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钱的事,这是冷御觉给我的,我不要他送我的心意被别人带走。”
虽然她弯着腰,抱着珠宝展示架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笑,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绝对的认真与坚持。
野玫瑰与罗兰夫人互看一眼。“好了好了,别这样,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偷朋友的东西。”
百合仍戒备地看着她。
“除非我们绝交,否则我不会动歪脑筋。”见百合还是不肯退让,野玫瑰叹口气。“你以为,冷御觉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他知道?”
“干妈也知道啊!我十六岁‘出师’,冷御觉跟干妈还帮我庆祝过呢!”
耶?百合犹豫了下。如果是冷御觉与罗兰夫人都信得过野玫瑰,那她的确没什么立场去质疑她。她退开去。“但是,我今晚会再跟他说一遍喔。”
“你想跟他说一千遍也是你的事。快点,我们来玩芭比娃娃变装秀。”
“什么是芭比娃娃?”
“唉唷!”野玫瑰终于受不了了。“改天我买一个送给你。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和服里面装着什么,还有,背后这蓬蓬的一包是什么?!”
“这是太鼓,里面是枕物事……”百合解说着配件。
褪掉和服之后,野玫瑰惊讶地看着她,眼角一抽一抽的。“冷御觉……他知道你和服底下,部只有穿这样而以吗?”
“他看过两次。”见两个女人惊喘一声,百合赶紧改口:“他知道。”
“那他的反应怎么样?饿虎扑羊?”最里的白色单衣根本啥也遮不住啊!
“没、没有啦。”百合一想到之前的情景,脸儿都红了。“你……你们不要乱想。”
“什么都没有?”野玫瑰无限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我看他气宇轩昂、充满男子气概,还以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呢,谁知道他居然这么‘不行’,见过你穿这样都不动心,真不知道该夸他绅上,还是骂他无能。”
听她的口气,好像冷御觉很‘不好’似的,百合总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辩解一下。“其实,他没有那么、那么……”
“‘不好’?”野玫瑰淘气地说。
“当心你在说谁的儿子!”罗兰夫人敲了她一记爆栗。
“请问,我穿这样……有什么问题吗?”虽然都是女人,但她还是害羞地掩住了重点部位。
“基本上,现在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穿这样。”野玫瑰飞快地宽衣解带。
百合看得一呆。“你……上半身那一件是什么?”
“胸罩。因为我们不像你一样,包得像颗肉粽,为了避免‘激突’,我们都穿这个玩意儿。你从来没穿过?”
她摇摇头。别说穿了,她连看都没看过。
“可怜的女孩,幸好上天眷顾你,没穿过胸罩,胸形还这么漂亮。我来找找,我不相信冷御觉会忘了准备对他来说,太过重要的“娱乐配备”。”
她再度埋回衣柜。“哈,我就知道那家伙会给自己准备最好的享受。”
柜子里不只有一套套崭新的贴身衣物,还有足以让天底下的女人脸红心跳又尖叫的性感睡衣。
百合看着那一件件半透明的纱质薄衣,臊红了脸。
“这、这、这……”她的舌头快打结了。“能算是衣服吗?”
“当然算。”其他两票都同意,少数服从多数。
百合只觉得她们的笑容奸诡异。“穿上这个,不就都被人看光光了?”
“这种衣服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要让你被你的男人看光光啊!”
野玫瑰冒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朝百合眨眨眼。
“今天晚上,我们负责打点你,让冷御觉为你疯狂,如何?”
第七章
因为一件重要珍品的设计会议,冷御觉必须亲自参加,因此当他回到别墅已是午夜。从车窗往上看,主卧室窗口灯火昏灭。他想,百合大概睡了。
辛苦了一天,却没有特别“犒赏”,疲惫便涌了上来。他下了车,揉着后颈进屋,却见到野玫瑰等在玄关,一脸淘气地看着他。
“又怎么了?”他不是不想讲话,只不过他更想跟他的女人话家常。
“有人想要给你个惊喜。”她指了指楼上。“为了礼貌,我建议你先沐浴更衣后再过去。别拖太久,我担心她太害羞,提前结束你的惊喜派对。”
有了这么多提示,他几乎可以猜到是什么了,心情真好,活力重新蓄满体内。“你做了什么?”
“我?”她歪着头,想一下。“我玩了一下午的‘芭比娃娃’,后来‘芭比娃娃’自己有意见,挑了套衣服——你知道,就是你收在衣柜暗橱里,那些专门取悦男人的小玩意。我跟干妈大略指导一下,就这样。”
冷御觉莞尔一笑。
“那个日本乖乖女不错,我喜欢她当我的小嫂子。”野玫瑰说道。
一开始,受到冷御觉的紧急请托,来到英国会一会吉川百合的时候,她其实不抱太大的希望。
她与冷御觉共用同样的情报网络,所以,当她看到吉川百合的背景资料时,印象并不好,再加上,咳咳,某人以前一向偏好胸大无脑的花瓶女,更让她对吉川百合兴趣缺缺。
不过,真正见到百合之后,又另当别论了。
百合是羞怯又胆小,但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胆怯。她真的
在恐惧着某些事,而不是像一些娇娇女,为了引人注目,看到蟑螂老鼠就尖叫。
何况,百合一直想克服羞怯,消灭恐惧。她自己无法处理,野玫瑰自认做到了指引的角色,而百合也紧紧跟上了。因此,她没有理由不喜欢百合。
“你们慢慢玩,我要去“练功”了。”
“我已经通知过夜间保全主管,你记得跟他打声招呼。”
野玫瑰大笑三声。“或许他会以为我整晚都没光临过呢!要是听到他这样回报,你别怪他,不是他不尽责,要怪就怪我本领太高强了。”
这趟到英国来的两大目的,几乎都已达成了。
“这意味着,你随时可能会离开吧?”
“当然。”她已经等不及去扮演下一个角色,舞台就在欧洲大陆。
目标,是抱走人人闻之色变,传说被诅咒的蓝宝石——“恶魔之心”。
“我知道你的规矩,但这一次,至少跟百合说声再见。”
“喏,哪有贼是‘来有影,去有踪’的?这会犯了大忌。我们走偏门的都很迷信耶!”野玫瑰抱怨着。
这一点,他并不是不知道,以前他和母亲都任她来去无踪但——
“百合把你当作朋友。”他的语气很坚定,不容反驳。
真是的,她叹了口气。
这是她认识冷御觉十几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如此郑重地开口。在他的语汇里,这已经算是恳求了。而他第一次恳求,竟是为了百合。
“好吧好吧,要是你的坚持害我栽跟头,你要负责善后。”野玫瑰挥挥手离去。“我要去“练功”了。”
冷御觉不记得,自己曾经以这么快的速度洗完战斗澡。
他甚至没有耗费时间将头发吹干,直接穿着浴袍,轻敲对面的房门。虽说是“对面的房门”,但那毕竟是他以前的睡房,预备作为婚后的主卧室。
每个夜晚,躺在临时睡房,想到百合就睡在“他的”大床上,他就因为渴望而疼痛难耐,但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她在他的地盘上,而感到满足。
他没有听到“请进”,当他正想旋开门把,不请自入时,门开了。
身高只及他胸口的小人儿,低着头,杵在门口。
她穿着一席粉红色睡袍,光着洁白的裸足,蓬松的长发流泄下来,十足庸懒的模样,与平时的大和风情大异其趣。
“今天不穿和服?”他站在门口问,感觉欲望在鼠蹊部升高。
她摇头,模样荏弱,水眸盈盈,巴掌大的小脸看来楚楚可怜。
“我以为你睡着了。”
“眯了一下下。”她偷喝一口红酒壮胆,结果昏睡了一会儿。
“等我等了很久?”
她胡乱地点点头。这解释了她迷蒙的眼神与晕红的脸颊。
“不清我进去吗?”冷御觉声音低醇。“听说你准备了惊喜要给我。”
百合小脸一红,让他忍不住猜测起,睡袍底下到底是哪套性感睡衣,或者……一丝不挂?
“现在太晚了。”她握着门把,柔弱地挡着门缝,小声说道。
看来,他的晚归消磨不少她的勇气,挑在今晚去找人设计重要定情物,实在失策。不过,她没直接给他闭门羹,还站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这代表他并非没有胜算。
他跨向前一步。“用来做“睡前运动”刚刚好。”
她连耳根都炸红了:“你……你明天上班会迟到。”
“那就迟到好了。”天啦,他想舔遍她身上的每一处,就从害羞的耳垂开始。“百合,让我‘进去’。”他握着门框,一语双关地说道。
她愣了下,等听明白了语意,羞得瞠他一眼,转身折回卧房。
他毫不客气地大步跨进去,随手关门,落锁。
今夜,谁都不能来打扰他们!
房里只调着基本光线,窗台上、书桌上、壁橱上,都点着香氛蜡烛,他动了下灯光控制板,将基本光线关掉,只留着大床正上方的一簇光源。
本来坐在床边,背对着他的百合,突然被柔柔的光晕圈围。
她惊讶地回头来看,却见冷御觉已经有如黑豹般,来到她面前。
蜇伏在他眼底的欲望大盛,在如此明显的欲宴邀请下,他终于不再隐藏吃掉她的想望。他跪在百合的身前,用眼神吞噬她。
换下和服的百合清丽依旧,她规规矩炬地坐着,那端庄的坐姿反而激起他最狂野的一面。他几乎控制不住想直接将她双腿扳开来品味的念头。
自制点!这是她的初次,她需要的是亲怜蜜爱,狂猛有一辈子慢慢玩。
百合从他眼中读出凶猛的念头,不自觉地抚住衣襟,偷眼瞧他。
他的黑发还湿答答的,垂落的卷发与平时斯文优雅的模样大相迳庭。
冷御觉往前靠去,百合随即向后闪躲,两人都是一愣。
处子羞涩在她忸怩的神态中表露无遗。“我、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不必怕弄湿床单,反正明天一定要换。”他别有深意的微笑。
百合有些听不懂,只觉得曾经被他拧玩的神秘之处,淌出了水泽。
她迅速从床的另一边爬开,取来吹风机,插上电源。
他依然跪在床前,乖乖地凑上前,任她摆布,其实另有阴谋。
吹风机隆隆作响,充斥整个房间,百合从原本的跪姿挺起身,细心拨开他的发丝吹干,浑然没有注意到,在她眼皮底下,他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粉红袍带被拉开,玉白的肌肤亮了出来。他拉开睡袍,饱览她窄小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向后翘起的圆臀,还有,被白色胸罩兜拢住的梦幻浑圆……
“好了。”百合关掉吹风机,房内陷入古怪的寂静。她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一看——
“啊——”她松开手,顾不得吹风机掉落在地上,赶紧用手去遮。冷御觉动作更快,直接扑上宋,将她按倒在床上。“百合。”他低喃。
她侧过脸,没想到就在自己设法拖延时间的时候,已经被他攻陷一城。
“百合,你不理我了吗?那我要自己来了哦。”他在她双峰上印下一吻,满意地听到她抗议的嘤咛。“不高兴的话,就处罚我。”
她没有不高兴,只是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而已。她咬了咬唇。“要怎么处罚你?”
“我拉开你的衣带,你也拉开我的,以示公平。”她生涩得没敢动,他邪邪一笑。“你不动手,那我就自己罚自己。”
他一下子就扯开浴袍,抛到地上,百合垂着的眼神正巧碰触到他下身,一件紧密的底裤包裹着阳刚壮实。
她赶紧再把眼神往上调。
冷御觉长臂一捞,肌肤像烙铁似的,印在她腰后,将她抱起,另一手则顺势将粉红睡袍除去,丢到一边。他将她放回床上,悬宕着自己,看她。
这个时候,不说话好像很尴尬。“我……我这样穿,会不会很奇怪?”
“不会。”他的眼神有如爱抚般,饱览届于他的春色。“我想我们要尽快换一栋房子,或者搬回公寓去住。”
“为什么?”她喜欢这里,喜欢野玫瑰的活泼及罗兰夫人冷冷的关心。
“因为我希望你每天打扮成这样,等我下班。”他伏下身,以口代手,吻在她的耳垂,边说边往下蜿蜒。“住这里,人多口杂,又有别的男人。”
他的吻来到她的酥胸,隔着柔软的布料,轻啃早已硬起的蓓蕾。
“我绝对不会允许第二个男人看到你穿成这样。”他会为此杀人!
一波波电流窜过她,她努力对话。“我也不想穿这样给别的男人看。”
“但他们无可避免会看到。”他的舌舔过小巧可爱的肚脐。
“因为我不只要在床上爱你,还要在楼梯上爱你、在玄关爱你、
在花园爱你,随时随地,尽其在我。”
她不能想像那种景象,却无法克制地被莫名桃起兴奋。“本来,野玫瑰要我穿一种奇怪的袜子,长长的,蕾丝的,还有儿根带子吊在这边。”
她指了指臀侧衣料。糟了,她开始语无伦次了。
“吊袜带。”他吻在她洁白的底裤上缘,嗅到了处于幽香,“对,吊袜带,那个看起来好奇怪……”她拼命说话,好像这佯做,就能够延迟、甚至阻挡他的进攻。
“百合,不要说话,摸我,收下我一直恕交给你的礼物。”他滚落一旁,侧躺在她身边,长指在她的底裤外轻抚花办细缝。
“我……我要怎么收下它?”她结结巴巴。
他的动作,令她回想起之前的亲呢,她只觉得全身不断发热、发软,奇特的热流不住向外流泄,仿佛早巳准备好,要承受些什么。
“先拆开礼物。”他握住她的手,扯下自己的底裤。“我说过,这份礼物不许你退回。”
她握住勃发烫手的硬物,—股难以名状的麝香气息,令她的心跳加速再加速。她痴迷望着,已经忘了羞怯,连他什么时候为自己褪去最后一道防线,都不知道。
“百合,你还没告诉我,你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他顶开她的大腿,叹息地望着绋红花瓣,润蜜潺潺,她早已准各好要承受他了。
长指探入,她的紧窒经过先前两次的试探,仍未松开半分。他咬着牙,再度展开“开疆辟土”的大业。
身体被入侵,有节奏地撑开闭合,百合神思昏昧,合起双眸,握着专属于她的礼物,顺应节奏,跟着他动作,几乎令他失守。
“百合,惊喜是什么?”他固执地问,尽管欲望已经凌驾理智之上。
“嗯……”她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软吟。
“百合,惊喜。”他翻身到她之上,拨开她的手,打开花瓣,固定住自己。“告诉找,惊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