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坏,竟然还笑得那么高兴。”
“对不起,我道歉,过来惜惜一下。”看到刘海下真的肿了一包,才轻轻碰触,就换来她鬼叫鬼叫。
“痛死了!大概脑震荡了,万一我变成白痴,你要负责养我一辈子。”她像小狗一样,靠在他身上撒娇。
“那有什么问题,就怕你看不上我。”他现在是牛郎身分,应该要表现出自惭形秽的样子。
“我才不会呐!”
“真的?你不在乎我有众多恩客?”
“我当然在乎,只要你肯从良,我可以不计前嫌。”
“真窝心,可是我的需求很大,我怕你会受不了。”没想到“从良”这两个字,竟然可以用在他身上。
“你一夜几匹狼啊?”
“我每天都要好几次,你得满足我,我才考虑从良。”
虽然没有经验,但常常看杂志上写男女性事,记得台湾人每个月嘿咻的次数极低,有些夫妻根本半年都没有一次,他说的简直是欧美版。
“小心,你挥霍无度,很容易变老。”
“没关系,我每天都喝蛮牛,身体壮得跟牛一样。要不要看?”说着,赫军打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肉麻!宁静假装用手遮住眼睛,其实留了大大的缝。真想摸摸看,每次都是他吃冰淇淋,站在女男平等的立场,偶尔也应该换人享受享受。
“尽量看吧,我要去冲凉了。顺便复习一下第一课,我们好进入第二课。”看到她眼珠快掉下来的样子,真有成就感。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上演全裸戏码。
“第二课是什么?”
“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认识身体,在浴室里面教,地点刚刚好。”
她强忍的拒绝,“不用了,这一章我学过了。”
“不一样,课本上教的,怎么够深入呢?要不要进来,别人家要付钱才看得到,我可是便宜你了。”
望着他剩下一条小内裤,在眼前晃来晃去,果真是红牌,体格一级棒。宁静忍不住咽咽口水,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饿羊扑虎了。
难怪古有明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可是“近牛者——色”。
杂乱无章的房间都是烟味,墙壁上贴满裸露的女体照片。
仔细一看,虽然身材各有不同,但都是同一张脸孔。
李大海坐在电脑前面,头上缠着纱布,两天前的求欢,害他差点没命。“这个娘子,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将架上CD盒拿下,把一片片光碟输入电脑,里面净是情色影片。
他不但将宁静的脸接上日本AV女优的养眼照片,更偷接网路辣妹大胆火热的春宫影片,来个移花接木。
这些都是他长久以来的精心设计,原本只是“自用”,现在可要放到网路上与大众共乐。
不过,想要看清凉的,可得花钱买点数。
他恨恨的想着,看样子表妹一定是找到靠山,才敢拒绝他。
拥有电脑工程师的专业,他做出来的效果,比别人更逼真。
没想到表妹在网路上的人气这么旺,一推出不到两个礼拜,就已经挤爆网站,名列台湾AV天后,只要打开网站,随时都有上千人挂着,要不是频宽不够,早就赚进好几十万元。
网站上不断有炮友询问,价码愈喊愈高。
他找了几个身形相类似的槟榔妹,当起皮条客。
他的噱头是现场真枪实弹录影,尽量不拍到男客,没想到大家真变态,个个趋之若骛,许多人根本不计较被拍。
由于他找的货色也不差,对于经常被恐龙妹呼拢的网友来说,损失还算不大。尤其加上私密日记告白,把每个男人都捧到天上,大肆吹嘘比金顶电池还耐久,还真满足了这些炮友的自尊心。
反正现在老家是回不去了,表妹回去一告状,街坊邻居无人不知,他迟早会被列为不受欢迎人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捞一票再说。
等拿到钱,再溜也不迟。
算准表妹不会去上网,等拿到钱,就到外面逍遥了。要不是地下钱庄最近逼得紧,他也不想自己还没尝过,就卖了几年来的珍藏。
想到那天她差点要了他的命,这笔帐可要好好算算。
钱的问题先解决,以后要上,难道还怕没机会?等到她的名声被弄臭,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到那时候她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反正现在也不管她是一手货,还是二手货,先过这一关再说。
“星期五单身之夜,去不去?”
艾迪打电话来,好朋友结婚前的最后疯狂机会。
“当然去。”赫军爽快答应。
“够意思,我还怕你工作太忙,无法抽身。”
“怎么会呢,我怕以后嫂夫人囚禁你,哥儿们要见面就难啰。”这个女人城府深,将来肯定管死艾迪。
“去,别乌鸦了。虽然这次被摆了一道,只要有机会,我还是社交圈里的处女杀手。”要不是奉子成婚,艾迪还想再多玩几年,而且他专挑幼齿。
“我看你最好收敛一点,免得整天被狗仔队追。”艾迪是企业家的第二代,采花无数,却被倒打一靶,沦为笑柄。
本来以为十几岁的小女生很好拐,结果人家一中镖,立刻上演失踪记,直到一个月前,小妈妈才带着满月婴儿认爸爸。
八卦杂志最喜欢这种戏码,像连续剧一样,又是滴血认亲,又是亲子大团圆,高潮迭起,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不谈我,倒是你自己,和萝琳混了那么久,也不定下来,小心下场比我惨。”萝琳的厉害,业界闻名,她可不是随人呼唤的小女人,惹毛纪大律师,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已经栽在十几岁的小毛头手上,看着硕果仅存的单身贵族,他希望赫军能争气一点。
“我们早就说好,不谈情说爱。”
“你以为她不在乎?”
“我当然知道她想什么,她也很清楚我想什么。”
“奉劝你一句,不要太有信心,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得罪女人,再加上得罪名律师,恐怕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包准终身无期徒刑,搞不好,还是死刑。”
“看来你受的打击不小,变得这么悲观?”
“你不知道,这几天为了享受天伦之乐,每天被小孩吵到天亮,精力都快被榨干了。奇怪,搞小孩比搞女人还辛苦,记得以后不要生小孩。”
“你啊,不要乱搞,免得外面一堆人来找爸爸。”
“不会了,我以后一定自备保险套。”那个中镖的保险套,八成有问题,一定被事先动过手脚。
“单身之夜,你报备了没?”
“当然经过核准。我会弄得很隐密,免得狗仔队盯梢。”艾迪很期待,他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记得,时间、地点定好后,再通知我。”
看来,结婚真是男人的坟墓。
一想到萝琳,好几个礼拜没有找她,她几次试探性打电话,都被他一句“忙”给搪塞过去。
艾迪说得对,既然没打算和她在一起,还是早早了断,以免误人青春。
萝琳是个好女人,他不值得她等。
尤其是现在,他的心好像被某人给占据了。
第5章(1)
宁静坚持搭公车上班,既然暂时借住,还是低调一点。
从上次经理的摸手事件后,只要被叫到经理室,她一定站在门边,苗头不对随时闪人。
当然这个举动惹毛了经理,每天早晚一大钉、外加不定时的挑剔,以及雪花片片的工作。明明可以一趟跑完的事情,经理总是故意分成好几趟,让她上上下下腿快断了,最后还被嫌弃效率不彰。
部门颁布了许多内规,不准谈办公室恋情、不准随便收受礼物、不准非公务等闲杂人等进出,总之,都是针对她而来。
总务部又回复到原来的冷清,大家的福利也泡汤了。
看到宁静手上又是一堆文件,王姊忍不住问:“后母又在虐待你了?”
现在总务部正上演灰姑娘。
“我今天已经跑了四趟了,一堆文件都还没有处理好,又长出一堆。明明是同一条路线,不会一次交办,故意分好几次,真的很过分。”
“拿过来,我帮你打。”
“不行,他现在装了监视器,上次你们帮忙,结果诛连九族,全部被留下来精神训话,思想改造。”经理的样子愈来愈像红卫兵转世!
“我看你继续忍耐也不是办法,他好像有点变本加厉,愈来愈不正常了。你不是有认识其他部门的人吗?有没有办法暗中揭发?”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就在人事部,里面还有不少爪牙。”
“他就是因为人格有瑕疵,才会从人事部被贬下来。要是去爆料,相信我们的人比较多吧!”经理曾经收受贿赂,让人走后门进公司,因为只被逮到一次,才能逃过被免职的命运。
他看起来很老实,其实心机重又老狐狸,私下不知道在串谋什么,可能是东厂锦衣卫之类的事情,让有些员工不明不白阵亡。
“算了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宁静一直没有向赛门提起此事,过去就算了,而且经理和表哥的行为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说到表哥,最近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赛门的计画奏效。
一想到赛门,所有的不快乐,特别容易消失。
晚上要去健身房游泳,她还是赶快把事情做完。
“怎么累成这样?”
赫军在泳池里看着宁静,平常可以来来回回游好几圈,今天才游两趟就爬上岸。
累死了!
像是斗败的公鸡,她捏捏紧绷的小腿,手酸脚也酸。
为了赶晚上约会,以超快速度打字,连午餐都没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有力气游泳?现在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赫军上岸,温柔的在她的颈上按摩,连肩膀都僵硬了,看来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难怪她最近九点倒头就睡,害他一点机会都没有。因为他回家的时候,睡美人已瘫在床上不省人事。
“总务部有这么多工作吗?”印象中,那是全公司最凉的单位,真正工作起来,平均每人应该只有三个小时,只是把三小时工作分成八个小时做完而已。
“没办法,谁要我得罪了经理。”她不经意的回答。
得罪?“出了什么事?”
“你要保证,不可以跟别人说。”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不过还是不要传出去比较好,她可不想每况愈下。
“没问题。”
宁静一五一十说出当天的摸手事件,以及后续如何被虐待。“所以啦,我现在的外号叫作灰姑娘,灰头土脸的受虐儿。”
赫军一脸铁青,他的女人竟然被小小的经理耍弄,这还得了!
明天立刻查办!
“你为什么不早说,不然也可以向人事部检举。”公司作风开明,员工有意见可以随时上呈。
“检举什么?”
“性骚扰啊!”
“唉!算了,没凭没据,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你自己还不是在电梯里骚扰我两次,我也无处申诉。”想到她从念书时代就常被人吃豆腐,言语上、眼神上,她最多只能做到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地步。
把他和无赖混为一谈,简直太可恶了!赫军没好气的把手移开。
噫!怎么搞的,肌肉还很酸,按摩怎么就停止了?宁静回过头,想叫赛门别偷懒,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铁青的脸。“脸好臭,谁得罪你了?”
“你不是说我会性骚扰吗?我还是小心一点。”这种话要是在床上打情骂俏,还能增进点情趣,现在把他和经理画上等号,赫军可吞不下这口鸟气。
“好小心眼喔!”她嘟嘟嘴,逗逗他,“人家喜欢被你骚扰嘛!”
没那么好打发!他依然不领情。
“不要生气啦,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按按。”的确,把他们说成一丘之貉,实在太过分了点。
这几天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他也没有乘人之危,就这一点,已经比大部分的男人强多了。
“你说的?不管我哪里不舒服,你都要让我‘舒服’?不可以反悔。”
“当然。”她举出童子军的手势保证,没有听出他的企图。
“回家让我舒服吧!”邪恶的眼神像雷达扫过她身上,尤其是两侧高叉和胸前深沟。
“讨厌。”她脸红抗议,原来自己被设计了。正害羞的时候,肚子很没气质的咕噜一声,化解了这份尴尬。
“听到了,吃饭先。不然,等一下没有体力做剧烈运动。”
讨厌,每一句话都充满强烈暗示,果然是职业病!不理他的揶揄,先海吃一顿最重要,“一天没吃,快饿扁了。”
“不能吃太饱。”
“小气鬼,为什么?”怕被她吃垮?他终于发现出钱的次数提高许多,必须限制她的食量。
“吃太饱,回家就不能炒饭了。”
“回家还要炒饭?”她大声嚷嚷,这个礼拜每天中午都吃炒饭,腻得要命。
旁边人投以奇怪的眼神,好像看怪物一样。
丢死人了!
她猛然想起,炒饭是做爱的代名词,自己像白痴一样,喊得这么大声。
“快走啦!”她拉着他的手,迅速逃离现场。
“那么急啊!”赫军得意的很,故意大声说着。
被她强拉逃离现场,在旁人的眼神,像是迫不及待回去炒饭一样,愈描愈黑,羡煞在场男性。
俊男美女离开后的泳池,果然黯淡不少。
在凯恩斯餐厅,两人点了岩烧牛肉。
一个慢慢吃,巴不得采取拖延战术。
一个醉翁之意不在吃,一直催促回家办事。
好不容易吃完,两人搭上车回家。
“都是你啦,一直催,害我消化不良。”宁静在车上抱怨,想到等会就要炒饭,心里紧张不已。
“你平常可没有这么淑女,你想反悔?”
到家,停好车,赫军边下车边说。
“我一向说话算话!”这有什么困难,随便捶一捶、抓一抓就好了,简单得要命。
一进家门,来到房间,宁静说:“来吧,躺下来。”
“来,先把衣服脱掉。”
看他宽衣解带的速度真快。宁静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你没做过Spa?当然要脱衣服,不然怎么深入——穴道?我先声明,我要泰国式的按摩,你可别随便捶一捶、抓一抓,就想打发我。”
他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她的诡计。“我是爱盲式,安全又卫生。”
“少落伍了,我教你这招,包准男人喜欢!”
“听起来,好像是便宜你吧!”
“怎么会呢?我免费示范教学,你才赚到了;如果照行情算,你可付不起。先等等,我去布置一下。”
说着,他来到卧室里,点上精油蜡烛,放着心灵音乐,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杰作,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专业牛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