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从眼角泌出来,闯入她身体里的徐泽渊忽然停下,不住地亲吻她眼角微咸的泪,低声哄道:“不动了、不动了,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疼。我的好皇后,你不知,每夜你躺在我身边……却不能把你吃了,有多折磨人……我老早想对你这样那样了。”他尴尬承认。
他不动,安分在她身体里,等待她的痛缓慢过去。
“皇上说不碰心里有人的姑娘……”她嘟囔。
“你不知我多后悔说了那话,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在你身上为非作歹。”他吻了吻她因动情而红艳的唇。
她爱娇地笑了,羞怯躲进他肩窝里。真是个土匪皇帝!连这种时候,话都说得好似土匪。
“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羞得不敢睁开眼。
“别闭着眼啊,这样哪看得见我怎么爱你。”
“……”
“还不睁开眼?那我不留情了喔。”徐泽渊笑了笑,惩罚似地在她潮暖的身体里动起来,引出她一阵又一阵低吟。
“这样好吗?皇后不疼了,现在可舒服了?”他逗着她,瞧她在他身下,雪白的肤染上一层薄红,泌出薄汗,动情的她像春日里盛放的花儿。
她忽然睁开染了情欲的眼,咬了他肩一口,嗔道:“泽渊真坏!”
“你咬我,像小猫搔痒似的,一点也不痛。”
他哈哈地笑,旋即心怜地抚抚她脸颊,能这样又笑又闹的爱着她,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事了。
他黯了眼色,收起笑闹,给她一记浓烈的吻,压不住的yu/望开始奔腾,她的身体,是他满怀爱恋的最终归处。
他在她身体里为非作歹,一回比一回卖力,一回比一回狂妄放肆。
“泽渊、泽渊……”男人忽转强烈的需索,勾着承欢的她开始低唤他的名。
“跟上我。”他在她耳边低语,要她要得更狠。
猛烈的yu/望瞬间炸成一片片光亮,周念霜甚至不知她流出了眼泪。
“乖,没事了……不哭,我疼你。”释放了欲望后,徐泽渊紧紧抱着她,喃喃哄着。
在激情高峰过去后,他翻身让她整个人躺在他身上,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安抚。
“这就是皇上说的欲仙欲死?”她声音很轻。
会说笑了?看来还有力气……与他来第二回!
“是。朕可取悦皇后了?”
“取悦了。但臣妾骨头快散了……好想睡……这样欲仙欲死的累人活儿,恐怕臣妾一个月只能侍奉皇上一回……”
一个月一回?当他吃素的吗?
“皇后别急,等会儿,朕绝不让皇后累着。”
“等会儿?!”周念霜大惊,睡意都跑了。
正想挣扎,可下一瞬,他已翻身压住她,她想出声抗议,整个人却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等再次回过神来,她又被他实实在在吃过了一回!
“这回完全不疼了,对吧?”徐泽渊终于感到两分满足,抱着疲倦的她笑。
周念霜累到快说不出话,勉强提起力开口,“要不,臣妾同皇上打个商量,一月三回可好?”
真的很累啊。
“没关系的,一会儿皇后睡皇后的,其他的,朕可以自己来。”
“泽渊……”
他低声笑着,什么也不说,一回一回吃着她。
直到她终于有气无力说:“拜托你,算霜霜求泽渊了……要不咱们一日一回……可以吗?”
徐泽渊总算满足,反正今日他吃也吃够了,遂笑着吻了吻她脸颊,说:“霜霜安心睡吧,我抱着你。”
实话说,一日一回……他不满意,但明日再战无妨。
他抱着她,唇角勾着笑,落入睡眠。
第12章(2)
一年后。
周念霜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娃儿,徐泽渊则一脸阴沉的跟在后头。
再后头,跟了几名内监、十多名宫女与一群禁卫军,这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城郊一处老旧窄小的月老庙。
一干在皇后、皇上后头跟着的人,气也不敢喘得太重,全安静低着头,连脚步都放得好轻,生怕皇上一个不开心,哪个倒霉鬼就要被放出宫喝西北风去,近来已有好几名宫女、内监被放出宫了。
宫里无人不知,皇帝已经不开心许多月了。自从皇后被太医劝诫,怀着身孕房事不宜过重后,皇帝便不开心了……
这皇帝就是个爱吃肉的,而且别的肉不吃,只偏好皇后这块肉。
小皇子诞下后,情况未见改善,刚出生的小皇子是个黏人的,而且颇有乃父之风的只黏皇后,皇上找了几十个乳母,小皇子说不买账就不买账,宁愿饿也不肯喝口乳母的奶。
于是,王宫里上演了一出奇怪的剧,便是皇上日日同皇子“争宠”的戏码。可怜的皇上时常争宠失败,但最可怜的,还是他们这些被迁怒的下人……唉。
这一年里,辕朝复兴了,虽仍不如昔时辕朝圣祖延康帝在位时昌繁鼎盛,但如今辕朝百姓日子已比安熙帝在位时好过上许多。
一年前,新帝即位之日,他昭告天下自个儿身世,众人方知东北死王原是辕朝皇家血脉,本应继承帝位。是以新帝继位,即下旨恢复辕朝国号,律法税制大致依辕朝旧制,并修除了伪朝时期的扰民税法。
新帝即位不久,新立的南国即传来降书,东北自然也划入辕朝国境,安熙帝在位时仅剩十五省,辕朝最盛时有三十二省,辕朝在徐泽渊手中短短一年时间,归降的南国与东北势力让辕朝恢复到二十七省。
如今辕朝商人往东北、南国营生较先前容易许多,百姓多颂赞新帝英明,有圣祖之风。
可……威风凛凛、英明威武又俊帅的新帝有个死穴,那就是皇后。
在宫里当差的奴才们,最近大半年莫不哀怨,皇上最疼宠的皇后被小皇子霸住后,皇上成了深宫怨夫,老拿他们当差的出气,好一些的还能发配到浣衣局之类的地方,运道差的,只能落个被遣出宫的下场。
新帝、新后都是厚道的主,就算被分去洗衣服、刷恭桶,至少在宫里当差,好吃好住的,每天能吃饱穿好住好,强过在宫外营生。况且皇上、皇后好伺候,甚少杖打责骂,因皇上皇后不爱责打,其他主子亦不敢管教过甚,在宫里日子算是十分好过。
话说回头,这日皇后要上城郊月老庙,皇上今日取消早朝,天一亮便跟着皇后出皇城,路上皇后抱着小皇子,皇上跟在后头,偶尔碎念两句,后头人听见了又得全当没听见。
“皇后一路上抱着那团肉,有比让朕抱着舒服?哼。”
“自然没有,还是让皇上抱着舒服。”周念霜非常清楚哪根软肋掐得好,能让徐泽渊服服贴贴的。抱着小皇子的她,赶紧退到徐泽渊身边,声音又软又低,听得人骨头酥麻。
“哼哼……那你一路抱着肉团做啥?也不让朕抱抱!”
“臣妾若是不抱皇儿,一会儿皇儿又哭,皇上恼了臣妾,该如何是好?”
“哭就让他哭,还不成吗?”徐泽渊瞪着那团肉,巴不得抢下来丢给奴才们照应,可惜他不能。他实在是不懂,小小一团肉才一月余大小,怎就精得懂何时该哭、何时该笑?
离了霜霜怀抱立即哭得呼天抢地,回霜霜怀抱马上破涕为笑……呿!跟他抢霜霜,长大后,看他怎么整治这团肉!
“皇上别同孩子计较,过两年孩子大了,臣妾一定……”周念霜笑着踮起脚,附在徐泽渊耳朵边悄声说话。
不消多时,他脸色立即好看许多,嘴角扬起微微的弯弧。
跟在后头的宫人们看了,无不暗自吁气。果然,能哄住皇上的也唯有皇后娘娘了。
俊俏的皇帝向来是宫女们暗暗恋慕的对象,不过宫女们也只敢暗暗想着,说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下场很惨的,新帝损起人来,比刀子还割得人肉痛、心痛。
拿个例子来说,皇后怀皇子后几个月,肚子大得几乎走不了,久站更是别说了,侍奉皇上自然不可能。
那时有个刚选入宫的宫女,凭着国色天香的样貌,出身又好,因而被近身服侍皇上的汤公公挑至御前奉茶。
某日皇上看折子看得晚,那宫女竟穿了薄纱罩衫,微露香肩给皇上奉茶。
唉……在宫里当差当得久的,回想起来仍觉那宫女是个笨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辨察眼色、不曾见过美男子,着实是胡涂了。
皇上哪是个好哄的,那晚茶喝光后,立即叫那宫女将薄纱罩衫脱了……然后命衣衫不整的她在皇城里跑两圈,若不从则杖打致死。
皇上极罕见的动怒,小宫女哭着求饶,没料到他竟说:“觊觎国母之夫,当杖责百下。然国母仁善,令朕不得责打女人,朕只好罚你这个奴才脱了难看的罩衫在皇城里跑两圈。不想跑也成,下去让汤公公杖打百下。
“喔……对了,你这奴才以为自个儿多好看吗?在朕看来,你就是菜市口贩卖不出去的隔夜肉,又腥又臭,快滚出朕的视线。汤武!下回再找这种不长眼的奴才,连你一块儿打。”
那夜皇宫热闹极了,奴才们全挤在边道上看国色天香的丫头,露着香肩跑皇城。
也是从那夜起,再也没宫女胆敢过于靠近新帝。
皇上是好看得紧,可也给自个儿挂了个“生人勿近”的牌子,只差没明写“朕乃国母独占”几个大字罢了。
皇上那夜说的话传遍王宫上下,尤其是“国母仁善,令朕不得责打女人”……皇后竟能命令皇上啊!
后来众人都猜,皇上之所以那样暴怒,八成是太久吃不到皇后这块香肉,才心浮气躁狠罚了宫女。
那夜,小宫女只跑上半圈,皇后便得了消息走出毓芳殿,喊了宫女让她回去穿上衣服,小宫女跪在皇后跟前,哭着说不敢。
皇后劝半天不果,只好走到朝阳殿找皇上。
没多久,皇上便抱着皇后出来,一脸不甘愿地问着皇后,“让她跑完又怎么了?才半圈。”
皇后叹气,贴在皇上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怒极的皇上,转眼竟笑得好不灿烂。
“皇后说真的?”
“真的。”皇后软软靠着皇上的厚实胸膛撒娇。
“皇后替你求情,你可以滚了。汤武!让她明日一早出宫,朕不想再看到她。”
最后皇上乐呵呵地抱着皇后去了毓芳殿,隔日,只见皇上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上早朝。
那日后,全宫里再不明白的,也全明白了,能哄住皇上的,只有皇后。
“皇后根本不必来还什么愿,有朕护着你,那个心机鬼不敢拿皇后如何。”得了周念霜的保证,徐泽渊这才面色稍缓,边说边睐着她怀里的娃儿。
“别说什么心机鬼,那是神仙。”周念霜给了徐泽渊一个眼色,徐泽渊不搭理。
“皇后说什么就什么,还愿后快些回宫,皇后身子得多休养。”
“休养近两月,已经足够了。”
“那……”徐泽渊眼色清亮,贴在周念霜耳边问:“可以了吗?”
周念霜笑了笑,知道他忍了许久,多少烦躁,但仍忍不住想逗逗他。
“太医说可试试,但若是疼,就得再忍忍。”
徐泽渊脸色垮下来,半晌没说话,试试……万一她疼,他舍不得!
“皇上好久没弹琴了,臣妾很想听,说不定听了皇上的琴音,臣妾身子能全好。”周念霜眉眼弯弯的笑。
徐泽渊迎上那张笑脸,有些出神,彷佛被她勾走一抹魂。
“若不成……”周念霜靠着他说得很轻,“臣妾像皇上去年罚宫女那夜,让皇上舒服可好?”
用她的小手跟那张甜死人的小嘴?他瞧着那张笑得红艳的小嘴,呼吸差点岔了。
他脸红地咳了咳,说:“今儿个晚上,朕为皇后弹琴,若不成……皇后可得好好抚慰朕。”他声音沙哑。
“臣妾遵命。皇上赶紧陪臣妾还愿去吧。”
“别再抱着肉团,让嬷嬷抱会儿,哭就让他哭,没事的。”徐泽渊将孩子抱来,转眼他口里的肉团立即大声哭嚎。
“去!抱远了,别妨碍皇后进香。”徐泽渊将孩子塞给嬷嬷。
见嬷嬷赶紧将皇子抱远些,周念霜轻摇头,无奈笑了笑,走入月老庙。
一会儿徐泽渊跟进来,见狭小的庙里供着一座漆色斑驳的月老像,月老像是尊白胡子老爷爷的模样。
周念霜虔敬的在供桌放上素果鲜花,捻香拜过,再往供桌下摸,果真摸出一张金箔纸还有张短笺。
金箔纸印着鲜明红字,上头写着:周念霜同意将所有女儿的姻缘全交由一零三二号地球月老作主。立约人周念霜。
她再打开短笺,上头有几行黑色墨字—霜霜:最后一件事,劳你重修这座月老庙,每年选定一日带皇子、公主们来进香。另,大皇子夜啼,夜里于床头置些茉莉香花即可宁神。这算是我奉送新帝的“礼物”,答谢新帝当初同意签下契约。
金箔纸上的契约,若无疑义,吹口气在上头即可,咱们一个天界日后再见了。
周念霜看完,往金箔纸吹口气,一会儿金箔纸在她手里消逝。
她蹙眉转头看徐泽渊,无法理解地问道:“什么是一零三二号地球?”
“你不懂还签!”徐泽渊瞪她,仍是耐着性子解释:“宇宙由无数平行世界交错而生,同样如我们现在处的地球,其实还有三千万相同的地球,你见过的月老负责这个编号一零三二的地球。”
“什么是宇宙?什么是地球?什么又是平行世界?”怎么他越解释,她越迷糊,完全是她听不懂的啊。
徐泽渊一时忘记她出生在这个落后的地球,没有先进的科学概念。
“等你死了以后,就明白了。”他只好说。
周念霜沉默,半晌后声音很轻地问:“泽渊,我死了之后会去哪儿?还是下地狱吗?”
“谁说你会下地狱的?”
“你说的啊!”
“我哪时说了?”
“上一次我死后,你说要翻遍十八层地狱,说我害你、害勾魂的阎王爷、害你伤心,去不了西方极乐、也无法投胎。”她情绪有点低落。
徐泽渊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我那时恼,你也晓得我恼起来常乱说话,等你死了,我们还是在一起,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当我的皇后。”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她说。
“我们永远在一起。”徐泽渊笑了。
“泽渊……你说阿书在南国过得好吗?”
徐泽渊叹口气,原想留阿书在京都,可他死活不愿意,执意要走,连“依然心系皇后”这种话都说出口……明知阿书是故意说的,可他还是一时没控制住,上了火气,将阿书贬去南国当新王了。
至于南国原来的新王,是他养了多年的忠心部属,如今封他为将军,派他去打西夷。
他想,不出两年,西夷即能平定,到时候再寻个借口将阿书找回来吧,毕竟是仅剩的血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