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如果没有谦儿,那位置也是仑儿的。朕的儿子里谁都可以,却绝对不会是你!”皇帝走到他眼前,沉声一吼。
“为什么?我可是父皇的长子!”他阴沉郁怒的厉声大叫。
皇帝冷笑,“谁知道呢。”
齐冉脸色陡地一变,怔怔看着脸色愈加冷峻的皇上。
“当年废后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你母后争宠失势,扰乱后宫,毒害皇子,但真正原因是什么?”皇帝俯身,眼神凌厉的瞪着呆滞的齐冉,“是你的母亲不甘寂寞,偷养面首私通!朕身为天子,竟被皇后戴了绿帽子,这等事若传出去,朕的颜面何在!所以朕赐她毒酒自尽,对外则称急病去世给她体面,但你——呵,朕的儿子?”皇帝直起身,一脸不屑。
齐冉大受打击,频频摇头,内心方寸已乱,久久无法言语,最后才哑声道:“原来——难怪父皇一直冷待儿臣,儿臣本以为是母后不得宠而遭废,引得父皇不待见儿臣,没想到父皇压根就怀疑儿臣并非是父皇的亲生子嗣!哈哈哈!哈哈哈——”
齐冉要疯了,不管他做什么,即使老天爷让他生在帝皇家,还是帝皇的嫡长子,但他身世之谜已让他此生与皇位绝缘,他却傻傻的算计再算计。
齐冉真的疯了,又笑又哭的被软禁在成王府,终身不得出府。
一个月后,齐谦再次成为太子,同一日,太子妃章宜妏产下一子,良涕唐紫英有喜,三喜临门,举国上下欢欣鼓舞。
至于功劳最大的靳懿威,升官发财自是免不了,但他向皇上婉拒了升官的赏赐,表明定容县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更甭提那里有一个他最深爱的女子。
至于某一些闻风而来的靳家老小,他一概不认,让他们哪边凉快哪边去,自己则快马加鞭的返回江南。
冬夜落雨,寒意沁人,府衙大院随着夜色愈来愈深,各院落的灯火也一一熄灭。
好安静啊……卧房里,范敏儿迟迟难以入眠,少了靳懿威在身边,日子竟然变得这么安静,更糟糕的是,她对什么事都意兴阑珊。
因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点燃烛火后,站在窗口看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势。卧房里放了暖炉,她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还觉得有点闷热,索性打开窗子让沁凉的空气进入。
她环抱着自己,很希望此时有双温暖的臂膀可以抱住她。靳懿威,你还不回来吗?我好想你——雨水渐歇,一名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潜入院子,一眼就看见站在窗口的范敏儿。
仅着一件白色中衣的她,在灯火下,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误入凡尘的仙子。
范敏儿觉得愈来愈冷,正想关上窗户,一道黑影突然闪了进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扣入一个宽阔胸膛中,紧接着她的下颚被迫一扬,该人已经低头用火热的吻攫取她的唇。
“嗯——”她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发现这个胸膛的主人是谁,那是属于靳懿威的味道。
靳懿威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狂热的吻着她。
这个吻像火,她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轻轻拍他,她逸出一声轻喘,他才结束这个唇,可下一秒,她被他打横抱起,来到床上。
“靳懿——”
“我好想你。”他火热的舌再探入,恣意纠缠,拉开她的衣襟,抚摸她的美好。
太多的思念、太多的等待,还有太多的渴望,靳懿威尽情的爱她,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到狂乱的激情中,直至她疲累的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才满足的跟着入睡。
翌日,冬阳透窗而入,在她柔亮的黑发上映出一圏金光,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映着漂亮的阴影。
他定定的看着她,舍不得眨眼,直至她张开眼睛。
她看着他,笑道,“你昨晚可真——咳——不懂得节制耶,好在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他一怔,急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她粉脸儿一红,“没有没有,只是你可能得再多养一个人……”
他没多想,只说:“皇上封赏很多,再十个我也养得起。”
她倏地瞪大了眼,“我可不想当母猪!”
他一楞,接着才反应过来,双眸浮上笑意,“你有了!”
她粉脸羞红,但眼睛发亮,“我想生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孩。”
他笑说:“我想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
她蹙眉,“男生能做的事比较多。”
“女子如你,未输男子。”
“也对,嗯,男孩、女孩,我都爱。”
他俯下身,深情的吻住她的唇,“我最爱的是你。”
她低笑出声,热情回应。
窗外冬阳暖暖,屋内幸福满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