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拔开他的手,大声喊道:“救命啊!太子要强暴我!救命啊!”
见她没有停止的打算,凤琩伸手打了她一巴掌,“还不给我安静!”
庄子仪因为这强劲的力道摔倒在地上,也没空管脸颊有多疼痛,开始将头发弄乱,自己脱起衣服来。
“你……”凤琩傻住了,她不是不愿意吗?怎么又……
庄子仪露出了半个白晰的肩膀,继续大叫,还指着凤琚道:“太子,你背后有鬼啊,有好多好多鬼,太子寝宫里有鬼啊!”
凤琩听得脸色铁青,面上泛着心虚,随即打了她一巴掌,“给我住口!你再胡说八道下去……”
突然外头传来吵闹声,好像有什么人闯入,守在寝房外的太监仓皇奔进来。
他知道太子向来最讨厌被人打扰好事,但这事非同小可,他不能不进来通报。
“殿下,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和十王爷,还有好几个大臣都来了,说您强掳了二皇子妃,带了好多侍卫闯进来,我们的人根本挡不住啊。”
什么?!凤琩满脸惊骇,无法想象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如此,这与他和凤玦达成的协议不同啊。
凤玦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一看到庄子仪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立刻高喊出声,“子仪!”
庄子仪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扑到他怀里嘤嘤哭泣,演起戏来,“殿下,太子他、他对我……”
凤玦这才见到她红肿的双颊,没想到凤琩竟会打她,一时气愤到忘了说话。
“殿下,太子想污辱我,我不从他就打我……”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提醒他接话。
凤玦回过神,马上卸下身上的外袍罩住她,将她护在身后,此时他无须演戏,就能完美表现出对凤琩的怒火。
他怒不可遏地道:“离开大殿后,臣弟的皇子妃就不见了,有人说看到太子的人将她掳去时,臣弟还不敢相信,没想到……太子实在太过分了!”
“凤玦,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愿意……”凤琩止住话,毕竟这种见不得人的协议不能说出来。
可恶!为什么五弟、八弟、十王爷还有大臣们会来?他被设计了吗?
难道今晚的一切都是凤玦的陷阱?!
“太子,你曾经染指我的皇子妃,如今还对二哥的皇子妃下手,真是不可原谅!”凤瑄早对凤琩怀恨在心,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报一箭之仇,当然要联合凤玦和凤瑛扳倒他。
“太子,请你好好说明一下,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指控是真有此事吗?”凤泽以长辈之姿质问他。
“天啊,德性出众,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太子殿下竟会做出夺人妻之事,夺的还是弟弟的妻子,这可是乱伦啊。”臣子们议论纷纷。
凤琩脸色刷白,整个人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子仪见时机差不多,从凤玦背后露出脸来,惊慌喊道:“殿下,太子的背后有好多鬼,有个叫春花的,还有个叫菊儿的宫女,都说她们死得好惨,她们一直哀求太子别打了,太子还是用鞭子活活打死她们,再将她们藏在那面墙后面的密室。”
凤琩被她的话恫吓得直张望背后,却什么都没瞧见,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心虚的指着庄子仪,“一派胡言,这个女人疯了!我的寝宫里才没有鬼,敢污蔑本太子,你该当何罪!”
她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啊。
凤玦怒道:“子仪没有说谎,她有阴阳眼,她一定是看到了那些鬼魂,臣弟真没想到太子会是这样的人,臣弟对太子真是太失望了。”
“二皇子,这事可不能随便说,我们太子才不会做出这种抢夺弟妻、虐杀宫女之事。”太子的心腹太监为凤琩说话。
已经六神无主的凤琩赶忙顺着道:“对,你们没有证据。”
“确实,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这事牵连到一国太子,必得谨慎。”大臣们也觉得有理。
正当凤琩以为逃过一劫,松了口气时,他身边的另一个太监却跪了下去,“各位大人,真有其事啊。太子真的杀了那些宫女藏在墙后,小的良心不安,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他因不满太子杀了愿意和他结为对食的宫女,怨恨之下投诚于凤玦和凤泽,要助他们扳倒凤琩。
眼见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揭露,凤琩表情狰狞,大力踹了那名太监一脚,“混帐,你在乱说什么!”
见凤玦、凤泽等人都冷冷看着他,将他视为杀人凶手,凤琩极度恐慌,着急的朝心腹吼道:“还楞着做什么,快叫母后来!去把母后叫来。”现在只有母后能救他了。
凤玦心里很是不屑,真是个无用的太子,只能要他的母后帮他收拾烂摊子。
突然,他感觉到子仪朝他偎来,像猫咪般的磨蹭他的手臂,模样有些奇怪。
“子仪,不舒服吗?”他望向她。
“我没事!”庄子仪像是被自己的行径吓到,连忙往后退。
她摸了摸脸,天啊,她的脸怎会那么热?是被打肿的吗?更奇怪的是,她的身子也在发热,莫名的想贴近他……
第8章(1)
皇后来了,皇上听闻消息也赶来了。
太子强掳二皇子妃欲玷污,又将杀掉的宫女埋在墙后,这是何等丑事!
“简直一派胡言!太子品性良好,优秀绝伦,他万万不可能这么做。”皇后听了凤玦的指控后大为震怒,也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大概猜得出儿子色性不改,连凤玦的女人都敢动,才让人有机可趁,惨遭算计。
十王爷凤泽向来和凤玦关系亲密,五皇子凤瑄跟太子有心结,拉着八皇子凤瑛朝凤玦靠拢,这几个大臣也都是助凤玦返回皇宫的人,没想到他们竟连成一气来陷害她儿子。
她一直都怀疑凤玦的风流是装的,不敢对他掉以轻心,现在足以证明她的猜测没错。
早知道派人试探他身手时就该直接杀了他了事……不,应该在他一回到皇宫时就大胆的除掉他,而不是怕他死于非命会让皇上起疑再生风波,而容忍他的存在,她实在悔不当初。
凤琩对皇后向来是又爱又畏惧,一被皇后狠瞪,立即脸色发白的澄清,“母后,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凤玦闻言勃然大怒,“太子怎么说得出这种颠倒是非的话。”
“太子后面有好多宫女的魂魄……”庄子仪适时跳出来,声音发抖,像是害怕般半躲在凤玦背后。
“二皇子妃,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皇后充满威严的瞪着庄子仪,高声怒斥,再转而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您别听信她的说词,这是二皇子的阴谋……”
“皇后娘娘后面也有,她说她是樱贵妃,她死得好冤,跟着你好多年了。”庄子仪文弱的声音又从凤玦背后传出。
樱贵妃?!
这话让在场的人无不哗然,凤淳更加怀疑的盯着皇后。
皇后冷静的道:“皇上,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铁定是二皇子教她的。”她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本宫不懂,太子平日对二皇子那么好,今天还在大殿上为他说话,为什么二皇子要恩将仇报,毁损太子名誉,还意指本宫杀害樱贵妃……皇上,这种诬蔑臣妾不能接受。”
凤淳陷入了两难,叹息地道:“那皇后要朕怎么做?要不这样吧,干脆到密室里查个清楚,这样真相为何就能一清二楚了。”
皇后满意的点头,“皇上睿智,但要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代表二皇子存心陷害太子,有意谋取太子之位。”她狠戾的瞪向凤玦,却发现他朝自己露出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皇后心里打了个突,总觉得他太有自信了,难道……不,不可能的……
“不!不能进密室!”凤琩闻言惊叫出声,神色极为不安,额上汗流不止。
“为什么不行?莫非里面真有什么?”凤淳疑心大起。
凤琩什么都答不出来,只能求救般的望向皇后,皇后脸色大变,这才知凤玦的自信不是没来由的,这孩子真的瞒着她做了什么事。
但现在醒悟已经太晚了,儿子的反应太启人疑窦,皇上也说要查个清楚,君无戏言,她无法阻止皇上打开密室。
当密室打开,侍卫搬出一具具宫女尸体时,皇后面如死灰,凤琩更是崩溃的跌坐在地。
“皇上,里面有好几具尸体,都是失踪的宫女没错,且身上都有鞭痕。”
那间密室经过特别设计,里头冷得仿佛冰窖,尸体久置其中依然没有腐坏迹象,凤璟也才能够瞒得了众人这么长一段时间。
皇后力挽狂澜,苦苦哀求道:“皇上,人不可能是太子杀的,一定是二皇子陷害太子,想将尸体藏在密室里嫁祸太子。皇上,您要明察啊。”
凤淳一脸震怒,狠狠瞪着她和凤琩,“朕会亲自审问太子!”
凤淳暂将凤琩关在一处宫殿,派了侍卫严密看守,打算隔天一早亲自审问,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探视,连皇后也不行,就怕他们母子俩有机会串供。
此事若定罪,凤琩就会失势,更糟的情况是被废了储位,这对皇后一派而言是致命的一击。
计划可说是一举成功,庄子仪真高兴帮上了凤玦的忙。
只是,为什么她全身会那么热,双腿还发软……她发烧了吗?
她拚命撑着,直到踏出东宫终于撑不住了,全身瘫软往下滑。
“子仪!”凤玦从背后扶住她,这才发现她体温很高,摸摸她的额,更是烫极了,她的脸蛋也呈现不自然的红,似乎很难受。
“殿下……”庄子仪呢喃着,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像小猫咪般偎进他胸口磨蹭,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这么做。
凤玦想起她刚才也有过类似举止,惊觉到情况不对。
“仔细想想,你在太子寝宫里吃了什么?”他摇晃着她的肩膀,此举惊动了与他同行的凤泽和柯正,而凤瑄和凤瑛已先行离开。
“我没有喝酒,只喝了点茶……”庄子仪被摇得回过神,心顿时一惊,莫非她的身子会变得那么奇怪是因为喝了茶?“可是我有盯着看,那茶水没有经过他的手,是宫女煮的。”
太子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闻言,凤玦、凤泽和柯正都脸色凝重,知道她肯定是被下了药,她生性单纯,想瞒过她下药,方法多的是。
真是卑鄙!凤玦在心里咒骂凤琩。
此时的庄子仪已经全身无力,瘫倒在他胸前,他迅速打横抱起她。“快传御医来。”凤玦快步将她抱回自己的寝宫,让她躺下休息。
“好热……”庄子仪热得受不了,脑袋一片混沌,伸手便想撩开领口。
“不行。”凤玦扣住她的手制止。
庄子仪的眼神短暂恢复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简直羞耻得想咬舌自尽。
御医很快来到,替她诊了脉。“这是千里红,是种春药,药效很强,宫里没有解药,得到宫外找。”
果然是春药!
凤玦眼神冰冷,“要是没有吃下解药会如何?”
“要是没有吃下解药,又获得不了纡解,便会心脏暴毙而死,可谓是恶毒至极,唯一的方法就是交合。”,
凤玦握紧拳头,额冒青筋,“那要怎么暂时解除她的痛苦?”
御医表情困惑,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还是二皇子力有未逮……他不敢多问,看得出来二皇子十分愤怒,已经快杀人了。“可以让皇子妃浸浸冷水,让她舒服一点,但不宜拖过半天。”
御医说完,凤玦挥了挥手要他退下。
柯正靠过来道:“殿下,皇宫内没有解药的话,属下马上派人到民间的各大医馆找,会尽量赶在天亮前回来的。”
柯正领命离开后,凤泽气愤的道:“凤琩真是太恶毒了,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在解药找到前,你打算怎么做?”
凤玦望向躺在床上的人,拧着眉道:“还能怎么办,先用冷水帮她解热,撑到柯正回来。”
凤泽点点头,先行离开,不一会儿,寝宫里只剩凤玦和两名服侍的宫女。
他命人准备好加入冰块的冷水,亲自替庄子仪脱去衣物,仅剩薄薄的单衣和裹裙,慢慢让她泡入水里降温,然后让一名宫女拿着勺子从她肩膀倒下冷水,另一名则用布包着冰块帮她冰敷,消除脸上的红肿。
这一晚,他原本想就这么让她熬过去,但显然没办法,她脸上的红肿是消退了不少,但体温仍旧很高,额际不断沁着汗水,喘息声也不断,模样极为难受。
庄子仪受不了了,纵然浸在冰冷的水里,但她体内就像烧着一把火,热得她忍不住拉开单衣,露出半个香肩以及粉紫色的肚兜。
见状,凤玦蹙紧眉头。
“二皇子,还要放冰块吗?”宫女问道。
再放冰块的话会冻伤。凤玦想了想,命令道:“不了,出去吧。”
宫女退下后,他褪去身上的衣袍,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踏入桶里,从背后环抱住她。
“殿下……”庄子仪侧过身,瞠大带有某种渴求的迷蒙双眼,双手迫不及待朝他的胸膛摸去。
见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凤玦的双眸流露出心疼、懊悔,以及对自己的愤怒,为了他的复仇,却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让她中了春药,他做对了吗?
她是个冰清玉洁、端庄自律的好姑娘,现在竟因为他变成这副模样,他真的做对了吗?如今大仇或许得报,可他为什么完全高兴不起来?
现在为暂时解除她身上的痛苦,他居然必须这么对待她——
“殿下,我没有办法……”庄子仪无助地道,听到御医说她中了春药,她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想碰触他,身子内仿佛有一把火驱使她这么做。
“殿下,凤玦……”她乞求道,希望他碰碰她,内心却痛恨自己的不知羞。
下一刻,凤玦低头吻住她的唇,庄子仪马上柔顺的回应,他拉开了她背后的细带,大手探入肚兜里,揉着她胸前的浑圆。
庄子仪有点吓到,但受到药效的影响,她敏感的嘤咛出声,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她半眯着眼,在与凤玦唇齿纠缠间,她看到自己胸前还挂着肚兜,全身却已被他摸遍,忍不住害羞的闭上眼,感觉到他的手滑入她裙子里,钻入她双腿间。
她知道他正在对她做什么,却无法制止。
那带有粗茧的大手带给她陌生的欢愉,让她不住地泛起阵阵颤栗,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带领到高峰,结束了又开始。
她感到羞耻万分,却又克制不住身体的躁动,总觉得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渴望着能真正和他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