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所以他要把她抢回到身边,不管用任何的方式。
“我好难相信……你竟会舍不得我,还喜欢着我。”
“而且还坦白地向你承认我内心深处的秘密,这可是损及我自尊及面子的秘密呢!那你呢?你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你还没回答。”他再追问着答案。
她当然也是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他,她早早就去向欧家爷爷陈述欧御笙的可恶了,然而她一直没去告状,因为舍不得让欧家爷爷讨厌欧御笙,真把他摒除在继承权之外。
尤其她总是忍不住地救他,这就是舍不得他的最佳例证,只是她从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喜欢,因为这样会变成倒追神秘难测的贵公子。
范晓破的沉默又激怒了欧御笙。
“还不回答,是不想接受吗?”他怕她拒绝,好烦,抑压的不安又爆发了出来,他再度低首霸道地掠夺她的唇瓣,火热的吻缠吮着她的嫩红菱唇,舌尖更是探入她的樱口不断挑弄,掠夺她的粉丁小舌,像在惩罚她的迟疑。
“唔……嗯……不是不是、不是啦……”她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间。
“不是什么?说清楚!”他逼问。
她晕沉沉的,心脏坪坪狂跳,思路被掏空,整个人不知所措,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你好凶,你不君子,你你你……你露出邪恶霸道的真面目来了,你好霸好狠,你一点都不像温文有礼的尔雅贵公子……你是恶魔……一直逼我……”
“当恶魔才可以毫无规矩理由地霸占住你。”他并不在乎被她痛骂邪恶。“而且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会骂我是恶魔,全世界也只有你能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既然你是唯一,我为了防堵你对外泄漏我的真面目,更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他展现出要夺回她的坚强意念。
“哪有这样子的!”她喊道,他这说法太霸道也太无理了。
“我就要这样。”欧御笙回道。
“你!唔!”声音被封住。
欧御笙再度堵住她的小嘴。
他这次不再霸道,狂烈的缠吻改为轻柔的细吻,轻轻地采撷着她柔软的红唇,用着最温柔、最诱人的方式吻着她。
范晓破被这暖暖的缠绵给引诱住,整颗心都被他缠住,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唇片献给了他,配合着他的吻。
他就不断地在她唇内挑弄、勾缠,释放最魅惑的亲昵。
她被他的温柔给绑住,身子赖在他身上,也想黏住他。
他的双手缠住她的腰际,让她的身子更靠向自己,她也依偎在他身上,像要黏合为一体才甘心。她轻吟出声。但下一瞬,肩膀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下。
“对不起。”欧御笙立刻感受到她的异状,想起她肩膀是受伤,他的动作太粗鲁了,让她难以承受。
范晓破细碎地喘着气,娇躯虚软地靠在他怀中,她不敢动,调整着呼吸,久久后才能坐直身。
“你还好吧?肩膀的伤有变严重吗?”他低哑地问着。
“还好,没事啦。”她仰起小脸,酣红的脸庞仍有着被挑起的情欲之色,她深吸口气,强行压抑下体内的骚动。
欧御笙歉然地扒了扒头发,道:“我太激动了,忘了你是受伤的人。”
“没……没关系啦……”她轻应了声,天知道她多么开心他今夜的告白。
“你还是先休息吧,很晚了,下回再谈。”欧御笙不敢再有别的动作,更不敢再追问她究竟是否喜欢他,就怕她的身子撑不住。
欧御笙扶着她进卧室,要她上床睡一觉。“睡衣呢?你可以自己换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行帮我换睡衣啦!”她红着脸拒绝。
“但你肩膀有伤。”
“我可以自己换,你先出去好吗?”她头低低,窘赧极了。
“好。”他笑了,先离开卧室。虽然自己换睡衣很辛苦,但范晓破可还没有与他裸里相对的心理准备。
因为从来没想过可以跟他交往的她,在今夜却得到了他的宠爱、怜惜以及告白,她已惊吓过度了。
“换好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好了。”
他推开门,重新走到床边。“休息吧,我要看着你入睡。”
“嗯。”她闭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
半晌后。
范晓破的双眼仍是闭着的,却启开朱唇,道:“睡前,我想回答你的问题,不然我担心我跟你都得要忐忑不安地度过此夜。”
“你要说什么?”他紧娣着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又剧烈到似乎要撞破胸腔。
她顿了下,而后开口道:“我也是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没有,一直都没有讨厌过你,而且是从小、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其实就偷偷暗恋着你了,直到今天,都是喜欢你,也是爱你的。”语毕,朱唇不再张合,当作自己睡着了。
欧御笙笑开怀,他安心了。
她紧闭眼眸不敢动作。欧御笙坐在一旁照顾着,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息声,似已熟睡,倏地,他低下首,又在她唇上烙印一吻,这才满意地离开卧室,暂移到客厅去。
听到关门声,范晓破睁开了双眼,用着没受伤的手指抚着自己微肿的红唇,虽然仍带着点疼,虽然是被抢走的初吻,她却是开心的、满意的、心窝暖哄哄的,因为摆荡多年的不安总算找到可以降落的港湾,她的心不再飘浮游移,忐忐忑忑了……
铃。"手机铃声响起。不久后,有人接起。
打电话的是范晓破,电话接通后,她对着手机那端的老板抱歉地说道:“不好 意思,我要请假几天。”
“请假?怎么了?今天下午有一场重要会议得开,你必须出席。”罗千强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与“红人集团”的合约她是深入参与的,所以下午的会议她必须在场才行。
“咳咳咳……我没忘记,我只是……只是……咳咳咳……”她压低嗓子闷声说着。
“你感冒了?”
“是啊,声音都没了,而且头好沈好昏……咳咳咳……所以我才要请假。”
“怎么会突然感冒?昨晚你回家时不是还好好的?”
“呃……咳咳咳……可能跟朋友聊天时冷气太强,着凉了,咳咳咳……我没办法上班,发烧了。”
“这样啊……好吧,我先处理,等你康复后再来讨论后续问题。”无奈下,罗千强只好先行处理。
“对不起喔。”
“我晚点去探望你。”
“不用了,万一传染给总裁就更麻烦了。我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放心,我会去看医生,咳咳咳……很快就会好的,也会回公司报到。”
“好,你保重了。”
“谢谢。”
挂掉电话后,一旁的欧御笙不悦地道:“你还要回罗千强身边?”
“再怎样我都不可以一走了之,就算要走也要回公司交代事情,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不是老板,我是员工,这一点我十分坚持。”
欧御笙沉默了,她行为处事向来光明磊落,也习惯把事情处理妥当,要她不做好交代就掉头走人,是犯了她的忌讳。
“还有,你争取‘红人集团’合约失败,这对你的继承权有伤害吗?你会不会被欧爷爷评个零分,然后就无缘接班了?”她问他。这件事她一直梗在心里,欧御笙想要继承权的决定比其它堂兄弟都要来得坚定,那么他会因为她的“搅局”而失败吗?
“当然有影响。”欧御笙看着她。“而且你还是让我得不到合约的‘罪魁祸首’。”
“啊,我是祸首?我为‘千强集团’积极争取合作反倒让你受伤了……”俏脸露出担忧。“那怎么办?”
“赔我。”他道。
“什么?”她睁大眼。
“我要你赔我。”他说得很认真。
“怎么赔?”她烦恼了。
他微微一笑,柔润的唇慢慢张开,在修长的手指向她心脏的同时也说道:“用你来赔偿我就行。”
“嘎?”
他俊美的容颜笑得好开怀。“所以你留在我身边就是在赔偿了。”
“这样啊……”她失神地望着他优雅却又邪魅的表情,本该跟着欢愉的,但她却很不安。倘若欧御笙因为此事而得不到欧家爷爷的青睐,丧失了继承的权利,他的自信因此被击溃,那么欧御笙会不会转而怨她?毕竟他用尽一切就是要取得继承权,若因她而被破坏,他还会继续喜欢她吗?又或者会因而生怨?好不容易才坦白的爱情会不会只是南柯一梦呀?
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她摸不着头绪……
欧家豪宅的挑高客厅以白色为主调,再佐以镶嵌金色的线板,白色雕花装饰以及各种以黑色为主的艺术缎造雕花饰品布置于客厅内,每项造景都呈现出最完美的比例来,再加上各种家具的选择都非常慎重,因而让客厅呈现出法式贵族的风格。而此时,客厅里只有两个人。
一身红衣套装的二房采旋站在欧鹤身边,态度十分恭谨,这次她主动找上欧家当权者详谈,是因为她不能再纵容三房的欧御笙继续占稳继承权的先机,再加上她成功的布局,她得利用这机会让欧鹤重新思考继承人选的问题。
“父亲,您应该知道‘红人集团’合作案的结果吧?御笙的表现是不是让您很失望?”她问着坐在白色沙发上的公公欧鹤。
欧鹤看着媳妇,她生了个儿子欧提业,不过提业这孩子的性格跟欧御笙大大不同,当然两人的优缺点也都不一样,其实四个堂兄弟的性格是大相径庭的。
身为欧家掌门人的他一直在处理棘手的接班人问题,不过这些年来他也成功地维持住各房之间的和平,没让兄弟阋墙的祸事发生。不过随着他公布继承人选的时间愈来愈近,各房媳妇似乎开始心急了,也都极力想把自己的儿子推上接班人宝座,他当然看得出来她们的心思,不过他还是要选择最适合的人选。
采旋对于掌管大权的公公如此隐晦且不露任何口风的行径一直很不安,她耐性已告罄。“父亲,您没掌握到‘红人集团’合作案的消息吗?”他为什么不回应?
“你很关注御笙的表现?”欧鹤反问她。
她脸上虽然挂着清浅的微笑,但眼眸底下的寒光却十分阴森。“父亲应该是重视此事的吧,所以才会指派御笙去取得合约,只是没想到您所看好的御笙却以失败做收场,强森主席并没有选择跟御笙合作,换言之,咱们‘欧风集团’输给了‘千强集团’,一个堂堂强权帝国竟会输给一个小摊贩般的公司,这脸面可丢大了。”
她得让欧鹤认定欧御笙实力不足,进而对他扣分,只要能够拉下欧御笙,儿子离继承权就会更近一步。
“御笙让公司丢脸,该负责任。”她再次强调着,希望欧鹤能对欧御笙死心,这段日子她为了让欧御笙失败可是费尽心机。
欧御笙这人一向对自己的作为与想法保密之至,甚至连他父母都弄不清楚儿子的心思,更遑论他们这些外围者要打进欧御笙的内心世界难度很大,就是这样的情况让她无从掌握欧御笙的心态与动向,没有线索可以参考,哪能做到知己知彼?
所以她才会用“旁门左道”,拿范晓破来试一试。这两人算是青梅竹马,甚至欧鹤也不排斥这两人交往,只是欧御笙没有行动,范晓破最后离开欧家。虽说这两人分开了,不过她观察过,范晓破亲近欧御笙的时间与机会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长久,可见得欧御笙是可以接受她的存在,换言之,范晓破对御笙的了解也一定比其它人要多,所以她大胆地把离开欧御笙的范晓破弄到了罗千强身边,期待运用她对欧御笙的了解,获得好处。
而结果是成功的,至少罗千强就因为范晓破在身边而得到了与“红人集团”合作的机会,她也成功打击到失败的欧御笙。
欧鹤回下眼,思忖了会儿后,道:“御笙是该负责任没错。”
闻言,她暗喜,再道:“尤其御笙是第一位让您召唤进总公司训练的第三代,可以看得出父亲对他的器重,只可惜他无能,达不到您的要求,所以一个失败者还能继续让他在‘欧风集团’总公司工作吗?是否该换个人?”
欧鹤忽然抬眼。
她一惊,再道:“我知道父亲不喜欢后辈碎嘴,但我希望您给提业同样的机会,让他也可以进总公司学习,这是我的请托,请父亲成全。”她要罗千强去抢“红人集团”合约就是要打击欧御笙,让他丢脸,让欧鹤对欧御笙的能力产生怀疑,也唯有让欧鹤确定欧御笙的无用,自己的儿子欧提业才有最大的机会。
“你既然知道我不喜欢你们碎嘴,又何必说这么多?”
“我怕您忘了提业,我怕您忘了给他相同机会证明他比御笙还要优秀。”
“放心吧,我不偏心。”
“我不是怀疑父亲偏心—— ”
“别急,我会给这些孩子相同的考验,他们都是我孙子不是?”
“呃!”采旋的脸色忽泛诡异,低下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她道,不敢再继续施压。
欧鹤喝着养生茶,心思转着。
难得他交代给御笙的工作却得到失败的结果,这是因为御笙能力不足,还是另有隐情呢?
看来,他要好好了解是否有内幕才是。
第8章
一辆高级轿车缓缓地滑进停车格里,但引擎未熄,似在等人。不一会儿,停车格左前方的大楼正门口处快步走出一道娉婷身影,那是范晓破,她依照约定的时间下楼来跟欧御笙会合。范晓破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上后,立刻系上安全带。
欧御笙见她动作利落,不见有丝毫疼痛表情,安心了些。
“看来你肩膀上的伤势几近痊愈,没大碍了。”他磁音里有着安心的轻叹。
“是快好了,已经没什么问题。其实我也请了五天病假,整整休息了五天,够久了。”她吐了吐粉丁小舌,有些不好意思地再道:“我家老板一直在催促我回去上班,我只好一直编假话,骗他我病得很重,好心虚呀!”
“没什么好心虚的,你的伤势也是他所造成,他还得为此事付出代价来。”欧御笙磁音瞬变,变得沈硬许多,开始转动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再道:“还有,他不会再是你的老板,你更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喔。”范晓破扁扁嘴,没有再做反驳,因为多说也没用,不过她被砍一事应该与罗千强无关,纯粹是许艳丽独自所为,她并无意牵连别人。只是跟欧御笙争执这事没有意义,他坚持她必须离开“千强集团”,态度是那样的强硬,而她似乎得要离开,否则欧御笙极可能把罗千强跟许艳丽的头给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