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好奇的问道。
“你爸妈是有钱人?”
“不是。”
“可是我听说移民好像需要很多钱。”
“是需要一些钱,不过他们没钱,我有呀!”
俞安安愣愣的看着他,不是很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他爸妈不是有钱人,但他却是吗?这在逻辑上好像有点说不通。当然,如果他每天西装笔挺、日理万机的在高科技产业公司上班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可问题是他只是一个做装潢的平凡工人不是吗?
“干么呆呆的看着我?想要我吻你吗?”那严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邪笑的扬起眉。
“才不是,你专心点开车啦!”她娇嗔的道。
“啊,好失望。”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
“那大哥。”过了一会儿,俞安安开口唤他。
“嗯?”
“没关系。”她柔声对他说,“结婚以后我们俩可以一起努力,虽然伯父、伯母想住在国外对我们的负担可能会大一些,但是两个人赚钱比一个人快,所以我们的生活只会愈来愈好,不会愈来愈坏的,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那严深情地看她一眼,忍不住摇头低笑,但心里却深深地叹息着。
这个傻姑娘以为他娶她是为了要她帮忙赚钱养家吗?真是傻得让人无话可说,却也让他窝心、心怜到不行。她怎么能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这么任劳任怨又无怨无悔呢?真是个傻瓜。
趁着车子停下来等红绿灯时,他情不自禁的将她勾了过来,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后方传来催促的喇叭声,他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
俞安安娇颜通红,羞窘得只差没钻到座位下把自己藏起来。
天啊!他们刚刚车窗是降下来的耶,难怪她方才在隐约间好像有听见口哨声,真的是好丢脸、好丢脸喔!
“安安,我会给你所有的幸福和快乐,我早上跟你说过,记得吗?”他握起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
俞安安那仍带着淡淡嫣红的脸上,蓦然露出一抹幸福动人的微笑。她对他点点头。
“那好,告诉我你梦想中的房子长成什么样子。”他将她的手拿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梦想中的吗?”她微笑的神情中慢慢地注入一抹幻想与憧憬,然后缓慢地开口,“我想要一间有庭院的房子,有围墙、有草地,春天来时花草扶疏,绿意盎然,洗净的洁白衣物在竹竿上随风飘扬,被阳光照得暖暖的。我们的房子不大,只要有两楼就好,但我希望它每个角落都能充满温馨的气息。”
“还有呢?”
“在二楼的阳台上有个摇椅,在天晴且微风送暖的晚上,我们可以坐在那里一起看星星,聊聊日常生活琐事。”
“那房子里面你想要有什么样的装潢?欧风?日式?中国风?”
“装潢是你的长项我不懂,当然由你决定。”她全心信任他。
“好,那装潢就由我决定。”那严认真点头,好像他们已经拥有了这样一栋房子,只差要如何装潢还没决定而已。
“只要我们俩都认真努力工作的话,我想在我们老的时候,一定能够拥有这样一栋房子的,让我们为梦想中的房子一起努力!”俞安安开心的望向他,坚定的反握住他的手。
“在我们老的时候吗?”
“也许不用太老,四、五十岁,或者五、六十岁的时候就能美梦成真。”她眼中充满了对未来期许的光芒。
“四、五十岁或五、六十岁?”
“嗯。”
那严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奇怪,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后,才小声地喃喃自语,“也许用不着等这么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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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闹钟一在床边响起,俞安安便睁开眼睛,并以最的快速将闹铃按停。她侧头看向床上仍闭着眼的男人,忍不住轻呼了口气,还好没有吵到他。
今天是那严他爸妈从国外回来的日子,飞机会在下午两点抵达桃园国际机场。
她虽未见过两老,却曾在电话里和他们聊过几次天,发现他们真是对开朗又愉快的夫妻,每次听见他们在电话那头轮流不断地扯自己儿子的后腿,总是能够让她笑弯腰。
她喜欢他的父母,喜欢到她这个丑媳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们了。
不过再急也没用,因为飞机要下午两点才会到,所以早上既然没事,她原来打算还是照常去公司上班,可是那严却不许,说什么爸妈下午就要回来了,她这个准媳妇竟还要去上班实在太不应该。结果她问他,那她要做些什么?怎知他却笑得一脸欠打的回答说:陪我睡觉。真是让她无言以对,好气又好笑。
她嘴角微扬,眼神温柔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她是何其幸运,这辈子能够遇见他,又能够让他爱上呢?
忍不住倾身,她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个吻。
抬起头,她确定没将他吵醒后,便小心地拿开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动作轻盈的准备下床。
轻一点,小声一点,绝对不能将他吵醒。
她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因为除了不想被他留在家里陪他睡觉,浪费可以工作赚钱的时间外,还有就是他最近每天都工作到好晚好晚,才筋疲力尽的回家,回家之后又不肯乖乖睡觉,总要缠着她爱过一回,这才愿意满足的抱着她闭眼睡觉。
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隔天一大早又硬要开车送她去上班,弄得自己睡眠不足,黑眼圈都跑出来了,让她看了既生气又心疼,却又完全拿他没办法。
所以,既然他今天早上没要去上工的话,就让他好好的睡吧!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够将他吵醒。
只是想是这样想啦,她才从棉被里移出来,脚都还没探下床,一只大手就从背后伸来抱住她的腰,才一用力,她又重新落入他怀中。
“一大早你想去哪儿?”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沙哑的性感。
“吵到你啦?”她在心里叹息。
“不是你,是闹钟,虽然它一响你就把它按掉了。”他将脸埋入她的颈项中,爱困的呢喃。
“对不起。”
他赖在她颈项中一动也不动,在她以为他可能又睡着时,那严却突然抬起头来问:“你刚才要去哪儿?想偷溜去上班吗?”
她摇头,死也不敢承认,免得他待会儿又要卯起来替她洗脑,不断的告诉她不要再为钱担心,又说他很有钱,有钱到足够让他们一辈子吃喝不尽,甚至要她干脆辞了现在的工作,专心做个贵妇让他养之类的。
他呀,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钱的话,有必要每天超时工作到筋疲力尽吗?疼惜她就明说,何必当她是三岁小孩子骗呢?真的是……唉!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下。”她伸手轻柔地抚过他眼下的阴影。
“你会陪我睡吗?”那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乖乖躺在床上补眠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听见她的回答,他顿时满意的扬起唇角,然后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
“那严?”俞安安还来不及反应,他已低下头开始舔吻她的唇。“等、等一下,你不是要睡觉吗?”她一边伸手推他,一边拚命地躲着他的吻。
“我有这样说吗?”他吮吻她的香肩,气息已渐渐开始变得浓稠。
“有。”她想闪躲,无奈整个人被他压着,根本动弹不得,而且该死的,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我怎么不记得了。”他模模糊糊的说着,吮吻路线也一路往下蔓延至她胸前,并将她已然挺立的娇嫩蓓蕾含进口中吸吮逗弄。
俞安安呻吟一声,忍不住抬起迅速绷紧的身子抵向他。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为所欲为,不让他得逞绝不罢休。
算了,反正他说也说不听、劝也劝不停,与其浪费时间和他讲道理,不如帮他省点力,让他早点得到他想要的。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忖度着,然后迅速作了决定。
她伸手抚上他宽厚结实的胸肌,接着滑至他线条分明、结实劲瘦的腹肌,化被动为主动的缓缓探向他的欲望中心,然后握住他粗大的坚硬。
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热情,那严浑身僵硬,顿时低吼的呻吟出声。
她娇颜酡红,气息轻喘,羞赧的在他忘我陶醉时,伸手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翻身爬坐到他身上。
他在此时睁大眼看着她,双眸像有簇火焰在燃烧般。
“你想干么?”他全身肌肉抽紧,声音沙哑而粗嗄,喘息沉重而短促。
她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用既生涩又煽情、诱人的神情与动作,缓慢地在他面前抬起自己,接着将他的硬挺一寸寸的纳进自己的柔软中。
那严蓦然低吼一声,再也遏制不住体内已爆炸的激情,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狂野的将她用力按向自己强而有力的冲撞。
激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体内累积,他们冲撞的节奏愈来愈快,喘息与呻吟声也愈来愈急促,当他最后一次用力冲进她体内时,爆炸般的高潮瞬间在两人间炸开,然后将他们俩一起带上天堂。
他这下终于满足的睡去,而她,早晕了过去。
第九章
他们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俞安安惊吓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简直难以置信。
“那大哥,快点起来,快点起来,不好了!”她用力的将仍双眼闭阖,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严摇醒。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甚至还想把她拉回怀里继续睡。
“别闹,快点起来,已经一点了啦!”她拍开他的手,慌张的对他大叫,接着手忙脚乱的跳下床,随便拿件衣服往身上套,之后就冲进浴室里去梳洗,等她从浴室里冲出来时,没想到他竟然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那大哥!”她难以置信的放声大喊。
“别急,时间还绰绰有余。”他低声安抚。
“哪里绰绰有余了?飞机两点就到了,现在已经一点了我们还在家里,你还躺在床上,我甚至连要穿什么衣服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你动作快点,快起来啦!”
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一会儿冲到衣柜前去找衣服、一会儿又冲到床边拉他,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飞机虽然两点到,但是过海关、等行李的时间至少也要花上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两点再出发也来得及。”他老神在在的表示。
“对了,我们还没吃午饭。”她忽然又想到一件还没做的事。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气自己,那严走到她身边,温柔的圈住她,低头轻柔地亲吻着她,“你别这么紧张。”
他的吻微微地抚平了她焦躁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只要你动作快一点,我就下会这么紧张了。”
“是,夫人。”他乖乖地点头,转身走进浴室里。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然后迅速的转身做自己该做的事。
三十分钟后,他们囫图吞枣的一人吃了一碗蛋炒饭便匆匆出门,在搭着电梯往地下一楼前进时,俞安安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们要开你的货车去,然后再让他们坐计程车回来吗?”货车只有两个座位,载行李可以,但要怎么载人呀?
“我没说要开货车去。”
电梯门打开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走过他平时摆放货车的停车位,来到一辆罩着防尘套,似是休旅车的车子前。
“你什么时候跟邻居借车了,这是谁的车?”她好奇的转头问。
“我的。”
“啊?”她呆呆的瞠目望向他。
“别发呆了,来帮个忙。”他迅速的亲吻她一下,微笑的指示她如何帮忙把防尘套收起来。
看他神情自若的模样,俞安安心想自己刚刚大概是听错了吧,这辆车怎么可能是他的呢?尤其在她看见掀开防尘套后,露出来的车子品牌标志。
BMW?
BMW的休旅车?
虽然她对车子不熟,但是这种车应该很贵吧?怎么会有人放心把它借人开?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严怎么敢开呢?如果待会儿开出去不小心和人发生了碰撞,他们哪有钱付修理费呀?
她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安?”那严不解的看着她奇怪的举动。“上车啦。”
她用力的摇头,又往后退了两步。
“安安?”
“那大哥,这车太名贵了,你把钥匙还给人家,别借好不好?如果我们待会儿开出去不小心刮到,或和人发生碰撞的话,我们会赔不起的。”她一脸忧心忡忡。
“我刚才不是说了,这车是我的吗?”他笑着走上前,温柔的将她推进已打开的车门里。
俞安安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直到他坐上车,替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那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这辆车怎么可能是你的呢?你别跟我开玩笑。”她才不相信这么豪华的车会是他的。
“你要看这辆车的行照吗?上面的确写着我的名字,我没跟你开玩笑。”睇了她一眼,他挑眉道。
“可是……”她还是一脸不相信,觉得这只是他想让自己放心的借口。可是她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车子都已经被他开出来了。“你要小心开,知道吗?千万不要开太快,也不要和人靠得太近,知道吗?”她认真的叮咛。
“安安,我真的是个有钱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不知已对她说过几百次的话。
“我知道,你说过一百遍了。”
听她的语气压根儿就在敷衍自己。
“安安,我说的是真的,我……”
“你专心点开车,别一直说话。”她打断他的话,双眼忙碌的注意前后左右的行车距离,好像在开车的人是她一样。
那严无声的叹息,简直不知该拿这个傻姑娘怎么办才好。
也许待会儿见到爸妈之后,由他们来告诉她这件事,她可能才会接受自己真的是一个有钱人的事实吧!
他虽然出生于小康之家,学历也只有专科毕业,而且还是个帮人做装潢的工人,但不巧因为热心助人和因缘际会的关系,在SARS风暴那段时间,接了好多因付不出装潢费用,或者是不想付装潢费而直接把房子让给他的人,然后在SARS过后他就发了。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为了给人方便,替人善后那些不想要,或者是想卖却卖不掉的房子,谁知竟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成了房产大亨。
那阵子为了帮人,他连爸妈的房子、车子都拿去抵押借钱,自己也欠了银行和许多朋友一堆钱,好多不肯借他钱的人甚至还笑他是疯子,说台湾都快完了,他还买这么多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