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裴安琪原本以为他们会坐计程车,但门口停了一部和威廉以前同款的跑车,只不过比较新。
“你买新车了?”
“嗯,不买车,怎么带你出去玩。” 上车后,他问她,“你想去哪里玩?”
“嗯……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那我们去木栅动物园好不好?”
“不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看着他,“我们去你家。”
“福嫂没告诉过你吗?女孩子去男人家,可是会发生危险的喔。”
福嫂当然有告诉过她,但她就是希望发生那种危险,只是恐怕有点困难。“会有危险吗?你不是不举?”
她又说到他心头的痛。“说的也是,好吧,那就去我家,我们可以看VCD。”
他发动车子,开回家里。
在廉星烨的放映室,裴安琪将头斜倚在他的膝上,认真地看着影片。
突然,裴安琪坐直身体,向廉星烨伸出手,“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差点忘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金框盒子,把它放在她手中。
裴安琪在打开前,就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不过,她还是被那只雕刻华丽的戒指吓到了。“哇,好漂亮喔!”
“这是颗拿破仑皇冠上的钻石,周围的蓝宝石是取自约瑟芬的珠宝项链。”
“它很贵吧?”
“非常昂贵,可以在安和路买下一栋房子。”
“这么贵重,我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你不要,那我送给别的女人咯。”他唬弄她。
她赶快把它从他手上抢过来。“我要,我要,这是我的,你不可以送给别人。”
“手伸出来,我帮你把这枚戒指戴上。”他将它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裴安琪看着手上闪耀着光芒的钻戒。如果是套在左手上该有多好。
“我要怎么谢谢你呢?”
“我只要你一个法式深吻做谢礼。”
“法式深吻?”她只听过法式卷饼,没听过法式深吻。
“哥哥教你,法国人都是怎么接吻的——”他勾起她的下巴,她柔顺地扬起头来迎接他饥渴的嘴唇。他的吻愈来愈猛烈,仿佛要将她肺部的空气抽光似的。
“威廉,我呼吸困难……”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这才放开她的唇,转到她耳后那块敏感的地带。她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颇抖。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拉开她背后的拉链,拉下她的洋装,然后他解开她胸衣的钩扣……
她觉得全身每寸肌肤都在发热。
“啊——啊——”她闭上眼睛,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
看到她的眼神,他淬然抽出手指,然后站起来走到大萤幕前。“对不起,我……”
“你不用对不起,该对不起的是我,我什么都不懂。”她也站起来,缓缓地将环抱住洋装的手松开,整件衣服和内衣因而顺着她的身体,沿落至地毯,蜷在她脚踝。然后她弯腰褪下自己的内裤,浑身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廉星烨惊愕地盯着裴安琪的裸体。“安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我在诱惑你,威廉,我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在生日这天,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她神情羞涩地走到他面前,“威廉,你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吗?”
“我想我可以。”
他将她抱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一边亲她一边用脚踢开门。
这好像是电影中一幕罗曼蒂克的场景,但却发生在她身上。裴安琪不禁对自己微笑起来,有股浓烈的幸福感涌上心间。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她趴在床尾,看着他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你的不举好了!”
“看起来是这样,但不知往日雄风,是不是也一并恢复了?现在只有拿你来做实验了。”他在她旁边躺下来,温柔地抚摸她大腿内侧……
激情过后,她躺在他的管弯中,感到完全的满足,完全的被爱。
她用脸颊摩挲他的胸膛,然后叹了一口气。“难怪女人喜欢跟你上床,你的床上功夫比李连杰的中国功夫还好。”
“我会把这个当作赞美。”廉星烨笑说。
她撑起身体看着他。“威廉,你会不会嫌我在床上很笨、什么都不会?”
“不会。我会一点一点教你,把你教成潘金莲第二。”
“我做潘金莲,那你不就是西门庆,西门庆是历史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她无限委屈地看着地,“你还想风流啊?”
“非也,我以前是西门庆,从现在开始是东门庆。”
“东门庆是什么碗糕?”
“小傻瓜,东门庆是西门庆的相反,也就是说,我以后不风流了,只和你一个女人上床。”他可没忘,也不敢忘,在她病危时,他所发的誓,他可不想当不举男!
在床边小灯的照射之下,裴安琪的睡脸十分美丽。廉星烨痴迷地凝睬着。
他是真的喜欢她那张小小的脸,还有她睡觉时,蜷缩得像小猫的姿势。但是不能再看下去了,时间不早了,他必须送她回家。
“安琪,起来了.该回家咯。”他推摇着裴安琪的背部,可是她却将脸躲讲被子底下。
“小懒猪,”他想掀开被子,但裴安琪大喊了一声——
“不要!”
“还不想回家啊——”他开始用搔痒向她进攻。
“不要抓我,人家怕痒。”被单下传来模糊的求饶声。
“除非你起来穿衣服,我才不抓你。”
“不要,我不要回家,福嫂说我可以天亮前回去的。”她知道福嫂会帮她在床上做假人,骗过福伯。
“那我也要躲进被单里。”他钻进被里,压在裴安琪身上。
他的唇又爱恋地捕捉她的,狂热地吮吻着,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他渐渐地滑下身体,吻着她的雪颈、ru|沟、肚脐,然后他拉开她双腿……
“威廉……噢……威廉……”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口中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我爱你!”他想都不想就说。
“我还没写完,而且我不是写我爱你,我写了不只三个字。”
“那么多笔划,我哪猜得出来。”
“我写的是,你忘了戴保险套。”
“我知道,太兴奋了,来不及戴。”
她仰起脸蛋,“我要是有小孩怎么办?”
“生下来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哦。”她好失望。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想听他说我会负责。
“你生小孩……”他想了想,然后笑了出来。“你自己还是小孩,我想到你牵着小孩去上小学时,老师恐怕以为你是她姐姐……”
威廉的声音愈来愈远,也愈模糊,裴安琪挣扎不过浓浓的睡意,沉入了梦乡。
睡着了。他的后轻轻拂过她的眼,“晚安。”然后他闭上眼睛。
等他张开眼睛时,看到裴安琪正在看他。
“早安,睡男人。”
“早安。”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真想每天晚上跟你做|ai,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你在我床上。”说完他下床走进浴室。
那就娶她嘛,笨蛋!这样不就可以每天晚上做|ai,白天醒来看到她!安琪想,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口向她求婚呢?
干脆,她向他求婚好了……可是她又怕把他吓跑,如果他还不想结婚的话。裴安琪里着床单,下巴抵在膝上。他会不会永远都不想结婚啊?
廉星烨走出浴室,一边穿上新内裤,一边问:“还不穿衣服?”
“威廉……”她有点想问他,有没有想和她结婚,但又不太敢问。
他穿起长裤,并把拉练拉上。“什么事?”
“没有。”她决定不问了。
“没有吗?”廉星烨并不相信。“我觉得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我只是叫好玩的,我一叫,你就会看着我,好像小狗喔。”她格格的笑了出来。
“好啊,骂我小狗,看我不打你屁股才怪。”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跳上床,一把扯走她的被单后,他倒吸一口气。她全身毫无遮掩,像新生的婴儿。
“啊!”她尖叫地看着他,发现一对饥渴的眼睛,死盯着她。她拿起枕头丢向他,“你的眼睛好色喔!”
“我不只眼睛好色……”他迅速脱下才刚穿上的长裤和内裤。
做完之后。
“几点了?”他抓起床几上的手表。“我的天哪,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 她立刻跳下床,冲进浴室淋浴。完了,福伯可能已经发现她一夜没回家了。
裴安琪多好农服后,廉星烨开车送她回家。
到家后,威廉本来要陪她进去,但她想想还是不要,怕福伯骂他。
裴安琪推开门,家里十分安静,只有厨房传出细微声音。她走进厨房。福嫂由壹周刊前抬起头。
“回来了。”
“福伯发现了吗?”她小声的问。
“你想呢?他当然发现了,不过他会假装没这回事,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你什么。”
“福嫂,你看!”她举起右手,给福嫂看她手指上珍珠的钻戒。
“威廉向你求婚了,”福嫂喊道。
“还没。这只是生日礼物。”她嘟起嘴。
‘他真大方,生日送这么大颗的钻石。”虽然她不懂钻石,但看也知道那颗钻石很值钱,绝不是南非钻。
“福嫂,”她用手掩住呵欠。“我要去睡觉,不用叫我吃饭。”
“看来昨天晚上威廉把你累坏了。”福嫂对她眨眨眼取笑地说。
“不只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裴安琪笑着纠正。
福嫂含笑地摇了摇头。“不害躁!”
威廉已有三天没来找她了,也没打电话给她。而她打过去,早上也打,晚上也打,但都没人接,只是切到答录机,不过,她都有留言,可是他还是没打来,一通也没有。
裴安琪躺在一张大而柔软的椅子上,无线电话就放在她腿上。
福伯和福嫂一整天都怪怪的、互不看对方一眼,好像在冷战,然而现在,两人在客厅吵架的声音愈来愈大。她从没看过他们吵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我早告诉过你,威廉不是好东西,你现在相信了吧?”
“也许他家里出事,才没来找安琪。”
他们争吵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她和威廉的事!她实在很不乖,老是让福伯和福嫂为她的事担心。
“连电话也不打?”福伯挑起眉。
“……”福嫂无言以对。
“你们女人就是好骗,一句我爱你,一颗钻戒,就把你们骗到床上,我看那颗钻戒,根本是假的,玻璃珠……”
“不是玻璃珠,小姐告诉我,那颗是拿破仑皇冠上的钻石。”
“你以为他是王永庆的儿子!买得起钻石?他不过是牛郎!”
“小姐告诉我,他不是牛郎,他没跟她要过一毛钱。”
“就算他不是,也是花花公子,你不是看到了,小姐被骗失身后,他就不再出现了。”
“他会出现的!”福嫂大声说。
“天啊,你比小姐还天真、无知!”
为了驱散忧郁的情绪,裴安琪走下楼。
“小姐,你要出去?”福伯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花园散步。”她走出了屋子。
她毫无情绪地在福伯种的玫瑰花园散步,走着走着,整个人突然像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威廉这三天是不是去TU钓女人?
这么一想,她脑海里便浮现威廉和一个大奶女人,坐在吧台上打情骂俏,而后和大奶女人去饭店共度良宵的情景……
一阵椎心痛楚袭上心头,裴安琪痛得蹲了下来,豆大的泪水滑落在花瓣上。她悲哀的想,他一直就是花花公子,只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才漠视这一点。
这时,传来一声门铃响。裴安琪听到后,边跑去开门,边用袖子抹去眼泪。
当她打开大门,看到是威廉时,她立刻扑入他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
“哇!发生什么事了?”他差点被她撞倒。
“好久没看到你了。” 她仰起脸,这才发现他的鼻子上横贴着OK绷。“你鼻子怎么了?”这点小伤却让他的脸更具魅力,多了一种神秘微带侵略的感觉。
“被某个女人的烟灰缸打到。”
“她为什么要打你?痛不痛?”她伸手摸了摸。
他抓住她的手,吻了吻。“不痛,她打我是因为我要跟她分手,这三天我是去和我那群床伴说拜拜的。”他跑去告诉她们,他戒色了,她们还以为他要出家,后来他解释他是找到真爱,以后不再找她们了。
“你三天没来找我,也没一通电话,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哀怨地说。
“小傻瓜,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他半生气的说。
“我是一点都不了解你,我连你有没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你不用了解我的兄弟姐妹,你只要了解我爱你就好了。”他双掌捧着她的脸蛋。“我好想你。”
他实在想死地了,到哪里都会看见她——马路上、咖啡店里、车上,还有,他的床上。
“我也是。”她闭上眼睛,感到他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眉骨,接着是她的鼻梁,然后是她火烫的唇瓣,她张开嘴轻舔他的手指。
“安琪,你不知道舔手指头也是性爱的一种吗?”他粗嘎的说。
她张开眼睛,迷惑地望着他。“怎么可能?”
“我舔你,你就知道了。”他把她的手指放入嘴中,开始舔吮了起来。
真的耶!没想到吸舔手指,竟有这么难以言喻的滋味,他每舔一下,她就酥麻一次。渐渐地,她全身虚软了起来,软软地靠向他的肩。
“威廉……”裴安琪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梦吃。
“嗯?”他定定地望进她的眸底,她慢慢仰起下巴,献上她的双唇。
当他们的嘴唇相遇时,裴安琪希望能一直这么下去。他们热烈地亲吻着,直到呼吸无法顺畅才分开。
他们默默相互凝视,一股情山欲海即将爆发的气氛,浓郁地浮在他们的四周。
突然,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吼道:“我的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他俯下头,用他的薄唇含住她,在她的唇上吸吮着。他从裴安琪的裙子内拉开一截上衣,手摸了进去,当触到她那柔细的肌肤时,双方都深吸一口气,同时发出了欣喜的惊叹声。
听着她的娇吟,廉星烨兴奋了起来,克制不了自己地拉开她的上衣。
她感觉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冷空气中。“威廉”她推开他,拉下自己的衣服。“我们是在大门口!”
“好险!”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再晚一分钟就来不及了。”差一分钟他就把她推倒在地,“就地正法”了。
“走,我们进屋里去。”她拉起他的手,走进屋子里。
“福伯,福嫂,威廉来了。”裴安琪高兴地宣布。
福伯抬头看了廉星烨一眼后,又埋首在报纸里。
对福伯的不欢迎,廉星烨并不以为意。福伯不喜欢看到他,因为他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但那是因为他爱上安琪了,而福伯大概也不会相信,只认为他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