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晰将掌心贴在她鼓鼓跳动的心房,真挚地说:“澄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力量或是决心,你的内心甚至比我强大,是我耍白痴,满心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我太自以为是了。”
澄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她深爱的男人,有时他会像个淘气的大男孩般捉弄她;有时又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挺身站在她面前保护她——无论她想去哪里,要做什么,他总会守着她,让她永无后顾之忧。
他们拥有共同的梦想,他要建造一间又一间让人感到幸福的房子,她要替一对又一对的新人梳化,尽管阿晰未曾明讲,可她知道他暗中在找地、存钱,要建造出一栋他们俩梦想的家,周围种满他们喜欢的花草树木。
她曾看过他画的设计图,第一眼就深深爱上那红色砖造的乡村外型,也默默存钱,期待建造他们俩家庭的那天来临。
他以男人的身分守护她、爱她,今天他让她不安、火冒三丈,她真的很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或是把他的脸抓花,让他成为兄弟间的笑柄。
可是这些她全都不会做,脑袋瓜转了转,她不怒反笑,笑得好迷人、好灿烂。
阿晰不懂她为何会突然转变,可是她的笑容太动人,让他情不自禁地看呆。
澄澄妖娆地倾身上前,双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献上红唇,与他激烈地唇舌交缠,挑动他的yu/望。
两人浑身宛如着了火似的,贪欢的大掌已熟门熟路地钻到棉T底下,准备攻城掠地。
澄澄将火热的唇瓣移开,巧笑倩兮地拉出他的手,以舌尖诱惑地画过被他吻得更显娇艳的红唇,性感地走向卧室。
意乱情迷的阿晰跟在她身后,炙烫的目光欣赏着曼妙娇躯,心头涨满渴望。
宛如性感女神的澄澄走到门边,一手倚着门框,挑逗旋身,用足以搔得阿晰心痒痒的气音说:“房东兼前任床伴先生,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记得帮我带上门。”
她绽放出最炫目的笑容,当着傻愣在原地的阿晰面前,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用行动表明拒绝。
饱受激/情冲刷的阿晰愕然看着关上的房门,连续眨眼确认吃了闭门羹后,才抹抹狼狈的脸,摇头苦笑。这就是心爱小女人的报复,他活该,抱怨不得,不过她那一句房东兼“前任”床伴先生,实在刺耳得很,他一定要想办法扭转劣势,否则极可能真会成为她的“前任”。
他长叹了口气,对关上的门板轻柔地说:“澄澄,我就守在门外,你如果睡到一半想揍我、想踢我,尽管出来将我当成沙包打.,还有,我是你的现任男友,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房东兼‘前任’床伴?”
阿晰所得到的响应是不以为然的冷哼,他听见澄澄走到床边拉起凉被躺下,过了两分钟,娇柔的嗓音低低传来。“‘前男友’,你太吵了,闭嘴!”
咚!阿晰的头轻碰门板,哭笑不得。算了,前男友就前男友,至少她不再叫他房东兼前任床伴,这也算是一大进步,总会有办法让她将前男友变成现任男友,他乐观抱持信心。
第9章(1)
灿烂的阳光,亲吻随风婆娑起舞的窗帘。
发过火的澄澄一夜好眠地醒来,快速梳洗、化上淡妆后走出房外,即见阿晰已经早起,准备好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在等她。
阿晰穿着水蓝色的围裙,手上拿着水果刀,满脸认真地将鲜红的苹果切成一小瓣又一小瓣,再将果皮削成兔耳朵形状。已经削好的苹果漂亮地排放在嫩绿色瓷盘上,苜蓿芽摆在中间,一只只以苹果雕出的小兔子围成一圈,像是在吃草,煞是可爱。
一身奶油白连身短裙的澄澄站在门边,双眸漾满柔情地看着她的男人为了讨好她,在厨房忙碌的模样。
认真为自己女人打点的男人,真的帅呆了。
在澄澄醒来的那一刻,阿晰就知道了。他满怀期待地等待心爱的小女人梳洗完毕,当她倚在门边看他时,他抬起头来,给她一记性感中带着诱惑的笑容。
“早安,宝贝,昨晚睡得好吗?”可怜的他昨晚在客厅打地铺,本以为到了半夜会获得特赦,结果他好傻、好天真,盛怒中的澄澄向来如钢铁般固执,岂会轻易让他进房?活该的他唯有忍受孤独,独自入睡,唯一该庆幸的是,澄澄没有坚持将他一脚踢出家门,有地板可以睡,其实该偷笑了。
“很好,倒是‘前男友’,你怎么会在我家厨房?”她好笑揶揄,晃过他身边,走到冰箱旁。
阿晰端起在她起床时,已经倒好、不再冰凉的柳橙汁,讨好地递给她,不去挑剔“前男友”三个字。“宝贝,我想让你吃饱饱,一早就元气满满,所以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早餐,任你挑选。”
他向来负责大吃大喝,不论生的、熟的、好吃的、难以下咽的,只要是食物,一律都能放进嘴里;虽然爱吃,却也不像阿朔一样钻研料理,也从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何不足。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后悔没跟阿朔学过两招,竟然只会简单的烤吐司,其它食物都是跑到各地买回,或是要求阿朔店里的厨师做出来的,假如所有食物皆由他亲自烹调,他应该可以立刻从“前男友”的身分跳回“现任男友”吧。
既然厨艺不行,唯有改以色诱讨好美人儿了,所以他特地穿上了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加上紧身黑T,展现过人的体魄,再加上魅力四射的笑容。不过今早澄澄穿的那一件奶油色洋装好贴身,完全展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看得他口干舌燥,想将她推佳。
怪了,怎么被色诱的人变成是他?是他太欲求不满了吗?或者澄澄是故意的?
澄澄笑得好娇媚,风情万种地眨眨刷得又长又翘的睫毛。“什么都可以任我挑吗?”
阿晰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因高涨的yu/望,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当然可以。”
选我!选我!对她渴望至极的野兽在心底跳跃叫嚣。
澄澄婀娜多姿地走到他身边,性感绕圈,漂亮的手指挑逗,缓慢刷过结实的一一
头肌,在肌理分明的背脊游移。
带有诱惑的碰触,使阿晰全身紧绷,热切期待。
纤纤手指,轻缓往下游移,来到挺翘的臀部,挑逗画圈,一圈又一圈,如同蝶翼轻轻撩拨因她悸动的心房。
“每一样看起来都很美味,你说……我该选哪一样?”澄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娇声请教。
咕噜!阿晰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双眼燃烧yu/望之火,声音沙哑到彷佛吞了一大把沙。“你……想选什么都可以。”
选我吧!拜托!我快被你的挑逗给逼疯了!他发誓,她敢再继续玩火,他就会让她尝到欲火焚身的滋味。
澄澄一脸无辜,手指轻点娇嫩红唇。“好难选呀。”
阿晰双眼低垂,敛去带有危险的侵略光芒,于心里邪恶一笑。她想玩是吧?很好,他乐于奉陪。
她的手钻过他的腰际,拿了块弄出小兔形状的苹果,对上炙烫双眼,轻巧咬一小口,温润舌尖缓缓舔过唇角甜美的汁液,娇哝说:“真好吃。”
欲求不满的兽,爆出一声嘶吼。他受够了!
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跟苹果,他将玩火的小女人拦腰抱起,捧着她的小屁股,二话不说,低头给了她一记狂猛、灼烫的热吻。
突然遭受热吻攻击,澄澄来不及惊呼,便被他吻得天旋地转,阿晰抱着她离开放满早餐的餐桌,将她抱到流理台上,拨开修长美腿,置身其中,邪恶的大掌拉下洋装拉炼,将奶油白的洋装褪至腰间。
情/yu高涨的两人,双唇甫一接触,就如同麻花绞缠在一块儿。修长美腿像拥有自我意识,自动勾缠在精瘦的腰间,她双手不耐烦地拉着碍事的T恤,娇蛮命令:“脱掉。”
女王蛮横下令,焉能不从?阿晰乐于从命,火速脱掉T恤,扔在地板上,贪婪的唇继续和她火辣舌吻。昨夜犯错的他饱受难以消解的欲火折磨,对她的渴求已是吃下再多食物皆难以满足。
全身宛如着火似的澄澄用长指甲刮搔他的背脊,抗议吟哦。
坏心的阿晰低低笑了,调皮的舌尖吻上诱人丘壑,恣意品尝甜美滋味。
……
他整个人就像火柱一样热烫无比,怜爱的黑眸骄傲地看着她因自己而快乐、绽放。
美眸满布情/yu,嗔了故意使坏的男人一眼,咬上他的唇,吐气如兰。“不许你对我这么坏。”
阿晰低笑,欢迎她像只任性的小猫撕咬。“可是,怎么办?我想要对你好坏、好坏啊。”
话说得邪恶,可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对她万般怜爱,以她的需要、喜好为主,一遍又一遍地疼爱她。
火热娇躯止不住一遍又一遍因他而起的娇颤,美眸蒙上一层惹人怜爱的泪光,大脑难以控制想象,他口中的好坏、好坏,究竟是怎么个坏法?
哦,天!跟他在一起久了,竟也把她变得好坏、好坏……
放话要对她好坏、好坏的男人突然将手指抽离,蹲下,将她推倒躺平,在她尚未意识他要做什么事之前,似尖叫的泣吟已自红唇逸出,她无助地咬着屈起的手指,让好坏、好坏的唇舌在身上制造一波接一波难以抗拒的快/感。
他真的好坏、好坏,难怪她会被他给逼疯。眼角悄悄滚落极度喜悦的泪珠,羞人的娇吟像串音符,不断从红唇流泄。
“阿晰……拜托……”
阿晰恣意地在心爱的小女人身上制造快乐魔法,欣赏她因愉悦变得更加甜美的嗓音,享受她因高/chao弓起的美妙身躯。
“澄澄,我爱你。”阿晰与她十指交扣,两人的戒指交错,绽放闪亮银光。他吻去她眼角欢愉的泪珠。
“我也爱你,我可恶的大坏狼。”澄澄笑得好美、好美。
“我以后还是要对你好坏、好坏。”他的语气有道不尽的温柔与疼宠。
邪恶宣誓,惹出一串又娇又媚的笑声,澄澄媚眼如丝,勾下他的脖子,丁香舌吻上他的耳廓,柔声问:“你真的要对我很坏、很坏?”
火热的yu/望于迷人小径展开亘古旋律,疯狂爱她、占有她,并随着每一次的狂野撞击低撕。“对,我会非常、非常坏……”
体内的兽,贪求着美丽的小女人,发出胜利呼啸。
澄澄弓身,任由一波波如浪潮袭来的快/感将她卷至天际,唇角噙着醉人笑靥,欢迎她的男人,对她继续坏下去。
早上被阿晰狠狠爱过,使澄澄散发出更加美丽的光芒。两人一同梳洗过后,她洋溢着幸福笑容让阿晰送她到工作室,在工作室前,两人依依不舍地缠吻好几回,才舍得分开。
换上一袭鹅黄色复古连身小洋装的澄澄哼着轻快曲调走进工作室,打开所有灯,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因为今天早上那一段激/情的插曲,让她比平常更晚进工作室,幸好早上没有新人预约,才没有耽误到工作。她打开笔电,准备将之前让她做造型的新人照片PO上个人部落格,跟网友们分享成果。
每PO一张照片,她快乐的唇角就不住上扬,紧接着逸出幸福的叹息,又好气又好笑地自言自语:“这个男人真是有办法让人上一刻想将他掐死、下一刻又紧紧拥抱他。”
澄澄满脑子都是阿晰的身影,好似可以从身上闻到属于他阳刚、粗犷的气味,再次回想起早上两人汗水交融、四肢交缠的画面,一抹臊红跃上脸庞,她害羞地捏捏脸颊。“文澄澄,够了,不要再色欲熏心地想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认真工作!”
她喝下一大口刚泡好的玫瑰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猫头鹰门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澄澄扬起专业的笑容,准备欢迎来客,却发现进来的不是一对新人,而是一名身材看起来非常干瘦、头发凌乱、随意用橡皮筋扎起马尾的女人。那女人皮肤枯黄,非常没精神地弯腰驼背,有气无力地关上门。
“你好。”她保持着灿烂的微笑问候。
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抬头,看着容光焕发的澄澄,以干哑的声音呼唤:“澄澄……”
有礼的笑容凝结于唇角,澄澄定神再将对方从头到脚看I遍。中年妇女形容枯槁,脸上有许多细纹,瘦得全身上下仅剩骨头跟皮,一股寒意猛地自脚底窜上心头,熟悉的呼唤,唤回她最不愿记起的回忆。
澄澄呆滞地瞪着十五年来未曾碰面的母亲,若非妈妈开口唤她,就算在路上擦肩而过,她恐怕也认不出来。这么多年来,妈妈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更糟了,当她的目光触及妈妈身上的长袖上衣时,更觉悲哀,因为她知道长袖上衣是为了遮掩手臂上的针孔。
傅海筠东张西望,看着空间不大、但是装修得极为现代化的工作室,贪婪的目光再移到女儿的穿着打扮上,更是啧啧有声。“看来你真的发达了,捞了不少钱吧?”
第9章(2)
妈妈的话,让她打从心里感到不舒服,立刻纠正妈妈的说法。“我尽心工作,赚取每一分应得的钱,并不是捞钱。”
“嗤,谁在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从包养你的男人身上捞不少钱吧?你真是傻子,既然被包养了,就该好好享受贵妇生活,干么自讨苦吃,开什么个人工作室?
不过这样也好啦,如果不是闯出点名堂,我怎么有办法在网络上看到你的消息,还找到你呢。”傅海筠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说着,伸手拿起澄澄放在桌上的一只珐琅瓷缘梦系列瓷瓶,放在灯光下研究打量。“这花瓶满漂亮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没有人包养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心寒的澄澄口气很不耐烦,这么多年不见,妈妈的个性依然没变,总是不关心她的近况,之所以出现,就是心里在盘算某此事。
傅海筠摆摆手,嘴巴咂哂作响,放下珐琅瓷,环顾四周,并不急着回答澄澄的疑惑。“这间工作室是你的姘头买给你的,还是租来的?这里是黄金地段,很有价值。”
“这是租来的,我不晓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误讯息,不过我背后并没有金主。”澄澄声音冷硬,看着宛如陌生人的妈妈,遗憾妈妈的价值观始终如一,偏差得可怕。
傅海筠不以为然地用鼻孔喷气。“你少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大概是十五年前吧,我不晓得你的姘头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他找上我跟你爸。那个男人西装笔挺,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他拿了一笔钱给我们两个,要我们别再出现在你面前,同时帮我们解决跟金哥的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