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很难得(?)准时交稿了!然后又很难得的一次过稿!真是徐姊慧眼!编辑辛苦!老天鸿福!哈哈!
写《秘书骗很大》,简直就像在写武打片剧本!尤其女主角三不五时就爱跟男主角扭打成一片,从花园打到客厅,再从客厅打到浴室,然后滚啊滚啊滚到床上……这样不擦枪走火也难!(所以顺便写滚文?)
阳希晴真是个怪人,是吧!
这个无厘头的家伙原型其实是我同学,她的外表清秀,不说话时大家公认她是个气质美女,相处一久,才会发现她行径诡异,最爱到别人房间放屁撒野,平常有洁癖,最喜欢吃牙膏,还搜集了黑人牙膏所有的口味,连特别口味都没放过!
一般人知道黑人牙膏有特别口味吗?没有!但她真的搜集到了,那还是法国矿泉水的味道,法国矿泉水是什么味道?啊就水的味道……一旦惹她生气,她会把鼻屎黏满你的手,直到她满意了才肯原谅你……
后半段实在太恶了,一想到就头皮发麻,我写到最后才敢告诉她在写她的故事,不然我想她应该会照三餐查勤,检查故事进度到哪……不过她要去澳洲一年的事情是真的,我还特别提醒她,请记得带纪念品,我要毛利部落酋长的护裆匣……
我在自家阳台清出一块小空间,搬了套桌椅待在那里,两三本小说都在那里完成,尤其每当夜幕降临,打开阳台的黄色灯光,接上笔电插头——就这样度过一整个夜晚……
我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在晚上,曾有个朋友问我,像我们这样总是晚上工作,不会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什么吗?嗯!偶尔,会有一两只莫名飞行物体(我猜那应该是鸟)在四周飞来飞去啦!不过我的眼中只有电脑萤幕,所以……应该没什么吧!(说着,又飞过两只……)
阿飘?在哪里?快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话说原本打算美化自家阳台的,种个什么花好呢?罂粟花……啊!那是违法的!不能种!可是人家是罂粟耶!罂粟当然会想种罂粟啊(画圈圈)好吧!种虞美人好了……
罂粟花其实很漂亮,唐代由大食人传进中国,那时候大家把罂粟当成一种观赏植物,还有诗人歌咏她耶(爱心)!罂粟不能种罂粟,难道我要改名叫做黄金葛吗?干脆叫阿花仔算了……
青春部落格要开张咧!请大家多多捧场唷!
楔子
男人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冰冷的空气与消毒水特殊的气味融成一股挥之不去的记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胃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挫败地往后倒。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用力闭紧双眼,努力回想,全身因过于紧绷,牵动腹部的伤口……
他想起来了,昏迷前的记忆倏地涌上,他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他的怒吼、她的哭喊、他的执着、她的疯狂……他知道这一切来得太快,在他面前交织成一片狂风暴雨,胸口一阵紧揪的疼和那时一样,只是现在又多了份酸涩。
结婚五年多,为了不让娇妻吃半点苦,他每天加班,不到晚上九点不会踏入家门,她想买什么珠宝项链戒指,他从来不曾皱一下眉头,他名下所有不动产、基金、保险受益人填的都是她的名字,他们生的一对儿女天真烂漫,大儿子正准备上幼稚园——这一切不应该是完美而幸福的吗?
出差对他而言,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公事,那天,他提早返国,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意外戳破那两人意欲隐瞒的事实。
一个是他身旁得意的左右手,一个是他深爱的妻子,为什么她能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和其他男人在他们新婚时所买的大床上赤裸相拥?为什么这样她还能义正辞严的指责他心中没有她?
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啊!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他还有很多计画还没跟她一起实现,他规画着五十岁退休时,要带她到地中海度假,到法国养老,他们的孩子可以到英国念书,寒暑假带着刚交往不久的男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
这是梦,一切都是梦。
他只手撑着额,长及手腕的病人袍将他来不及滑落的眼泪吸干,VIP病房里,他孤单一人。
孩子呢?他们有没有见到这一幕?他们一来一往的争执吵醒孩子们了吗?希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人躺在医院,他们呢?有没有准时去上学?保母有没有好好照顾女儿?她最近好爱哭,平常都得他陪在女儿身边她才睡得着,现在呢?她在哪里?妻子会不会带走他们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病痛,一个翻身下床,拉扯着身上的管子,点滴与导管全拖在地上,紧急呼叫铃声瞬间大作。
医护人员在第一时间赶到,见他一古脑想往外冲,几个医生立即将他抬回病床,又帮他打了镇定剂。
“雨玟……”意识丧失前,他不断喊着。
第1章(1)
“我、要、去、澳、洲!”
阳妈瞪了女儿一眼。“钱呢?”
“再赚就有啦!”阳希晴咧嘴笑。
“你这几年老是在国外晃来晃去,到底有没有存到钱啊?”阳家老二阳希尧推了推眼镜,照他精算师的眼光看来,妹妹这样做实在非常不符合成本效益。
“什么话?”她大声回答,“当然是没有!”
“没有说话还敢这么大声。”杨家老大阳希汉伸出长脚朝她没几两肉的屁股一踹,阳希晴不甘示弱地反踢回去。
“看你长那么大也没交男朋友,难怪老妈会担心。”杨希尧又说。
“我有交过啊!”
此言一出,立时引起阳家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在哪里?”
“他是布理啪雅啦咕叽部落的猎人,也是酋长的儿子耶!他说他喜欢我,希望我当他的酋长夫人,我说让我考虑一下,等他打猎回来再回答他,没想到……晚上他就被黑豹咬死了。”
酋长夫人……全家人在瞬间叹了口气。
“干么叹气?这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耶!”她可是为那个猎人掉了一整晚的眼泪,后来她决定离开那个伤心地,临走前,酋长还送她一个护裆匣当作纪念。
“妹妹啊!”阳母担心地说:“你以前年轻,又是家里最小的,想做什么我们自然都随你,可你这样每次回台湾辛苦工作一年,再花一年的时间把所有钱花掉,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吧!”
“你是说,我总有一天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跑出国,就算没钱了,也不能睡地铁、睡树屋吗?”阳希晴开始认真思考。“那我还是去治安好一点的国家好了。”
阳家人一听,差点没晕倒。
阳母摸摸女儿这半年来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已经长到能绑个短不溜丢的马尾了,先前她老往国外跑,印尼、刚果、冰岛、塞尔维亚——哪里奇怪她往哪里钻,曾有三个月的时间都在非洲丛林部落学打猎,还说多亏了她打野战的功力,否则上次在塞尔维亚遇到枪战,恐怕早就……
现在好不容易在台湾白回来一点,又要去澳洲吗?这次又计画了什么?攀岩?跟袋鼠鸵鸟比赛跑百米?
他们家满屋子堆满她到世界各地旅行带回来的各式古怪纪念品,像是西藏高僧的舍利子、拿破仑二十岁以前的指甲等,而其中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非洲部落酋长的护裆匣……
老实说,她这次会选择到澳洲这么一个环境清幽,文化水准有一定程度的国家,她还真有点意外,可担心程度都是一样的。
为了保护自己,阳希晴自幼学习跆拳道与合气道,先不提她高瘦的身形,光是她一七五的身高,从背影看绝对是个能让女人安心的汉子,一般男人跆拳道没个四段以上是动不了她的。
“妈,你别小看我,我会说八国语言呢!”
“我知道。”阳希汉主动帮她算。“国语、英语、西班牙文、刚果话、西藏文、希腊语、埃及话……还有什么?”
“芬兰语跟印尼话。”咦?是九国耶!“哈哈!我很厉害吧!”她忍不住擦腰,骄傲地说,这还不包括那些偏远地区的部落语言喔!
“你的工作呢?”阳希尧再度泼她冷水。“不存钱,你去澳洲吃鸵鸟蛋啊!”
这个和他是异卵双生的妹妹,个性明显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冷静沉稳,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而她却冲动外向,永远活力十足,像只停不下来的野生松鼠。
“在找了。”她帅气地弹了一下手指。“下星期要去面试。”
“哪一间?”
“我朋友在‘擎殷’工作,她说最近缺秘书,我可以过去试试。”
“擎殷不小耶!”阳希尧低呼。
“嘿,这样薪水才不会太低呀!”她才能在一年内存到够玩的钱。
“你以为像殷氏这种大公司会用像你这样的人吗?”看他老妹的样子,应该做不到一年就要落跑,谁要用她啊!虽然她大学毕业前就精通五国语言,两三间公司抢着拉她进去,可她偏偏选择跑到雅典奥运和跆拳道选手过招,然后顺便到东欧游历一年……整个人非常不务正业。
“你是怎样啊?老是找我麻烦!”
阳希汉拍拍妹妹的肩膀。“别理他,他刚刚和女朋友吵架,在闹分手,心情不太好。”
阳希晴撇了撇嘴。听说当初好像是她先出生的,她应该是姊姊啊!为什么要叫他哥哥呢?原因是喜欢斤斤计较的阳希尧某一次意外听见双胞眙先生下来的应该是年纪比较小的说法,因为受孕较晚,所以会比较早出生,于是她在一瞬间从姊姊变成了妹妹,成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从那次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胞兄弟是一个这么爱计较的人!
“分手了也好啦!毕竟天底下受得了你机机歪歪个性的女人也不多了。”她毒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赌你在履历表那关就被刷下来!”阳希尧咬牙。
“我赌面试。”毕竟是自家妹妹,总得给她点面子。阳希汉和弟弟捶了捶手,表示赌约成立。
阳希晴闻言,一个侧踢踹中阳希尧的腋下,痛得他往旁边闪,一鼻子撞上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大哥。
“阳希晴!别跑!”阳希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阳希尧,你给我站住——”老虎不发威,以为他是只病猫吗?阳希汉抓回弟弟,两人就在厨房扭打起来。
“我也要!”看见两个哥哥就这样打起来,阳希晴不甘寂寞的跑回来,朝他们一扑。
“闪开,别挡住我煮饭。”阳母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似的,将这三个老大不小还扭打得像颗球的孩子们踢到一旁,冷静地切起菜来。
“要打到楼上打!”阳希晴滑溜的跑到楼梯间登高一呼,兄弟两人马上追了上去,三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大人,就像三只幼犬那样闹了起来。
只要有阳希晴在的地方,永远就是这么吵吵闹闹。
*
“总裁又要换秘书了耶!”办公室内有人发出惊呼。
立即有人回应。“又换?”
“第几个啦?”
“从三年前王特助走后,现在都第五个了。”
三年换五个秘书……大伙不约而同想起王特助那张斯文俊挺的脸,总是很腼腆,很懂得体贴女性,但又不太知道该怎么和女同事们单独相处,是殷总身旁最得力的助手,在工作上非常认真负责。
嫁给这种人最好了。未婚女性们的眼睛里闪着粉红爱心。
“后来王特肋怎么了?”
“听说辞职后,回南部结婚、继承家业了。”
“真可惜。”
“对啊!他和总裁总是合作无间说。”
“你们在说什么?”众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低沉的男声,好奇万分的问。
“方、方先生……”
“说嘛说嘛!跟殷天朗有关的事情我最好奇了。”方济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一瞬间就电晕了好几个人。
几个女职员光看他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又因他的逼近,双颊涨得通红,平时的长舌头仿佛被自己吞了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说吧说吧!我不会告诉天朗的,嗯?”他欺身逼近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稚嫩的女孩子,一脸魅笑。
涉世不深的女孩哪挡得住他的刻意诱惑?可因为受到男色刺激太大,所以最后也只是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请问方先生有什么事吗?”眼见一群年轻女孩被他耍得团团转,一旁资深的廖主任终于受不了,礼貌的开口。
“我在休假。”他耸肩。
所以?
“我来找殷天朗。”
廖主任叹口气,朝他比了比电梯。“总裁刚开完会,应该在办公室。”
她对他不时出现惑乱人心已经习以为常。他是总裁的朋友,听说两家是世交,是总裁少数几个信得过的人之一——虽然大家搞不懂的是,平常认真严肃正直的殷总裁,为什么会和这样屌儿郎当的人交朋友。
“谢啦!我自己上去找他。”他笑着走进电梯。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二十楼,方济平朝秘书位置上那位代理秘书笑了笑,后者也回他一个职业笑容。
他开门进去,殷天朗正在讲电话,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先等一下。
“我知道,不能好好说服天云吗?我知道她不喜欢,但这次对象非常不错,她可以试试看……”他沉默,听对方回话,半晌才又接口,“我知道了,周末我会陪天云过去。”
挂上电话,方济平勾着唇拍拍手。“难搞小云儿有个伟大的哥哥,真不错!”
“她不难搞,她是我妹妹。”殷天朗纠正他的用词。
方济平耸了耸肩。他知道在好友心目中,家人永远大过一切,殷天云是天朗唯一的妹妹,而他之所以说她难搞,是因为她是极少数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女性,他的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完全打动不了她,不只他如此,应该说她对除了家人以外的男性都是这样,不管介绍什么类型的男人都没用,就连他这台万年发电机出马,也电不到她一伏特。
“你这次又下什么狠药?”
殷天朗白他一眼。“只是要她去相亲。”
“她年纪还轻,没必要吧?”
“我只是希望她多认识一些异性,并没有要她太认真。她老是和她那群朋友混在一起不行。”
是啊!所以才说她是难搞小云嘛!
第1章(2)
“进行到哪里了?”不同于他的严谨,方济平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粒苹果咬了一口,姿态相当佣懒。
“剩下三个,在面试。”他切换开关,瞬间,萤幕换上监视画面,会议室内,三个穿着套装的女人正在接受面试。
“这次怎么不找个男特肋?”
“为什么?”殷天朗盯着萤幕,语气透露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