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会不会很记恨,他们不知道,但三总管握有能重挫男性尊严的“一夜七郎”。
他们很确定;最重要的是——三总管出任何事,别说韩堂主,还有“七门楼主”的儿女们都会找他们算帐!
古城内那些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下人们,总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轻蔑三总管,只能说,幸好三总管没放心上,否则真替这些人的未来捏把冷汗。
“你们进来吧!”门内终于再传出声。
两人一进到房内,就见与内房相隔的竹廉已放下,再加上内房的层层垂纱放下,根本看不到任何情况。
“把东西放在桌上。”内房,任灿玥的声再次道。
“是,每十年‘溯溪村’会在庆典仪式前,截下村中一节百年古木的枝干,雕成一对木花铃,在仪式中降福,再送给村人推举的夫妻,祝福永远恩爱。”郝玖将东西放到桌上说明,极力的想看透层层阻隔,了解内房的情形。
“这是送给夫妻的,城主和三总管要不要……一同出来看看?”戴一倍试着问道。
事情不对,以三总管躲城主躲成这样,怎么可能此时不露面也不吭半点声。
“今夜三总管会在我房内,没事的话,都退下吧!”
“三总管和城主一起过夜!”两人讶然脱口。
内房的层层垂纱内,被箍扣在墙上的袁小倪,出不了声也动不了力,只能看着大掌将她的衣物一层层剥开,直至兜胸袒露,她惊慌的想扭开身躯,却被他以强硬的身躯覆压住!
“小倪,我的小倪,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渴望吗?”他来到她耳畔边一再吟唤她的名字,吻吭着她的颈项,声音中的炽烈让她一时间茫然了。
直至大掌握住她一方乳峰时,她才猛然清醒,隔着兜胸的揉抚渐渐激切,声音和双腕都被他制住,对着靠在脸颊边的颈项,她张嘴,重重咬下——
“属下还有其他事要和三总管商量,是否让属下先见见三总管。”戴一倍再次询问,因为从头到尾,三总管都没动静,只怕是……事情大条了!
这次内房久久无声,让两人忍不住在相隔的竹帘外,努力想探看里面的情况,随即听到碰撞声,和城主低哼的声,接着又一片安静!
“城主、三总管,发生什么事了?”戴一倍惊问。
“三总管,你需要属下协助吗?”郝玖干脆直接问出。
“你们两个,任何事明天再说,退下!”
任灿玥忽来的厉声,把两人吓一跳!
“城主……”
“都退下!”任灿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喝令。
“是,我们二人……告退。”郝玖和戴一倍只能无奈退下。
当外房的门关上时,垂纱内,袁小倪被他按倒在床幔中,大掌握住她的脸颊,威沉的警告。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今晚要做的事,乖乖听话,小倪。”
握在脸颊上的拇指探入她的嘴内,长指刷过她上下排的牙齿,对这咬上他肩的齿,逗弄似的轻笑。
“还想再咬吗?才说你像只还没探爪的猫,倒马上探牙了。”他对颈边的咬痕丝毫不以为意,对她咬来的小小反击,有些新鲜。“你若牙痒得想再试试,我倒不介意让只小猫磨磨牙。”
她别开头,甩开探在嘴内的手指,随即感到胸口上烙下他的唇息,他的手继续要解开她的衣物,她忙拉住他的掌,动着唇要他解开哑穴。
“小倪……答应城主今晚所说的事,请城主……让我自己来。”能开口后,她低声道。
她不想在被制住的情况下任他妄为,衡量情况,如果顺从他的意思,让他看赤裸裸的自己,就能让这件事快点落幕,再怎么难堪,她也只能办到。
长竹灯的焰火在垂纱内幽晃着晕蒙,添上一股暧昧情潮,面对坐在床边,他那双炯炯深锁的眼,站在眼前的人,初时手有些微颤,继而垂眸避开与他直视,开始褪下已被他半解开的上身衣物。
当衣服一件件落在脚边,细长的双臂和瘦削的身躯展露,从小严苛的锻练,她的身躯从来就不是一般女孩的纤细,手脚各处皆有疤痕,她无心细思这样的身躯有何吸引力,只知道自己在他炯炯的烈视中,强压下的羞窘又渐渐涌上。
“我……”只剩兜胸和贴身长裤的袁小倪,动作一停。
“如果已经没勇气继续,过来,我会帮忙。”任灿玥的声立即响起。
没勇气!面对这样的冷讥挑衅,袁小倪停顿的动作马上再动作,这次毫不迟疑的解开剩下的衣物,
当她一身赤裸时,他以为她会因羞怯继续垂眸或别开头,没想到她竟抬头,站得昂然直视他,霎时,一种似曾相识的微妙荡漾在心头。
“看来,失忆的你,相当任性。”
怀中的人,一双不服输、不愿顺从的眼,直视他。
“还是,这才是褪去偏装后袒露的真实?”
忽掠脑海的画面,让任灿玥心中一怔!
被推开的门,是一片,白烁的刺眼。
“小倪。”
“既然能看到这身躯的只有你,我还何须遮掩,反正这身躯你早不陌生。”
突然拉下的外袍,一身非裸沐浴着阳光,坚定的眼神,透出那挑衅的不屈,甚至一丝难驯的狂野……
眼前毫无遮掩的个体,还有那双迎视的眼,与脑海的画面是这般相似,唯此时这双眼没那般明显挑衅,却充满一股迎战的神采。
年轻匀称的身躯,双峰圆润高耸,身躯浮凸有致,一身肌肤透出光洁的细腻,紧实的腰臀,四肢带着疤痕,修长的双腿也因一脚的残缺而产生不一的胖瘦,浑身上下却反透显一股野性的柔韧。
“希望城主……满意了。”她弯身要拿起衣物,任灿玥出声制止。
“不,还不行。”他沙哑着声。
“你、你说过,不会……不会……”
见他的神情,她反退着身,却被他搂过手腕,拉她站到他双腿间,双掌抚上细瘦的腰,不理那身躯微微一颤,他抬头看着她,迎上她那不自在又紧张的眼神!
“这具身躯,我绝不是第一次看着!”
床铺仅一层厚榻迭在木地板上,比一般的床还矮,面对坐在床沿的他,她的腰腹就在他眼前,这种尴尬的位置,让袁小倪的羞涩、赤裸、难堪全都回来,只想退离他的掌握,但他的话却叫她僵住!
“城主,我、我做完你要我完成的事,请你放手……”
“我若办不到呢?!”他的双掌按上她的两侧腰臀,面庞贴上她的腹部,声音又沙哑了。
“放、放开我——”
袁小倪有太多的害怕,害怕他说的话、害怕他失控的动作、更害怕勾起他任何回忆,惶恐的挣扎,只想摆脱环抱腰臀的力量!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脚。”他忽道。
她怔住,感觉环抱的箍拥松了一边,开始从臀部抚摸而下,顺着大腿、圆滑的小腿肚,而至她被重创而成残的脚睬。这之中,他的面庞始终贴紧在她小腹上,他以他的掌“看”她受伤的脚,他在她腹上的热气几度撩得她发颤。
“你的脚踝,筋断,气却还相连,是你们说的,牟老所医治?”犬掌握住她的脚睬,拇指一再轻抚她的旧创伤处。“告诉我,你的脚,是谁伤的?”
“从小的旧创,谁伤都不要紧了……”她苦涩回道。
“是意外造成的吗?否则对方为何要对一个小孩子下重手?”韩水说她从小就残疾一腿。“剑气连续贯穿、伤口烧灼、截筋断脉……太残忍!”
“残忍吗?”听他说出这二字,她忽有种苦笑的讽刺感。
“韩水说发生事情时,你甚至不曾掉一滴泪,为什么?”一个孩子,忍下这样的痛苦,太沉重了。
第7章(2)
“为什么……”喃言着这句话,忽想起向怜怜说过她有问题。
怜怜曾经指着她的心口,说她病得才叫严重,因为这样的变故,她竟连沮丧、哀伤都不曾有过,不是常人。
但她却不懂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只是坚定目标,从跛足到如今,任何波折都不曾改变她要走的方向。
“伤你的,是怎么样的人?”
“那是一个……只想磨灭自己一切情感的人,也许,他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呃!”
贴在她腹上的人,忽收紧双臂,让她半仰弓着身,下身更紧密贴上他。
“你很了解伤害你的人?”他不悦。
“城主只要恢复记忆,也会……了解。”她越来越说不下去,因为她几乎可感觉到腿间的幽私细处紧握着他的颈间,虽并拢着脚,但他说话的热意与振动,隐隐撩拨着敏感深处。
“恢复记忆吗?”他忽在她腹上浅浅低笑。“我的失忆没让你利用、隐瞒吗?”
“属下……不敢!”她随即惊呼。“城、城主——”
他竟轻咬上她的下腹,不重的力气,却像要啃出她体内的真实感受,更让她从腹部窜上一阵激栗。
“城主!”当他热切的唇来到双峰,一方粉润蓓蕾没入他口中时,袁小倪又慌又恼的推打他的双肩!
“你从不正面回应我的问题,能做的,就是回避我!”他用力一扯,让她失去重心的倒入床铺内!
袁小倪吓得翻过身,要跳下床,却马上被环上腰的健臂捞回!
“你想用这模样逃去哪?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一身赤裸,我却在乎谁看了你!”
两具身躯在床被中纠缠,她拉不开身后箍制的力量,摆脱不掉那紧紧相随的男性气息!
赤裸的她,只能被他修长的结实躯体和双臂,深深环扣在怀,感受着从背部紧贴传来的炽热体温和气息。
“在你心中,面对我是很可怕的事吗?”一臂从身后抚握上她一方乳峰,嘶哑的吐息压上了她的耳畔。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紧紧裹住她,双臂更如铁链般的箍得她动弹不得,更引得她一阵轻颤,纵然隔着他的衣物,她也知道身后抵上的炽热硬挺,是他浓烈的欲望!
“小倪,回答我,你很怕看着我吗?”
她喘息的想要阻挡他另一伸来的大掌往双腿间探入,却只能在大掌抚揉上那女性幽私时,闷声一抽的在他怀中蜷曲起身子。
“为何不说话了?”低喃的哑声,继续在她耳边拷问。“小心我做出更过分的事。”
“你……已经在做了!”她从紧咬的唇,中吐出声音。
他悠游的长指,来回揉弄双腿中的柔软蕊瓣,长指逗弄似的描抚那脆弱的形状,她颤吟的抓紧枕被。
“韩堂主说我们彼此误解很深,大婚之日至今,都未曾圆房。”探入狭窄幽径内的长指,碰到那层障碍,他浓烈低语。
“你明知韩水是胡说八道——呃……”死命咬牙忍着体内一波波窜涌的悸动,却又不甘如此被人摆弄般的回首喊着,随即触电般的一震。
长指转为揉捻蕊瓣中的小小花蒂,逗弄那纤弱的敏感,从身后覆吻上她激喘出声的唇,把她一切的声息吞噬。
“韩堂主讲假话,那么你来告诉我答案吧!”当她的舌瓣终于从他唇齿中得到自由时,他道。
尝着口中烙着他强硬吮吻的刺麻,她听不出他声音中的情绪,却知身后的人,此刻相当危险,只好不挣扎也不多作回应,任他探索、抚尽身躯,希望他感到无趣而停手,以免一个失控,刺激他更深的欲望!
“跟我说实话,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主从关系?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当“斜阳西峰”掠过她的脑海时,被吮到红肿的唇咬得更紧。
“怎么,说不出话吗?”微讽的声音,随着他的吻吭烙在她的颈后与裸肩,一道道的红印,印上她的肌肤。
“属下和城主自始至终……都只有主从关系,绝无半点男女之情,请城主——住——住手——”
她马上尝到身下重抵而来的警告,健臂勾起她一膝,火热的昂挺从身后抵上她已潮润的幽处,纵然隔着衣物,她都可以感觉到那份硕大的勃挺,逼迫的欺入!
“小倪,我发现你的心思,只要对上我,就特别的狡滑、防备。”他渴求又痴迷的感受怀中娇躯。
“你这样的折磨我,到底要怎么样?”
感官的冲击,是她不曾经历过的陌生感觉,情欲的激荡,让她忍不住逸出泣音似的长吟。
“你才是折磨我的人,小倪……”任灿玥紧绷的声,透着浓浓焦灼热息!
她还不及反应,便被他扳过身,只见一旁的厚被同时罩来,将两人完全盖住!
一时间,幽暗的被内,只有两人的喘息,充斥封闭又微妙的空间内。
“我说过,今夜不会勉强你……”粗喘的气息在她胸口上低语烙吻。“我的小倪,一旦为我所握,谁都不能再抢走,这次谁都抢不走,连老天都别想!”
“再抢走……”袁小倪内心一震!“瞬失”之毒未除尽,他不可能恢复记忆!随即意识到,是他的心对曾经的“失去”,起了强烈的得失,也让她彻底了解到,他对她有着超乎想象的情感,才会都已经失忆了还执着于要抓紧她!
夏日的湖边小屋,凉风从阴凉的树荫下拂来,消去几分暑意,脸颊上的发缘被拂开时,,沉睡中的她微吟!
“你今天醒得早了。”抚额的掌轻拭她的额汗。“看来,牟老的药渐渐稳定住你的伤势。”
“灿玥哥……哥……”她缓缓睁开眼,虚弱出声,伸手想碰触俯视她的人。
双眼视物,终于不再是蒙胧淡影,要一段时间才能清晰,四肢也不再像是被压在水面下一样,充满沉重的压力。但刚醒的手脚,要抬起,依然感到吃力。
“想要什么?”在她身旁的人握住她的手。
“水……”她低吟,随又对射入屋内的光线感到昏茫,只好再闭上眼。
没多久,连带裹着她的薄被,一同被抱离了床,随即一股凉意润上她的唇。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小屋前厅,他抱她坐在阴暗处的小桌边,斟了茶,放到她唇边,让她细细嗅饮,凉意缓缓滋润了她的唇也平定了因燥热而目眩的意识。
“灿、灿玥哥哥……还要水……”才喝了一小杯,他就放下杯子,以往她总要喝上三、四杯茶。
“在喝药之前,你不能饮下太多水。”牟老已交代过。“喝完药再喝水吧。”
“不……不要……药,我要……水……”她转为伸手要自行从桌上拿起茶壶,大掌却先一步拿起。
他看着她,唇畔挑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兴味。
“看来,失忆的你,相当任性。”照顾她的这几天,他发现了这件事,。“还是,这才是褪去伪装后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