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序,要写序……这、这难倒我了。
这比写六、七万字爱情故事还要难。
为什么?
一难;看过你的序就喜爱这个作者……太难。
二难:写的序除了有独到风格外,读者又不嫌弃有拉拉杂杂之嫌,这对讲话从来没说过重点的人……很难。
三难;坐在电脑前,望着四方的框框,脑子一片空白还要挤出五百个字,这……更难。
四难;不要被主编嫌,退回去重修……更困难。
好呀好呀!编编大人不要瞪我,我会认真写,不会捣蛋,更不会说出无厘头话的。
咳咳——
回归正题,初次粉墨登场,文笔或许很青涩,但是相信娃娃,呈现出来是熬多少的夜晚、喝多少咖啡才有的成果,若不满意可以跟娃娃说,温柔谦和的娃娃一定虚心接受。
若喜欢我的作品,记得跟编编大人说,这样稿费就可以提高,Money越来越多,那越来越多钱的娃娃绝不会吝啬,举办年终公开大抽奖,奖金高达吓人。
第一奖:奖金一亿元,第二奖;宾士轿车一台,第三奖……
这次敲得更重、更狠。
给我讲正经的,不准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是、是,编编大人我不说了,别再打我……
再次回归正题——
非常高兴来到新月大家庭,也高兴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我很幼小,希望你们能好好爱惜我、照顾我、保护我,我一定尽心尽力将最好的作品呈现给大家,不准用皮鞭鞭我,蜡油滴我……
这次来个大铁锤正中脑门。
呜呜……我不会再说无厘头的话,编编大人原谅我。
咳,若时间没有记错,作品应该在新年之前问世,在这吉祥的时刻,除旧布新的日子里,娃娃先抢头香,跟读者拜个早年,祝你们事事如意,心想事成,财源广进,功课顺利,红包比去年Dupla,只是要记得红包要给我一点点。
娃娃的领子突然被编编大人拉起来。
哇!
编编大人,我再说一句话、再说一句话,不要抓我回去。
“晴天娃娃”荣重登场,请看倌们慢慢品味。
记得要跟编编大人说我写得很好,知道吗?
最后被人打昏,下台一鞠躬。
第一章
天气真晴朗,六月处处热,骑车大巷过,喇叭声声响,声声响,声声响,声声响。
声声响——
柯一蓉轻哼着改编过的歌,捶捶酸麻的手臂,转转僵硬的脖子,快速换上套装,准备转换下一个战场。
碰碰跳跳的三步并两步,她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冲得太快,不小心拐了一下,身子前后摇摆,最后还是煞车不住,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下来,往地板飞去。
咚——
好痛。
摸摸作疼的屁股,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自个儿的屁股已经乌青一片。
惨矣!
“一蓉,你怎么了?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一个极具温柔又清雅的声音从厨房飘了出来。
“妈,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东西。”柯一蓉忍住痛,像神力女起人般快速从地上爬起,让人误以为刚才是眼花,根本没发生跌撞的事情。
“真的吗?我看看。”太了解自己女儿,柯母毫不客气将她的裤脚拉高。
“妈,会有人看到。”
“这里除了我们母女俩还有谁?”虽没找到半点伤痕,不放心的她仍将她全身上下梭巡一遍,看她若无其事半侧过上半身,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将那一侧衣袖掀起。
上臂乌青一大片,看了令人怵目惊心。
“看看你。”
口气虽仍是柔和平淡,声音却有些焦虑,“还说没事,这里都撞肿一大片。”
柯一蓉佯装像孩子气的跟她撒娇,“妈,我皮粗肉厚的,这一点点撞伤算什么。”看着母亲蹙起眉头,一脸担忧,做女儿的自然过意不去。
“一个女孩子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走路老是跌跌撞撞,轻率急躁,做你妈若没有坚韧的神经与意志,早被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吓疯了,赶紧去吃早餐,待会还要上班。”柯母嘴巴叨叨念着。
“是!我亲爱的妈妈。”柯一蓉快速在她脸颊上亲一个,疾速奔往餐厅,完全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粗枝大叶是她的个性,叫她改成像妈妈那样温柔婉约,到不如去跳台湾海峡比较快一些。
“喂,别跑。怎么性子完全像你爸爸一样,走路老是不好好走。”她爸爸就是这样,明明有高血压,还跟人家赌通宵,人中了风,整个家欠了一大笔赌债,经济支柱垮了,女儿想继续读书的心愿也泡汤了。
现在医疗费变成一大笔负担,生活过得比以前拮据。
柯母在背后的嘀咕柯一蓉则完全没有听到,即使听到她也会当作耳边风,听过就算,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尚未走到厨房,就闻到烤土司的香味。
“爸爸,早安。”迳自抹上最爱吃的草莓酱,她再顺手抓过桌上一瓶牛奶咕噜噜大口的喝着,完全不顾忌自己是女孩子,像男孩子粗里粗气。
抬头一瞧墙壁上的钟,七点二十分,她囫囵吞枣的将剩下的牛奶喝得精光,大刺剌的袖子一抹,“妈,我要走了,上班快来不及了。”
“怎么只喝牛奶?不到中午就会饿的。”
“土司我带到公司吃好了。”草率的抽几张卫生纸,胡乱卷一卷,拿起皮包就塞了进去,“妈,我走了。”
俯身在她爸爸脸上亲一下,“记得乖乖做复健,不要怕痛,有空我再陪你看你最喜欢的棒球赛。”
“骑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柯母紧追在后,不忘在门前大声提醒。
“我会的,你跟爸在医院有事记得打手机给我。”柯一蓉边戴上安全帽边叮咛。
“还有,今天是我领薪的日子,明儿个买些鱼肉给爸进补。”爸爸虽然中风,也不该荤食全禁。
看爸爸一天比一天瘦,有别于以往聒噪多言,一日比一日消沉,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好心疼。
生活可以节省的过,家人可不能用金钱来替代。
“骑车小心。”柯母再次叮嘱。
“晚上见。”说完,她的二手小绵羊机车,如爬了好几层楼的老人哮喘般喷着黑烟,一颤一颤的往前奔去。
该给女儿换机车了,柯母看着她的背影,迳自想着。
只是——
钱要从何处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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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整条马路上都是熙来攘往的车子,到处阻塞得水泄不通。
叭叭叭……
等得不耐烦,没品的人就猛按喇叭,将本来浮躁的情绪又加温起来,仿佛滚开的沸水继续加温,会更猛烈冒出水蒸气,让人坐立不安,直想狠狠揍扁那乱按喇叭的司机,停止那困扰大家的噪音。
柯一蓉恼怒的吐出一连串咒骂,原本高兴的心情陡然变为吓人的怒容。
这么长的车阵准会让她迟到,而迟到会扣掉她的全勤,几千元的钞票就在她眼前飞掉,她不甘心。
为了全勤,为了钞票——
右手猛催油门,喷出大量的黑烟,看到缝隙就急速钻去,左弯右拐的向前移动。原来前方不到二十公尺有人发生车祸,两辆轿车碰撞在一起,原本就稍嫌拥挤的车道,更是寸步难行。
见缝就钻的柯一蓉,凉爽的风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阵清凉,看着前方交通号志显示红灯,她心想这个地带少有警察,也没有测速照相机,闯一下红灯,可以省下约一分钟的时间,而过了这条街口再下一个右弯就可以到捷运站。
她大胆赌上,先稍微将车速放慢,左顾右盼确定没车后,就勇往直前向前冲去。
她没注意到右侧转角有辆车子急速往这边冲过来。
砰!
如电影般的情节,一台机车跟一辆汽车在马路上拥吻。
四周商店、行人,纷纷引颈观看,准备赶紧叫救护车。
柯一蓉如三垒上想要盗回本垒的选手,狠狠扑跌在垒板上。她的东西也洒落一地。
而她十多年的好朋友——小绵羊,躺在地上动都不动,老人般的哮喘也停了,仿佛宣告生命终结。
真是飞来横祸。
疼啊!连二摔,屁股的乌青想必又扩张版图,而手臂、大腿都传来阵阵刺痛,但最痛的还是医药费,这该谁负责?
这下真要迟到了,她的全勤奖金,她还心疼自己的机车,柯一蓉的脸色有如跌停的股票般,一逼惨绿。
一连串难听的语词自她的嘴巴出笼。“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连开车都不会开,竟然撞倒本小姐?”
她奉行台湾的交通品格,千错万错,绝对不能说自己的错,否则红单准会寄到家里。
蹙着眉忍住那股从脚底延伸到腰椎,最后来到百会穴的疼痛感,她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动弹不得。
“小姐……你没事吧?”穿着白衬衫、系着蓝色领带,对方彬彬有礼的关心询问。
“没事?我当然有事。”
柯一蓉忍着痛吃力地半撑起身体,趁机打量对方来头——
吓!黑色大轿车,还加长型,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车子,平时也只能在电视新闻报导或电影内才看得到。
有钱人耶。
她眼睛一亮,她的全勤奖金和机车修理费都有着落了。
“你哪里不舒服?救护车已经快到了,你忍一忍。”
司机好心地扶正她的肩膀,让她容易坐起。
“救护车来了你会跟我去吗”。”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跟她去,这——
“小姐,你等等,我去问我们董事长。”
董事长?这台车不是他的?难道他只是一名司机?
柯一蓉怀疑的盯着他,瞧他必恭必敬在后窗等候裁示,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等了一会儿才见司机走回来,一脸歉意的说:“董事长说是你违规闯红灯,等待会交警过来处理后,你自行前往医院。”
董事长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这会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脾气坏得要命,直骂这位小姐不遵守交通规则,害他在这边浪费时间。但他有把握,等董事长会开完,脾气变好,到时他一定会到医院探望这位小姐。
司机有些内疚的看着自个儿脚上的皮鞋,没有发现柯一蓉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毛发尽竖。那双黑眸里正燃烧熊熊的怒火,额上青筋也抽跳不已。
这家伙说什么?叫我自行到医院,没有搞错吧?有钱人就这般欺凌穷人?
她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起来。
不给他一些教训,他当穷人好欺负吗?
“哎呦!好痛,我的脚受伤了。”她偷偷将口水往眼角抹去,眉头紧蹙,“好痛喔!”
柯一蓉扯开嗓子大声的叫着,打算博取同情。本来站在远处围观的人们,被这哭喊似的叫声给引了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你忍一忍。”
老实又“古意”的司机被她这么一叫,吓得冷汗直流,“交警就快来了,你再忍一忍。”
路上看热闹的指指点点。
“这么痛,怎么救护车还没来?”
“夭寿喔!有钱人撞人的车。”
太好了,越来越多人站在她这边,柯一蓉偷偷的暗笑。
“不是的,是这小姐闯红灯,不是我去撞她。”司机紧张的解释,唯恐以讹传讹,到时交警来了,反而对他不利,到时罚单不说,荷包恐怕要大失血,这怎么可以,他又没有错!
“好像有这么回事,是这位小姐先闯红灯的。”
“对……我也有看到。”
“我也有。”
这下子换柯一蓉紧张了,她知道交警没有那么快赶到,刚才隔一条街也发生车祸,一定要趁这个时间赶快转移人们的印象,否则交警一到就先开给她一张闯红灯的红单,那她不就完了。
“哎哟!我肚子好痛。”
她煞有其事的抱住自己的肚子,高分贝的喊痛声,方圆十里恐怕都听得到,想不注意也难。
“小姐,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还是……”司机的话悬荡在空气中,显得更加焦虑不安。
“我的孩子……哎哟……”
高分贝的叫痛声再提高一级自己的耳膜被这魔音给震破。
天啊!是孕妇。旁侧的人耳朵嗡嗡作疼,赶紧退后三大步,唯恐自己的耳膜被刺破。
大家听她这么一叫,同情心大起,每个人的脸色一致丕变,转向司机丢出指责。
“夭寿仔,还不快点将她送到医院去。”
“磨磨蹭蹭做什么?你不背?好!小姐我背你去医院。”已经有人看不下去,见义勇为的想来个英雄救妇。
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司机,狼狈的想逃离这一切。
他实在冤枉啊!司机欲哭无泪,垂着肩一脸的挫败,傻楞楞站在原地接受那些热情过头的民众护骂。
柯一蓉努力咬紧牙,忍住笑意不敢太张狂,而眼角的泪像刚剥洋葱似的,滴滴答答流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一个冷声冷调在她脑袋瓜上方响起,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特别突出。周围的三姑六婆不约而同回头看。大哥,道上的大哥级人物。
原本的吵闹一下子化为沉寂,所有人突然觉得喉咙一紧,像被拧得死紧的毛巾出不了声音。
男人戴着一副墨镜,笔挺的西装、魁梧的身躯、深敛的气韵,薄薄的唇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散发令人畏惧的危险感,犹如凶狠的鹰枭,俯瞰之姿有着睥睨的傲气。
“董事长,救救我。”
司机仿佛看到救星,赶紧走近他面露乞求。
他现在是千夫所指,万妇所弃,差一点淹死在这些三姑六婆的口水里。
所有人纷纷走避,他们是平常小老百姓,惹不起道上的兄弟。
看到这一幕,柯一蓉暗自咒骂,瞬间激起战斗的欲望。
一根火柴在她的黑眸擦了下,燃起两把熊熊的火炬。
倏地仰头大叫,像平地响起一声雷,震得人头昏眼花,所有人都停止脚步站在原地。
“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喔,我的孩子,痛死人了!”为了逼真,她还故意用两只手抱住肚子。
“董事长,现在该怎么办?”
他不要再继续被这些人指指点点,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的糗态,他绝对不要再次经历了。
墨镜下冷峻无表情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环顾四周一圈,原本要离开的人群立刻又围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举动。
他最后把视线落在还坐在地上的人儿。
柯一蓉感觉自己像被生吞活剥、去皮切骨般的被他全身扫描一遍,然后才听到他半抿的薄唇吐出一句话,“带她上车。”
这句话如皇帝下圣旨般,虽轻描淡写却一凿一斧劈进她的心底,她高兴得差一点要跳起来。
她的违规、她的红单全不见了。
莎哟那啦,Goodbye!
勾起嘴角,她低头无声勾起浅笑,在司机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向停在一旁的黑头车。
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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