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住你说的话,”卓烈轩点点头,“你走吧,不要再出现了。”
“是。”秦悠莱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李子。”卓烈轩开口道,刚才领路的公公又走了进来,“领秦姑娘离开。”
“是。”小李子与秦悠莱一前一后地离开,卓烈轩慢条斯理地站起来,门口 一个身影跪在地上。
“如何?”
“回皇上,臣与五王爷暗中派来的护卫交手了一会儿,那人突然收手离开了。”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哼,这个五弟倒真的是对这个女子用心,居然会用暗卫的人来保护她,不过他特意让小李子带秦悠莱往偏僻后巷走,那里出来之后,再走个一会儿便到城门,今日之内秦悠莱就会离开京城了。
卓烈轩想了一会儿,“算了,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她。”
如此一来,时间一久五弟自然就会忘记这名姑娘,且穆香莲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一定能使五弟刮目相看的。
不过以他之见,他塞给五弟的女子,五弟一定会排斥,既然如此,他得想一个好法子让五弟与穆香莲“巧遇”一番才行。
第9章(1)
秦悠莱随着小李子走到城门,小李子拿出一袋银两给她,“秦姑娘,这是皇上的赏赐给你的,你拿好了。”
秦悠莱接了下来,“谢谢。”
“姑娘可得记住自己的话,一去莫回头。”
“谢谢公公的提醒。”秦悠莱惨笑着说。
“走吧走吧。”小李子朝她挥挥手。
秦悠莱转过身, 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城门,她坐上了一个往敦煌走去的商队抛电,心想敦煌是在关外,应该够远了吧。
其实她不明白的是,皇上大不用这么担心,王爷从未说过会给她一个名分,穆香莲姑娘是不会受委屈的,但她要是留下了,日日夜夜看着王爷与穆香莲姑娘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话,只怕她会难受得紧,既然如此,她不如离开,只是遗憾的是,她还来不及与王爷道别、迩未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以及王爷多月的善待,而她常常惹王爷生气、惹得王爷大吼大叫……
秦悠莱的衣裙上湿濡了一片,她伸手擦了擦,湿痕反而扩散得越大了,最后她默默地靠在马车的角落里,静静地垂泪。
王爷,恐怕今生无法碰面了……
五王爷府内,一道黑色的身影在空中飞掠而过,飞到了正在院中舞剑的男子身前,来者单膝而跪,“王爷恕罪。”
正在舞剑的男子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招一式看似懒散,实则狠戾。
卓烈桀快速地收了剑,看也不看一眼,手随意一扔,剑身便入了剑销。
“我记得让你看守着秦悠莱。”卓烈桀冰冷地说,一手绕上那人的脖颈,“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卫困难地呼吸着,但他知道此时不得反抗,否则只会更难受,故呜咽着说:“属下保护秦姑娘回来,结果一位公公接走了秦姑娘,属下本想进入府邸,却被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拦住,战了好几回却不得入门,只好回来向王爷禀告。”
护卫没有说出口的是那公公很眼熟,似乎是宫中的大太监,而那拦住他的人似乎是御前护卫,正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可疑,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若真的是皇上亲临,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但他的主子又是王爷,只好折中地回来讨救兵。
卓烈桀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松开手,满脸的怒意。
护卫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而卓烈桀静静地站在那儿,“楚风。”
楚风跪在地上静等命令。
“你去一趟水月庵……”风正起,吹乱了树枝,树枝互相地拍打,为这安静的院子带来了喧闹。
风中的卓烈桀薄唇微微蠕动,而跪在地上的楚风静静地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消逝在风中,成了无人知的秘密。
皇宫内,一个人影静静地坐着。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卓烈轩走进寝宫,毫不意外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臣弟说过了,我不会娶宰相之女。”卓烈桀缓缓地站起。
“五弟,在宫门关闭之后进入宫中可是一大罪。”卓烈桀双手背在身后,冷静地看着自己的五弟。
“如果臣弟娶了皇上指定的女子,臣弟有千万种方法让她痛不欲生。”他强调道。
“这可是皇命呢,五弟。”卓烈轩淡淡地说。
“没得商量?”卓烈桀好言好语。
“以秦悠莱的身份,她就是做侧室都不够,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倒是可以收她做一个妾。”
卓烈轩宽宏大量的说法惹得卓烈桀的眼微冷,“看来皇上是没有听懂臣弟上次的话,臣弟说过只会娶秦悠莱做正妃。”
“你是王爷,怎么可以……”卓烈轩忍不住地动怒了。
“那皇上又为什么可以娶前朝公主为妃?”卓烈桀冷嘲。
卓烈轩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他想方设法地隐瞒,为了她,就算是杀了所有知情的人,他都不在乎。
卓烈桀沉静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以为可以要胁朕?”卓烈轩提高了警惕心,警备地看着这个一向掌控不住的弟弟。
卓烈桀没有做声,只是解开自己的衣襟、脱下外袍,不断地脱去衣衫,直到上身空无一物。
卓烈轩不解地看着他,卓烈桀瞄了他一眼,转过身。
卓烈轩倒抽一 口气,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伤痕。
众兄弟中,他与卓烈桀的感情最好,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年龄也差了四岁,而卓烈桀的个性顽劣,视世俗为无物,但这样的卓烈桀可以为他挡下刺客致命的一剑。
那时若不是卓烈桀,他早已命丧当场,所以他待卓烈桀是真心的好,所以他才要这弟弟娶一个名门之后,才松口答应让秦悠莱当小妾。
因为五弟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的人,把他当亲人的人,五弟对他好,他才会为五弟着想,只是现在看看他亲爱的弟弟,他是什么意思?
“皇兄是否还记得当时对臣弟的承诺?”他不再尊称卓烈轩为皇上,而是亲昵地称呼他皇兄。
这样的称呼软了卓烈轩的气势,他点点头,“我记得,我当时说我欠你一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皇兄可记得臣弟当时说了什么?”卓烈桀平板地说。
“你说你不要皇位,只要一生一世的自由。”话一说完卓烈轩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微微一叹,“秦姑娘并不是一个美女子。”
卓烈桀捡起衣服慢慢地穿回去,那吓人的伤疤也藏在了衣服之下,“贵妃娘娘的容貌也比不过蓉妃。”
“她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还是官奴!”卓烈轩挑剔着,肯挑剔表示肯松手了。
“她成官奴是因为谁?”卓烈桀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某人草菅人命、胡乱定罪,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御史之女怎么样也是配得上王爷的。
“咳!”卓烈轩尴尬地转过头,以手捂嘴,“这人难免会犯错。”
“确实。”卓烈桀指的是他逼婚的事情。
“好了好了,随你行了吧?”
五弟这个人放荡不羁,说不要功名利禄、不要名垂青史,但为了他这个皇兄却是默默地为他效命,替他明察暗访解决了不少难题。
“臣弟遵旨。”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出去出去。”卓烈桀拱手退下,幽暗的烛光遮去了他嘴角的笑,那笑意味深长。
卓烈桀前脚刚走, 一名护卫便负伤地前来,“皇上、皇上。”
“怎么回事?”看见护卫,卓烈轩一惊。
不是只有卓烈桀才想到为秦悠莱安排护卫,卓烈轩也为了那远在水月庵的心爱女人安排了护卫。
“刚刚有一批蒙面人闯进了水月庵,强行劫走了娘娘!”那人一说完,便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卓烈轩立刻反应过来,朝门口大喊:“来人!”
“皇、皇上。”小李子被吓了好大一跳,赶紧跑了进来。
“快拦下五王爷!”
“是。”
该死的五弟,先柔后硬,竟然使出这等卑劣手段,卓烈轩现在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从一开始的死不认罪,到最后会妥协,这等可恶之人哪能不服,真是混球!
京城到敦煌的路上,风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关外黄沙滚滚,遍目皆是黄沙,有时仰头望天,连天都被渲染成一片黄色。
秦悠莱坐在马车里,透着小窗户看着外头的风景,同车的几名女子与她说话时,她便搭几句,她们要是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了。
“小秦,你去关外干什么?”一名年龄比她大的女子问她。
“我只是去……”秦悠莱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是找亲□吗?”另一个女子问道。
“嗯。”她胡乱地点点头,“你们呢?”
“我们呀,呵呵,她是去找丈夫,我是去关外谋生,听说关外的药材便宜又珍贵,我爹生了场大病,我想去那里买药材,顺便将关内的刺绣品带出去卖。”
“哦,是了,有人说过关内的刺绣品在关外很畅销,你这算盘打得真精。”
两位大姐就这么聊着了,而秦悠莱又插不上话,就听着她们讲,忽然她听到马儿受惊而鸣的声音,她的心脏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秦悠莱偷偷地探出头来看着外头的状况,发现数十个人高马大的人拦住了商队,那些人就如她那时碰上的土匪一样,她一惊,莫非她又遇上土匪了?
来不及细想,土匪们开始大吼大叫,开始搜车打人,秦悠莱吓得与几个女子抱在了一起,这一次她想她死定了,因为不会再有一个人出现,她也不会对那个人说公子救命。
“呜呜,怎么办?”
“我不要死!”
“救命!”几个女人哭哭啼啼的,一个人打开她们马车的门,一见都是女人,快活地大笑,“快来,这里都是女人!”
淫荡的笑声充斥在秦悠莱的耳里,她吓得抓紧了在混乱中摸到的剪刀,她不要,她死也不要让别的男人碰自己。
“喂,先到先得。”
“我要那个女人。”
“哈哈,这个娇小的女人是我的了。”
第9章(2)
一个大胡子的男人突然提起了秦悠莱,秦悠莱慌张地拿着剪刀挥舞着,那小孩子般稚嫩的行为惹得他哈哈大笑,“剪刀能杀了我?”
秦悠莱吓得要哭了,手被那大胡子的男人一拉,只听到自己的骨骼“啪啦”一声脱臼了。
“喂喂,不要还没玩就把人弄死了,我们还要玩的。”
“行了?我知道了,喂,把那个东西给我拿过来。”
大胡子大声嚷嚷着,又出手将她脱臼的臂膀接回去。
几人一听,脸上全是淫笑,那东西可是好东西,有一个人从腰间摸出一粒药丸,“接着。”
秦悠莱因为手臂一下子脱臼、一下子被接回去,疼得要哭死了。
而商队的护卫早跑光了,年轻的女人都被这一群丧心病狂的土匪拉去发泄。
“吃。”大胡子将药丸往她的嘴里塞,可秦悠莱死死地咬住嘴不吞,大胡子便抓着她的头皮,“吃!”
不吃不吃,他们不是好人,要她吃的绝不是好东西!
大胡子没有耐心,一拳往她的小腹上一打,秦悠莱受不住地闷哼一声,牙关一松,药丸便送入了她的嘴中。
秦悠莱舌尖一转,眼见就要将药丸吐出来,那大胡子火也上来,大掌伸上来,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手不断地捏着她的臂膀,那力道疼得秦悠莱受不住地倒了下去,药丸也吞了下去。
她痛得倒在地上,迷濛的眼看见那大胡子心急地开始脱衣服,而她耳边淫笑不断。
这里是关外,没有官兵也没有人敢管这批土匪,因为这批土匪恣意妄为、聚众荒淫、烧杀掳掠,没有什么不敢的,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便是王法。
黄沙漫漫,一阵马匹声由远而进,那不寻常的黄沙引起了那群土匪的注意,倒在地上的秦悠莱只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热,双腿间更是热得受不了。
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卓烈桀曾无数次地在她身上种下情欲之果,让她彻底的迷失在情欲之中,而此刻没有他,有的只是一群人面兽心的禽兽。
她全身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但她仍是努力地尝试着,努力地使舌尖压在两齿之间。
一批人骑着骏马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带头的男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霸气的眼,宛若他们是他的猎物。
土匪们面面互觑,不知眼前是什么情况。
“该死,哪个混蛋坏我好事!”大胡子一手抓着松开的裤腰带,一手握着刀。
他的话引来了那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眼落在他的身上,又落在他脚边的女人,当他看见那女人的身体不断地颤抖时,他眼里有了杀气。
这男人就是卓烈桀,他从马上一个腾飞,他一动,身边的护卫也跟着动手,转眼黄沙上染满了血,黄色被红色覆盖,赤裸裸的血腥令人误以为这土地原本是一块赤地。
卓烈桀手持血刀,剑刃缓缓地从大胡子的身体里抽出,那大胡子还未断气,他一反手,剑又砍向了大胡子的下身,一瞬间关外的天空响彻了男人的痛呼声。
大胡子上身流着血,双手抱着自己的下半身不断地哀号。
卓烈桀又抬手切断大胡子四肢经脉。
然后他将剑收回剑销里,冷酷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秦悠莱,以脚尖轻踢向了秦悠莱,听着她发出猫儿般的声音。
他冷眼地看向满脸潮红的秦悠莱,楚风站在不远处,没有前进,“主子……”
“将他们的头砍下来,挂在关外的城门口上,然后送这些人回去。”
“是。”楚风称是。
卓烈桀又看向了秦悠莱,眼一惊,大掌迅速地伸过去攫住了她的下颚,他眼里的愤怒稍稍退去,“蠢人就是蠢人,就只知道咬舌自尽的蠢法子!”
“王爷,秦姑娘似乎是……”
“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去客栈等我。”卓烈桀一把捞起秦悠莱,越过苟延残喘的大胡子,跨上了骏马。
这一次楚风没有跟上,而是看着卓烈桀消失的方向道:“大家都听到主子的命令了,执行。”
随着楚风的一声喝下,无数的惨叫声响起,不久之后护卫队消失在黄沙中,而被解救的人们也回到了关内。
一具一具无头尸陈列在宽阔的沙漠中,一阵风起,沙帘一覆,刚才的血腥场景似乎只是一个梦。
“不要,呜呜……不要碰我。”秦悠莱轻声在卓烈桀的怀里哭着,宛若孩童一般。
他面无表情,凭着经验找到了一片绿洲,接着下了马,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她的身体很热,热得开始渴望男人,她受不住地开始摸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熟悉的臂膀、胸膛,她难受地在他身前蠕动着,小嘴轻呼着,“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