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楼晴茵怔怔地看着他。
就算他受她请托,暂时别跟她家人提及两人已经婚变的事,怎么还会讲出她是他要厮守一辈子的妻子这么自找麻烦的话?“没有,我绝不会让你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其实没弄清楚她质疑他说错哪句话,然而他此刻只在意她哥又会强行将两人分开。
他不自觉收紧对她的环揽,欢眸戒备的望向楼子齐,在心底扦卫的宣示——“晴茵是我的,是我要定的妻子,即使是她哥,也不能拆散他们。”
他极富占有欲的心声传入楼晴茵轻搁在他胸前的掌心,她胸口轻震着,望着他的神情添上恍惚。
他说她是他的、是他要定的妻子,这表示他也爱她吗?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无心伤害晴茵,让你自己向她解释误会,不过你要是让晴茵再受委屈,哭着跑回家……”
“我会亲自到爷爷和爸妈面前负荆请罪,届时你要怎么教训我,随你。”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你要是敢再让晴茵伤心,我绝对会把你打趴在地。”
“哥!”听见哥哥的警告,楼晴茵由恍惚中回神,无暇嗤笑自己奢望的乱解读康驿的心思,直吃惊的急喊自家兄长,假使哥晓得她终将为情难自禁爱上康驿而伤心,难道真要打趴他?
“放心,这小子若真是因为误会让你受委屈,我不会再对他出手。今天的事我暂时不会跟爷爷他们说,不过最迟明天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我先回去了?”楼子齐释然的转身离开。
他记得康驿与晴茵结婚那天曾说过,一且他真心爱上,就是一辈子。而康驿刚才占有的说晴茵是他要厮守一辈子的妻子,很显然已爱上晴茵,看在这点的分上,就让康驿自个向晴茵解释误会吧。
“我们也先回去再说。”康驿低声道,揽着怀中佳人往住处走。
马路边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万一晴茵不信他的解释而激动挣扎,很可能会发生像刚才那样的危险,如此恐怖的经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一次,他完全无法想像失去她会是什么情景。
楼晴茵未抗拒地随他迈步,心抨悸着也纷乱着,她不知是否真的误会他,但他脸上的伤需要赶快处理。
关于婚变的事,她想也许该和他讲清楚,请他帮忙想个能使欢方家人都接受的理由,才能免除他再被哥教训的风险
“你先坐着,我帮你擦药。”回到住处,楼晴茵轻推开始终揽着她的男人,想去拿医药箱为他处理伤口。
可他却不肯放她离开,牵着她一起坐入客厅沙发。
“我脸上的小伤不要紧,我要说的事比较重要,那天在会议室你误会了,我会急着催促你离开,是情非得已。”
“我知道,你肩负掌理集团的重责大任,却因为我这个特助发生可能让公司主管们认为你用人无方的窘境,你要维护面子和威严,是有必要尽速让我离开。”她眼睫低垂,语气淡然。
尽管她心中仍嵌着难过怅然,但她很明白,自己只是他的假老婆,又是再应征就有的特助,他没必要顾虑她的情绪。
第9章(2)
“不是这样的!”
他心急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着他,“我维护的是你,在你到会议室之前,段副总和其他主管已经在评论你,更抬出网路流言质疑你的品性,你一出现,段副总他们势必会更加批判你。我不要你受他们围剿,听他们说那些伤人的猜疑话语,看见你意外出现才会急着叫你离开。”
“你真的相信我?”他对她当真只有维护,没有怀疑?
“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要相信谁?”
“我不懂你为何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我们不是真夫妻,而且已经婚变……”
“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我可没答应,而且……你这个老婆我要定了。”他断然否认她擅自决定的婚变,同时坚定表达要定她的决心。
“什么意思?”她问得茫然。
为何他今天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明白?明明一开始是他反对延长婚变期限,现在她提前结束这段婚姻关系,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会奇怪的说要定她这个老婆?
“我爱你呀,晴茵。”轻抚她细致颊畔,他浓情吐诉他的爱意。他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这样深刻的恋着一个人。
耳里回荡着他倏然吐落的爱语,她整个人瞬间怔住,无法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他刚刚说……“我爱你。”
他再一次倾吐的爱语直撞入心房,她心口抨动着,眼眶忍不住泛红,接着她站离他,无助低语道:“拜托,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她会把他的话当真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康驿心惊的站至她跟前,执起她的手贴向他心口,万般专注的说道:“你就是悄然无息的住进我心里,让我动了心,你明白吗?”
“我爱你,早就爱上你了,晴茵。”
他心里无声的呐喊透过掌心传进她心里,惹得心弦悸动不已,激动的眼泪顺颊滑落,不敢相信奢望会成真。
“老天,你怎么哭了!”望见她婆娑滚落的晶莹泪珠,他心口一紧,慌乱的伸手为她拭泪,完全不明白他认真的向心爱女人告白,怎会把她弄哭了?楼晴茵心情依旧激动,一时止不住地任泪泛流。
“别哭,你存心折煞我是不是?你我告诉你,不管你为什么掉泪,是你让我爱上的,你要对我负责到底。”——颗心全教她哭挣哭乱,他慌急的说着几近耍赖的霸道话,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什么啊,是你害我为你陷落整颗心,你才要对我负责到底……”
直觉的娇嗔一落下,她瞬间意识到自己泄露出对他的感情,还来不及感到羞赧,他已将她拥入宽阔的胸怀里,温热的双唇同时间吻上她的唇瓣。
康驿心情悸动的舔吮她的红唇,在她红唇微颤的轻启时,伸舌探入她嘴里,缠卷住她的丁香,无比爱恋的吭吻,一颗着急慌乱的心,在听见她也为他情陷的那一刻,终于踏实的安定下来。
未推开他,她揪着他背后衣服,阖眼回应,心悸的与他唇舌共舞,连日来的难过疼痛,在这一刻总算教迟来的甜蜜取代。
她醉人的回应令康驿欲罢不能的深吻她许久,贪婪的攫取令他无比眷恋的甜美滋味,做为这两日来的相思补偿,直至两人需要喘口气,他才难舍地退开娇嘀连连的她。
“这是我们的约定之吻,彼此要对对方负煮到底,谁都不能赖。”搂着她,晚去她眼角的残泪,他在她耳边嗄哑低语,浊嘀着试图乎复紊乱的呼息与蠢动的欲望。
“是喔,你最好考虑清楚,是不是真要扶正我这个假老婆。”在他怀里娇喘,她因为有些羞窘而小声的将问题丢还给他。
“前几天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老婆,可惜你没听出我的暗示。”
“什么暗示?”她困惑的仰起小脸。
“我感冒那天不是就喊你老婆,还要你以后别丢下我一个人,因为没你这个老婆在身边,我会不习惯吗?”他轻拂她耳际发丝,帮她回溯记忆。
她微讶的睁大教泪水洗灌得更加盈亮的美眸,“那是你的暗示?我以为是你发高烧、头脑不清楚在胡言乱语,忘记我们是假结婚而乱喊我‘老婆’。”
他苦笑的轻捏她鼻尖,“该说你想象力丰富还是不解风情?”他好深情的喊她老婆敛,竟被她当成烧坏脑子的乱喊1“是你暗示的时机不对好不好!”她微噘小嘴抗议。
天知道她也好希望那天他是真的把她当成真正的老婆,怎奈暗恋他的自己,不敢随便自作多情。
“确实是我不好,我应该在发现对你动心时,就不顾一切向你坦白情意,这样也许能免除你对我的误会风波。”他凝视她的眼里映满歉疚,“对不起,我一心只想维护你,却没考虑到我以为的维护方式可能会伤了你,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这件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因为太在乎你会如何看待我,反而误解你的好意维护,对不……”
他俯首吻住她的道歉,心疼说道:“别跟我道歉,我知道你这几天心里不好过,你哥说你朋友告诉他,你哭得一塌糊涂。”
她顿觉尴尬,“难怪哥会气得跑来找你算帐。”想起他被哥打,她连忙挪离他怀抱,心疼的问道:“哥出手想必很重,你被打的地方还痛不痛?”
“不痛了,我很感谢你哥跑来找我算帐。”
“胡说什么!要是我再晚个几分钟,你很有可能会被哥教训得很惨耶,居然还感谢他?”他是为了保护她不被车撞时撞到头了吗?要不然怎么又在胡言乱语了?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他浅笑的将她揽回怀里,坦然低诉道:“那天你关机我联络不到你,打电话回楼家,又探问出你没回去,我心急的在街上找你许久,后来想到你应该是到你好友那里平静心情,我惶急不安的心才稍微平定下来。”
略微停顿,他又将她搂紧了些,才又续道:“可是这几日的相思想念好难熬,即使今晚无论如何我都想见你,准备去找妈说明我们的误会,请她打电话给你朋友,把你拐回来,老实说,我仍然没把握你是否愿意见我。”
“……我可能不会回家见你,在我赶来阻止哥替我出气前,我的心还是很乱很难过。”她依赖的环着他的腰,坦白低语。
“所以啊,我很感谢你哥来找我算帐,让我能见到你,能向你解释误会,更能像现在这样把你拥在怀中。”只不过她险些出意外差点吓掉他的心魂,幸好她平安无事。
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说的也是,那我就勉强原谅哥对你动粗好了。”
他的笑容咧深几许,喜欢那代表他在她心里的顺位胜过她哥的“勉强”两字。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已经查到在公司散布流言,还有盗走企划书的人是谁了。”他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真的!是谁?”
“孟秘书。”
“美馨?!”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她愕讶,“真的是她?”
康驿颔首,将他与齐晔恒做过讨论,剔除段斌或其他主管想扯他后腿窜位的可能性,朝他的仰慕者因嫉妒而抹黑陷害她这点,着手调查的经过告诉她。
那天孟美馨看似在替晴茵说话,实则更像挖苦她的表现,已令他起疑,当他向人事部询问,得知孟美馨管假借他的命令取得集团职员的人事资料,他便隐约猾出那些毁谤信件是她寄的。
他大胆假设那天他赶孟美馨回秘书室时,她躲在门外昕见晴茵将企划书放在包包里,趁机偷窃。没想到经过调查,孟美馨确实管在部门捡讨会议进行时外出。
猜她或许会在帝亚附近的便利商店做传真或影印的动作,他请丘楷去向商家借阅监视录影带,意外看到孟美馨将企划书交给一名男子的画面。
“奇怪,就算她知道我没男朋友,也没必要使出偷公司机密文件这招陷害我,再说,她是在事发当天才晓得我没男友,怎会事前就散布抹黑我的流言?难道她在那之前就看出我爱你,才会想办法要对付我这个情敌?”楼晴茵纳闷低嘀,想不透孟美馨突然毁谤、陷害她的原因。
“明天我就会找她问清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再说一次你爱我,我想听。”
她脸颊一热,这才意识到她刚好像说了那三个字。
“我哎哟,突然要人家讲那三个字,很瞥扭欸。”她很爱他,也想大方告诉他,可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她只觉得小鹿乱撞,关规得说不出口。
康驿直觉茺尔,“好,不用说的,你用吻的表示就好。”话落,他爱恋的吻上羞赧迷人的她。
难以抗拒他的吻,她环搂着他的颈子回应他,温驯的与他唇舌相缠,将自己说不出口的爱语,全藉由亲密的拥吻传达给他。
她的甜美太动人,轻易催化他的渴望,直想要得更多。原本温柔的吻转为炽热狂野,带火的大掌不自禁地探入她的衣内。
“嗯……”楼晴茵只觉得浑身虚软,嗖咛娇喘的瘫进他怀里,几乎站不住脚。
他一把抱起她走进卧房,将她抱放上他的大床。
“康驿……”她因他暧昧的举动烙深小脸上的排红,心跳得飞快。
他、他想……
“我要你。”他伟岸的身子轻轻压向她,嗄哑的吐露他的渴望,“原本我想等下礼拜生日再向你告白,索讨你的爱当生日礼物,不过今天我想提前向你要生日礼物。我要你,晴茵。”
“哪有人要这种生日礼物的。”她声如蚊呐,因他眼里灼热的情火与赤裸的倾诉,烧红耳根。
“没办法,我唯一渴望、想拥有的,就是你。”低哑呢哝着。
他忍不住动情的再次吻上她,贪恋的吸吮她小嘴内的所有甜美,大手更不安分地解着她的衣扣,只想与她更亲密的贴触。
当她的衣服被解开,他的唇舌与大掌已迷恋的探向她美丽的酥胸,心随意想的对她做着想望已久的亲密爱怜。
敌不过他撩人又折磨人的吮弄与爱抚,她难以自抑地在他身下娇时轻喘,感觉全身似火燥热、如水娇软。
“康驿,等、等一下……”她在他另一波更令人战栗虚软的撩拨中,双手轻推他胸口,娇喘唤道。
他困难的停下对她的亲昵,抬头望向星眸迷蒙、红唇微启,万分魅惑人的她,嗓音因强忍的情/yu而显得更为低哑,“不可以要你?”
“天,好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可是难不成又得去冲冷水澡了吗?”
他紧绷着想要她想得发疼的身子,在心里加上隐忍的喟叹,他是极想对身下的人儿做尽一切煽情的旖旎情事,然而假使她不允许,他不会强要她。
“你……不用冲冷水澡,只是、只是我没经验,会紧张。”她羞窘的愈说愈小声,贴在他心口的小手亦微微轻颤着。
他是她认定的老公,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唯独面对即将发生的亲密关系,她直觉得好紧张。
康驿微楞,一时无法深思她怎会说中他的心思,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羞赧的语意中——代表他将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他柔情浅笑,惊喜悸动的在她眉心与鼻尖落下轻吻,抵柔哄抚道:“别紧张,我会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