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玉真弄疼您了吗”
朵儿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那就好。”玉真松了口气。“奴婢还以为不小心弄疼了小姐,如果小姐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奴婢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沾湿的布巾帮朵儿擦拭身躯。
由于朵儿身上有多处伤口,虽然都只是皮肉伤,不算太过严重,可在伤口结痂之前并不适合浸泡在浴水之中,因此萨昂便派了玉真来服待她,帮她将身躯仔细擦拭干净。
玉真是个心细手巧的好奴婢,不仅动作轻柔,还伶俐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将可能造成的疼痛降到最低。
“玉真,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朵儿轻声央求。
玉真的动作一顿,从铜镜中瞥了眼朵儿的神情。
“小姐想问什么?”
“萨昂说,我们即将拜堂成亲,可是我什么都忘了,我想要早一点恢复记忆,你可以说说之前的事情给我听吗?萨昂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朵儿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这……”玉真轻蹙起眉头,一脸歉然地说:“奴婢是十多天前才到这儿的,对主子和小姐的事情其实不太熟悉……”
“这样啊……”朵儿脸上难掩失望。
她沉吟了一会儿,正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侯,玉真却抢先一步地开口。
“小姐,奴婢现在帮您抹上药膏吧。”
朵儿正打算开口回应时,房门经然被人打开。
她叮了一跳,转头一瞥,就见萨昂走了进来,那让她惊愕地瞪大了眼,俏颜霎时烧红。
她现在可是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哪,虽然最私密的女性部位都压在榻上,然而她整片美背和浑圆的粉臀却全被他给瞧去了!
萨昂望着榻上赤裸的人儿,除了那双幽魅的黑眸变得更灼热一些之外,俊颜的神色不变,仿佛眼前这般美景他早已见惯了。
他睨玉真一眼,玉真对上他的目光,朝他点了点同样,随即起身退出房间,临去之前还细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眼看萨昂迈开步伐往床边走来,朵儿惊慌地试图阻止。
“不……你别过来……”
“别怕,朵儿。”萨昂用低沉的嗓音哄者她。“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你不必怕我的。”
“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你这样……我……我……”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因为脑子过度混乱,连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也搞不清楚。
见萨昂己来到床边,她心慌意乱地想要遮掩自己的赤裸,无奈这会儿她的力气仍未完去恢复,被子又被她自个儿压在身下,让她想要有任何遮掩动作也难。
“朵儿,这里是我们的寝房,过去我们都同床共枕,难道你连这些也都忘了?”萨昂叹息似地说道,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眼。
朵儿轻咬着唇儿,娇香浮现一抹歉疚。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萨昂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片刻后,用包容的语气说道:“没关系,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和伤害,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伤养好,至于失去的记忆,只要能过着和以往相同的日子,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可是……万一……我永远也想不起来呢?”
“别担心,就算是那样,我还是会娶你为妻,照顾你一辈子的。”萨昂毫不犹豫地回答,并倾身在她没有受伤的右肩胛轻轻落下一吻。
当他的唇片一触及她的肌肤,唇上的温热仿佛也渗入了她的体肤,并随着血液迅速蔓延全身。
一种陌生的骚动在朵儿的体内窜流着,她不自觉地闭上眼,赤裸的身躯微微轻颤。
“我帮你上药吧。”萨昂取过药膏。
闻言,朵儿愕然睁开现眼。一想到自己浑身是伤,倘若他要帮她上药,岂不是几乎要抚遍她全身了?!
“这……让玉真来帮我就行了……”
“她已经回房歇息了。”简短的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口。
就在朵儿还想说些什么时,萨昂己打开药膏,开始为她上药。
他的动作相当轻缓而温柔,宛如在爱抚她的胴体,除了她受伤的几个地方之外,他的指尖更在她没受伤的肌肤处流连忘返。
他挑情似的举动,让朵儿的双颊染上尴尬羞窘的红晕,她很努力想忽视自己怔浑身赤裸的事实,很努力想忽视他指尖的融碰,但是效果却不彰。
“好了,现在该翻过身了。”
翻过身?!
朵儿细细地倒抽口气,美眸浮现一丝惊慌。
“不……”
虽然他的态度、他的语气、他的神情、他的举动,感觉起来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过去真的就是如此亲匿地相处,然而……即使他宣称他们是即将拜堂成亲的未婚夫妻,可是对她而言,这男人仍是全然的陌生啊。
“乖,听话,要快点上药,你身上的伤才好得快。”萨昂轻声低语,宛如在哄着一个任性、闹脾气的娃儿。
“但……”朵儿结结巴巴地试图和他打商量。“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这样……我……我很不自在……在我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一切之前,可不可以让玉真——”
“不可以。”萨昂截断了她的话,说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忘了,所以才更需要一切照旧,这样你才可能早点儿想起来不是吗?”
“可……可是……这样我……”
萨昂不再理会她的支支吾吾,他伸出手,以坚定但不会弄疼她的力道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
朵儿根本使不出力气来反抗,美丽的胴体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让她的俏颜霎时红得宛如煮熟的虾子。
她无助地咬着唇儿,美眸根本没有勇气与他相对。
萨昂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目光从她那性感的锁骨、浑圆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一路来到她双腿间布着柔密毛发的私密处。
尽管她身上有几处泛红、尚天结痴痂的伤口,但丝毫无损她的美丽,那曼妙绝美的胴体足以轻易点燃男人的欲望。
他的眼底燃起了灼热的火焰,而朵儿虽然段没与她视线交会,却能强烈地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那让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如此羞怯,萨昂轻捧着她的脸儿,低语道:“别害羞,朵儿,我们之间的亲密,早已不止于此。”
“可是……”
朵儿抬眼,慌乱的目光与他对上。
他那深邃的眼眸宛如拥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她的芳心猛烈跳动,就连原本想说什么也全忘得一干二净。
萨昂将她短暂的失神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微扬,低头轻吻了吻她的唇,随即开始为她上药。
朵儿害羞地闭上眼,没有勇气注视他的举动,然而她的身躯却敏感地察觉他指尖的游移,那许她的身子克制不住她轻颤。
察觉她的颤抖,萨昂暂时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我弄疼你了吗?”他问。
“不……还好……”朵儿尴尬地回答。她身躯的颤抖,全是因为他太过亲匿的触碰。
“忍着点,你身上的伤必须上药才好得。大夫说,只要每日上药,这些伤口过两天就会结痂,再配合服药,体力很快就会恢复了。”
萨昂一达说着一过继续上,而当他为她肋骨附近的伤处上好药之后,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ru尖。
亲匿的摩挲,让她胸前的蓓蕾敏感地挺立,骤然挑起的陌生快感,差点让朵儿地克制不住地逸出一声娇吟。
萨昂将她的反应看名眼里,黑眸闪过一丝邪气的光芒。
“你记得这感觉的,对吧?”他低声问道,长指放肆地在她的ru尖逗留,拨弄着那娇嫩的蓓蕾。
“不……我……我……”朵儿喘着气,下一瞬间,她忽然皱起眉头,神情痛苦地低嚷。“啊……我的头……好疼……你快住手……我……我好疼……”
见她一脸痛楚地哀求,萨昂愕然停了手,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将她脸上的神全看在眼底。
“又疼了?是不是因为记起了些什么?”他关心地问道。
“不……没有……可是……我的头好疼……好难受……”朵儿虚弱地喘气,眼角泛着警泪光,看起来可怜极了。
萨昂握住了她的手,仿佛藕此想给她力量与勇气。
“别怕,有我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暂时别去想了。”他低声安抚。
“对不起……我……”
“这只不是你的错,你总会想起来的。”萨昂用着包容的语气说道。
“可是……”
萨昂轻抚着她的面颊,说道:“别担心,我说过了,就算你这辈子都想不起过去的事情,我还是会娶你、保护你一辈子时的。”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会为她阻挡一切的危险。
朵儿仰首望着他,就见他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那温柔的神情足以轻易掳获任何女人的心,而她的芳心自然也怦动不。
萨昂为她拭去眼角的珠之后,继续为她上药,全部处理受当后,他收妥了药膏,跟着警上床,就躺在她的身旁。
与他同床共枕,让朵儿又浑身不自在,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亲密。
“瞧你这么紧绷,怎么入睡?需不需要帮你放松一下?”萨昂问道。
“怎么放松?”
朵儿的话才刚问完,红唇就被他给堵住。她诧异地轻呼一声,正好让萨昂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他火热的舌没有任何的试探,也没给她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就长驱直入地深入她的唇间。
他吮吻、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深入而火热,宛如他们之间早已分享过无数次缠绵的亲吻。
在他的亲吻下,朵儿的思绪陷入一片混饨,完全无法思考,而这个亲吻让两人的身体蓦地发烫,也让萨昂下身的某一部分坚硬了起来。
但,他只是亲吻她,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你身上有伤,不能再继续下了……”他松开她的唇,哑声低语。
朵儿过了好半晌,才终于自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一想到刚才那个火热的亲吻,她的双颊便再度染上迷人的绯红。
萨昂吻了吻她红烫的脸颊,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多多休息,你的体力才能恢复得快一些。”
朵儿点点头,乖顺地闭上眼,实在没有勇气再多看他一眼。
原本以为与他同床共枕的尴尬感觉,会让她难以入睡,但浑身是伤的她身体仍十分虚弱,还过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已沉沉地睡去……
***
第2章(2)
狂风狠狠地吹刮,那苍劲的风声,听起来宛如凄厉的哭嚎,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灰蒙蒙的天色中,一个八岁男孩伫立在一间厢房门外,那张带着几分稚气的俊俏脸孔有着明显的不安。
他在门外来回踱步,眉眼之间透着一丝焦虑。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地OI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幸的大事要发生似的。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女人匆匆走了过来,一看见他站在门口,立刻将他拉进房里,并迅速关上房门,像是怕被人瞧见似的。
男孩望着她,认出这女儿是“赤那部族”族长的妹妹察尔雅,听说她几年前就已出嫁,这回是因为担心族长察木克的病,才会偕同夫婿一块儿返回“赤那部族”来探视的。
今日,与他相依为命的祖父就是被请来替“赤那部族”的旅长察木克治病,这会儿祖父应该还在医治察木克,这察尔雅来找他做什么?
疑惑之际,察尔雅忽然塞了套衣裳到他的手中。
“快点,快把这换上!”察尔雅催促道。
男孩疑惑地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手中的衣物,这看起来像是“赤那部族”男性仆役所穿的衣裳。
“为什么要换上?”他不解地问。
“别问这么多,快换上就是了!”
在察尔雅的催促下,男孩很快就换掉了身上的衣物。
察尔雅将他换下的衣物小心藏好之后,拉着他的手,说道:“好,现在跟我来,我带你离开。”
“离开!”男孩摇头。“我不能离,我还要等祖父一块儿走。”
“你等不到他了!”察尔雅脱口说道。
等不到?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男孩愣住了,从刚才一直存在心底的那抹不安与焦虑顿时又更深了。
“为什么等不到?你为什么这么说?”
“别问那么多,快跟我走就是了,若是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男孩还想拒绝,但察尔雅己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出房间,结果才刚走没多久,就听见一阵杂沓的声音传来。
察尔雅拉着他,小心地闪身躲到隐密的角落。
诡异的气氛,让男孩也跟这提高警觉,噤声不语。
“那孩子不见了!”
“该不是知道事迹贩露,所以逃了7吧?”
“快点追,别让他跑了!”
听见那几个人的声音渐远,男孩才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察尔雅蹙着眉心,叹了口气后,才开口答道:“你的祖父刚才动力,截去了族长的一条手臂。”
闻言,男孩虽然有些惊讶,但语气笃定地说:“一定是真的有需要,祖父才会那么做的。”
祖父的医术精湛,又有着宽厚仁慈的心肠,绝对不会任意伤害其他人的身体,倘若祖父真的动刀截去了族长的手臂,那必定是族长的病况非得要那么做,才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你祖父动刀前,的确有提及必须立即动刀切除病灶的根源,可没人想到他竟是要截去族长的手臂……眼看族长痛得陷入昏迷,其他人都认定你祖父定是敌方派来意图谋害族长的奸细……”
“什么?祖父才不是!”男孩变了脸色。
虽然他今年才八岁,却很清楚“奸细”、“谋害”是很严重的指控。
“我相信你祖父不是,半个月前,我曾亲眼见过他医治一名贫病的老妪而不收分文,我相信他绝对是个好人,可其他人和族长不这么想啊!上个月底才有敌方的奸细混进来意图刺杀族长,所以这时候大伙儿的戒心和疑心都很高。”
男孩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追问:“祖父呢?我祖父呢?”
“别问了,快走,我带你到安去的地方。”
“不行,我要跟祖父一起走!”男孩坚持道。
“……已经系不及了。”察尔雅叹道。
“来不及?什么意思?”男孩大惊,眼底有着掩不住的惊惧。
“你……唉,看来不让你亲眼瞧见残酷的事实,你是不肯跟我走了。好吧,你跟我来。”
由于男孩穿上了外仆役的衣裳,加上有察尔雅的掩护,他们一路避开了多名护卫,悄悄来到一处花林茂密的角落。
从枝叶的缝隙,男孩远远眼见了他亲爱的祖父一动也不动地倒在一片腥红的血怕中,不仅如此,祖父的手脚还被残忍地斩断,死状展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