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乱动了,喜儿。我保证,若你再动下去,我马上提前和你过洞房花烛夜。”他气息不稳的对她提出警告。
喜儿倒抽一口气,身子马上挺直,不敢再有丝毫挣动,然而因为羞赧的火红双颊格外吸引人,在在考验着单翼臣的自制力。
“嫁给我,喜儿。”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柔声道。
“我明明跟你说行不通,你——”她心里虽然很高兴,但她却不能这么做。
“由不得你了,喜儿。”单翼臣突然板起脸。几度求亲遭拒,他也生气了。
“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答应成亲,二是我直接和你洞房,你一样都会是我的娘子。”他火冒三丈的打断她的话。既然她一再表示反对,那么他也不想再保持君子风度。
天知道他这一路上忍得有多辛苦。
“我什么都不要选!”她尖叫,推开他的手,想从他怀里逃开,但随即被他强行搂住。
他这简直跟逼婚没两样,她才不要向恶势力低头。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喜儿。”他眼一眯,眼里迸出了一丝恼火。
她当真惹恼他了。
“我没有做任何选择,你……不要……乱来啊!”察觉自己被放倒在床上,她立刻花容失色的发出尖叫。
“我说过,这是你逼我的。”他嘶声道,一手捉住她不断挣动的双手,一手轻易的挑开她衣领上的衣扣,过程十分缓慢且撩人。
当颈部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那冰冷的感受,绝对不及当他将温热的手指探进她不曾被人碰触过的肌肤,那火势骇人的感觉,更让人心慌意乱。
“不,不要!”她好怕这种连自己都摸不清的感受,身子猛地开始颤动。
单翼臣怒火当头,完全不理会身下的小人儿早已无助的轻泣出声,他迳自强行拉开她的衣襟以及里头的衬衣,更甚至是肚兜。
“不……”她低语,那酥麻的感觉,宛如火烧般袭来。
她甚至不清楚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眼前黑漆漆一片,唯有那骇人的感受不断席卷而来。
不行,绝不能让他在怒火当下对她做出这种事,否则不要说她会恨他,就连他在恢复理智后也会痛恨他自己,居然强行对她做出这种事。
而她怎么可以让一路始终待她温柔至极、细心呵护她的他,在明天醒来时面对这样难堪的局面。
不行!是她的错,她不该一再拒绝他;在伤了他的自尊后,也难怪他要像只受伤的野兽,只想以暴力反击对方。
“单……翼臣。”为了怕更加惹火他,她直接改口道,却在要往下说的同时,突然倒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胸口正被人吮吻着,这是……
她整张脸瞬间烧红起来,必须一再吸气,方能顺利呼吸。
不行,现在不是害臊的时候,她频频喘着气,一再告诉自己。
“不要这样,翼臣,我答应和你成亲。”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正在为自己褪去上衣的单翼臣停下了动作,火热滚烫的唇也自她胸口移开,他抬起一双氤氲着情欲的眼,仔细盯着她。
她突然改变主意倒是令他十分意外,然而不管她心里究竟作何感想,既已说出口,他就不容许她再反悔。
“我已经同意,是不是可以……”她红着脸,随即抓件衣物阻挡在胸前,一脸娇羞的低下头。
她已经做到了这地步,希望可以阻止他所有淫乱的念头。
闻言,单翼臣当下明白她心里正打着什么主意,他就在怀疑,几时见过她如此娇羞答答的模样,原来是有目的的。
想来她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她越是表现得如此娇羞可人,他越是停不了手,但不可否认的是,心中那屡遭拒婚的火气倒也消了一大半。
“既然你已经同意成亲,那今晚我们就提前过洞房花烛夜。亲爱的小娘子。”他说着,随手拉开她挡在胸前的衣服,抱着她一起躺下。
“啊……”她惊叫一声,声音消失在他随即覆上来的嘴唇里。
啊!她不是已经答应婚事了,他怎么还是不肯罢手?喜儿嫣红着脸,在他一阵轻柔爱抚下,身子一阵颤动,思绪一片空白。
在他一记比一记更热烈的亲吻下,喜儿只能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喘声,迷醉在他温柔的亲吻里。
至于她为什么会答应他的亲事,这会儿早被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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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借宿人家的大力热情帮助下,单翼臣顺利的和喜儿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仪式。
向那对热心的夫妇道别后,单翼臣带着喜儿坐上马车,起程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这一路上单翼臣心情大好,笑容始终挂在嘴角,满面春风的,好不得意。
反观喜儿,虽然娇颜依然嫣红,表情却是十足十的不甘。
她怎么想都有种上当的感觉。明明她是那么反对、且不该点头答应和他成亲的,偏偏他一使上卑鄙手段,她就完全没他的办法,傻傻的上了他的当。
这下她要如何去面对单家人?尤其是单老爷和大夫人。
心里十分苦恼的将脸埋进曲起的膝上,喜儿真想就这样躲着,什么都不想,什么人都不见。
“喜儿?”一旁传来他关切的嗓音。
“不要叫我,我不想理你。”她可没忘记昨晚他那样对待她,害得她现在身子又酸又累,才不想原谅他哩。
“嫁给我,当真这么不开心?”他敛眉道。
“你明知道我在不开心什么。”她嗔怪道。
“你指的是我昨儿个夜里不太温柔,还是索求——”
“啊!你害不害臊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喜儿气呼呼的抬起头,急忙打断他的话,却又慌乱得结巴了起来。
“哈哈哈……”他的反应是直接仰头大笑出声,接着一如以往的一把将她提抱至膝上,低头亲了亲她红嫩的芳唇。
“单翼臣,你、你不要再闹了,我……”娇呼一声,她索性由着他,反正他只要兴致一来,她怎么也阻止不了。
只是,他真的很讨厌吔!每次都在马车里亲吻她。那驾着马车的阿部会毫不知情才怪。
“大少爷,咱们的目的地到了。”前头果然传来阿部清着喉咙、难为情的叫唤声。
“啊!讨厌。”只见喜儿尖叫一声,随即响起的是单翼臣开怀的大笑声。
第十章
这隐居在石屋里始终不出门的大夫,果然是个十分奇怪的人。喜儿不安的坐在石椅上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却还是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他们。石屋里仅坐着她和单翼臣,气氛静得令她开始感到担心。
“单翼臣——”
“你叫我什么?你忘了我们进来之前,我一再叮咛你的话吗?”他倾身,在她耳畔小声提醒。他们人都进到石屋来了,可得小心谨慎。
“这里好安静,我有点不安。”她绞着纤细的手指,十分不自在。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他向她保证的说着,大手握住了她绞在一起的手。
“听起来十分动听嘛,单大少爷。”一旁终于走出一个一身深蓝的男子,语气十分调侃的说。
闻言,喜儿坐直身子,不由自主地握住单翼臣的手,而这双温暖的大手。立刻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
“请医治我娘子的眼睛,高任。”单翼臣眉毛一挑,丝毫不在意高任这怪人揶揄的神色。
“你知道我不替未婚者医病。请回吧,单大少爷。”高任冷声道,直接下逐客令。
喜儿身子一僵!单翼臣果然没有骗人,这大夫当真不替未婚者看病。
“我成亲了,她就是我的娘子喜儿。现在你可以医治她的眼睛了。”单翼臣迳自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高任肯定会想法子刁难他,他早有所准备。
“你说笑的吧,单大少爷,你成亲了?向来清心寡欲、无论多美的女子都近不了你身的单大少爷成亲了?”高任先是嗤笑两声,才往下说道:“你不会以为你随口说说我就会信吧?”
“我们真的成亲了,大夫,请你相信我们。”喜儿跟着声明道。
“你为了你的眼睛,当然可以撒谎,可是我还是不相信。”高任嗤声道。
太多人为了求他医治,假装是夫妻上门来的骗子已不在少数,他又不是笨蛋,岂会分辨不出真假。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几月前才从这石屋作客离开的单翼臣。他这朋友当时可还是单身一人,几月后居然带着一名盲女来,说是他娘子,无非是想上门求助。这单翼臣的动作可真神速啊。
“我并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和翼臣成亲了。”且这婚事还是拜这位怪人所赐呢。喜儿气呼呼的想。
若不是他有这种只替夫妻治病的怪癖,她又何必急急忙忙和单翼臣成亲。
一切都要怪他,他还敢说他不相信!
“说吧,高任,你要我怎么证明,直说无妨。”单翼臣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挑明的说。
“够干脆。单大少爷,我果然没看错你。”高任呵呵笑了,他就等着这句话。
反正他闲来无事,镇日守在石屋里,等着人上门来求助,再想些点子来刁难上门求助的夫妻,看他们展现各种不同人性反应,倒也替他的无聊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而今这个最不可能为女子动心,更甭提求助于人的单翼臣,居然上门来求助。嘿!他若不好好整治他,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翼臣……”喜儿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这怪人究竟打算如何。
“既然你们是夫妻,应该很相爱吧?”高任频频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尽管他们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但心呢?恐怕不然吧?
就让他这怪人来替他们验证吧。
“不要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高任。”单翼臣咬牙。
“耐性、耐性,单大少爷,你向来优雅潇洒的气度到哪儿去了。”高仕仍是十足的玩世不恭。
“高任。”他沉声警告。
“别急、别急,我这不就要说了吗?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拿自己的眼睛跟她的一双眼做交换,我会考虑。”高任扯了扯嘴角,提议道。
闻言,单翼臣尚未作出任何回应,喜儿已先他开口道:
“我不答应!你这算是什么大夫!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喜儿忍无可忍的忿然道。
要单翼臣拿他的一双眼来跟她做交换,这样就算她眼睛治好了,她的心却会一辈子不安。
她情愿瞎一辈子,也不要他牺牲自己。
“喜儿。”
“翼臣,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千万不可以背着我做这种事,否则我就算眼睛好了,也会再次把它弄瞎。”
总之,先打消他的念头再说。
“别说傻说,喜儿。”单翼臣眼底掠过一阵暖意,知道她的心已向着自己,这比什么都值得。
“我不管!你就是不准答应。”她扑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得又急又快。
“喜儿,为了你,我没有选择。”他叹息地将她搂得更紧。
她知道!就是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她才会拚了命想阻止啊!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原来他当真如此重视她,而她却总是一再地将他拒在心门外。
虽然他曾经那么恶劣过,但这段时间他为她所做的种种,已足以弥补她心里受到的伤害,真的,已经够了。
她不该再排拒他,更不该再否认自己其实早已对他动了心。
“高任,就随你的意思吧。”
“不,我说不要!翼臣!”她哭叫,身体颤抖不已,双手紧紧地、绝望地搂着他。
“唉!小美人,我只说会考虑,又没说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你非要哭得像是要生离死别吗?”高任像是很头疼似的揉了揉眉角。
“你……你说什么?”喜儿缩在单翼臣怀里,哭得激动,连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我说——喂!你也等我说完话再昏过去嘛。”高任无奈的看着小美人在他面前昏了过去。
“你闹够了吧,高任。”将昏厥过去的人儿抱至怀中,单翼臣没好气的责怪道。
“我没在胡闹啊,我只不过是先提出第一个方法,谁料得到她会这么认真。”高任耸耸肩,撇得可干净了。
这的的确确不关他的事啊。
“我也很认真。高任,倘若你真要我的一双眼才肯医治她,那么我的眼就给你。”说着,他空出一只手,作势要毁了自己的眼。
“喂,你还当真使足力道啊。你最好给我收手,否则你就准备和你的娘子一起过着盲人生活吧,我谁也不医。”迅速挡开他认真的手掌,高任动了肝火。
“你现在肯相信我和她是夫妻了?j
“我的确很难相信你也会动凡心。”高任望了昏迷中的喜儿一眼。“不过这小美人的确姿色迷人,也难怪你这么宝贝她。”
“你犯不着把我说得像圣人,人你是医不医?还是你有其他条件?”他皱了皱眉道。
“只要你们是夫妻,我没道理不医吧?把人放在石床上,我保证会医好她的眼睛。”这一次高任没有再刁难他。
他说过,他只是想验证罢了,既然这两人是相爱的夫妻,他岂有再为难他们的道理。
人人都说他怪,他其实只是比较爱看两人相亲相爱、难分难舍罢了。
见单翼臣将人放至石床上,高任不免又好奇道:
“单大少爷,说真的,才几月没见,你怎么就多了个娘子啊?”
“这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道来,反正本怪人的时间多的是。”高任立刻凑到他面前,一脸的兴奋。
见状,单翼臣也只能暗暗叹口气。为了石床上的小人儿,恐怕他不说都不行呢。
也罢。就陪他打发、打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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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喜儿再次醒来,那刺眼的光线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很快地,她就又闭上眼。
那道光线很强,令她几乎睁不开眼,但一旁却传来一道鼓舞的声音。
“喜儿,没事,你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单翼臣坐在她身旁,鼓励着她。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外头强烈的阳光自然令她感到刺眼。
喜儿的身子一颤!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心里满是期待,喜儿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贬了贬眼,再慢慢的张开眼睛。
这会儿阳光依旧刺眼,但她随即发出兴奋的大叫声,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又是笑又是叫。
“我看见了!翼臣,我又看得见了!”
那个怪大夫果然是位高人,竟如此轻易就治好了她的眼睛。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