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落石出,小静就是宁静,她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昨天晚上,他还有点自责,为什么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害他一夜无眠,现在,他只觉得丢脸和受辱。
他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突然间,灯光大亮,宁静不敢正视眼前的金主,低下头,紧张遮住自己的裸露。
他靠近了。
她的心跳加速。
粗鲁的把她拉向自己,赫军低下头,缩短两唇间的距离。没有太多的温柔,只有强烈占有,狂乱而发泄的啜饮她的甜蜜。
是赫军?一发现熟悉的气息,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心中充满惊喜和娇羞。
从反抗到顺服。
她觉得全身软绵绵,虚弱地攀扶着赫军的强壮,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停靠港。
她完全屈服在他的激情中,毫无保留的任自己体内狂野微妙的情愫被唤醒。
熟练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轻轻松松解开横在两人间的束缚。宽阔的胸膛压在她身上,肌肤相亲的感觉,像碰到火的冰块,迅速消融,化为似水柔情。
从来没有这种亲昵的经验,她害怕的颤抖。
装处子?他不屑的看她作戏,明明身经百战,却还装模作样。
在网路里的私密日记,她明明自白如何满足每一位男人。
愤怒的思绪,令他如被激怒的野兽,蛮横的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宣示自己的财产,不容他人侵犯。
她渴望他带领自己走向神秘,领受那份无法想像的喜悦,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不满,他的不悦:她以为,那只是另一种表现方式,代表他难以隐忍的热情和yu\望。她不觉得他在掠夺,天真的以为那是承诺和付出。
彻底的吻,完全解除了宁静的武装,随着他的狂乱而摆动。
“爱我!”她忍不住更贴向他,让彼此间丝毫无距离。
爱?一桶冷水当场浇熄ji\情。
她竟敢奢求爱?
他推开她,向一旁沙发走去,一边点烟,一边提出要求:“把你伺候男人的绝活拿出来,我可是付了大把的钞票,不是来伺候你的。”
听说,她深谙绝技,保证让男人欲死欲活,尤其擅长在男人面前自\wei,成为一大卖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宁静还陷在ji\情的晕眩中。
“何必装蒜?我看过你的性爱录影带,穿着我买的比基尼大玩自\wei,听说网路上抢手的不得了。”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会,我也没有做那种事情。”她只想到在第一次穿上它时,与赫军在更衣室的狂野。
宁静脸红的低下头,被赫军误以为是默认。
“是误会?还是,你没带道具?”他翻开她的提袋,赫然发现里面真的带了不少情\se用具,甚至包括SM,拿出其中更曝露的透明薄纱。
“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表哥刚才交到她手上的,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和你表哥狼狈为奸多久了?什么他强暴你,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他想起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轻蔑的说着,“或者,他根本就是你的姘头。”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现在人赃俱获,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废话少说,把它穿上,好好表演!不然,我可以让你们两个人身败名裂。”
“求求你,不要这样羞辱我。”她裹着被单,在他面前哭求。
他根本不在乎钱,只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还被萝琳一语道中,心中说不出来的怒气,使他不近人情。
冷酷的表情,明明白白漠视她的哀求,也斩断她最后的希望。
她收拾起残存的一丝尊严,顺从他的要求。在她心里,早就愿意把自己完全献给他,不是为了害怕身败名裂。
她爱他,根本不在乎在他面前如何难堪。
她闭起眼睛,幻想他仍然爱她,幻想他的手仍然轻抚她。
煽情的演出,让他血脉贲张。她果然是高手,他不假思索扑向床,将两人双双带进天堂的顶峰。
宁静满足的张开眼睛,昨天一晚折腾,不知道被轰炸了几次,全身布满欢爱的痕迹。
没有爱情做基础,应该不会有极致的演出吧!
环顾房内空无一人,赫军已经离开。
梳洗过后,她发现桌上摆着一张支票。
一百万元,是做爱的价码吗?顿时,她像是从天堂掉进地狱。
颤抖的拿起这张支票,幸福的喜悦完全被屈辱所取代。在他的心目中,她只是一个高价妓女?
不,不是的。回忆起昨夜点点滴滴,他抱着她进入梦乡,他的的确确表明爱意。这不是梦,绝对不是。
眼泪不听使唤的潸潸落下,在那么多次的恩爱中,她一再诉说自己的爱意与清白,他应该要相信。
什么网路情妇、私密日记、录影带,表哥搞什么鬼?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她一定问问清楚,还她清白。
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开门,表哥就伸手讨支票。
“你来的正好,有些事情,你最好讲清楚。”
“什么事情?”
“你到底在网路上弄什么?听说有一些下流的东西。”
“我只是改行做点网路小买卖。”他佯装若无其事,清描淡写。
“你卖的是我!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唉呀!想开一点,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你也别上班了,办公室能赚几毛钱?还不如趁年轻,好好捞一笔。”昨天晚上他在隔壁间偷录影,看到表妹大胆演出,他就知道,她的骨子里还不是和他一样下贱。
“住口。”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忍不住打他。
“妈的,你再敢对老子动粗,别怪我心狠手辣。”上次被她打破头的帐还没有算,现在又被赏了一巴掌,他也回手一耳光,“支票拿出来。”
被打得踉跄倒退好几步,她忍住夺眶的眼泪,不顾脸颊火辣辣的发烫,仍然死命抓着皮包,“你休想。”
这张支票要退回去给赛门,她才不愿意把自己的初夜当成交易。
“臭婊子,早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我如果没有一点筹码,又怎么会让你乖乖听话。”
他从口袋中拿出两卷录影带,猥亵的说着:“你还真是骚骨头,我没想到你真厉害,昨天录影的时候害我都快忍不住了。”
“下流,还给我。”她扑过去,企图夺下录影带。
“啧啧啧,你男朋友来头不小,连赫野集团的总裁都被你把到,你的手段比我高明多了,难怪还敢回来,原来是找到靠山。”上次表妹失踪,有兄弟来警告,原来就是赫军的杰作。
宁静瞪着他,眼前的表哥,完全变了个样,像是被鬼附身一样。
“不知道,这卷带子可以卖多少钱?”他贪婪的自言自语。
“还给我,我给你支票。”
他收下支票,转身离开。不拿,白不拿。
“录影带!”她大吼着。
“你还真天才,和这两卷录影带比起来,一百万元不过是零头而已。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多接几桩买卖,赚够了,我自然会把带子还给你;不然,我只好让你的男朋友曝光。”
赫军在商场上的狠劲,自己也见识过。虽然手上握有录影带,自己根本不敢动它,以免被人大卸八块。不过,他吃的闷亏,总有讨回来的一天:现在只要先控制表妹替他赚钱,以后再说。
多接几桩买卖?闻言,她打着冷颤。
第8章(1)
彻夜流连在夜店买春,李大海左搂右抱,通宵达旦。
“李董,你好厉害啊!我们姊妹俩都快不行了,你还生龙活虎。”花名欢欢的小姐猛灌迷汤。
其实李大海的技术差又急躁,每次都是中看不中用。
“那有什么,我还可以一次好几P。”他醉醺醺的吹嘘起来。
“我也是这样说,可是那个咪咪,就见不得我好,还到处说你是纸老虎。”
“哪个咪咪?是不是这个?”他伸进欢欢的衣服里,用力捏了一下。
要死了,痛得要命。欢欢忍住泪水,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才不想接这种下三滥的生意。
“死相,就是自称红牌的咪咪啊。”
“她说我什么?”
“不要问啦!我已经骂过她了。”
“你告诉我,改天我点她的台,整死她。”
“她说,你根本就不是董事长,没钱装阔佬。”的确,咪咪的价码是她的好几倍。
“管我是不是董事长,我的钱取之不尽,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买一个卡地亚的表给我,我好去她面前炫耀,让她闭嘴。”
“这有什么问题,你要买什么,我就买给你。”
“你真的这么有钱?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我偷偷告诉你,我手上可是握有聚宝盆,只要一向它开口,钱就自动跑出来。”
“这么神奇,我要看看你的聚宝盆。”
“不就是这个啰!”他下流的向下指。
“这个我早就见识过了,快点说给我听听嘛。”她假意搓揉他口中的众宝盆。
“哎哟!哎哟!好舒服。”
欢欢停下手,巴不得赶快结束,“快说吧。”
李大海一五一十把秘密全盘托出,之后倒头呼呼大睡。
欢欢走出去,厌恶的先去洗手,混了两个晚上,总算套出端倪。想到李大海身上浓厚的体味,就让人反感,好几天吃不下饭。
她拿起手机,向萝琳报告结果。
拿到录影带以后,她就可以获得高额报酬,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不必再靠男人吃饭。
走霉运的时候,连喝水都会被呛到。
网路情妇的名号,在公司里传开,不必主管明说,她先提了辞呈走人。
才早上六点,趁着公司没人,宁静草草收拾东西。
“你打算不告而别?”王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昨天看她神色有异,就知道今天有状况。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我不相信传闻,这一走,不是摆明了默认?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想想看,有没有解决对策?”
宁静忍住决堤的泪水,紧紧咬着唇,不敢放松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
她心头一紧,皱着眉,“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如果我牺牲,可以让伤害减到最低,我也心甘情愿。”
“和总裁有关?”
她低头不语,虽然自不量力,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你应该和他商量,他有能力,也有办法解决,还轮不到你这个傻丫头平白牺牲。”
“你不懂,他不会再见我了,他根本不相信我。”
“不懂的是你,他对你不一样。他的风流韵事,我听多了。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他变了很多,他为了你而心烦意乱,不是证明了他对你的用情?”爱情,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都不重要。”表哥握有把柄,她不希望赫军受伤。
“怎么会不重要,这非常重要,你不要太固执了。”
“不管他爱我,还是不爱我;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爱他,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他有大好的前程,他的名声,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你觉得,失去爱,拥有这些就会快乐吗?”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爱意,他只是冷淡的把自己推开,她黯淡的想着。
“你太固执了,逃避才是最大的伤害,你应该把话摊开;即使最后不得不走,至少了无遗憾。”
讲清楚,说明白,又能如何?宁静把桌上的东西交给王姊,“这些你们留着,我暂时用不着。”
看样子,她有远行的打算,既然劝不成,好歹要知道行踪,“你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台北,让自己沉淀下来再说。”
“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等到安定下来,一定要告诉我。”王姊安抚着。
“王姊,平常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帮我向大家告别。”宁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
“谢谢,我想自己走!你在我旁边,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衔着泪水,强力忍耐,挥手道别。
她搭电梯下楼,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百感交集。
这是她和赫军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人的命运真奇怪,是上天刻意捉弄,还是不经意的小插曲,竟然这样改变了她的一生。
当一声,电梯打开,她缓缓走出,熟悉的大厅、熟悉的长廊、熟悉的喷水池,景致依旧,她的心却那么痛。
连续几天早早上班,赫军又恢复工作狂的本性。四点半就起床,无聊的到公司里让自己忙碌,以免闲下来去胡乱想一些事情。
不去想,心中的惊讶与愤怒。
不去想,那夜完美的温存。
不去想,她的身影、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娇羞、她的稚嫩。
她是人尽可夫的骗子、是假装清纯的蛇蝎美人。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却挥不去她的影像?赫军开着车子,停在红灯前面。
一道孤单的身影从面前闪过,宁静抱着纸箱像游魂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违规回转的摩托车,差一点擦撞到她。
他本能的喊“小心”,当然没有人听到。
后面的喇叭声催促着,他忍不住频频回头。这么早,她去哪里?
镇日沉醉在温柔乡,金山银山也不够挥霍。
李大海又死要面子,常常一次要好几个小姐服务,一百万,来的容易,去的更容易。
反正有表妹这张王牌,他根本不愁吃、不愁穿。上次百万价码一炮而红,网路上竞价三级跳,他很快就找到买主。
不管现在几点,他夺命连环叩。
半夜两点,宁静睡眼惺忪看着闹钟。
原来是不小心把手机打开了。这几天,她拔掉电话,关掉手机,足不出户,一个人躲在房子里。虽然表哥来敲过几次门,她不开灯,也不应门,像受伤的猫咪躲在窝里舔舐伤口,拒绝一切打扰。
“喂!”
“表妹,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几天。”
“什么事情?”
“嘿嘿!是这样啦,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再帮我一次忙。”
“你去死好了,要卖自己去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说歹说,你可不要忘了,我手里有什么?”
“你到底要多少钱才够用?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一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反正生意我已经接下来了,你现在正红,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钞票,和我擦身而过。”
“小心我报警!”
“随便你,如果你不怕录影带先传遍大街小巷,你的爱人名誉扫地,那随便你。”
挂上电话,她掩面痛哭。
表哥的贪婪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难道她要赔上一辈子?
养生开发案推得十分成功,销售状况出奇顺利,远远超过原订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