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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娶西帝(上)  第5页    作者:寄秋

  以为他出言诳人的北越清雪咯咯笑道:“莫非是怕我多饮了,令你少喂腹里的酒虫。”

  更深露重,夜风习习,本来有一丝寒意的北越女皇饮下“雪里藏”后,顿时一身热气浮动,红艳了花办一般的梨腮。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醉意,星眸如雾,只觉口中甘液是蜜津,忍不住贪杯,一口一口轻抿入喉。

  因为醉了,她忘了宫璃儿的殷切叮嘱,晕陶陶的笑扬娇靥,殊不知纤柔娇态多媚人,仿佛引人摘撷的桃花,娇艳动人。

  黑眸黯沉,南宫狂抬起长满粗茧的长指,抚向花般娇容。

  “你当北越女皇可惜了,不如成为我的皇后。”如此佳人,应当养在深宫内院,娇宠呵护。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的北越清雪只见他嘴皮动了几下,头开始昏沉沉。

  他邪佞的低笑,“我说你醉得糊涂,不晓得男人是可怕的野兽。”

  “野兽?”丁香舌变得还缓,些微酒气由芳唇钻出。

  “就是想吃了你,让你尸骨无存,连渣也不剩。”如果他再卑劣些,今晚她绝对逃不过。

  南宫狂的双瞳更见深黯,幽火闪动,他勾起薄唇,冷笑的饮尽杯申酒,肆无己心惮的打量益见娇美的北越女皇,难耐心痒的盯着她朱唇。

  “吃了……我?”打个酒嗝,她咯咯发笑。“西帝真是爱说笑了,清雪自知姿色平庸,哪及得上你西临美女,她们个个善歌善舞,姿态撩人、千娇百媚的令人望尘莫及。”

  她自认长相不佳,北越人高眺健美为审美,以她过于纤细的身形,实不足以称之美人。

  “你为什么来我西临,小小的身子究竟藏了多少勇气,你让我惊奇的想去挖掘。”他笑得深沉,眼底尽是不怀好意的兴意。

  一丝晦暗浮掠水眸。“为得是我北越的百姓,千秋万世,子子孙孙。”

  突地一阵凉风迎面拂来,皓颈一缩的北越清雪忽然惊觉话说多了,当下酒一醒,心慌地想起身,怕被窥探不为人知的内心。

  但是体内的酒气末散,她一站起,立即晕眩的微晃一下,足下踉跄差点站不稳,摇摇晃晃似要跌倒在地。

  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扶握她纤腰,使其靠在宽胸,才不致当众出丑,丢了一国之君颜面。

  “你……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她想挣开却力不从心,双颊微微发烫。

  “你醉了,清雪。”他加重手劲,让她知道他不喜欢有人违逆他。

  那一声“清雪”从头顶落下,她心口一阵震荡。“我是北越女皇,你不该直呼我的闺名。”

  “那又如何,我西帝做事还需要你同意吗?”他一把将她抱起,神色自若。

  “你……你怎么可以……放下我,南宫狂,你在轻辱我。”头好晕,身子好烫,心跳……很快。

  他压低喉音笑道:“乖一点,别和我争辩,此时的我对你娇软身子非常感兴趣,不要让我有更无礼的机会。”

  “你……”见他俯下头,呼吸近在鼻前,她当下心一紧,聪明的闭上嘴。

  身为帝君,她必须更严守份际,不逾礼教,他是狂帝,自是不理会道德礼法,但她下行,由他眼中,她看得出他并非口出玩笑话,男子的兽性展露无遗。

  “陛下,请让臣代劳。”当职的禁卫军统领伸出手,欲接下北越女皇。

  南宫狂斜眸一睨恭谨的李昱,鼻孔一哼,“不必,朕还不致无能到连名女子也抱不动。”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让人碰他怀中纤弱人儿。

  第9章

  夜是深沉的,带着一股邪魅的幽暗,让天空的月儿变得更妖美。

  连日来赶路风尘仆仆沾满一身,洁白肌肤染上一层铜色,素净的衣裳也满是沙土,污浊的颜色被风吹干了,看起来刺眼。

  满身的汗臭味和马味熏得爱干净的宫璃儿受不了,即使是夜深入静时分,她仍忍不住想净身一番。

  形单影只的她思及白日西临宫女曾提起,在北越使者落脚的宫院后方,有一潭常年恒温的泉水,原是供宫妃和女眷使用,但是西帝尚未立妃纳嫔,因此少人走动。

  她想都没想的拿出换洗衣物,趁夜黑时分,大家都入睡了,俏悄一人走至冒着白烟的温泉,衣带一解,裸身浸入暖池中。

  “啊!真是舒服,全身筋骨都放松了,不再僵硬如石……”果然是帝王般的享受,连在宫中都引进地下温泉,建成浴池。

  硫磺味钻入鼻中,绋红唇办轻吟出声,舒悦地往上扬高。

  像是上岸的鱼儿遇着潮,宫璃儿欣喜地掬起滑溜温泉往藕臂轻泼,柔顺水花似漾开的花朵,滑过凝脂玉肌,洗去令人委靡的疲累。

  可在这明月高挂的夜晚,独处的一人更想念远方的他,虽然分别不过数日,但少了个人在身边为伴更显孤寂。

  他在做什么,是否如她一般的想着她,对月数着日子,盼能早日相聚?

  “元哥,再给我一段时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侧,全心全意当你的妻。”

  嘴角弯弯,扬着喜悦,宫璃儿心悬佳期,眉眼间有着即披嫁裳的喜色。

  咱嚓!一声地面枯枝被人踩过的声响传来。

  “咦!什么声音?”

  像是猫儿弓起身,陷入警戒,未着寸缕的北越美女将身一沉,神色冷肃的任由硫磺温泉淹过肩颈,只露出目泛锐利的黑色头颅。

  她屏着气,小心控制吐息,藉着夜色掩去身影,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附近的动静。

  等了许久,不再有异声传出,她以为自己多心了,小小的松了口气,暗笑一时的疑神疑鬼。

  不过毕竟身在他国上地,因这突生的小插曲,她不敢多眷恋温泉的热度,匆匆地洗净身子便想离开。

  就在此时,一股浓烈的檀香从上风处飘来,她不觉有异的多吸了两口,入鼻的香味让人好不愉悦,仿佛一瞬间心底的烦躁净空殆尽。

  但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不对劲了,双脚虚浮难以站稳,手臂无力攀附池沿起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似飘浮在池面的荷花。

  更可怕的是,她身体莫名发烫,口干舌燥,浑身似快要烧起来一般,丰盈双峰有种渴望男人揉搓的肿胀感,檀口不由自王的发出淫秽的娇吟。

  她被下药了?!

  宫璃儿才这么想着,阴暗处便走出一道妖魅身影。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慌乱地想遮蔽自身,但越想闪躲越使不上力。

  “呵呵……看来你比我想像中敏锐,还能察觉我动了手脚。”男子低笑的定近,上身衣襟半敞,露出光滑胸膛。

  “你是谁……”喘着气,她拿布巾遮在胸口压抑逐渐升高的体温。

  “我是谁?”他再度呵笑,言语轻佻。“我是你一夜夫婿,特来安慰孤枕寂寞的小娘子。”

  月光稀微,忽明忽暗,照不出来人逆光的脸孔,由服饰及语气判断,隐约可知是皇室中人。

  “我……我愚北越国使臣,你不……不能碰我,西……西帝他饶不了你……”好热、好热,她快融化了,全身着火。

  忍受欲火翻腾的宫璃儿额头冒汗,汗滴顺颊而下,没入白烟袅袅的温泉里,她以为只要搬出西帝,便可遏止淫贼的下流行径,没想到这人一听不但未收手,反而像受到刺激的暴徒一般,反手扯住她乌黑发丝往后一拉,令她后脑勺硬生生地撞上池边白石。

  痛让她失去片刻知觉,但更难受的折磨却是后头,她一回过神来,唇上多了重压的力道,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正入池中压在她身上,态意地对她上下其手。

  “瞧瞧这腴嫩的雪乳简直是为男人而生,滑手的小蛮腰骚得带劲,温泉洗涤过的身子如上了一层丰脂,软嫩滑细得勾引男人怜惜……”真是一张艳如桃李的娇颜,让他好想狠狠地撞入她身体,尽情蹂躏。

  “住……住手,你……你不可以……噢!不、不要碰我……我……我杀了你。”她低泣着,娇软无力的挣扎。

  他淫笑的将手探入她双腿间,揉按红艳花蕊。一会儿你就会求我快点满足你,嘤咛娇啼的叫我好哥哥,我的小美人哟!真美、真香、真甜呀!”

  “不、不要……放开……噢!放开我……我许了人,不能……我有婚约在身……”别让她沉沦,她快克制不住体内翻腾的情欲。

  中了春药的宫璃儿根本压抑不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春潮,她从头到脚就像被烈火团团包围,逃不出去也无处可逃,一阵阵的欲火烧得她几无气力。

  虽然理智要她反抗,杀了眼前凌辱她的恶徒,可是不听使唤的双手却主动抚向他裸胸,攀住他颈肩,送上香艳芳唇。

  泪水流下,身子却迎合着,她恨透此时的无能为力,腿间的阵阵酥麻更教她羞愧难当、生不如死。

  “不行哟!小美人,本王还没享受过你娇嫩玉胴,你还不能死。”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得等他玩过一回再说。

  男子邪笑地点住她的穴道,让她没法咬舌自尽。

  本王?他、他是……南宫狂?!

  勉强的睁开迷离双眸,宫璃儿一脸惊骇,在西临国敢自称王,而且住在皇宫里,除了西帝,不做第二人想。

  而像要印证她的猜测股,迷蒙的月光忽然照亮身前男子的面容,这不是南宫狂还能是谁!

  “南宫狂?”看出她的想法,他冷笑,手指使力的一抓丰腴椒乳。“你想是他就是他吧!反正我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我就代替他让你销魂一番。”

  什……什么意思?

  被药性控制的宫璃儿已经迷乱了,她痛苦地呻吟着,渴望他填满她的空虚。

  见她一脸疑惑又惊疑,他为她解惑,“不就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兄弟,我是那体弱多病的南宫越,一辈子只能当个称不了帝的影子!”声音一粗,他残暴地贯穿身下娇躯。

  一个不被世人所知的影子,终生缠绵病杨上,睁眼等着一点施舍,水远也等不到属于他的大片江山,静看孪生兄长扬威四国,以西狂之名震撼八方。

  这是他该过的日子吗?

  他只能苟延残喘,一日拖过一日,像是长满干癣的老狗等人丢根吃剩的骨头吗?

  南宫狂他凭什么占尽一切好处,而晚他一刻出世的自己就落得什么也没有,除了令人称羡的身份外,毫无实权在手中。

  哼!他为什么得屈居人下,明明是长相雷同的双生兄弟,际遇却有如云泥之别,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不甘。

  他恣意快活的一逞兽欲,还为了要听身下娇躯吟哦美音,故意解开宫璃儿的穴道。

  “啊……南、南宫越……”撕裂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而来,一瞬间清醒了迷离的神智,但……

  肉体与心志背道而驰的宫璃儿很想抵抗体内热烫的火焰,可是身下的撞击不肯停止。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她身体深处,引起四周水波阵阵。

  那是一种羞愧混合欢愉的感觉,她的心在哭喊着,随波逐流的躯壳却一再求欢,饥渴的欲望横肆。

  她快被撕成两半了,一半是自我嫌恶,一半是渴望释放的淫欲,她在自我矛盾中呜咽哭泣,手指在男人背上抓出殷红指痕。

  “不管我是南宫狂还是南宫越,你这姿态撩人的妖妇,终究沦为西临皇族胯下的娼妇,你一脸满足的模样让我心头发痒。”他狞笑的掐住她喉头,双手一收紧,下身奋力的抽插紧窒幽穴。

  “放、放开我……我……我不能……喘气……”宫璃儿脸色发青,一口气上不来。

  “小美人,你就乖乖的顺我一回,本王会好好的疼爱你。”他笑声如魅,手未松开反而加重力道,下身的律动更加快几分。

  他没想过要留她一条活命,一盯上这可口的猎物时,他便知晓美人留不得,她只是他打打牙祭蛇夜宵。

  “我……我……”娇艳如花的北越美女仿佛一朵枯萎的牡丹,刹那间凋零。

  娇颜转眼惨白了脸,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全身虚软的在池边瘫成大字形,在四周水波激烈的波动下,仿佛破布娃娃。

  “呿!这么没用,才用了三成力气就厥了过去。”真扫兴。

  南宫越没有因为怀中女子的昏厥而罢手,反而意犹未尽的将人给拖上池畔,继续逞其兽欲。

  众人眼中体弱多病的二殿下,其实不若他表现出的虚弱,早些年他在太医的调理下养壮身子,后又私下向东瀛浪人习武,早就今非昔比了。

  可他却隐藏实力,故装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以此来博取西帝的宠爱,并纵容他偶起的要求,让他更顺利的培植自己的势力。

  行事乖张、凶残成性的他无视他人的悲泣,背着南宫狂做尽丧天害理之事,意欢贱立,叹而代之。

  除了数名亲信外。没人晓得他在苍嚎山养兵数千。甚至麾下死士上百,只听从他一人的命令。

  前不久南宫狂的遇袭便是他一手主导,只不过他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故意在皇叔南宫游方面前透露帝君的去向,让同样有谋反之心的皇叔出手,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南宫游方的人马失手,否则他便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报兄仇为名除掉绊脚石,再凭恃皇家血统黄袍加身,为西临君王。

  “唔……”

  气岔而厥的宫璃儿悠悠醒来,药性微退的双瞳勉力一睁,叠影重重的月晕下,她瞧见完事后的男人正背着她着衣,那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从容让她怒从中来。

  不知是太过愤怒,或是不甘心他毁了她清白,全身酸痛不已的她像一只残破人偶,匐伏着将手伸向放置衣物的地方,从襦裙下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裸着身,她飞扑向前,直取他心窝!!

  “我要杀了你!”

  剑气末至,已察觉到杀意的南宫越侧身一避,刀锋擦过他左肩,一道鲜血从伤口流出,红了她几欲发狂的眼。

  “好大的胆子,你敢伤我?!”回过身,他重重地将她的手反折,推向她莹白胸脯。

  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以宫璃儿的身手绝对能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但是惨遭凌辱的身子早就虚软无力,她的刺杀已出尽最后一丝气力。

  一声痛呼,她瞠大眼,低视胸口冒出的鲜血,意识随着抽刀喷出的血而逐渐涣散。

  “自己找死怨不得人,本来我还想多留你两天供我取乐,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了。”舔着手上的血,他森森阴笑。

  双目大张,不肯闭,眼底映着那残佞身影,红颜多薄命,魂断西临国。

  残害一条人命的南宫越仍不以为意,俊逸面容露出嗜血本性,俯身取走如瀑云丝中的青玉发簪,佞笑的走开。

  风似在凄鸣,月儿掩面下忍见,躲入云层里。

  一名腹痛的宫女提着灯笼,匆匆地从回廊走近,她抄着近路想到太医院拿些药草熬煮,路经温泉池。

  突地,不知是踩到什么脚下一滑,连人带灯往后一栽,跌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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