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吓自己,明明确定方才的酒会上他喝了很多洒。
“别慌,沐月痕,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松了一口气,她用力拍抚胸口,努力给自己打气,僵白的小脸终于恢复些许温度。
确定苍岳再次熟睡,她终于安心了。
伸出发颤的手,再一次鼓足勇气,她松开浴袍上的系带,任由浴袍落在地上,赤裸的身子触及寒冷的空气,不住的打哆嗦,僵硬躺在床上,轻轻贴靠他的身子。
她的双眼充满不安,她不自在的感受到他身子散发出的热度,她……怯怯的伸出冰冷的小手,抚摸他宽厚的背脊,再滑向他的胸口……
那双冰冷的小手还在,仍然在他的胸口间游移,
苍岳的思绪变得混沌,理智抛到脑后,yu|望猛烈的烧了起来,烧掉他的意志力,烧掉他的沉稳,也烧掉他引以为傲的冷酷气焰。
翻个身,他在不受控制的yu|望中,任由激情支配自己的行动。
鼻息间滚动着撩人的馨香气息,忽浓忽淡,令他心绪大乱。
他感觉自己的唇不由自主的贴上沾染这股香气的颈子,轻轻的啃吮,大掌覆上诱人的温暖位置,软嫩的触感令他难以自持的抚揉,不甚满足的气息愈来愈急促。
他的唇瓣缓缓的往下移动,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之间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当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揉触身下令人兴奋的丰挺时,他的唇也缓缓的贴近,感受到迷人的滋味,轻咬吮啃,爱不释手的将渴望发泄在她身上。
一阵阵令人迷惑的呻吟传进他的耳中,他在恍惚中不住的扬起嘴角,露出充满自信、高傲和自以为是的神情。
身子不断的颤动,体内燃烧着大火,冷空气却令沐月痕感到寒冷。
当他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覆在她发抖的身子上时,他火烫的热度霎时温暖了她,他的大掌触及她的胸口,体内有一种莫名的骚动不断的侵袭着她。
低吟轻喃,她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揪着枕套,放空思绪,在yu|望的边缘载沉载浮。
热暖的薄唇开始不满足停留在她的胸口,持续在她身上的每个部位游移,他喜欢这种滑嫩的触感,喜欢这种清香的味道,爱极了此刻的感官碰触,放任自己的安心扩散,让情绪到达无法压抑的地带。
惊悚的喘口气,沐月痕克制不住的shen\吟出声,腹部涌现陌生的酸涩感,似乎陷入大火中,羞涩的并拢双腿,伸手环抱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身子,无助、怯惧,不知道应该往哪儿逃、更不确定此刻的自己还有没有气力逃跑。
太久了……她有多久未曾感受到他的疼爱和呵护?
不!她只是有些胆怯,无法鼓起勇气,其实一点也不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伸出双手,她抚上他宽厚的胸膛,抚上他结实的腰际,抚上他坚挺的背脊,她的身子变得不是自己的了,任由体内燃烧着熊熊大火,任由自己吟哦不止,她感受他的爱抚,感受他的爱,哪怕今晚过后,一切将变了样,她的人生会变得不同,她……义无反顾。
娇羞的喘息声在他的耳边回荡,他的yu|望一触即发,早已冲出理智的防线,变得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冲动,他伏下身,一次又一次追随渴望,他的手指滑过她身下的湿润,感觉被令人屏息的紧窒紧紧包围着。
苍岳的神智狂乱,在混沌的地带,攀附在她的身上,忘情的吻上她的唇,将她无可自拔的shen\吟全数吞入自己的口中。
两人的唇舌嬉戏着,将彼此的气味全都烙印在自己的记忆中。
“苍岳……”她的岳哥哥。
悸动像潮水一般不断的侵袭她的理智、她的神经,她身子的每个细胞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火烫的温度将她的身心全都点燃,她忘情的红了眼,脑中、心中闪过的每一句话,全是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她的男人。
……
两人的气息依旧急促,无法平缓。
沐月痕无力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感觉他的心跳紊乱却有力,连她的心跳都仿佛跟着跃动。
苍岳的yu|望仍然停留在她的体内深处,不舍得离开她,如同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拥着她火烫的身子。
酒精不断的侵袭,不一会儿,他便沉入梦乡,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律调,她也疲累的闭上眼,双手占有的环绕他腰际,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
在这宁静的夜晚,只是拥抱在一块,只是不分彼此的相缠,温暖的协调感却是这么的令人感受到幸福……
第4章(1)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
苍岳缓缓的睁开双眼,前一晚的温柔早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威势的深沉和锐利。
他的头微微抽痛,身子却不可思议的舒畅,轻蹙眉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疑惑的转动视线。
天花板是陌生的,房内的色彩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偏暗色调,宿醉令他头痛,但不算激烈,他很懂得自我控制,再如何的难熬,仍然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
坐起身,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充满温暖气息的卧房,让人感到安心,窗外的风缓缓的吹动窗帘,隐隐约约,他看到摆放在窗口的鲜绿盆栽。
白色的衣柜、白色的墙面、白色的书桌、淡蓝色的沙发……白色床上有个肌肤白皙的……女人?
她是谁?
苍岳冷冷的眯起眼,开始转动脑袋,目光紧锁着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有一点点熟悉,又有一些些陌生。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美丽的女子,有一张无瑕的脸孔,瀑布般的黑发披泄在大床和她白皙纤细的身子上,柳眉下的双眼紧闭,鼻梁高挺,唇瓣小巧嫣红。
纤细的身子紧贴着他,丰腴的柔软胸口抵在他的腰边,覆盖着柔软丝被的身躯若隐若现,让人瞧着全身发烫,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与阳光中,十分诱人……
她是谁?
即使在脑中闪过无数的疑问,苍岳还是想不到答案,更别说对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有印象……等等!
他的视线自女人的身上转移到桌上,那里放着一个熟悉的皮包,脑中闪过一个令他震惊的答案,难以置信的转头,再次看着身旁女人的脸蛋……
“下次的酒会邀请都直接推掉。”苍岳望着秘书沐月痕,低沉的语调有些慵懒,缺少以往的气势和威严,那不正常的和善笑容,一瞧便知道是喝多了。
“总裁,别担心,我会平安的把你送回住处。”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直视着前方,身子挺得好直,说话的语气十分沉稳,让人充满安心。
“我知道,就是因为今天你和我来酒会,所以我才能放胆喝多一点。”他亲手调教的秘书,最了解了。
“总裁,休息吧!等到了,我再叫你。”专心开车的女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异常,神态严谨,口吻不冷不热,就像她的个性,少话认真,敬业负责。
他放心的闭上眼,放心的让体内的酒精麻醉自己的理智……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瞄见她眼中的惊慌,当时的她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微微颤动着。
是的,他确实有发现异常的状态,却没有当成一回事……
他被设计了?
脑中窜出的答案和认知,让苍岳瞬间心情浮动。
他的双眼变得冷冽,眉头紧皱,神情充满危险的气焰,盯着这个跟了他整整五年,得到他完全信赖的秘书。
他不否认,除了家人,不曾如此相信一个人,她是他第一个信任的对象,在公事上的决策,她除了是他的秘书外,还拥有他不在公司时,能够做主的权力。
这样让他坚信的秘书,会设计他?
她该理解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会设计他?
尽管脑中莫名的闪过无数否定的答案,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昨晚他也许是醉了,但是并没有醉到脑袋完全不清醒的地步,她昨晚展现出来的态度,那饱含深浓情意的眼眸,火苗一般烙印在他的脑海。
是,他必须承认,他被酒精麻醉后,松懈了所有的意志力,放任yu|望主宰自己的理智,但这些全是在她撩拨之下所发生的事。
她是故意的,她有心这么做,她早在两人回家的路上时就已经决定要这么做,她……该死的!
经过一夜的休息,沐月痕被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和额头扰醒。
真糟,似乎睡得太久,她整个人好不舒服,脑袋昏昏胀胀的。
她睡眼惺忪,勉强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发酸的颈子,总觉得全身酸痛得像是被坦克车压过,就连双腿都无法抬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她停下所有迟钝的动作,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睁在眼眸。
应该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为何不见踪影?
对了!昨天晚上她和他上床了。
脑中闪过无数抹不去的记忆,沐月痕拉起丝被,覆盖住胸口,然后轻抚着一旁早已没有温度的床铺。
隐隐感觉不安,那莫名的心悸骚动,像是在斥责她做了坏事。
虽然她有些内疚,有些不安,有些担忧,但是不后悔。
在不后悔的心情中,又多了复杂的情绪,因为该在她身旁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他会怎么想?当他清醒时,发现躺在他身旁的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和想法?
心情顿时松懈,沐月痕心虚的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不需要面对他,她的思绪混沌,还没想到事情发生过后,到底该怎么做?该如何向他解释她为何这么做?
很快的,她又有些伤愁,以及浓浓的失落感,因为他不在身边,也许他清醒后发现她的存在,已经愤怒的离去;也许他很气她昨晚做的那些行径;也许他将不再信任她,对她充满敌意;也许他会辞退她;也许……
“醒了?”
以为房里只有她一人,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声冷冽的男性嗓音,沐月痕忍不住吓了一跳。
迅速的转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惊慌,看见坐在一旁沙发上,衣着整齐,神色慵懒却带着一股犀利气焰的苍岳。
他……留下来,没有走?
她震惊到忘了动作,全身僵硬,直瞅着他。
他……他没有走?
她垂下眼,不敢再看他。
他没有记得任何事吧?
昨晚的那件事,是在他喝酒醉时发生的,就算他醒来之后发现两人躺在床上、发现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任何事,他……也不会记得是她特地把他带回来,是她诱使他和她发生关系,更不可能发现她心里的真正秘密才是。他不应该会记得全部的事,只会发现和她发生关系,其它的……别想起……
“这里是你的家?”苍岳的口吻很冷,面无表情。
沐月痕无法看出他真正的想法,只觉得好冷,尽管阳光普照,她却冷得猛打哆嗦。
他浑身散发出比冷冽还要冰冷的气息,双眼阴鸷,鄙夷的看着她。
她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脑袋快速运转。
不能承认,不管他问什么,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一切全是她的计划,除非她打算放弃他……不,她不会放弃他。
暗暗作了决定,加强她的意识力和勇气,深吸一口气,她不承认此刻自己被他的强势气息打败,咬牙硬逼自己抬起头,毫不畏惧又坚定的与他四目相对。
“是,这里是我的家。”压紧被子,她努力替自己打气。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苍岳邪魅一笑,眼中迸射出危险、阴寒的光芒,口吻严厉,且不容置疑。
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他看透,沐月痕屏住气息,选择沉默以对。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他又冷冷的讽笑,始终盯着故作坚强的女人,将她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
咬着唇,她思考了好久,终于缓缓的点头。
“把我带上床?”白色的床罩上,那刺目的鲜红血渍,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更何况他是当事人,不可能感受不到发生过什么事。
莫名的寒意窜过背脊,沐月痕心虚不已,再次点头。
“为什么?”
为什么?
她的情绪好复杂,脑中闪着无数的记忆与画面,想起了好多的为什么,但是想到他从头到尾只有她是他的秘书的记忆,而在这之前,她什么也不是,要她如何解释?如何告诉他原因?就算说了,他会相信吗?
“因为我想,所以这么做。”思绪慌乱的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含糊的带过。
“因为想?所以做?你把我当傻瓜?你在我的手下工作了这么久,我会不了解你这个人?没有确切的原因,你不可能做这种事。”苍岳冷冷的盯着她,不相信他认识、熟悉的秘书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异常举动。
他在等,等待她解释清楚。
虽然对她的莫名行为感到愤怒,但是对她的信任仍然让他忍不住想替她找理由。
“就算有确切的理由,你也不可能相信。”沐月痕苦笑。
“你不说,怎么可以确定我不相信?”
“不用说,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不可能。”以前世今生的缘由来解释,不曾发生过怪诞事件的人,绝对会将她的话当成胡言乱语。
“既然你觉得不可能,那么请你说一个有可能并让人接受的答案。”
是,他痛恨被人设计,更痛恨和员工发生任何纠缠的关系,但是面对沐月痕,他不想将她当作毫不相干、一点也不重要的员工。
想了好久,快要想破头了,她终于深吸一口气,决定吐实。
“我……我爱你,希望拥有你。”
“你在开玩笑吗?”爱他?他的秘书说爱他?
“我是认真的。”
“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的认真。”因为认真,所以设计?这不足以成为让人理解的理由。
“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你正视我的存在。”她严肃的说。
“就算不用这种方法,你早已经得到我的正视,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十分重要,这一点,你最清楚。”
“但那不是爱。你并不爱我。”她要的是爱情,是一辈子,是两人能相伴相依,而不是秘书和老板,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人。
“爱?”再次听到她说出可笑的字眼,苍岳蹙起眉头,狠狠的瞪着她。
“是,爱。”她为了爱他,连灵魂都可以卖给恶魔。
“爱?你要我相信你做这件事只是因为爱?”他嗤之以鼻。
“只是?不,不能用只是来形容,我爱你……很久。”沐月痕的眼底流露出祈望,祈望他能理解她说的话。
“你把我当傻瓜?你在说谎。”她爱他?他们相处五年,她对他除了必恭必敬外,她的眼神、态度和行为,哪里称得上爱情?
“我没有,我是真的爱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