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夫人,我没有再一次的机会,是你害了我一生。”
因为满腔的不甘心她中途跳车,躲躲藏藏地找到一队商旅,佯称与主人走散落了单,欲往回走,想与之同行,以免单身女子受人欺凌。
为首的商号老板一口答允,让她以为真能顺利成行,谁知到了半夜友人爬山马车压住她手脚,以软布塞口硬要了她的身子,待完事后她才知是一脸和善的老板。
而他不是唯一一个,事后他竟和商队伙计一个个轮流狎玩她,直到她厥过去了才肯罢手。
一路走来七、八日,每一日皆是他们泄欲的对象,若非到了地头她自行逃出,恐怕他们还不会放过她,继续蹂躏她。
“何大、阿二,还不滚进来伺候夫人,瞧瞧这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娇艳样,她这一整晚全是你们的,多费点劲让夫人满足啊。”她拿了人家银两,总要把这事儿办好。
“胭脂,你……”
一个方头大耳,肥硕如猪,一个小头锐面,身瘦如猴,皆满脸猥琐一边抹口水,一边解着裤腰带,淫笑着走进。
惊白了脸的安玺玉只能往床里缩,不让他们的手碰到身体分毫,可是她又控制不住想靠过去的欲念,欲拒还迎的模样更撩人,男人瞧了都快喷火了。
“夫人别怕,我何大会好好疼你,让你一夜快活,乐得直喊:“我不要,我不要,再来再来。””啧!这双美腿多白嫩,若往他腰上一勾,肯定销魂。
“是呀!夫人,我叫阿二,我们兄弟俩是床上的好汉,包管教你欲仙欲死,飞到云端叫哥哥。”阿二淫秽地舔唇,两颗眼珠子直盯着她浑 圆胸脯。
两人一个左一个右的走近闪躲不开的安玺玉,四只洗不干净的黑黝大手向她伸出,还发出恶心的下流笑声。
“……滚……滚开,不许碰我……我会杀……杀了你们……啊!好脏,把你的手拿开,我……嗯!不行……不能碰……”被碰到了,像蛇一样冰冷的手……死妖孽,你在哪里,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在?!
“哎呀!可真泼辣,差点踢到老子的命根子,阿二,你压住她的脚,我先上。”等老子奸了她,看她还敢不敢耍狠。
“为什么你先上?我也很急,快憋不住了,你让让……”他裤子一拉,露出丑陋的下身。
“不让,我是老大,该由我先尝鲜,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轮到你了。”何大把衣服也脱了,正要脱裤子。
“每次都是你先,也该换换我了,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谁都玩得到。”他推开何大,准备压上活色生香的美人。
两人你争我抢,互不相让,一旁看着的胭脂很不耐烦,朝他们大吼。
“一起上,还怕喂不饱你们两个?”都到了这节骨眼了还不赶快办事,磨磨蹭蹭的。
“我在上面。”阿二很急,退了一步。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下面是我的了……”
何大的“了”还没说完,一道黑影风似的掠过,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经飞过半间屋子,砰地一声撞上墙,刚往下一滑,脑子昏沉沉的,一样的碰撞声再度扬起,一个人形重物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这下把他撞晕了。
“你们竟敢碰她!”
一见到那清俊的面容,暗叫声糟的胭脂不做多想,飞快地想往屋外奔逃,但是她才跑了两步却发现跑不动,腿竟被硬生生地折断了。
钻心的剧痛随即而来,眼前几乎全黑的她痛得死去活来,既惊且惧地看着两截带血的骨头突出皮肉,双腿不自然地扭曲。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眼角不经意一瞄,何大、阿二的手臂软软地垂落,好像无骨一般,且两人胯间一摊血,已然少了一物。
“妖……妖孽,帮我,我快受不了了……”安玺玉呼救。她的身体快要爆开了,全身血液逆流。
原本要再补上一脚的巫青墨握拳快步回身,一手执起血迹斑斑的细腕诊脉。
“你中了 ‘合欢散’。”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吐出的气是烫手的。
“是……是chun\药吧!”
“玉儿放心,我开副药……”他两眼充血,眼底有抹不去的杀意。
“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雪臂一揽,攀上他颈肩,红艳的唇吻上他的嘴巴。
美人送香唇何等快意,是男人都把持不住,巫青墨却只想杀人,吻着娇嫩丹唇却无一丝笑意,眼眸盈满心疼,他大掌抚着凝脂雪背,轻轻将她推开。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他拉起锦被覆盖住白嫩娇胴上,大步下床。
彷佛来自地府的恶鬼,巫青墨一手一个拉起胆敢侵犯他女人的恶徒头发,一路拖行,丢进柴房。
胭脂虽然是女人也没得到较好的待遇,同样被拖着和两个男人同囚一室,原本断了的腿因摩擦地面而伤得更严重,鲜血混着泥沙让伤口处惨不忍睹。
柴房上锁,困在了罪该万死的三人。
“玉儿,是我,把眼睛睁开,别再弄伤自己了,我在你身边……玉儿,我的玉儿……”待回到房里,他眼眶湿润地钻进被内,狠狠地抱住差点受辱的小女人。
“……妖孽,给我,我好难受,我……呜,快死了……”好热好热,全身着火了。
他笑着哽咽,轻轻吻上她胸口红蕊。
“你不会死,我是大夫,我会医好你。”
大手伸向她两腿间,早已湿成一片,他褪尽衣物,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窄窒的她紧紧绞住他。
“痛……”安玺玉神色恍惚的呼痛。
“很快就不痛了,你放松点……”
月儿高挂树梢,无声静看人间儿女。
第10章(1)
“我说亲家,亲家母,这是好事,天大的喜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小俩口有意复合、破镜重圆,我们该为他们高兴才是,历经种种波折还能在一起,将来一定会和和美美,百子千孙……”
相较商夫人笑逐颜开、满口好话的拉拢感情,安家的人可是个个臭着脸,满是不悦,看着她一张嘴巴开开阖阖地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这声亲家慢着喊,我们担当不起,你说的喜事我们可毫不知情,我看你回去睡饱些,别尽说梦话,破镜重圆,小心扎了手。”哼!这一脸笑得不怀好意,肯定没安好心。
“亲家母就别说气话了,两家人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为小儿女的事闹得不愉快,先前是我儿的不是,做得有点过分,所以我特意带着他前来道歉,好把我家的媳妇接回府,夫妻嘛!哪有不生口角的,闹过就算了,还真能结仇吗?”
商夫人笑得像只狐狸,眼睛眯成线,彷佛真的非常开心能再做亲家,诚意十足地给足了面子。
“是不是气话心知肚明,如今摆这阵仗是怎么回事,想硬逼着我们点头?真当我们安家的人好欺负,由着你们姓商的捏圆搓扁,把人耍得团团转。”真是欺人太甚了。
怪不得安夫人气氛,相信每个安家人都同样难掩怒意,恨不得按住商府人一阵好打,最好打得他们爹娘认不出儿。
一大早街上店家尚未开门做生意,卖早点的摊贩也寥寥无几,商府的家丁像府里死了人似的跑来猛敲他们安家大门,把一屋子的老老少少都吵醒了,大喊着:“出大事了,赶紧到洗花坞一趟。”
一提到安家的宝贝女儿,一群大男人哪有不紧张的,安老爷、安夫人急得衣服也没穿好,带着儿子们赶往女儿居处,唯恐脚程慢了真来不及,要出大事。
谁知一到洗花坞门口,就见一脸笑眯眯的商夫人,她连声向安夫人道喜,搞得大家一头雾水,不知喜从何来。
而后看见站在一旁的商别离,他身后是捧着大包小包的家丁十几名和一个两颊抹红的媒婆,这才晓得这番大张旗鼓是来下聘的,商府打算二娶下堂妇。
这不过分吗?
先前没差人来问一声,莫名其妙地把一家子人骗来,吓出安家人一身冷汗,如今就想赶鸭子上架急着下聘,全无顾及人家的意愿和想法,活似来抢亲的。
难怪安家人火大了,个个火气不小想揍人,他们安家的宝贝被商府说离就离、说聚就聚,置他们颜面于何地,简直是羞辱人。
“哎呀!亲家母言重了,我们也是真心诚意地想要玉儿这个媳妇,礼数周全的连聘礼都送上,半点也不敢马虎。”商夫人堆满笑地朝儿子一使眼神。
“离儿,还不向岳父、岳母请安。”
其实所谓的聘礼是先前苏管事上门索讨的三成卖粮银两,商夫人不甘心给,就把府里淘汰不用的花瓶、瓷器、营盘等物品包好装箱,以聘礼为由还给安玺玉,省得苏管事一天到晚在门口站岗,讨着要钱。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商别离难得压下霸气,拱手作揖。
“别拜,别拜,我们受不起,也无福消受。”安夫人和安老爷又闪又避,不受他一拜。
“岳父岳母,小婿之前做错了事,始终深感悔恨,今日斗胆前来请罪,望两位老人家能给小婿一个挽回的机会。”他说得真诚,令人动容。
“覆水难收的道理没听过吗?要是早有悔心怎会拖到现在才开口?我这女儿向来娇惯,受不得闲气,你的赔罪我收下,但婚事不必再提。”安老爷果决的拒绝,不让女儿再受一次活罪。
今时能以无子羞辱人,难保哪天不会另编罪名再伤人,他对商府的处事为人是彻底寒了心,能不往来就不往来,免得又生出一堆是非。
“小婿……”
商别离还想说出乞求原谅的话,并保证不另娶平妻纳妾,商夫人知子莫若母,一瞧见他一张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抢先一步出声。
“亲家母也别说得斩钉截铁,这件事成不成好歹要问过你家女儿,玉儿呢?怎么没瞧见人,不会还在睡吧?年轻就是贪睡,我去瞧瞧她起床了没。”她假意左顾右盼,装出疼惜小辈的样子,就要去唤人。
“等一下,那是我女儿的寝房,别乱闯呀!”安夫人急切地想拦可没拦住,跟在后头直追。
两位夫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女子闺房,其他人见状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好也跟着走,一群人像粽子似的全挤在安玺玉的房门前。
这就是商夫人想要的结果,她满意地扬起唇,门不敲地往里闯——
“玉儿呀,你爹娘和哥哥们都来了,我也来瞧你了,别贪懒了,快快起身相迎……”呵,好心要上场了。
她一只手正要拉开垂落的床幔,略带沙哑的温润嗓音先一步响起。
“玉儿现在不便见客,请各位先到大厅稍候,我们随后就到。”她累坏了,眼角还残留昨夜未干的泪水。
清润有礼的声音让商夫人惊愕,微怔了一下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尖锐的高喊,“哎呦!真是羞死人了,玉儿的房里怎么有男人,还躺在她床上……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哟!”
不论是谁,她的目的达到了。
“什么,我女儿床上有男人?!”安夫人虽然慢了一步,却把她的喳呼声听得一清二楚。
安家的男人和商别离都在门口,两位夫人的声音都不低,话教他们都听进耳朵里,每个人的表情各异,面面相觑。
商别离脸色比较难看,想冲进去大骂奸夫淫妇,他身体才一动,五个粗壮大汉已挡在他面前,表情凶恶不给进,几个哥哥们可是相当维护妹妹,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事,先护短再说。
一会儿,两位夫人退了出来,一个是得意,一个是满脸微笑,真教人看糊涂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房内,醒了的安玺玉倦懒地翻个身,一身酸痛的她将小腿搁在男人的脚上。
巫青墨低笑,修润长指轻抚露在锦被外的雪润香肩。
“玉儿,你的名节毁了,这下子不嫁我都不成,所有人都晓得你私藏了个野男人。”
“哼!老娘不嫁还得罪你吗?看谁来逼婚。”她们那年代讲究速食爱情,今天老王,明天小李,谁会为喝牛奶而去养一头牛。
安玺玉的贞操观念很淡薄,不若古代女子传统,她愿意给是因为当下喜欢,两情缱倦缠绵,不因有过肌肤之亲而选择下嫁,除非她确定那是对的人。
不过她也明白就是他了,没得退货了,虽然她的思想是现代人,可身处的世界是对女性极不公平的父权社会,若只是被自家娘亲活逮还有转圜机会,偏偏多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前婆婆,她抗婚的下场有可能是浸猪笼。
“外面那些人……”不用他出手,自有摇旗呐喊的帮手,准岳母大人绝对乐观其成。
一提到商、安两家她就垂头丧气提不起劲。
“我可以不出去吗?”
“你认为呢?”他取笑她的龟缩。
安玺玉不快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个陷阱对不对?有人要我万劫不复。”
含笑的眼蓦地一凝,微闪寒冽冷意。
“谁敢动你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妖孽,昨晚的事我真的吓到了。”她说时身子还微微发颤,眼中惊惧未散,恍若恶梦再现。
“不会了,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谁也动不了你一根寒毛。”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寸步不离?”她忽地打了个寒颤,干笑地推他下床。
“去着衣,我允许你稍离片刻,不用像水蛭一样见血便紧黏不放。”
闻言,他朗声一笑,捞起发皱的衣衫穿上。
但是在朗笑的同时,眼神是满含肃杀的冷厉,他不愿去想自己若照原先的计划停留西映城一夜,那他心爱女子将会遭受何种折磨。
不能原谅,无法原谅,始作俑者将会知道她有多愚蠢,害人者终将会受到报复,成为鱼肉,任人宰割。
巫青墨趁安玺玉梳洗、挽髻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待再出现时已换上新袍,脸上温润笑容不变,将一根青玉发钗插上她乌亮青丝。
当两人相偕现身大厅时已过了大般个时辰,厅堂等候的人一拥而上,有的惊讶,有的关心,有的愤怒不已,还有如商夫人这般事不关己、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戏的从容样。
“你怎么敢背着我偷人,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如何写,淫……”
“闭上你的嘴,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教训!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把他架开,咱们安家的家务事他还管不着。”安夫人像头捍卫幼狮的母狮子,她力气不小的推开外人,不许他插手。
大郎到五郎五位安家壮丁在娘亲的一声号令下,齐心地隔开前妹婿,七手八脚地把人架到角落,以壮硕体型挡住他,不让他出言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