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机吓了一大跳,“张小姐,你见鬼了喔?”
张妙晴再次捂住嘴巴,拚命摇头。不是,她不是见鬼,而是看见天使!
妈呀!那女人比天使还美,而且现在正在按萧老师的咖啡馆的门铃。
呜……她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萧老师不是同性恋,也不自恋,那她身为最常与他见面的经纪人,为何会放这样一条大鱼游走?
不不不,她该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萧大师的菜,他的个性怪异又难搞,有谁受得了他?
可是,她的心还是抽痛着。
果然是矛盾体质大传染,连她也被萧大师害到,保持专业啊!张妙晴。
可是……呜……好难!
司机看着一向专业的张小姐又哭又惊,还不断的往后看,很好心的建议道:“张小姐,前面就是行天宫,你要不要去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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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巧走在通往咖啡馆的巷弄里,想着那日曦宁与婕绫讨论手毛与男人强不强的对等关系时,他那非常坏的口气与回答。
当时她看着他端咖啡的手,干净无毛,很自然的喃喃,“你一定很不强。”
那是自然反应,每个人都会这么想啊!
结果,他竟然说:“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你来试试。”
就在婕绫她们的面前耶!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是的,自从那日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未完成的……嗯,就那件让人很害羞的事之后,他们还在恋人未达的路上。
婕绫都和警察先生在床上滚了好几回,她也来这儿又聚会过一次,没想到一切都淡淡的过去,她连画室都没踏进一步,就又离开了,更可恶的是,她气他一通电话也未曾打来之际,才想到……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她也只有他店里的电话号码,意思就是一定要她主动。
费巧想到就气,这是什么不对等的关系?!那个吻明明干柴烈火到像是轰炸过整个宇宙,他竟然就这样放她自由自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他气死人了!
她站在咖啡馆外的玻璃门前,照惯例按住门铃不放,藉以发泄所有的气怒。
最好吵死他!
费巧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不吵死他,也要气死他!
萧骧一才刚入睡,便被门铃声吵得不得安宁。
今天他就要把门铃拆了,用力踩扁!
暴怒的来到店门口,却在见到玻璃门外的女人时,他所有的怒气消失无踪,微微喘息。
是她,她来了。
他拉开门,直视着她。
费巧咬牙,抬起头,看着他,“我来了。”
一样是黑色背心,一样是散乱野狮子的模样,却出乎意料的致命,让她脸蛋泛红,心跳失速。
萧骧一心情大好,噙着坏坏的笑容,退后一步,打算让她进来。
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身子,亲吻他。
嫩嫩的唇瓣传来灼热的气息,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自然的环住她的颈子,手掌撑住她的后脑勺,想念她细柔的发丝,爱极了这滋味。
午后的阳光温暖可人,轻风送爽,人潮静静行走,这一切都如诗如画,过分引人注目,可是相拥的两人一点也不在乎,他想将她卷进屋内。
费巧却在下一秒推开他,然后转身离开。
萧骧一看着娇小的女人,瞬间明白,她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他一个跨步便追上她,抓住她细嫩的手臂,然后拦腰将她抱进屋内,落锁,动作轻盈快速。
她没有大叫或挣扎,直接咬住他壮硬的肩膀。
很痛,很血腥,但是他仍有满满的绵密情绪,想要好好的安抚快要气坏了的她,顺手扯断门铃的电线。
“手机。”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向她要东西。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肩上的包包丢掉。
阳光在她的脸上照出漂亮的光影,他将她揽抱得更紧,氛围神秘且安静,闪耀着火花,啮咬着男人与女人相会的灵魂。
第6章(2)
萧骧一抱着她,大步走过阳台、画室,进入黑漆漆的卧室,将她抛到床上,他紧绷欲爆的身体随即压上去。
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是有着与他相当的野蛮与暴躁,这不会是一件好事,却又该死的好极了。
深陷眩暗回转的黑洞里,他紧抱着她几乎不堪一折的纤腰,将他所有的一切释放在她小小的身子里。
极度黏密与灼热的失控,卧室里弥漫着黑灰色的微小粒子,她身上冒出丝丝火花,卷住他的身子。
世界有末日吗?
如果有,那现在就是了。
世界有天堂吗?
如果有,那现在就是了。
她哀哀求饶,他却吻住她的耳朵,然后再次进入她幽暗的空间里,炽热与喘息像是要撕裂她。
他们亲匿的贴合,随着一波又一波攀天坠地的紧迫追击,爆出一团又一团的火花,一次又一次,没有休止,难以喘息,他将她拉到致命的崖边。
她陪同他一起跳下去,昏迷在他不肯休止的狂烈里。
就让她失速的坠入地狱吧!不要救她。
萧骧一伸出手,抹去滑落她脸颊的两滴泪珠。
费巧……昏过去了。
将她细细密密的拥入怀里,他也陷入随即而来的昏沉,壮实的双腿不客气的缠卷着她激荡过后的绵软身子。
即使睡着了,他也不要让她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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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巧在男人的怀里醒来,重生般吸取他轻吐在她额头上的稳定气息。
她的指甲刮着他光滑无毛的强劲手臂,刻下隐形的密码。
谣言果然不足信,男人的手毛与某方面的能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像是被狠狠的碾过一遍又一遍,还来不及思考强不强这个问题,就晕过去了。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如此沉睡?
现在究竟几点了?
一室幽暗,她只闻到男人与女人胶着的情色气味,迷茫的空间太恋欲,也太让人脸红,她轻轻推开横跨在腰上的沉重手臂,悄悄挪移身子。
她不得不对自己哀号,真是太情欲了,费巧,竟然一口啃下这么高级的肌肉,会消化不良的。
突然,她惊呼一声,因为脚都还没碰到地板,他就将她捞回身边,一手一脚霸道的压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的长睫毛,她推了推他。
“喂,几点了?”
萧骧一依然闭着眼,整张脸贴着她细嫩的皮肤,低声咕哝,“十点半。”
“十点半?!”费巧惊叫,双手拍打他的脸颊,“我来你这儿的时候就十一点半了,现在十点半,是时光逆流吗?你醒一醒。”
他总算慵懒的张开眼眸,可爱的女人映入眼帘,不禁心神荡漾。
她翻个白眼,“噢,不要用你那双眼看我,起来开灯啦!”
他享受着被她推动的轻度按摩,一手抱住她,一手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按,细微的机器声响起,天花板渐渐开启。
看着星光闪闪的夜空,她有些傻眼,张大嘴惊呼,“我的天啊!这……这也太……你的房东还有什么把戏没现出来,你要不要一次说完?”
萧骧一缠抱着她的纤腰,身体下滑,在她的翘臀上印下一吻。
她有她的景色,他有他的。
眼看他不安分,费巧分心几秒,随即怔住,“所以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要死了!老妈要报警了。
她推开他,弹坐起身,光裸着身子就想要往外跑。
他伸出手,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将她的包包塞进她的怀里。
“打电话。”
“对,打电话。”
她赶紧掏出手机,开机,按下一串号码。
“喂?妈……对啦!我明天早上要到花市……对,所以今天睡曦宁家……”
看着光裸的她站在床边讲电话,萧骧一一时忍不住,爱怜的压住她的身子,继续他的探索。
“妈,那我……噢……”费巧踢开他,“没事,那我明天再回去。”
一挂断电话,她马上一拳挥向他。
“你真的很欠扁耶!”
他有如苏醒的雄狮,情欲的趋动很强烈,不隐瞒也不客气,一张俊脸紧贴着她,流露出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
费巧害羞的娇笑,“你真的……”很讨厌。
她何尝不爱他的痴狂与不餍足?
他们像是不知足,追逐、探索着彼此,在彼此的身上压出爱的拓印。
他怎么会这么美好?
她觉得疼痛,却也感受到他的强大填满与宣誓主权,刺激着未曾醒过的神秘血液,像是病毒传染,她兵败如山倒,要命的希望他将她撕裂,一鞭又一鞭,驰骋进他的城堡,囚禁在爱欲的洪流里,度过一辈子。
情色啊,欲流啊,不要回头,她攀住他汗滴不止的刚硬身体,享受极致与窒息。
萧骧一明明放慢了脚步,想要柔软的对待、疼爱她,却还是蹂躏出了狂野的痕迹。
她在狂喜中啮咬与吸吮,迎接他带来的疼痛,与惩罚着他给予的难以忍耐,矛盾与胶着放肆接踵而来,模糊了原有世俗里的感受,一切都太难以捉摸,却又真实得不容错过。
费巧娇声喘息,耳边尽是男人低沉浑浊的喉音,这是情欲加码的节奏,她恋着他的声音、他的双手、他的身体。
直到星光更亮、夜色更黑,他才放过她,让她躺在他的臂弯内,把刚刚还看不过瘾的夜空看个尽兴。
夜深人静,只剩下心跳声,说明这是个无声胜有声的世界,费巧却没有什么浪漫细胞,看着夜空,几分钟后推了推萧骧一,哀叹的说:“喂,我饿了。”
这女人……
他低笑出声,起身下床,背对着她,弯低身子,“起来。”
她马上有默契的跳上他的背,环抱他的颈子,“去哪?”
他不说话,迳自往前走。
她嘟起嘴巴,“该不会还有什么把戏吧?我告诉你,经过天窗的惊吓之后,你现在告诉我还有一间旋转浴室,我也不会惊讶了。我跟你说,做人不可以太享受,你知道的,古人说过……啊!你太过分了。”
趴在他的背上,她看见另一个魔术空间。
“放我下来!你真的太过分了。”她咬一口硬实的肩膀,“这根本是温水游泳池。”
眼前有一座白石砌起的天然浴池,热气袅袅,弥漫一室的氤氲。
萧骧一轻柔的放下她,她高兴得飞奔上前,踏进浴池内,坐下。
“哇!真是太舒服了。”
他也踏进浴池,将她揽到胸前,拿自己当椅背,让她躺得更舒服。
“哇呜!”她长叹一口气,享用他的奉献,只是这儿仅有一长条玻璃让少许的夜光洒进来,不如卧室那般赏心悦目,“这儿为何没有开天窗?”
“连着隔壁。”
卧室位处转角,旁边又没有高楼,地利之便,所以直接开启天窗,但是浴室为了隐私和安全,只能开侧角,让里面的人看见些许夜空。
费巧看着这一切超乎想像的设备,突然回头看着他,“这儿的租金非常贵吧?咖啡馆的生意那么烂,你怎么付房租?而且你今天又没有营业!我最近偶尔经过这儿才发现,你根本是爱开不开,那么为何过去我们每次聚会,咖啡馆都有营业?”
太奇怪了!关于这件事,她早就想问了。
他流露出不以为意的痞痞眼神,照实回答,“你们有预约。”
费巧差点昏倒,超想掐死他,“难怪咖啡馆的生意那么烂,有预约才开,那你平常喝西北风啊?!”
萧骧一暗暗盘算着,要告诉她吗?可是看她为此担心、为此心烦气躁,他不可控制的想要逗弄她。
这女人怎么了?经济恐慌症?
费巧趴在浴池边,低声哀号。
她就是有这个体质,总是遇到不事生产的男人。
“你是狮子吗?”她皱起眉头,眼神哀怨,好想哭。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挑了挑眉,等她说下去。
“你知道吗?在狮子的世界,母狮子出外觅食,公狮子就在家里等吃的和……”
和什么?他再度挑眉,与她对望。
费巧暗自哭泣。他像极了,而且是最猛的那头公狮子,只负责吃和传宗接代。
“喔……”萧骧一恍然大悟,咬住她嫩红的耳朵,“还满意吗?”
这死男人,明明不多话,但是一开口,就是狠角色。
该怎么办?她确定自己离不开他了,他太可口、太撩人、太……太让她满意了。
她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将他吃得很彻底了,现在才回过头来烦恼他是不是狮子,会不会太慢了?
瞬间,矛盾淹没了她。
看着她一脸烦恼,毫不优雅的趴着,萧骧一也痞得很放松自在,很高兴她不是因为崇拜他而来,纯粹为了他是男人。
本来他的认知就是情爱之间不该有太多条件,他就是他,她就是她,赤裸且不加修饰,贴合的是对对方的失控与相信,相信之间的火花与真实。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忧伤少了很多。
他的她爱烦恼、爱发脾气,精采耀眼。
眼看他享受着运动后的松懈,费巧叹口气,认了,而且肚子颇饿,眼前虽然有一座可以裸泳的美丽浴池,但现实还是越过情爱,抢占思绪,那么她只剩一个问题。
清了清喉咙,她认真的看着他。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第7章(1)
萧骧一将月光下抬头仰天的女人画作挂在白墙上待干,手上的烟像陪伴的妆点,在夜光下忽闪忽灭,左手边的咖啡已冷,他不在意的端起,啜饮一口。
为何他从来不会想画百惠?
百惠和费巧一样美,甚至连个性、气质都和外表相称的美,她总是仙气飘飘,不曾情绪激动,不曾对他说一句重话,甚至谈离婚的时候都是理智客气的,让他连发怒、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一段煎熬残忍的岁月,当时他是刚崛起的新生代画家,画坛呼声颇高,却卖气不佳,她扮演着男人背后的安稳好老婆,给他希望,给他未来,可是时日过久,她没有等待到享用果实的时刻,抛下颓丧的他,毅然决然离开。
她离开一年后,他跃上国际舞台,势如破竹。
他知道她不会错过他的消息,也应该知道后来光那几年短短几季的拍卖,他创下的新纪录就足够正常家庭好几辈子的花用,他有钱了,但是她没有回头,没有难看的在他意气风发之际回来攀亲托熟。
这让他连怨都没有,或者该说,连高兴也没有,她像在距离外看着他,让他有时不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认识过那个曾经是他的妻子的女人?
但是费巧不一样,她将一切明确的摊在他的面前,赤裸、真实、外放,且现实。
她明白的告知,痛恨没钱的男人,连忍耐都不愿意,甚至考量现实层面,让她在面临爱情和面包的选择时,会比较偏向面包。
她现实,太现实了。
他却动手画下这个不讳言自己市侩的暴躁天使,且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