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炸锅,在她心底掀起翻江倒海。她双目发直,感到他的气息继续拂在耳边。
「你放心,影卫都是女人,我不会让其他男人在暗中窥视你。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都是女人?还不止一个,而是很多个?
苗洛青不禁冒冷汗。原来有影卫在暗处盯着,那她这几日到处找机会逃走,不就落在别人眼里了?
「她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这个她,指的是倩娘。
苗洛青心惊胆战地问:「你……如何处置倩娘?」她以为他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敢处置她。
冉疆一脸歉疚。「她是皇上赐下来的,我不能太办她,得顾及皇上面子。」
苗洛青心下一松。这才对嘛,虽然倩娘阴她,但女人家这种小手段,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对倩娘无恨。冉疆大概是打了对方几板子,轻罚她了吧?
才这么想着,哪知他又阴恻恻地开口。
「所以我把她的嗓子毒哑了,让她不能说话,也无法呼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跳水作戏。」
苗洛青又是一僵,瞪直了眼,心中一寒,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放心,后院女人那些阴私破事,我都很清楚,做我的女人,不必管后院那些争宠手段下以后谁惹了你,你尽管派人去惩治,凡事有我罩着,别出人命就行。」说到这,他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苗洛青呆呆地望着他,瞧见他眼中的星光。照理说,她这时该表现出感动的样子,但她实在忍不住打枪。
「后院那些姨娘,也都是你的女人。」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也该护着她们,别让她们陷入后院争宠的阴暗日子里?
冉疆听了,却是勾起邪笑。
他本就生得俊朗,这一笑,俊得祸国殃民,还带了些狡黠。
「她们是各方势力送来巴结的礼物,都还是处子,不是我的女人。」
苗洛青终于藏不住表情,被他的话给惊得瞠目结舌。
「你没碰她们?」这怎么可能!敢情这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还是个洁身自爱的家伙?
「不是我心悦之人,我不想碰,留她们处子之身,必要时,还可当礼物送人,一举两得。」
她不禁惊呆了。不是他心悦之人,他不想碰?这衣冠禽兽居然也会说人话?
可是……可是他前世就碰了她呀!而且每一世他都吃了她,在她用尽心机诱惑他、勾引他,好不容易与他滚上床,本以为成功迷住他,他却在之后毫不留情地宰了她。
想起这事,又勾起她的痛。他要她的花样何其多,而事后,他宰她的手段也多,把她给恨得死都不瞑目!
「既然不是你心悦之人,你为何碰我!」
她气得脱口而出。这话问的是前几世的恩怨,一时忘了这一世,自己还是个没开过苞的处子哪!
第10章(1)
「我想碰你,当然是因为我心悦你。」
「胡说八道!你若真的心悦我,哪会把我——」她猛然住口,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一世还没给他,她还是处子,而她差点就说错话。
「把你怎么?」冉疆拧眉,也察觉她语气中的不对,不禁狐疑。
她暗叫不好,自己一时激动,几乎要说溜嘴,又见冉疆脸上露出疑心,她心中一紧,立即有了警觉。
她最怕他起疑了,这人一旦起疑,就会让人脱了一层皮。
「把我丢掉了……」她低下头,临时编了个理由,故作委屈状。
她本想借着委屈来掩饰自己适才的激动,想办法圆过去,哪知看在冉疆眼里,却成了她真情流露的一面。
原来她是在怪他这件事,难怪一直推拒着不给他碰。她本就柔媚,这么一叫屈,三分动人,七分我见犹怜,勾起他想疼她的渴望。
「不会再弄丢你了,我保证。」冉疆的唇含住她的耳,吮吻逗弄,引得她一阵轻颤。
苗洛青没拒绝,也意识到自己这番作态,等于是在向他撒娇,若是太挣扎,反倒又让他起疑,索性忍着,给他一点甜头。
冉疆见她低着头,乖乖地窝在自己怀里,没像先前那般使性子不肯就范,微微一笑。与这丫头相处后,他便明白了她骨子里的傲性,虽是奴婢,却守身如玉,不随便给人占便宜。况且上回她在书房难得向自己示好,却被自己拒绝,自此后就倔着性子不肯再轻易示好了。
若非她以命相救,否则他还不晓得,她其实是个性烈如刚的女子,愿意用命去护他,而她的情意,不可轻贱。
这样的女人,才是他要的。
「这事不会再发生了,待我把内贼揪出,为你报仇。」
「内贼?」她心中震惊。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你从我府里劫走,若非里应外合,是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线,必有奸细藏在府里。」
这男人……真不能小觑!
苗洛青心头七上八下,暗暗佩服。冉疆此人心细如发,从她逃出府,就能猜知府内有奸细。她就是这个奸细,他没怀疑她,是因为不知她有功夫,所以才会以为奸细另有其人。
在她心思忙着打转时,颈子传来的麻痒令她起了个颤,是他的唇在吸吮着她颈上的肌肤,而他不规矩的手已经罩上她一边的柔软,轻轻揉着。
她闭了闭眼,这时候她不想泼他冷水,适时地给他一些甜头,有助于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那怎么办?也不知这个奸细藏在哪里?」她故意套他的话,想知道他查到了些什么?
「不管他藏在哪,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有动作,迟早落网。」
「真的?大人打算如何抓他?」
她回过身,眨着娇美的水眸,弱弱地望着他,漂亮的瞳里,传达着一些期盼、一些景仰,带点天真,带点忧心,希望得到一些安抚。
她在不着痕迹地蛊惑他,想从他嘴里套出些线索。
冉疆直直盯住她,那目光幽深如炬,又好似深不见底,低哑开口。「你想知道?」
「你想告诉我吗?」她语带挑衅地反问。这口气通常能挑起男人的好胜心。
「想知道也行,咱们今晚慢慢说……」他在她胸前来回游移的手掌,竟是越摸越往下。
她忙按住那不安分的大掌,嗔道:「你说过,在我康复前不动我的,想食言?」
「放心,我既答应了,必然做到,不过——」被她压住手背的大掌反过来将她的小手握住,直接往他下头伸去。「你可以尽情摸我。」
他的嗓音更加低哑,多了难耐的急切。
一察觉他的意图,苗洛青反射性地想缩手,却被他紧抓不放,坚决地往身下的硬挺送去。
「好青儿,我忍很久了,你就帮帮我,不然,我怕今夜忍不住……」他半哄半强迫,眼底欲火燃烧,彷佛她若是再拒绝,他就不忍了。
苗洛青心下咒骂,为了想探听出他的阴谋诡计,只得犠牲一下自己的手了,反正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就当作是揉面团吧。
她哪里知道,冉疆察觉到她今日的态度有些松动,若不趁她意志动摇时多吃一点解解馋,要等到何时?
尽管苗洛青打着应付他的目的,与他虚与委蛇,但是当两唇相接、他对自己的抚摸,以及自己对他的碰触,都勾起她所熟悉的感觉和气味。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有着绝对的强行掌控和占有,即便他对她展现了温柔和疼宠,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霸气。
在他又吮又吸之下,她的唇舌麻了,而在她的「手助」之下,他的喘息变得急促而深沉。
在帮他清出第一批子弟兵后,她想,这时候心满意足的男人是最好讲话的,也最容易吹枕头风。
她得了些消息,他说他在府里都安插了眼线,暗中监看出入府的人,因为奸细一定会找机会送消息出去。
她想,他安插的眼线应该就是那些暗卫吧,那么她的一举一动就都得注意,就算四下无人时,也不能泄漏真实的表情。
隔日,冉疆食髓知味,照例下了差一回府就来陪她,缠着她亲吻。
她也照例与他东扯西聊,想办法探听他是否有进展?
为了让他松口,她奉送两个甜头给他,让他掀开自己的上衣,品尝那一对粉红的娇蕊,然后从他情难自禁的嘴里,又多探听到一些消息。
他说画眉、诗意、琴瑟和书香这四个丫鬟,功夫各有所长,分别擅长追踪、隐迹、解毒、暗器之术。若有人想对她不利,或是有不良企图接近她,便会被她们四人所阻。
苗洛青心中讶异,她早知道这四个丫鬟功夫不浅,却不知她们的路数,现在冉疆亲口告诉她,她便心中有了底。
要从这四人眼皮子底下溜走,看来是一大难题。
「唔——说过了不准留下痕迹!」她气愤的抗议,但已来不及,胸脯上已留下了一点红瘀。
她发现这男人很喜欢在她身上吮咬,先前他趁自己睡着时,在她身上留下青青红红的瘀痕,就好像被人在身上做了记号,这些记号会一直提醒自己是如何被他压在身下恣意作乱。
怪了,前几世也没见他这么爱咬人,这一世怎么变了?
冉疆望着她气愤怒瞪的脸蛋,轻哄道:「疼吗?」
「疼!」
「既如此,为了表示道歉,你也咬我一口吧,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膛,神情看起来很诚恳,但那一双精芒如狼的眼,透露了他的企图不轨。
苗洛青顿时无语。真是笑话,自己若真咬回去,在他胸口留下暧昧的咬痕,爽的还是他啊!
他夜夜来她屋子缠着她,而她想探听消息,只好日日应付他。
到头来,她又回到老路,对他使用美人计,差别只在于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自保,为了寻找一个绝佳逃命的契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不需要战胜他,她只想为自己创造新的命运。
但是……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他每次给的消息都很琐碎,亲吻一刻后,才给个一句,吊着她的胃口。
她想催他,又怕他疑心,只能与他这么耗着、磨着,而他因为还不能真正碰她,所以吻她时,把时间拉得特别长。
她不想承认,这一世的他,温柔了百倍,与其说是她伺候他,不如说是他服侍她。他的掌指在她身上游移戏耍,撩拨出阵阵热烫,他的亲吻沿着她腰间游走,酥麻火燎的感觉延烧全身。
这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他在服侍讨好她?
他不急着让自己泄火,却愿意花大把的时光来让她舒服。
不得不说,他的触摸很有技巧,即便她想让自己冷静,却也抵不过身子逐渐发热,好似电流通过,有时甚至让她舒服得颤抖。
她讨厌他,但这是身子自然的反应,她没办法。
他好似掌握了她的敏感点,知道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他的心机用在此,也未免太让人招架不住。
她是来色诱他的,却被他弄得全身发颤,身子瘫软,没有春药作兴,却弄得她好似吃了春药在发娇,骚媚入骨。
她都能闻到,自己在他有意的逗弄、撩拨下,湿了一片,散发出迷醉的淫香。她可怕地想到,他是个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上的男人,在权位上是,在床上也是,她想借由诱惑掌控他,却反被他撩拨掌控着。
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能放着那么多美人在后院不碰,禁得起美色的引诱,便是因为他自制力惊人,这样的男人,岂是她能色诱扳倒的?她明了得太慢了!
他说了不会真正要她,但这整夜销魂的纠缠,根本是存心要折磨她开口相求。
休想!她死都不求他!
冉疆火热地盯着她的脸,长睫下的美眸含泪,秀唇微张,潮红的脸蛋上是一片情难自抑的春色。
他想要她,偏这丫头也会忍,都软成这样了,还不就范求他。
「这么倔……」
他低低一笑,悄悄运功发力,将指腹往内一送。
一个痉挛,在他的撩拨下,她再度到达了顶峰。
她恨自己没用,他甚至没进入她,只是用手,她就骚得一塌糊涂。
他怎么不去勾栏院当小倌?做锦衣卫真是太埋没他了!
苗洛青气极了,一发狠,张口就往他肩头狠狠咬下,完全不留情,他的肩头都被咬出血了,若不是他皮厚,恐怕真会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咬,把他压抑的兴奋都激了出来,下|身充血,欲火几乎灭顶,沸腾的血液上涌,有种杀红眼的狰狞。
「胆肥了,不光骂人,还敢咬人了。」他恶狠狠地威胁,但仅止于口头上,对她,他只会手下留情。
他答应过她不进去,就不会进去,只会怨她。
这丫头都动情了,怎么就不开口求他?只要她肯求一声,他就立刻给她,好好疼她,犯得着这样忍吗?
好吧,知道她脾气倔,知道她洁身自爱,被他这么撩拨也依然自制,他就爱她这样。
他忍,等她康复,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想到此,他笑了,可惜他眼中醉人的温柔,她闭着眼睛没瞧见。
让她咬吧,他也喜欢她在自个儿身上留些记号,够味!
第10章(2)
苗洛青被冉疆夜夜折腾了好几日,她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可疑。
在床笫纠缠之间,她本想借由美色诱惑,给他一点甜头,好让他透露更多消息给自己,自己再从这些消息中,找出一条出府的办法。
但是她渐渐发现,虽然他给的消息多,可将这些片段的消息合起来,却找不到任何可利用的线索。
最后,她终于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是为了多占她一些便宜,便下饵诱她,听似给了很重大的消息,但其实说了等于没说。
她早知道四名丫鬟会武,而他也不过介绍一下四人各自的武功路数而已。
府里安排了影卫,影卫一下子听起来吓人,但试想,哪个大官或王爷府里没安插几个暗卫?都是躲在暗处巡卫,影卫就是暗卫,不过是名称上更有派头罢了。
苗洛青想通之后,恨得咬手指。她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倒全身上下都被他一一尝过了,只除了没真正进去,哪儿没被他摸过、亲过、看过?
奸诈!狡猾!禽兽!
她趴在床上,昨夜被他折磨得身子现在还在发软。这男人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今早又弄了她一次,就一脸酒足饭饱地更衣上差去了。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让画眉她们伺候洗浴更衣,吃完早膳,喝了药,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知道四周有人守着,都懒得走动了。
接下来几日,她便过着深居的日子,有四个丫鬟紧守着,她想让自己好得慢都不行。
眼看自己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冉疆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亮,她心急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他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