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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嫁暴君(上)  第6页    作者:绿光

  那拥抱让华与剀愣住,压抑的情绪如浪般汹涌着,但他没有哭,只是暂时偎在她的怀里,直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凉薄的声嗓,教华与剀抬眼立刻与窦月芽拉开些距离,还没解释,便见窦月芽已经咬牙低骂:“你为什么现在才到?!”

  华与刹微眯起眼,眸底满是不悦。“这是怎么着?先声夺人,还是恶人先告状?”他戏谵哼笑着。

  方才转进通廊听见宫人已哭跪在地,他便知母后已殁。时间比他记忆里的晚了近个把月,四月时见母后无事,他推测许是事情有所改变,母后也许会度过那一劫,岂料该来的依旧逃不过。

  进了寝殿,竟撞见她将华与剀搂进怀里,面上那悲伤又柔和的神情是他不曾见过的,和此刻只差没指着他破口大骂的神情可是天差地远。

  没来由的,他有些不悦。

  “你说那是什么话?你难道没看到……”窦月芽紧抿着嘴,勉强叫自己别冲动,只因桂皇后才殁,她实在不该在这寝殿里口出恶言。

  华与刹斜睨她一眼,走到床边,朝桂子玦微颔首,再将目光落在面色青白的桂皇后,定定地看着好半响,他伸手轻触她的颊,双膝跪下,哑声道:“……母后,我回来了。”

  说也奇怪,就在那一瞬间,好似被病痛折磨得连病殁都眉头紧蹙的桂皇后神情变了,眉头松了,那好看的唇微微上扬着,似乎在笑。

  华与剀见到这一幕,压抑多时的泪终于溃堤,跪在床边低喊着,母后,四哥回来了。”

  殿里殿外,顿时哭成一片,窦月芽也抑不住泪水,看着床边三个男人以不同的悲伤送至爱一程,她不禁悲从中来,彷佛要将这辈子还没派上用场的泪水倾尽。

  她不禁想,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她是否已真正死去,在得知她死讯之后,是否有人会为我掉泪?

  她想,应该没有吧。喔,不,也许总机小姐,又也许清洁阿姨会……但她们恐怕是白哭的,因为她就在这里延续着生命。

  忖着,想到也许桂皇后是去到某个时空,如她这般经历一场历险,她心里便觉得踏实了,只是泪水还在掉。

  窦月芽原以为桂皇后之死,会推迟她的婚礼,然就在桂皇后入皇陵的第三天,她跪接皇上的圣旨,再次陷入怔忡里,只因她的美梦碎了。

  “怎会这么急?“华与剀看过圣旨后,不解喃道。

  “与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别跟着他一起去近泽?“她抓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没有办法。”

  窦月芽颓废地垂着小脸,如丧考妣。

  天要灭她……没良心的皇帝竟要她明日和华与刹一道启程前往近泽上任……关她屁事。她又还没嫁给他,为什么得要先跟他走?!

  “盛兰,四哥不会亏待你的。”

  “可问题是我们又还没成亲,我为什么要跟他走?”

  “盛兰,你是皇上指给四哥的王妃,如果不是母后殁了,你们会照原计划成亲,如今因为母后殁了,四哥必须挂丧三个月,婚期也就差不多延至挂丧期满后,王朝里谁不知道你俩要成亲,没道理四哥要赴近泽上任,却把你丢在这儿吧。”

  “可是……”她并没打算要嫁给他啊。

  别说近泽,她连帝都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能逃去哪能做何谋生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靠近边境的近泽,那里可是他的地盘,她能上哪去?

  “没事的。”华与剀好笑地拍拍她的肩。

  “要嫁的又不是你。”她低声咕哝,对无法掌握的将来充满抗拒。

  然而,再抗拒,远赴近泽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状况。

  窦月芽一夜未眠,作着无声又无意义的抵抗,然而时辰一到,她还是被人从床上给拉起整装待发。

  她几乎是拖着牛步,能多拖一时就多拖一时,缓缓踏出分隔前廷后宫的围墙,就见华与则在前头的拱桥上,双眼眨也不眨地睇着她。

  “盛兰,我送你一程吧。”他走向前,苦涩地道。

  送与不送对窦月芽来说,实在灭太大的差别,如果要有个人来送自己的话,她希望是与剀,可也不

  知道他在忙什么,竟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他的人。

  有够没良心的,虽说相处只有两三个月,可是好歹有几分情感,他竟连送自己说声在家都省略,真是太过分。

  窦月芽没应声,径自踏上拱桥。

  华与则略过头,微摆手要后头的宫人退上几步。

  太监在前头领路,一路上美景无数,窦月芽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心境犹如被拖上死刑台上的犯人,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别让她走到尽头。

  然而,就算她一次次祈祷,老天还是一次次地捣住耳朵。

  她瞧见宫门外,华与刹和华与剀、桂子玦正不知道在谈什么,三个人谈笑风生,看得她一肚子或,死与剀,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了,没良心的家伙!

  第四章  奉旨远行(2)

  “看来真是如外头所说呢。”

  身旁的声响教窦月芽吓了跳,抬眼望去,才发现自个儿早就把大皇子这号人物给忘了。说来也真不好意思,她没心情搭腔,他还是情深意重地送她到这儿。

  但……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华与则笑得温雅,眸底满是柔情。

  窦月芽勉为其难地扬笑以对,很想对他说,没头没尾一句话,鬼才听得懂!但跟他不熟,这些话还是省下吧。

  “宫里传言四弟早发觉母后身子有异,却隐蔽此事,害得母后病入膏肓。”说时,他收敛笑意,好似对这传言半信半疑。

  她猛地抬眼。“可是他又不是大夫,他——”

  “四弟不是大夫却懂点皮毛,毕竟征战沙场,有时军医不足,四弟这人一有机会学习向来不会放过。”

  窦月芽眉头微微拧着。一开始他的说法是对传言存疑,怎么现在听起来,他根本就是信了传言?

  “可是他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只要他赶在桂皇后殁之前,向皇上请旨,你就成了他的人。”说到这,他语气已有些忿忿不平。

  窦月芽唇角抽了下。说真的,她实在不太想吐槽他,二嫂她真的没有感受到华与刹对自己有任何的情愫,为了得到她就来这招,会不会太麻烦?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得到定国公的支持。”

  “……嘎?”她呆了下,立即意会。

  不外乎就是拉拢外戚当靠山,以备他日不急之需……唉,真是受够了这些人,他们的相处中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真的让她觉得很沮丧。

  “四弟和母后之情的情分不若八弟那般深,可听说母后殁的那天,他是跪在床边,一声母后喊得令人动容,也因而抚平定国公对他的诸多不满。”

  窦月芽微扬起眉,回想那日,眼眶又不自觉地发热。

  那会是作戏吗?她不认为,可是那日定国公看他的面色确实不善,但如今……

  眯眼望去,只见定国公一扫阴霾,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两人对视而笑。

  “盛兰,不管如何,你得要小心。”

  “我?”

  “四弟的行事作风,宫宴那日你是亲眼目睹的。”

  一股反胃感毫不客气地涌上,教她猛地别开眼,刻意隐藏的恶梦又被人掀开一角,教她略微不悦。

  干么害她再想起那晚的事?她还不容易把影像变淡的耶!简直像是故意挑起她的厌恶和恐惧,还给不给人活啊?

  “同一晚,四弟身边的暗卫投诚到我那儿,直说闯进宫里挟持二皇子妃的人,分明就是四弟派去的。”

  “咦?”

  “可惜,那人莫名被毒死在御医馆里,死无对证,也就不知道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华与则摇头叹息。

  “可是好端端的,王爷的暗卫为何要投诚到你那儿?”怎么听都只有片面之词,实在令人难以信服。她是不喜欢华与刹,但凡事讲求证据,未经查证擅下定论,反而有造谣之嫌了。

  “那人教谢祖,听说是没把差事办好,听他说四弟和他赌,赌百步之内逃得过就由着他去,所幸四弟的箭偏了,才让他逃过一劫。”

  听到这里,她就真的忍不住想替华与刹说话了,华与刹射箭的本事,她是亲眼见过的,不过百步远,他会射偏,太不合理了吧……

  “那个教谢祖的人呢?”她问。

  “谢祖说被四弟下了毒,需要解毒,但我没收留他,因为我无法确定他所言之事的真伪,所以他便离开了。”

  窦月芽张了口,却把疑问用力地咽下去。

  如果她是大皇子,肯定会把人绑起来松岛宫里请皇上亲审……当然,她不是这儿的人,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对不对,只是纯粹觉得那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证明许多事的重要人证,不该轻易放过。

  但人家是皇子嘛,想怎么做谁有管得着?所以她耸耸肩,没再追问,拖着牛步继续往前走,却见华与刹和华与剀大步走来。

  像是抓住最后的机会,他以气音道:“盛兰,你记得顺着他一点,别惹他发火,他一旦发火……定出人命。”

  窦月芽听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他好心的提醒,像是变相的恐吓。

  这人非得这么吓她才甘心?

  “盛兰,和大哥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华与刹脸上挂着一贯的戏谑笑意,来回梭巡两人。

  她眼皮抽搐着,真想问他,他到底是哪只眼看到她很开心。

  不理他,她瞪眼说:“与剀,你这个没良心的,跑到这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话一出口,身旁三个男人难得有志一同地看向她,华与剀面带秀窘地道:“盛兰,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啊啊,她知道了,是因为他们的身分尊贵,她这样骂人实在太没分寸?“抱歉,我说错话了。”

  这样可以了吧。她一向从善如流,但是得先她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才行。

  华与剀闻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华与刹的脸色,瞧他笑意未减,才开口解释。

  “盛兰,我是帮你打点几个贴身丫鬟,到时候才能帮你分忧解劳。”

  “喔。”重重一声喔是诉不尽的沉重。

  “走吧,到了近泽,我带你去逛市集。”华与刹向前握她的手,噙笑柔声说。

  她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死紧,简直就像是抓到犯人的警察,不给人脱逃的机会。

  被硬带上马车,窦月芽嘴抿得更紧,脸上哪有斑点出嫁的喜悦,更像是个被押上刑场的犯人。

  “盛兰。”

  见车门打开,她喜出望外地道:“与剀,我不用去了?”

  华与剀闻言,脸上是再复杂不过的笑。“我只是想把这个交给你。”他将一只木匣递给她。

  她随即又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企图把自己变不见,对那只精雕描绘的匣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向来喜欢一些精巧玩意儿,可是她现在没心情欣赏,就连里头装了什么,她也没心情问。

  “里头装了些你派得上用场的东西,要记得到了近泽睿王府,尽管尚无名分,但你确实已是当家主母,等挂丧结束,四哥会带你回京成婚的。”他硬是将匣子搁到她手中。“没事的,你别担心,到时候咱们又能见面的。”

  窦月芽扁了扁嘴,却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幼稚。自己都年近三十了,可住在小公主体内,简直就快要爆发小公主病,想到这,她不禁抹了抹脸。“好啦,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既来之则安之,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活的吗?

  老天就特别喜欢整她,在她小有成就时,狠心把她丢到这儿来,但还不算太差,至少还有个公主头衔,不愁吃穿,大不了往后再顶个王妃头衔……呜呜,在她的生涯规划里头,没有结婚这一项,要她怎能不烦闷?

  “嗯,这才对,才像是你。”华与剀扬笑摸了摸她的头,突觉动作不适宜,赶忙收回手。“盛兰,一路顺风。”

  “你也保重。”

  “那……我先回……”

  “干么急着走?再陪我说点话。”

  “你呀……”华与剀被她那哀怨的表情给逗笑。

  马车几步外,华与刹和华与则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半响华与则才启口道:“我从来不知道盛兰这般黏八弟。”

  华与刹笑意带邪。“一道长大的,不是黏我就是黏八弟,就是不黏大哥。”

  华与则神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四弟,盛兰失去记忆,不再是以往老是追着你跑的丫头了,可有感到些许遗憾?”

  华与刹忍不住笑出声。“该说遗憾的是大哥吧,盛兰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过大哥,就不知道看着盛兰追着我跑的大哥,心里作何感想?”

  “……四弟,别以为一切尽如你意。”

  “大哥,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无法让事情尽如己意。”

  “是吗?”华与则哼了声,拂袖而去。

  华与刹冷睨他的背影,哼笑了声,跟华与剀打了声招呼,随即上了另一辆马车,车队立刻徐缓前行。

  窦月芽拉开车帘不住地往后看,直到华与剀的身影愈来愈小,最终看不到,才拉下车帘。

  看着马车里头的陈设,她调整着心情,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回不去,那就在这里活下去。

  她的命,父母不要,可她要。她要为自己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就算环境一再受限,他还是可以找到法子让自己活得自在。

  一再自叹自怜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她也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面对吧!

  她垂眼看着怀里的匣子,匣子很沉,捧近一闻有着楠木的香气,上头雕的是麒麟送子,描绘的金色颜料相当艳亮,打开匣盒,就见里头搁的竟然是摆放整齐的银票。

  “竟然有银票……”她呐呐道。

  有银票就代表有票号,代表经济体制也颇完善。匣子边上还摆放着几锭金子,旁边有两个荷包,打开其中一个,瞧见的全都是碎银,而另一个里头装的是银币。

  全都是钱耶,谁说与剀没将她搁在心上?这家伙……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呀,虽说运气一直不怎么好,可是仔细想想是很有贵人运的,每当她遇到瓶颈关卡时,总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

  虽说逃不过指婚的命运,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孤单,她还有与剀这个如弟弟般的朋友。

  正感动着,马车突地停住,她疑惑的抬头一望,只见马车门被打开,华与刹钻进马车里。

  “……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华与刹笑眯眼道。

  “你的马车坏啦?”半响,她才挤出这么点话。

  “没坏,是怕你无聊。”他说着,马车已经又开始往前驶动。

  我并不无聊好不好?!把我私人的空间还给我!她多想呐喊出口,指着他的面大骂,要他滚到天涯海角去,可是……

  “谢谢。”她无比凄楚地道谢着。面对恶势力时,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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