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十九楼。”
“十九楼只住他跟他妻子?”
“这有一个女孩,是他妻子的侄女,他们在这里十年了,每个守卫都认识她,那么美的小女孩,谁看了都要多瞧一眼。”
“你今天看到她了吗?”他怎么会忘了,他那小妻子有个天大的靠山。
沈浪心头一口火气直上i怕是要火山爆发了。
“今天?我十点过来的,所以不确定,不过听早班守卫今天下午见她回来过。”
沈浪哪里还肯多听,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帮我按十九楼!”完全命令语气。
“这么晚了,沈先生是要……?”
“我要去捉人!”
他的小妻子竟敢有了家不回,就不怕他担心吗?
什么时候她才会长大一点,十八岁的豆蔻少女,却教他一颗沉稳的心都栽了。
电铃声一阵阵地响起,向天石本是不打算起身,爱妻搂在怀教他不愿放开,最后还是被迫起床。
“怎么会有电铃声?”这栋大楼平时深严,就算有访客也会先行告知,今晚似乎有些不对劲。
“该死!我倒要看看那人有什么天大的事?”向天石穿上睡衣,而后走出客房。
打开客厅电灯,已带火气的他连摄影机都不看地直接将门给打开。
“她人呢?”沈浪劈头就问。
“谁啊!”向天石火气也不小地回吼。
“江水流!”
“你半夜来我家按门铃,就为了她?”
这男人似乎错得离谱,江水流怎么说都是他看护的,跟她小姨结婚后自己己成了她的监护人之一,沈浪就算是男朋友,也没有权利这么大声嚷嚷!
“我要带她回家!”
“回家?”浓眉一挑,“沈浪,你是不是说错了?”
“我想我忘了跟你们说,前几天我跟她己在法院公证结婚,她现在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我现在来带她回家。”
“什么?“凉吼声响起。
结婚了!他家小丫头结婚了?
“沈浪,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据上次见面才几天;他竟然拐他家小丫头结婚去!
向天石恼火地站在主卧房,只见江水流此时还一脸天真的熟睡着。
沈浪一见等了一夜的老婆,二话不说跨步向前,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搂进怀里。
“人我带走了。”
“不行!”向天石挡了他的路,不肯这样就教他们离开。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家丫头才十八岁?”
“知道。”
“那你还拐她结婚?”
这根本是形同诱拐末成年少女,向天石哪里能容得了人将他一手宠到大的小公主给带走。
“她成年了。”
“你……!”
“对不起,我先走了。”
“不准走!”
直到大门一关,老婆被他的吼叫声给惊醒,“谁来了?”
“都是那丫头,我明天非要剥了她的皮不可!”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结婚!
“水流,她怎么了?”不是好端端的在房里睡觉吗?
“她竟然跟沈浪结婚了。”
“结婚?怎么会?水流才十八岁……”他老婆惊呼,无法置信。
“人家都上门来讨老婆了。”想到他火气就大,客厅那把久没开封的武士刀似乎可以派上用场,明天他正好可以带去十八楼砍人!
江水流被带回家。本是熟睡的她被突来的声音给吓醒。
“起来!”沈浪口气不悦地拍着她的俏臀。
“好痛!”抚着小屁屁,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你为什么打人家啦!”
沈浪一见她醒来,马上将她给按趴在自己腿上,火大地掌力直击上她的小屁屁。
“啪!”
“哇,好痛……”江水流唉叫,挣扎地想要移开,奈何力大不如人。
“谁叫你今天不回家的?”他担心了一个晚上,而她呢?
竟然在自家里睡了一整晚!这笔帐他不好好讨回来,男人的颜面全失。
“人家睡着了嘛。”
大掌再拍了下,痛得她眼眶泛红哇哇叫。“不要打了啦,好痛!”
“痛!你也知道痛?”
自从认识她后,沈浪几乎是失了理智,哪还是平日冷静自持的自己,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而她呢?回报给他的又有多少?
想到这里,不平地又重重地击下另一掌。
“啊,好痛!”
被打疼的江水流哭了!而且是像小孩子一样地大哭着。
“下次还敢不敢?”
“我不要跟你好了,你走开啦!”她双脚拼命地踢动,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人。
“还敢说!”沈浪再打。
“不要打了,人家的屁股好痛!”
“那就说,以后还敢不敢不回家?”
怕了沈浪的粗暴,江水流小声地哽咽着:“人家不敢了啦……”
早知道她今天就离家出走。
见她又哭又叫,自己的力道是重了些,心里不舍地将她给扳正面向自己,“水流。”
“不要跟你好了。”她赌气地将头一偏,就是不看他。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他沉声说。
“我只是不小心在小姨家睡了,又不是故意的。”
“那下次不要再犯了好不好?”
“可是你打我……”
长这么大,老男人都没有打过她,不管她再顽皮、再惹他发火,老男人只是气得大吼,但沈浪却打她!
“因为我担心你,懂吗?”他低头吻了她的唇,低语说。
“不懂……”大人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了,她还来不及去感受。
“水流,看着我。”
重重的叹了口气,沈浪心疼地吻去她脸上还残留的泪水,从不知她是这么爱哭的小女孩,还以为她倔强又不服输。
“不要!”
“还痛吗?”
“当然痛了,不然换我打你看看。”她嘟嘴,气得在他肩上又拍又捶的。
“我看看。”
“不要!”她一惊连忙捂住小屁屁,不让他得逞。
“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很严重?”沈浪一本正经的说。
“不用了,已经不痛了。”
“水流,别老是跟我唱反调。”
“你不要看啦。”他怎么这么色。
“看一下不会怎么样。”
他不会怎么样,可是她会害羞啊。
“人家……”
“傻瓜,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坦承相见的——”
沈浪将她放在床上,解下她的睡衣,而后只听见他低声咒骂,没想到自己下手竟是如此狠心,瞧她小屁股红肿一片,怕是要痛上几天了。
“下次别再惹我生气了,答应我。”翻过她,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将她赤裸小小的柔软身子搂在怀里。
“嗯。”
虽然心里还生气,但一见沈浪深情的眼眸,江水流心里深处竟然有个声音要自己原谅他,还主动地印个吻在他唇上,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将沈浪心里的渴望再度唤醒,由被动反为主动地开始另一场欺负了。
一个小时后……
“沈浪?”
江水流的小屁屁还痛着,不过她心里的满足更多,像是饱食餍足地小猫趴在他胸前。
“嗯?”
“我喜欢你。”
是的,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沈浪,虽然他总是一板一眼,总是一本正经,婶喇于严肃,可她就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喜欢他。
“嗯。”
不满他的单音,江水流双腿磨蹭着他结实的双腿,“那你昵?”
“你说呢?”
制止她的挑逗,怕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会再次燃起,怕生涩的水流应付不来这么多的热情。
“哼!”
薄唇寻得她的耳垂,在那里细细柔柔地将他心里的一片真心诉出,这才终于教小女人的她满意地闭上眼。
还好他也喜欢自己,否则她就损失大了。
第10章(1)
江水流若是以为风雨已是平静了,那么她就错了,等着她的还有一个更难搞定的老男人。
坐在自家客厅里,沈浪就坐在她身边,这是她第一次听话地将双手乖乖放在膝上。
而她对面的老男人则是一脸气怒地瞪她,害江水流赶快求救地看着小姨。
小姨无奈地摇头,显示这次她也无能为力。
“江水流!”
“都是他,是他拉着我去法院结婚的。”
虽是想自己承受,但老男人的火气实在太大了,她连忙将责任给推到他身上。
况且那是事实,本来就是他的错!
向天石闻言再骂:“人家要你结婚,你还真傻傻的结婚,你不会反抗吗?”
“人家忘了嘛!”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因为被吓傻了,根本忘了可以说不。
“忘了?我怎么从没见你忘了惹我生气?”老男人气急败坏地吼着。
“都是你啦!”小心地白了沈浪一眼。
“我那天明明跟你说好了。只要结婚,就不把我们上床的事说出来,你自己都同意的。”
沈浪这一招果然高明,向天石听得大力击桌,她小姨倒抽口气,而江水流似乎又要哭了。
他怎么能这么陷她于不仁呢?都说好了,这是秘密,怎么可以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她嚷着。
“我没有吗?”沈浪笑着看她,那眼里有着疼惜。
“你当然没有了,我们才睡过一次!”她叫着。
“结婚后不是还睡了好几次?”他现在天天不抱着她。无法入眠,看来他这毒,中的很深。
“你……”江水流被他的话给楞得发傻,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江水流!”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她眼眶泛红,委屈的叫着:“小姨……”
“你这孩子,连结婚都瞒着小姨。”这厢,小姨语塞,不会是要哭了吧?
向天石连忙哄着老婆.一双怒目瞪着她。
“小姨,你不要哭了,我马上就跟他离婚,好不好?”
“你敢!”
沈浪环在她腰际的大掌一紧.几乎是要她不能呼吸。
“为什么不敢?”她赌气的不理他。
“你不怕有宝宝在肚子里?”
“宝宝?”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沈浪的话教眼前两位家长脸色更难看。
“沈浪,我不接受这个婚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向天石怎么都不会这么随便将自己宝贝了十年的小丫头这么简单送人,就算要结婚,也是个隆重的婚礼才可以。
“那就重新举行一次婚礼。”
“你家人同意吗?”
沈浪轻扯嘴角,他父母恨不得他结婚赶快生个孙子,若是得知他己结婚,只怕江水流的日子要不得闲了。
“他们尊重我的意见。”
“那么就请他们来家里提亲。”
“可以。”沈浪很爽快的答应。
“还有,婚礼举行前,不准你再带水流回家过夜。”
“这点我不同意。”
毕竟法律上,他们早上夫妻了。
“由不得你不同意,水流,过来!”
江水流一听老男人的叫唤,委屈地看着沈浪,而后听话地拉开他的手臂。
“水流?”
“他是我姨丈,我要听他的话。”这是江水流第一次承认也是第一次开口叫姨丈,“从今天起,你就待在家里,除了工作,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嗯。”
她知道沈浪不平,也知道他生气,可是老男人跟小姨养她十年,她不能辜负他们,况且婚礼过后,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窝在小姨的怀里,江水流不敢看沈浪。
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江水流再一次地害相思。因为老男人的坚持,她只敢在下班后去他公司找人,可小知说沈浪这几天请假,不会到公司,窝在大楼门口等他.也不见他的人影。
等得心急,江水流难过得想哭,他会不会不要她了!
原来一个人一辈子不只当一次弃妇,她已经连着两次,而且都发生在她十八岁的这一年。
今天便利商店排休,她才走进大楼,马上被迎面而来的守卫给挡住。
“水流,你终于回来了。”
守卫平日见到她脸上虽是都有笑容,但今天的兴奋显得有些异常。
因为相思,她无心逗人开心,“嗯。”单音回应后,即要进电梯,并且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窝回她房间。
“水流,你别走,会客室有人等你。”
“等我?”她小不见经传,谁会等她?
她憔悴的很,确实不宜见人,继续迈开步伐,“等一下,水流,那人不是别人,是这栋大楼的建商。”
“呃?”大老板找她?
她没有钱,买不起任何一户,名下那一户还是人家救济来的。
“我不以识什么大老板。”
“怎么会不认识呢,是沈先生的父母。”
啊!什么?
“你说沈浪的父母?”
他们来这里十什么?难不成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来这里拿钱打发她走?
“对,他们等你很久了。”守卫第一次见到这栋大楼的大老板,心里不免紧张。
“你确定他们是沈浪的父母?”
“当然了,沈先生的父母是营建业的名人,他没跟你提起吗?”
没有,沈浪什么都没提,不过他倒是说了,他什么没有,钱最多了,可以供她无度挥霍,原来跟老男人一样,豪门之后。
“我不要见他们!”
她是要嫁沈浪,又不是他父母,见他们有什么差别吗?
“怎么可以不见,人家可是大老板。”
“那干我什么事,我又不靠他们吃饭。”她靠自己工作,靠家里的老男人给住,以后若是有机会,靠的也是沈浪供吃住,所以她没有心情见客。
小女孩打算进入电梯,却被人给叫住了,“江小姐,请留步。”
一个中年贵妇即时喊住她,江水流见她打扮入时,雍容华贵,年轻时必定貌美过人。
“你是谁?”
“水流,她就是沈浪的母亲。”守卫小声说。
“你好。”这样可以了吧,招呼都打了,她想要上楼了。
不料,另一个男音又出现了。“想必你就是阿浪要娶的女孩了?”儿子的眼光自视甚高,打从三年前不再交女朋友后,两老几乎以为他不婚了。
没想到三年后,儿子不但答应结婚,而且对象还是个动人又天真的丫头,一见就讨人喜欢,可惜不爱搭理人。她以眼神问了守卫,他又是谁?
守卫还未开口,人家中年男子已经说过了,“我是沈浪的父亲。”
“你好。”
她终于知道沈浪的外貌来自于谁了,跟他父亲如出一辙,沈父“脸严肃不苟言笑,看得出来威严感甚重,“我们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沈浪呢?”最该跟她谈的人是他,可是他却不出面。
“他正忙着工作,说是对方赶着要。”
是吗?
他还有心情工作,那表示他没有她的相思来的重,太不公平了!
“我们要不要到会客室聊一聊?”
人家长辈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辞就有些过意不去了。“好。”
走进会客室,她本以为是场逼她求去的场面,没想到与她所想的相差甚距。
“我可以喊你水流吗?”当三人坐下时,沈母亲切的说。
“嗯。”
“长得好标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想必以后生的孩子一定好看。”沈母打量着她,对这媳妇满意的很。
“你才十八岁是吗?”
江水流再点头。
“介不介意阿浪比你大了十二岁?”
“以前很介意。”对她而言,沈浪确实是老了些。
“说的也是,他都快三十一岁了。”沈母有些惭愧,觉得儿子似乎是拐了人家小女孩,“那你跟他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