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若狂,毫不考虑地丢给她正面的回应。
“问题的重心与你无关,我不是说过了,不管你答不答应跟我交往,我都不会喜欢吴梦姗,所以决定权在我不在你,又哪来自私之说?”
“我真的……可以这样想吗?”她几乎被说服了,可长久以来累积的自卑感让她不敢轻易放心,不安地反复询问。
“别怕,从现在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有我帮你顶着,你只要安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第7章(1)
凡事有他顶着,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就好——
这话太动听,太容易挖出人脆弱的一面,于是黎水凝便在如此松懈的时刻,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结果就是出、代、志啊!
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和她房间一样舒适的米白色,却不是在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凌绍洋的房间。
她,竟然和他上床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从他的客厅转换到房间来,她似乎记不太清楚这整件事发生的过程,又似乎相当明白地任由它发生,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自己解释这复杂的矛盾心思。
浴室传来淅沥的流水声,才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现下跑到浴室去了——她比他更不舒服,她都没去浴室梳洗、放松身体的疲累了,他去个屁!
虽然她在心里暗咒,却没勇气说出来,只能感到些许委屈地起身,抓起不久前因感情泛滥而随手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打算穿一穿走人……噢该死!她完全忘了自己该去邮局寄货的事情。
男人,祸害啊!
“你去哪儿?”
孰料她的脚步才落地,凌绍洋刚巧由浴室里走出来,见她拎着衣服准备套上,随口便问。
她转头,见他手上端着脸盆,盆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她好奇地脱口而出:“你才干么咧!”
凌绍洋端着脸盆走到她身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她一把,轻易将她推躺回床上她才离开的位置。
“你……”
妈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嘘。”
他轻嘘一声,把脸盆放到地上,接着大掌直接探向她的腿间——
“喂!”
她狠抽口气,本能地并拢双腿。
欸欸欸~~虽然他们才做过那教人害羞的事,可他能不能不要那么直接?
她还没适应他俩的新关系,他就这么直接来,人家会害羞啦!
“喂你个头。”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女人比他还不懂何谓体贴。“躺好啦,我帮你擦一擦……还是你要去浴室洗个澡?”
就是体谅她可能会产生的不舒服,他才到浴室端水出来想好生帮她service一番,谁知道她这么没情调,还叫他喂,实在让他很无言。
“那个,我可以自己……”噢拜托!这么私密的事怎能让他出手?她完全能够自己来。
“要么就给我去浴室洗澡,要么就给我乖乖躺好。”他皱眉交代。
哇咧!到底是谁的身体,要他这么霸道的命令这个、命令那个?
黎水凝心里不平,可不知怎的,当他开始温柔地用毛巾擦拭她的腿间,她蓦然鼻头一酸,没来由地掉下泪来。
隐约听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啜泣声,凌绍洋直觉抬头一瞧,果然看见她两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令他眉心蹙得更紧。
“真的很爱哭耶你!”
清理完毕,放下手中的毛巾,他贴心地为她盖上薄被,接着坐到她身边仔细观看她泪湿的容颜。
“虽然你每次都不说,但我还是要问,这次哭是什么原因?”
他的问句差点让她笑出来,可是她着实止不住奔流的眼泪,只能忽略笑意,认真地哭个痛快。
瞪着她脸上的泪,他心头充塞着浓浓的无力感。
“你好心点,别这么折磨我好吗?”
掉眼泪的是她,可心疼又沮丧的却是他,搞不懂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落泪,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干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是她可以自理的事,偏偏他鸡婆地揽去做,_扭害羞之余,更多的是令她说不出口、充塞胸臆间的满满感动。
他挑眉,眸心总算冒出一丝笑意。
“不然你以为我只会凶你、念你喔?我也可以对你很好的。”轻拍了下她的脸,贴心地拭去她脸上的点点泪花。“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你受不了为止。”
“噗~~”这回她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就那么夸张。”见她笑了,他也欢愉地漾开笑容。“瞧你,笑起来多漂亮,你应该常笑的。”
“欸~~常笑会加深法令纹捏,别害我。”
女人没什么好怕的,就怕皱纹在脸上停留,平常她没搽什么保养品的习惯,应该更容易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经他这么一提,她可得注意小心保养才是。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皱纹不代表老,而是岁月的累积和经历的证明,是他喜欢的证据。
她眨掉眼睛里剩余的水液,好奇地凝着他。“你这个人真奇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我又不漂亮,缺点也不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哈!不错嘛!你还知道自己缺点不少。”他可开心了,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喂!”她不满地撅了撅嘴,微恼地拍了他一下。“我说自己不好,你很开心是吗?”
“没,你很好,非常好。”他嘴甜地拍她一下马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最好是啦!就会贫嘴!”纵使知道他只是拍马屁,可听在耳里还是甜在心里,她的嘴角不由得漾起甜美的上扬弧度。
“你不就爱我的贫嘴。”他猪哥地撅起嘴,邪恶地将嘴凑向她。
第7章(2)
“哎呀~~讨厌啦!”她娇笑,害羞地用手推他。
“真的讨厌就不会跟我上床。”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还挺得意的呢!
“你!”
她赧红了小脸,娇羞地用脚踢他。
“嘿!别乱踢。”他一把抓住她使坏的脚踩,真可谓眼明手快。“万一踢错地方,以后你就没‘幸福’了。”
“又胡说八道!”她羞恼地蹬踢双足,却动不了他分毫,更令她为之气恼。
“才没有。”他否认到底。“你好点了没?”他突地问道。
“什么?”她楞住,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妹妹’啊,还疼吗?”他俯在她耳边吹气,搞得她芳心悸动。
“呃……你不会又想……”她吓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天啊!男人的恢复力有这么快吗?才结束不到半小时捏!真的行吗?
不由自主的,她的视线随着想法往下移,在看到他腰间围着的大浴巾时止住。
“你在看哪里?”
他邪恶地勾起嘴角,声音稍嫌咬牙切齿。
“没、没有!”她否认得好快,反倒令人生疑。
“你好邪恶喔宝贝!”他扯掉浴巾跳上床,不由分说地压上她的娇胴。“但是我喜欢。”
她轻吟一声,娇羞地推他一把,然后深深地凝住他。
“怎么了?这样看我。”他知道他很帅,但也没必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吧?感觉乱不好意思的。
“姗姗……”她欲语还羞地说出表妹的名。
“别再提她了,她是好是坏都与我们无关。”
嘿~~千万别破坏他的好心情,他才刚有了女朋友,新烘炉、新茶壶,他得好好地同她温存温存,不要再提那些杀风景的闲杂人等了。
“可是万一……”万一她跟姑姑告状,那她该怎么办?
“不是说了,有事我会帮你顶着?反正我们就住对面,近得很……”隐约猜得到她的不安,他低声安抚她的紧绷。
他说着,倏地感到世上最远的距离,莫不是仅隔着两道门的男女朋友,明明走几步路就能到的地方,现在却觉得好遥远。
“还是你要搬到我这里来?”啊哈!真是个好主意,那就可以终结那最遥远的距离,直接天天腻在一起喽!
“神经喔!那我的房子怎么办?”喂蚊子吗?呋!
“当仓库啊,反正你有些货都快没地方摆了,当仓库也没什么不好。”有问题就得解决,他快速动脑寻求解决的方法。
“这样很奇怪。”
好好的房子拿来当仓库,怎么想都觉得好可惜。
“没关系,再研究。”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进行,其他杂事慢慢解决不急。
“来吧!”
来什么来?她呆楞了下,不经意地瞥见他胯间在冷空气中迅速复苏的yu/望,冷不防地倒抽一口凉气。
哇哩咧……还真的“长大”了,而且长得也太快、太大了点,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吞咽了下口水。
“喜欢吗?”
意识到她正盯着自己的yu/望瞧,他坏心眼地逗她。
“想不想摸摸看?”
她惊骇地猛烈摇头。“不、不必……”
可他却抓着她的手触碰他已然勃发的男性,她瞬间像被烫着似的抽回小手。
“胆小鬼。”
他轻笑,不再坏心眼地逗弄她,炽热的唇吮住她因过度惊讶的小嘴,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凌……”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是在如此激/情的时刻,没说点什么感觉似乎有点尴尬,她试着张口发出一点声音。
“相信我,如果你能省略姓氏,直接叫我的名,我想我会很高兴的。”他暗叹,怎么她就是戒不掉这礼貌性的称谓,害他的热情差点迅速萎缩。
“嗯……绍、绍洋。”她像在练习英文发音般小声喊道。
“乖,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仿佛给她鼓励似的,他大刺刺地在她唇上用力印下一吻,开心得像得到糖吃的孩子,双手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别……”他的抚触太磨人且热情,她难耐地扭动身躯,双手不自觉地抗拒他折磨人的掌及指尖。
“才说你最听话,怎么马上就不乖了?”跟个孩子一样,得恩威并济对待她吗?
成,既然她的小手手如此不听话,那么他就想办法让她的小手听话不就结了?
顺手拉起才扯掉的大浴巾,迅速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绑在床支架上固定住,这下她就难以脱逃了;而且他的双手恰好来对付她也不太听话的两条腿,安排得将将好!
“你疯了!”
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野性的一面,竟然用浴巾绑住她?!这根本是不人道的酷刑!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愠恼地扯动双手,完全没注意赤丨裸的胸口因这扭动的姿态而漾开美丽的ru\波,更加刺激眼前男人的视觉感官!
凌绍洋逸出一声轻笑,因为她这会儿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可以慢慢地“享用”她甜美的身子。
……
第8章(1)
凌绍洋和黎水凝这对小俩口,可说是因“意外”而结合,而那个叫人头疼的“意外”,已经在黎水凝家借住一个多礼拜了。
本来有了新恋情,应该是件教人开心且超想与他人分享的喜事,可偏偏黎水凝对家里那枚“意外”有所忌惮,以致那双住得极近的新出炉情侣,连见个面、谈谈情、说说爱都得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偷情似的见不得光。
“不错啊,很刺激耶!”在还算安静的小酒馆里,听着好友像个唠叨的老太婆抱怨一大串,顾仁愿边听边白目地发笑。
趁着没有约会的夜晚,一个人无聊找上住同社区的死党当酒伴,谁知道酒喝不到两口,抱怨倒是听得不少,都快把他的耳朵给塞爆了!
那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刺激,而且大多只有已婚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快/感,凌绍洋这家伙跟他的小情人,八字才刚瞧见一撇,距离已婚的“阶级”还很远,搞不懂他到底在抱怨个什么劲儿。
“刺激个屁!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道德观念?”凌绍洋早知道顾仁愿是个没贞操的男人,可听他讲得如此直白,要他在第一时间消化还真有点困难。
他的缺点就是太正直,且难得地具备了强烈的道德感和正义感。
这个世代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已经绝种了,他的小亲亲黎水凝根本是天杀的好运,才有福气捡到……不,是有福气拥有他这硕果仅存的绝世珍宝,实在是个太太太~~幸运的小东西。
“切~~道德一斤多少钱?”顾仁愿拿起酒杯就口,没啥温度地冷睨他一眼。
“你少变态了好不好?”
顾仁愿声音一出,凌绍洋所有的心绪在瞬间冻结。
哇哩例!被同时交好几个女朋友、日日流连在不同女人身边,“见妹无法不把”的强迫症患者,道德沦丧到极致的家伙说自己变态——感觉就像被变态骂变态,还真是他妈的难以形容的FU啊!
凌绍洋张口结舌好半晌,不断叮嘱自己不准在公共场所当众挥拳。
“你好胆再说一次试看看。”待确定自己理性暂时压过冲动,应该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不理智的暴力行为,他才忿恼地低声威胁。
“嘿~~别激动。”顾仁愿瞠大双眼,举起双掌意图阻挡他极度可能的“暴冲”。“如果你去厕所照照镜子,你就会知道我没说错话。”
该死的这张爱耍嘴皮的嘴,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嘴给害死!
当兵的时候,他曾因某种不复记忆的理由吃过凌绍洋的拳头,那“伤痛的记忆”太过深刻,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为何被揍,却忘不了当时留在身体上的痛感,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吧!
“什么意思?”
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心透出一丝狠戾。
“意思是,你怎能在抱怨的同时,又流露出那种女人思春一样的淫/荡笑容呢?”那可是高难度的演技,一般的小演员可演不来的。
淫/荡的笑容?他什么时候……呃,约莫是刚才想到他的亲密爱人时,不小心显露出来的“馋样”被这死家伙给瞧见了,哼!
“少在那边胡说八道。”好吧,既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泄漏出“思春”的小秘密,就不太方便责怪顾仁愿,but——“你看这下怎么好?该怎么把她家那尊‘瘟神’给请出门?”
“你现在是在请教我吗?”顾仁愿挑高双眉,发现“警报解除”了,又开始耍贱。
“对,我是在‘请教’你。”凌绍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咬牙切齿地说道。
“诚心诚意地请教我吗?”白目是一种绝症,白目的人永远改变不了白目的本质,顾仁愿得寸进尺地捋虎须。
凌绍洋深吸口气,才再度压下在公共场所挥拳的冲动。
“没错,我非~~常、非常诚心诚意地请教你。”他拉长强调语句的尾音,已然泄漏出些许即将压抑不住的“杀机”。
“OKOK,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不藏私的秘诀大公开。”
顾仁愿眉飞色舞地挖出自己的压箱宝,不是至亲好友绝不透露的大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