地离开我。”
柳丹绮伸手轻抚他俊朗的脸庞,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他爱上自己的这天,她开心得想尖叫、想昭告天下,她的爱情终于在这天开花结果!
但为了维持形象,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抚摸着他俊颜的小手改而环住他的颈项,将他的脸轻轻往下压——
确认双方感情后的吻更加浓烈深情,两人吻得难分彼此,舌尖像两个顽皮的孩子相互嬉戏,连带着提高了病房里的温度。
可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时,她仅存的理智忽然被唤醒,开始骚动着推拒他。
“老婆?”他傻眼,不懂两人都说开了,为什么她还拒绝咧?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跟你的办公室可不一样!”她快晕了,这男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你是怕被人看见?”他轻笑,完全清楚她的疑虑。
“牙齿白喔?还笑!”她白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根本不用在意啊!”没想到他痞痞地笑着,不以为意。
“胡说八道!”又在眶她了,讨厌!
“真的!”他保证,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这医院的院长是老爸的朋友,他交代过除非我有事找人,不然不会有任何医护人员进来病房打扰。”
啊咧!连在医院这种地方他都能如此胡作非为,实在太恶劣了啦啦啦~~
不过既然没人打扰,那……
就来吧!
夫妻感情不好吗?
老公对你老是爱理不理、爱碰不碰的吗?
没关系,色诱他啊!
说句老公我好热……天下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姊姊妹妹们一起加油吧!
【全书完】
后记 神的恩典
世上的人口由男人和女人所构成,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而男人和女人因而衍生出许许多多层出不穷的社会事件。
日前看姊妹们分享了一篇牧师讲述夫妻相处之道的文章,其中提到牧师娘,也就是牧师的妻子,经常对教会里的弟兄姊妹们说道,十八岁到八十岁之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而牧师的反应竟是在一旁心悦诚服地说:“阿门!”
看到这一段,辣妈总忍不住笑出来,因为上帝说,人独居是不好的,所以在男人的身上拆下一根肋骨,为他造了一个女人与之同住。
这说法意思就是说,因为男人不够好,所以上帝才要差派女人来帮助男人,因此在牧师娘告诉教会众人说十八岁到八十岁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牧师才会乖乖在一旁说“阿门”。(注:阿门在基督教里的意思是“是的”。)
其实辣妈在基督教里面学习到很多,譬如牧师那句“阿门”便深入我心,教辣妈回味再三。
人生不就是生老病死,日前辣妈因为身体欠佳的因素,稿子出产得极不稳定,最终在医生的诊断下,得进开刀房挨上一刀,此时上帝的考验就此展开——
辣爸,也就是大魔王和土拨鼠的老爸,某日心血来潮邀请辣妈和孩子们一同到万峦,也就是猪脚极有名的地方,在屏东乡下同住。
辣妈心想有没有搞错,离婚都十几年了,现在突然邀请我们同住,感觉就是一整个怪,遂告诉他孩子们会有自己的意见,让他自己和孩子们联络。
大魔王一向以口齿犀利闻名,他老爸LINE他哪得到过什么好处,才聊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喊着要去睡了改天再聊。
“妈,爸超弱的,讲不过人家就要去睡。”大魔王气冲冲地回来,拿着他的手机给辣妈瞧,语气不太爽快。
“因为他没经历你给他叛逆期的机会教育啊!”辣妈笑到不行,为儿子的表现感到骄傲。
而那个没理由便消失的A先生也选在这时出现来凑热闹,莫名地和辣妈联络了——
“你觉得我们真能回到过去,像以前一样吗?”辣妈觉得不可思议,心想已经过去了的曾经,要如何回去?
没想到A先生大言不惭地说道:“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可以。”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辣妈记得自己当时回了他这一句。
后来医生告知辣妈非得挨上那么一刀后,辣妈便告知了A先生这件事,没想到他又故伎重施,再次没理由地消失。
这次辣妈没有难过,只是觉得好笑。
什么叫“以爱为名,行私欲之实”,约莫就是这个意思。
女人在身体不好的时候,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会付出加倍的爱心、关心和体贴来照顾女人,而不是像他这样选择消失,而且消失得莫名其妙。
或许这是上帝给我的考验,看我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得任人东牵丙拉,要我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吧?
而且开刀后才知道,原来上帝的恩典满满,全安排好在辣妈身边等待——
由于开刀时必须有二十岁以上的成年人在场。
众所周知,辣妈家的大魔王和土拨鼠没有一个满二十岁,不得已只好请辣嬷到医院走一遭,谁知早上的第一台刀,辣嬷还没到医院,牧师夫妻已经先到辣妈的病房了。
“让神的恩典满满的在子澄里面,请神保佑她的手术顺利平安……”
牧师的祷告让辣妈感觉神的力量满布,心里明白手术一定会顺利——即使后来手术花了八个小时的长时间术程,但结果是圆满的,辣妈手术后恢复得也很快,完全如辣妈所咸受的,满满的神的恩典。
辣妈自认自已是个驽钝的人,很多事非走到尽头不会死心,尤其是咸情,更是难以割舍的痛,而上帝用祂大能的手,以袖自己的方式教导辣妈看男人的眼光得以修正,辣妈心存感激。
日前发生两件有趣的事,与各位分享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