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曼怜从边焚的身后露出小脸,“边伯伯,边伯母,两位对我恩重如山,这份感谢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寄人篱下的我,按理说是不可以表示意见的,但是……”她的气息不稳了一下。“但是我必须说明,我没有勾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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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你没有勾引人!我亲眼看见你先是勾引我的丈夫,现在又勾引我的儿子,我已经被你逼得连婚姻都不要了。”
“边伯母,你真的误会了……”她急促的吸了一口气。
“哎,曼怜,你先别激动,你有心脏病的,不可以激动,有话慢慢说。”边其有一叹,终究是儿子被抓奸在床,而了解儿子的他也清楚这一切肯定是儿子挑起的火。
“今晚的事我不可能当它没发生过,我再厚脸皮也不可能再住下来了,我明天就搬出去,将来有机会,自然会再来报答边伯伯的恩情。”须曼怜道。
边焚一笑,“曼怜是我的,我明天就带她离开这里。”他坚定的声音突然穿过每个人的耳膜。
闻言者无不一震。
“不可以,焚,你不可以跟她在一起。”边夫人大吼。
“为什么不可以?曼怜要跟我走,她要嫁给我!”边焚扬高语音犹如一道闪电。
所有骂声霎时停住。
世界一片奇异的寂静。
“边焚,你说什么?”边其有以为自己听错。
“我刚才已经向曼怜求婚了,她说她要嫁给我,所以我们才上床的,我们会一起回美国。”边焚淡淡的回答。
“怎么可以……你们不可以结婚。”边夫人激烈反对。
“我们是两情相悦,并且已经决定要结婚,谁都不可以反对。”边焚挑衅道。
“你们才认识多久?现在跟我说要结婚,我怎么可能不反对!”边夫人怒不可遏道。
“你们是认真的吗?”边其有的眼神轮流在俩人之间转动。
毕竟儿子占了人家清白,要是珍娴地下有知,一定气炸。倘若两个人是在互有婚约情况下越矩便不同了。
“当然是认真的!”边焚傲视全场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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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其有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表示他同意儿子的决定。
“我不同意,结婚的事怎么可以你们说了就算,我的媳妇一定不能是我不喜欢的人,还有,焚,我和你爸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花了这么多心思栽培你,为的就是要看你得到幸福,你不可以就这样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我会受不了。”边夫人一点也不想掩饰她对须曼怜的反感。
须曼怜听完后,惊疑不定,紧盯着边焚。
“我的婚事不需要谁的同意,如果你们愿意来参加婚礼,我很欢迎,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的口气冰冷。
边焚的求婚之说是真的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晴时多云偶阵雨。
边伯伯因为顾念她,所以惹怒了边伯母,还差一点就要离婚,她可以理解边伯母为何会打翻醋坛子。
只是,边焚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出来赌,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床上的那一幕让人见着,边家人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她须曼怜是不是注定非跟边焚结婚,才能保住边伯伯与边伯母的婚姻?
她能够坐视这一切发生吗?
“焚,你是认真的?”边其有问道。
“是的。”他答。
“曼怜,你真的想嫁给他吗?”边其有的眼神紧盯住她。
“真的。”她的语气有些迷离。“边焚……今天晚上跟我求婚,我正考虑要答应他。”
“曼怜,你要想清楚再答应,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我对你有责任,你若不是甘愿的,我也不能看着你走傻路。”边其有正色道。
“她都说要跟我结婚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边焚没想到他要娶妻需要这么过关斩将。
须曼怜深深吸了口气,“是真的。”她明确地说:“我答应要嫁给边焚。”
“而且她要跟我一起去美国。”边焚说。
边夫人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好儿子就要离开她的身边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而那个女人是她丈夫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女儿。
“焚……你不可以这样对妈妈,你谁都可以娶,就是不能娶范珍娴的女儿。”
“妈,我谁都不想娶,只想娶范珍娴的女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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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却有着不易治愈的心疾。
边焚心念一动,他以为自己不贪恋美色,没想到只是不曾遇见能让他入眼的女人罢了,他不但贪恋,还想把对方占为己有,融为一体。
“为什么要娶我?”须曼怜坐在床沿,低眉看着自己的手指。
“在生我的气?”他挑眉笑问道。
“我没有。”
“不高兴就不高兴,想生气就生气,我不喜欢你有话藏着不说。”
她抿起粉嫩的唇瓣,不知该用何种身份与他相处,这人并不好作伴,如果不是因为爱而结合,她很难想像俩人可以一起生活多久?
“真的可以有话就直说吗?如果我想搬出去住呢?”她勇敢地迎视他灼热的目光,挑战他的威权。
“我说过我会照顾你,有我的保护谁都不敢欺负你,包括你的后母。”他的口吻是不容反驳的。
“可是边伯母希望我能够离开你。”说着,她的语气柔柔淡淡的,边焚如果下定决心,根本让她根本无力招架。
“那是她的说法,我说过我们会结婚,然后一起到美国去。”
边焚如同猛兽般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她轻轻地摇头,“不,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母子失和。边伯母一直都不赞成我们在一起,难道你不怕她会担心。”
她白净的容颜显得非常平静,边焚凝视她的泪颜半晌,冷不防地将她拥进怀里,有力的臂膀揉着她,低沉的嗓言道:“你不必担心,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后悔嫁给我。”
凉风吹起,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只是因为边家人收留了她,她就要如此低声下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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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国前夕,俩人到法院公证结婚,亲人里只有边其有与边柔观礼,马淑媛自三天前就推说身体不舒服,不会出席婚礼。
为了不让不友善的人打扰,新房设在边焚阳明山的别墅,才一踏进房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须曼怜就被他粗暴地拥进怀里,柔嫩的唇瓣被他狠狠吻住,仿佛要吮出血痕般……好伯自己会在狂喜的深渊死去。
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然后在他的身下晕死了过去。
他停下爱抚的动作,将晕过去的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他知道她被初次尝到的欢愉快感给震骇住了。
他就像在喝着最甘美的烈酒,却忘了她有心疾。
他知道她不可以过于激动,可是他甚至尚未满足,她就晕了过去。
不可否认他想要彻底地将她占有,为了她,他请教过医生,医生说以她的情况,并不适合生子,就连男女欢爱也要很小心,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他侧身支着,凝视着她绝丽容颜,让他狂喜不已。
“你终究会是我的。”他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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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西雅图
春天来了!
西雅图是美国西北部太平洋沿岸最大的城市,须曼怜对这城市的印象是汤姆汉克斯主演的电影‘西雅图夜末眠’,因此她对西雅图的印象是浪漫的。
坐落在华盛顿州皮吉特湾和华盛顿湖之间的西雅图,北边有联合湖,东边有华盛顿湖,南方又有知名的两座国家公园,生活环境极优,让西雅图连年被评选为全美最适合居住城市。
边焚和须曼怜住的地方为了因应全球暖化,大力推行环保绿化运动,所以街道两旁都是整洁的草坪与行道树,社区的每户人家都在庭院前都种上缤纷多彩的花卉,街景美得像一幅画。
“曼怜、曼怜。”郑婕一拐进人行道,就看见须曼怜正在院子里种花,郑婕两手撑在膝盖上,弯下来拼命喘气。“你又在种花了。”
须曼怜来美国三个月,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就是郑婕,郑婕十岁就跟家人移民来西雅图,目前在大学就读物理系。
“你这么快就到了?”须曼怜倒了杯红茶出来,温柔地对郑婕笑了笑。
“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说要去超市买菜,要不要顺便去渔港买些海鲜?”
“渔港会不会太远?我想就在超市买就好了,其实只有俩人吃饭,不需要弄太多东西。”
须曼怜将园艺工具收好,再锁上家门,拿起背包。
“你老公今晚回来?”郑婕问。
须曼怜点头,“他这次出国时间比较短,只去三天而已。”
郑婕很欣赏边焚,她不懂音乐,所以对于音乐家总是多了一份仰慕,还因此跑去把边焚的演奏专辑全买齐了。
“你老公出国你怎么不跟着去?不怕他被人追跑?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很厉害,随便就可以跟男人一夜情,你老公又不是一般人,我觉得你还是把他看紧一点比较好。”
曼怜摇头,“我还要上语言学校的课。”
“我说男人比文凭重要,我若是边焚的老婆,一定天涯海角跟着他跑,算了,知道你本来就不黏人。”
“边焚不喜欢女人太黏他。”
她俩从超市出来,遇到郑婕的朋友凌敬默,他也是个长得挺体面的男人,看起来接近三十岁,和边焚差不多年纪,眼中有一种笃定的沉稳,笑容亲和,让人不设防。
“老凌是个漫画家。”郑婕乐于帮他介绍。
“还不成气候的那一种。”他一笑。
“今天下午我要做小蛋糕,到我家一起喝下午茶。”郑婕约道。
“美女也一起去吗?”他看向须曼怜。
第5章(1)
曼怜一回家,看见边焚坐在客厅椅子焦虑的打着电话,一见她进门便口气不善的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开机?”
听他不悦的口气,曼怜知道这时的自己最好沉默。
“我去郑婕家,所以没有特别注意手机是不是开机,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回来。”
他不悦地扭着黑眉,“你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吗?”
“对不起。”她总是先道歉的那一个。
先道歉不是表示每次他都有理,而是她不喜欢争吵,要是不先让步,边焚不知又会怎样给她苦头吃,所谓的苦头就是“做”那件羞人的事。
其实严格说起来不论是不是她先让步,差别在于做的时候接不接受她的求饶。
他几乎只要在家都会做那件事,好像永远不会腻似的,想到他总是先用手让她飞向快乐的泉源,再用手让他自己解放,她就脸红。她知道他在性事上其实需求很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真正要她,所以结婚至今,她还是处女。
她明明很怕他的,他的恶霸性格正是她最不喜欢的类型,这份反感几乎是从她第一眼便形成,但是为何还能任由他用那么私密方式碰触自己?
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吗?
如果换成别人做她的丈夫呢?
她是不是也能任对方像边焚那样爱抚自己?
是不是也会对他的抚摸有反应?还是她其实是个浪荡无羞耻的女人?
因为白天的事坏了他的心情,所以晚餐时他话不多,只是不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饭后,俩人一起洗了鸳鸯浴,他冷不防地抱起她,修长的双腿箭步往床铺走去,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
“你要干什么?”
“我是你的丈夫,要对你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冷笑了声,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他强健的长躯抵制住她。
“你是说……”
“对,做爱。”他冷笑地挑起眉梢。
须曼怜咬了下唇道:“你快做完……我要睡了,我累了一整天。”
总是这样,远行归来,边焚像是把她当成床伴似的缠着她做那件事。
“要我做完?这可是你说的。”他诡笑的模样邪气到了极点。
“你不用做……我的,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曼怜紧闭上眼。
“我是这么自私的人吗?”他轻笑。
她陡然倒抽口冷息,感觉身子一沉,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教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的大掌分开她白嫩的玉腿,丝毫不给她矜持闭合的机会……
他跟她抖得一样厉害,因此他们一起上了天堂……
事毕,边焚捞起被子,将俩人的裸体盖上。
◆◆◆
他说是她让他成为需索无度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她有时并不快乐,也知道她根本不想和他离乡背井。
有一次他喝醉了,他随口问她,爱不爱他,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把“爱”字说得那么敷衍的。
他看得出来她不爱他,但她并不讨厌他碰她,她之所以言不由衷的说爱他,只是因为怕他。
一眼就可看出,她不爱他,但是她的身子已经非常习惯他,而且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得到他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不会有机会尝试别的男人,只有他能让她的身子感到欢愉,她想要他给的欢愉。
“你在想什么?”沈雪打断他的沉思。
边焚回过神,“没什么。”
沈雪想要鼓起勇气告诉他,她爱他,她从头到尾只爱他一个男人,其他人的亲吻与爱抚根本激不起她一丝涟漪。
“我离职了,工作好累,真羡慕那些不用工作的女人。”她只敢说出这些。
他试着对她微笑,脸部肌肉却不配合,“你不是一向是个工作狂,怎会想要小鸟依人?”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饭店好昂贵。”沈雪妩媚的看着他。
“不可以,沈雪。我家有女主人了,你住我那不方便。”他已婚,距离必须清楚的画出来。
“那你陪我找饭店。”她退而求其次。
“沈雪,真的很抱歉,我等一下要练琴,你知道我一天要练琴六个小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另外安排人陪你去找饭店。”
“我……可以等你练完琴吗?我很有耐心的,就像以前一样等你练完琴,我们一起去吃饭。”她仰起脸,充满期望的看着边焚。
“很抱歉。”他转身走向琴室,“我真的没办法。”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他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可这是他必须做,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第5章(2)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不要爱情,不要婚姻,不要承诺,一辈子游戏人间,至死方休。”
沈雪与边焚有过短暂的露水姻缘,俩人的往来在边焚的定义里是性关系,就是他的床伴之一,他的床伴很多,但是他很小心,怕染病,所以每一次性交都会戴上保险套保护自己,说真的,他没戴套子就做的对象只限须曼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