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脸儿羞涩烫红,眸光妖媚如丝,她心动的与他炙热的黑瞳互相凝望。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决定让他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管以后两人的这段恋情会不会开花结果,她都不会后悔。
心里才这么想着,她已经点了头。
皇焜紧涩的喉头发出一声低吼,一个火速的翻身,她已经被钳制在他的胸膛之下,他的热烫抵着她的腹部,开始撩起火苗,燃烧着她的全身。
她昏了、乱了,浑身因为他的气息、他的掠夺而颤抖起来,娇嫩的身子因为他的挑逗而拱起,因为他的热情技巧而不断喘息娇吟。
她沉醉在他制造的欢爱漩涡里,整个晚上在他的怀里摆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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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是个浪漫又热情的城市。
她和皇焜并不属于这里,只是短暂的过客,但是他们却在来到巴黎的第一夜就感染了这份异国的热情。
当天际的曙光慢慢露脸,阮绵绵全身酸疼的醒过来,裸露的娇躯被他强健的手臂抱着,一份属于他的霸道气息隐隐透过她薄透的肌肤传递至心里。
张开浓密的羽睫,微仰起脸儿凝视着他的睡容。沉睡中的他毫不设防,脸部线条无比柔软,给人一份亲切的感觉。
他在做生意时严肃专业、不苟言笑,但在两人亲密体己时又热情如火,而此刻沉睡的样子却像个无害的男孩……原来,他有着不同的风貌呢!
他是个奇妙的男子,而昨天晚上是奇妙的一晚。
“睡不着了?”在阮绵绵柔媚如丝的凝视下,他的眼角、浓眉动了动,缓慢的张开来,似乎心有灵犀的感应到她的心情。
“抱歉喔,吵醒你了。”她漾起微笑,没有多少别扭,粉唇边的小梨窝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早安。”他扭头朝她白皙的额心烙下一吻。“你并没有吵醒我,我睡饱了。”所以自然的醒过来,而醒过来的时间抓得极好,正巧逮到她为他痴迷的目光。“你还好吗?”
他的唇从雪白的额心转移到她的脸颊,在她的颊畔、唇边停留。
“有点不舒服呢,全身酸痛得要命。”她被他的胡渣蹭痒得格格笑,直往他的颈窝钻去。“我没想到女生要转大人原来需要经过这样的折磨,当女人还真辛苦哩。”
“折磨?”蓦地,蹭她的动作顿住,对于她的直率坦白心头有点不是滋味。“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这句话有多伤男人的心,她大概不知道吧?
“怎么说哩……要说舒服呢是舒服,但是我不懂为什么非得要经历一次疼痛,还有全身骨头被拆散重组的感觉才能成为女人?这严格说起来也不算舒服嘛!”看他脸色铁青,阮绵绵赶紧解释。
她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女生蜕变的过程这么复杂,而男人却不用。
听她这一解释,他的坏心情稍微转好,失笑的拉着她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大手拍拍她像水蜜桃般的粉臀。“你没经历过,也该学过这类的知识吧?青春期时你难道对男女关系不好奇?”
皇焜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卫生教育的老师,开始要替她上点性教育的课程。
“我……”她偏着头,表情陷入一阵苦恼当中。“我十六岁时出了一场车祸,以前的记忆都忘掉了。”完全忘了当时自己到底对男女间的事情好不好奇?
她的话让他想起关银荷曾经提起过这件事。
“当时很痛吧?”大掌爱怜的抚上她的细颈脸颊,他为她所承受过的剧痛而心疼。
“其实痛不痛我全都忘了耶,奶奶说当时我一直昏迷不醒,就算醒过来也只是短暂性的,在医院躺了整整半年,睡的时间比醒过来的多,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完全记不起那种受伤之后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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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拧起眉头的模样,她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这样子让我很后悔跟你提这件事,明明气氛好好的说……”结果却因为这个沉重的话题而被破坏了。
“还要再睡一下吗?”眉头蓦地松开来,他可不打算破坏现在如此宁馨美好的气氛。
“不要了,我们十点钟不是得跟雷先生碰面?昨晚都没时间讨论公事,现在可不能再赖床了。”既然受聘来担任他的私人翻译和助理,她得尽责把事情做好。
说著,她从他胸膛前爬起来。
“没什么好讨论的,一切就看雷先生的态度。”他却拉下她,低低的笑著。
“那你昨晚干么拉我进来说要讨论行程?”圆眸瞪著他坚毅的下巴。
厚!别告诉她,她被骗了。
皇焜还是低低的笑著,勾起她尖美的下巴,吻上她嘟起来的细嫩唇辨,把他的笑喂进她的嘴里,一起分享。
因为这个温柔的吻,她不想计较被骗的事了,乖乖的沉溺在他充满魅惑的气息里,久久无法自拔。
第六章
十点钟,西装笔挺、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皇焜,带着可爱俏丽的阮绵绵踏进玫瑰饭店十八楼的豪华会议室。
这间玫瑰饭店其实也是雷艾森这位银行家的事业之一,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因为雷氏家族百年来一直都是经营银行业,跨足的领域完全以金融为主,转战玫瑰饭店和收藏骨董,纯粹是雷艾森的私人兴趣和投资,和雷氏家族并无关联。
十点五分,雷艾森踏进会议室内。他看起来斯文尔雅、年轻英俊,走路的步伐非常具有韵律感,而且穿着时尚又不失稳重,是个很轻易就能抓住女人爱慕目光的男子。
阮绵绵以惊艳的目光看着雷艾森。她一直以为今天是要见一个爱好收集骨董的老头子,没想到这位雷先生竟然如此年轻英俊,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雷先生,好久不见。”皇焜沉稳的率先起身,用着仅会的法文跟雷艾森说话。
“你好,我是皇焜先生的随行翻译,我叫安杰拉。”看得目不转睛的阮绵绵忙不迭的跟着起身,向这位大客户礼貌问好。
她说的法文清脆好听,充满美感。
皇焜讶异的抬高一道眉、竖直耳朵,温柔的眸光落在阮绵绵俏丽的身上。
“你好,这回来了可爱甜美的翻译员,跟那位美丽多刺的关小姐不一样,感觉亲切多了。”穿着银灰色西装的雷艾森斯文的笑着,一一跟皇焜和阮绵绵握手,他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掩饰得极好,旋即又换上笑脸。“两位请坐。”
“关小姐有事无法前来,所以这次由我代替她来当翻译员,如果有翻译不好的地方,请多多见谅。”她跟雷艾森说完话才坐下来,回头立即跟皇焜翻译雷艾森刚刚提到关银荷的事。
皇焜点点头,表情略显严肃;因为绵绵对雷艾森绽放的笑容,令他心情不怎么爽快。
阮绵绵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很认真尽责的为两人翻译讨论内容,并且努力的绽放笑容,在这约莫四十分钟的讨论时间里,小梨窝出现的次数多到数不清。
她可是为了皇焜的生意,卯起来讨好这位客人喔!
“第一批骨董明天下午会运到,另一批从北京过来,抵达的时间是大后天早上。”笑容无比甜美,她向雷艾森转达皇焜的说明。
雷艾森点点头,想了一下,随即跟他们敲订明天以及大后天见面及鉴赏骨董的时间跟地点。
“好的,我们会准时到。”她认真的记下来,转头敛去笑意跟皇焜确认时间。
皇焜脸色越来越严肃,紧绷着下颚,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把脸蛋再转向雷艾森那一边,她随即又换上笑脸,非常愉悦的确定了再次会面的时间地点。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雷艾森看看表便起身,身为银行家,他的忙碌情况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如果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交代饭店经理,不用客气。”
饭店是他的私人投资,对于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他向来不会吝啬。
阮绵绵立即做翻译,皇焜走上前跟他握手道别。
“谢谢。”总算心情好了些,因为会面结束,阮绵绵不用再对雷艾森卖笑。
雷艾森灰眸闪过一丝讶异的看看皇焜,再看看阮绵绵,脸上挂着了然的淡笑。“不客气,那么我们明天见了。”
卓尔斯文的身影立即离开了会议室,外头有三名类似贴身秘书或助理之类的男子等候着他,一见他走出去,立即簇拥着他快步向电梯走去。
会议室的门一关上,皇焜立刻转过头来,将还陪着笑的阮绵绵拉进怀里,低头给她一个热情霸道的吻。
这是怎么回事?
阮绵绵完全无法思考,被紧紧的搂在他的宽怀中,承受他霸气的吻。
当吻结束,她整个人虚脱的偎在他的宽怀里。
“焜,你怎么了?”他的吻又猛又烈,充满着占有意味和渴望。
“你的笑容只能属于我。”他吃味的对她说。
她愣了几秒,而后漾起甜美的微笑。
“原来你是小气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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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董的鉴赏是需要专业的眼光和知识,还有累积的经验,而皇焜卖的骨董可是有口皆碑的,所以雷艾森也没有特别请专家来鉴赏,所有的交易过程全由他亲自出面。
忙了三天,这个交易很顺利的完成。
雷艾森付款非常干脆,在货品交出的同时,他亲自打电话交代银行拨款到皇焜的户头,这一次的交易金额高达台币一千多万。
阮绵绵简直是瞠目结舌。
没想到卖骨董这样好赚,短短几天就有钜额入账,真是羡慕极了。
“我就算一辈子都很努力的做蛋糕,也没办法赚这么多钱。”这句话,她说很多遍了,对于皇焜赚钱的速度感到咋舌。“你到底是谁?哪来这么多的钱做骨董买卖?”
阮绵绵一边喝着冰凉的饮料,一边以灵灿大眼滴溜溜的睨着他,鹅蛋小脸上写着怀疑,不知道拥有神秘特质的他是不是哪个台湾商业巨子的后代。
“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对我感到好奇呢!”
漫步在巴黎街头的高大伟岸身影蓦地停了下来,脱下西装外套潇洒的甩在肩头上,虽然还穿着长袖衬衫,却一点也不喊热。
倒是她,明明一身露肩薄料洋装,嘴里还喝着清凉的饮料,但脸颊、额头还有全身肌肤不断冒出细密的汗水。
“你有值得我听的精彩故事吗?”雪白的贝齿咬住吸管。
她不好奇才怪!尤其此刻,好奇心简直达到了最高点,因为他高深莫测的复杂眼神。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的动了动坚毅有型的下巴。
“哇~~那你快点从实招来!走,我们回饭店去,边吹冷气边听你的精彩故事,我可不想继续在这热死人的街头散步了。”
纤小的女人拉着俊拔的男人在街头疾走,画面有趣得很,但是皇焜的脸色却是沉重的。
事实上,他有点呼吸停滞的现象,因为要再度提起那不平静的往事,对他而言是种折磨。
他说得出口吗?
应该可以吧……
闭上黑眸再张开来,仰头迎向烈阳,希望那烈焰般的阳光能将他晦暗的阴霾往事踢出他的生命之外,让他从此感染阮绵绵的纯真坦率,跟她一起平静而快乐的生活。
回到了饭店,沁凉的冷气迎面袭来,让人通体舒畅,所有的热气瞬间从身上消失,非常舒服呢!
“哇,还是待在饭店好。我决定了,接下来几天我都要待在这里,每天去俱乐部游泳健身,要不就去全身经络美容按摩,再也不踏出这里一步。”俏皮的踢掉了高跟鞋,俏丽的纤影直接往雪白的大床扑过去。“反正住在这里都是那位雷先生付的钱,不花白不花。”舒服的叹息,她的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浪费精神和金钱。”听见阮绵绵提起雷艾森,皇焜莫名的感到吃味。
他脱了皮鞋走进房里,将西装摆在床尾的米色长椅上,在床沿坐了下来,指节分明的黝黑大手,直接恋上了她弧度美妙的小腿肚和那白皙的脚踝。
“好痒,你别吃我豆腐好不好。”她被抚摸得格格笑,翻过身来往床头挪动,小腿蜷起缩进裙摆里,整个人像是慵懒小猫般蜷窝在床头。“快说啦,我很好奇你的身分耶!”
充满好奇的大眼闪动着期待的光芒,他的手指僵了僵,缩回摆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纯真美善的,所以她绝对无法想象他以前的生活有多么黑暗可怕。
“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突然这么差?”霎黑的冷峻脸庞令人感到一阵压力和沉重。
她从床上爬起来,以跪姿挪动到他的身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盯着他紧绷的脸部线条。
“如果你不想谈,我可以——”
“听我说……”他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里,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口时的声音沙哑而紧绷。“我的父亲是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商人,我的母亲是他的情妇,她几乎穷尽一生的心力取悦我父亲,并和父亲的元配及众多情妇争宠——”
他的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的安抚,好让他忘记过往记忆所带来的恐惧。
“从我出生以来,我就被母亲训练成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十八岁时开始跟在我父亲的身边,学习以他的方法经商,但是却对他的世界那种黑暗面完全无法接受,总是反抗我的父亲,拒绝与暴力血腥为伍,坚持正当守法的做生意……” 呼吸停顿了下,那黑暗的记忆像要将他吞噬了一般,令他感到痛苦。
“有一回我被要求开枪解决一名竞争者,可是当时我却故意射偏了!一方面是没有勇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并没有遗传到父亲引以为傲的冷血无情,所以我被撤掉了继承人的身分,并且被软禁起来,之后几年的生活都受到严密监控,完全失去自由……”
饱满的宽额沁出冷汗,紧绷的面容一片森白,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紧牙根,正在极力忍耐着。
“焜……别、别说了……”所有的好奇心瞬间被抹灭,她抱着他哭了起来,泪水润湿了长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泪痕。
她内心十分的懊悔,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好奇他的身分,害他得承受如此大约南苦。
“我一直渴望自由,渴望脱离这个家族的暴力阴影,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等了很多很多年……”既然已经认定她是自己未来的伴侣,她就有权知道他的全部,因此他必须说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