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伸手把她的脸扳正,修长的指尖紧紧扣住她美丽的下巴——
「我要你。」他轻轻地道,灼灼的目光将她的美丽深深地烙进眼底。他的视线扫过她的唇,为那两片嫣红而迷醉,眼一沉,将她的脸挪得更近些,近到他的呼息与她的呼吸不住交缠。
慕悠晚幽幽地望住他,感受到他深浓的男性气息霸气的罩了过来,她想退,他却一个上前,用他熟练温热的舌与唇,轻柔地吸吮着她那两片嫣红与柔软。
她在喘,心快跳出胸口,伸手抵住他紧实刚硬的胸膛,却被他的那身滚烫而震开。
他拉住她的手再次放回身上,不过不是他的胸膛,而是再往下,他那股巨大的灼热——
她吓得想缩手,他却不让,硬是要她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他对她紧绷的渴望。
「我要你。」他再一次开口,吻从她的唇间移开,细细的亲吻上她敏感纤细又性感不已的颈间和锁骨,最后落在她裸露一半在外的雪白酥胸……
起身,原火将她整个人打横一抱往房间的大床走去,在他将她放在大床上的后一秒,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也随之覆上,密密地与她交迭着。
他粗喘着,一双黑眸充斥着满满的情火。「我要你,慕悠晚……你可以说不……只有现在,这一秒,过了,就没机会了……不要的话就……」
话未落,他的唇已被堵上——回应他的是她略带羞涩却热情的吻。
她不想放开他,一点儿都不想,她也渴望这个男人,她也想要被这个男人好好的爱一回,就算只有一次,那也总比从来没有过来得好。
她爱他。
也喜欢他爱她。
虽然他对她的爱很令人害羞,却很让人期待与渴望。
至少此时此刻,她再也放不开他了……
她想他狠狠地爱她抱她……
前所未有的想。
原火的眸色更深更浓了,身子因她这个轻柔的吻而大大的震颤着,益发地紧绷和刚硬。
「你知道这个吻代表什么吗?是你将属于我,你的身体和你的心,都属于我……你后悔,我也不会理你,懂吗?」
她懂,她当然懂,她又不是三岁小娃,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成这样了,她还能装不懂吗?
何况,她的心本来就已经属于他,早在她因为他送的那双高跟鞋而伤了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之后,她的心就一整个倾靠向他了,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认、不愿承认罢了!
她再次去吻他,这回不只有用她的嘴,还加上她的手和脚,牢牢的挂在他好看又健硕的身躯上——
「爱我吧,原火。」她柔声催促着。
她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似的,并不是真的那样的惧怕。
她想成为他的女人……
她想让自己真正专属于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肯定只有原火。
霍东齐的脸在这一刹那间在她的脑海闪过,心有点疼有点酸楚,可是这一刻,她想把那个男人丢在一边……
他终究不会属于她的,就算她爱他爱了这么久,他明知道的,却什么也没有做,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是如此,她不该再存有半点期待!
忘了他吧!她告诉自己。甚至用她热情的吻来坚定这样的信念。
她的吻因此更热烈了。
原火只差没低吼来展现他体内那早已野火燎原的男人本色,果真,女人都是难以捉摸的生物,前一刻可以气得让人想揍她一顿屁股,后一秒却可以甜美得如此醉人而让人神迷。
他并没有让她等太久,拉开裤头后他一举挺身便进入了她——
「啊……」她觉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双腿之间漫开。
「慕悠晚……你……」她竟还是个处子?原火大愕,身子一僵,所有接下来想做的举动都蓦地变缓,甚至不敢动,就怕弄痛了她。
她的额头在冒汗,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滑落。
他将它吻去,一吻再吻,为自己的鲁莽及刚刚的不够体贴而自责不已。
「你该事先告诉我的。」那么他会更温柔的!
告诉他什么?事先跟他说她是处子吗?哈,真好笑。
「我没事的……」她可以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巨大与刚硬,他此刻动也不动的在她的身体里,像是她容纳了他的全部,感觉真是诡异,却又是极其亲密不已的。
原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亲密成这个样子……
光用想的,绝不如此刻的亲身体验那般令人震撼。
「真没事?」他皱眉。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折,点点头。「真没事……我喜欢你在我的身体里,很喜欢。」
又来了……
这女人绝对是魔女……
听到她用那柔柔的嗓音说喜欢他在她的身体里,这话真会让所有男人都失控,甚至疯狂……
他骤地抱紧她、亲吻她,身下也随之轻动着,节奏由慢而快,最终到狂烈抽送直到癫狂的境界——
她抱着他哭喊着,感受那最激情的片刻。
他在她的怀中粗喘连连,享受那最后的余温。
「我爱你,慕悠晚。」他的双臂缠绕上她纤细的腰身,闭上了眼。
这一夜,他睡得又沉又香。
而她,却无眠了一夜。
第8章(2)
华流苏觉得自己近来的运气是背到了极点,做什么好像都有点不顺。
霍东齐带着一堆东西出现的时候,华流苏刚好在喝水,一大早见到他让她有点始料未及,水杯差点没拿稳掉下去就算了,还被水呛到,害她一直咳,连带着扯痛了肩背上的伤口,痛得她眼泪都跑出来。
霍东齐微皱眉,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走向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摆在桌子一旁,接着便伸手轻拍她的背,目光落在她痛得流泪的脸上。
「吓到你了?」他轻问。
她遮住嘴轻咳着,抬眸瞧他时眼底却露出了微笑。「没……是我自己不小心……咳……」
霍东齐望着此刻只露出一双笑眼的她,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上脑海,他眯起双眸想搜寻出可能的记忆,他并不是一个健忘的人,甚至可以说记性甚佳,可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他老是觉得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呢?
「我们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你没印象吗?」
他这不经意的一问,让华流苏又是一阵呛咳,咳到她眼泪一直流,让她的伤口更是疼痛不已。
「华流苏,你别咳了,伤口都流血了。」霍东齐皱眉道。
上次问她一样的问题,她是假咳,可这次是真咳,她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永远避开这个问题吗?她究竟为何要瞒他?就算他们以前见过又如何?需要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激动成这样?
华流苏边咳边擦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要喝水。」
他把水递到她面前,她要接手,他却把杯子凑近她唇边。「就这样喝吧,你再乱动,血会流更多。」
说话的当下,他按下紧急救护铃,没几秒,门外的护士便冲进来——
霍东齐看着护士小姐,指着华流苏的肩膀道:「她的伤口裂开了,得重新处理一下。」
「好的。」护士小姐应着,忙拿着药箱过来替她处理伤口,却在动手要脱开她衣服前转过头来对霍东齐说:「不好意思,麻烦您回避一下。」
霍东齐点点头,看了华流苏一眼,道:「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不必了——」她话才刚说,霍东齐又回眸,害她的心又扑通一跳,愣愣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我刚刚带了一些补品过来,是一些对你的身体有帮助的东西,等你出院后记得弄来吃。」
出院后?华流苏听了一愕,不知道出院后要吃的补品是什么?而且,既然是出院后才要吃的……她往那角落的地上瞄了一眼,是一堆,一堆补品。
霍东齐看到她瞠大的眼睛,解释道:「我怕忘记,就一次带一点儿过来。」
这叫一点儿吗?华流苏又看他一眼。
这回换霍东齐轻声咳了咳。「我先走了。」
说着,他便离开了病房。
人才走出医院,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显示来电者是慕悠晚,他没接,任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停了之后又响,再响,他一样没有接起电话,只是无意识地漫步在纽约的大街上。
脑海中想起了一大早阿B跟他报告的话——
「少爷,今早原火和慕小姐一起从慕小姐住的大楼里出来,两个人手牵手……少爷,我们也不知道原火是什么时候进去慕小姐家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慕小姐住的小区有人闹自杀,现场一片混乱让我们忽略了……对不起,少爷,没能及时通报你这个讯息,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疏忽……」
霍东齐眼一闭,光想就觉得胸口发闷、头发胀。
当时乍听之下更觉得难受不已,觉得一刻也不能再独处,于是想也没想的就把车开到医院来了。
这就是他一大早出现在医院看华流苏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竟让他感到轻松自在与有种踏实感,或许是她每次见到他就慌乱不已的模样很好笑,也或许她是个在他沉重的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才如此。
偏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却救了他一命。
她救了他一命,也牵扯进他的生活里,成为他现在生活中的一部分,来看她,成了他每天都想做、必做的事,而他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负累,反而是他一天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光。
这很令人纳闷,他不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可是又不想深究,就单纯的把它当成对救命恩人的一种报答与感激。
可天知道,他从来就没感激过她!他甚至对她莫名其妙冲出来救他感到莫名的怒气与恼意……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在他怀里一直流着血,脸色苍白的模样……
她却对他笑着,好像可以为他而死,是幸福的——就算她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笑容所代表的意义。
是,他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在哪儿曾见过她?却一直想不起来,他确定他没有失忆过!
想着,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落雪,落雪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那头音乐的吵杂声几乎让人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后来才依稀听见落雪捣住话筒的嗓音较为清楚的从那头传了过来——
「V组织的状况我已经掌握到了,不管是电话窃听追踪及网络加密信件等,目前没有下一个行动目标。」
霍东齐闻言轻应了一声,其实他打这通电话并不是要问V组织的消息。
「我请你查的那个女人——」
「华流苏?」
「对。」
「她是X组织的网络高手,今年二十五岁,父母不详,未婚,也没交男朋友,只有一个打小便订下的未婚夫——」
「谁?」
「你是问那个打小订下的未婚夫?」
「对。」
那头传来更大的吵杂声,然后他听到落雪哈哈大笑的声音——
「你何时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来着?她只不过是个对你而言无关紧要的女人,最多救了你一命,怎么样?你不会是想娶她吧?」
「别开玩笑了,她肚子里已经有别人的小孩……我只是受原火所托,想查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罢了。」
「你……说什么?」那头的落雪似乎愣住了。
「就如你刚刚所听见的。」霍东齐皱眉。看来落雪并没有好好查清楚这个女人,否则这样的讯息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医院的病历都有建档,以他的能耐,几乎已到了无孔不入的境界,怎么可能要查一个人会不查她的医疗档案?除非……是华流苏自己上去做过手脚?
若是如此,她会不会其实已经知道,他会找落雪调查她?
该死的……他似乎忽略了一些什么,关于她的感受之类的……
「孩子多大了?」
「两个多月。」
那头好半天没有再说话。
霍东齐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吧?看在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分上,我想我得找出那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幸福。」
她很幸福。
如果现在这一刻的他和她就是永远,那么,她相信自己将一直幸福下去。
霍大哥没有接她的电话,她打了好几通,他一点响应都没有,他是否已经知道原火昨晚在她那儿过了一夜?是真的打算不理她了吗?
她想跟他说话,好想。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霍大哥可以祝福她和原火,但她知道他不会,就算如此,她还是想跟他说说话……虽然她不确定他真的接起电话时,她能跟他说些什么。
「怎么在发呆?」原火笑着扯扯她的脸。
明明睡到很晚才起来,原火却拉着慕悠晚说要出门吃早餐,到巷子的店里东点西点点了一堆摆满了一整桌,火腿、炒蛋、热狗、德国香肠、猪排汉堡、牛肉卷饼、法式吐司、咖啡、奶茶、果汁、牛奶还有各式各样的色拉……
「你当我是猪吗?吃得了这么多?」她瞋目叱喝着他。
原火只是笑。「我怕你昨晚太累太辛苦,元气大伤,所以帮你补补。」
话一出口,一记粉拳便迎面袭来,原火没躲没闪,被打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被打之后还倾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记又一记——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又搥了他一拳,拼命闪躲着他的吻。
幸好,这里是纽约,就算一对男女在大街上拥抱接吻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城市,虽然慕悠晚被吻得脸红红的,可还不至于落荒而逃。
原火边看着她的红脸边笑,手却没闲下来,拼命往她的小嘴里头塞食物,被塞得有点撑,慕悠晚忍不住也学他拿起刀叉拼命叉食物喂他。
「啊,嘴巴张开,尝尝这个——」
「啊,这道牛肉卷饼超对味,你吃吃看……很好吃吧?再多吃点,这样躲子弹时可以闪得快一点……」
啧。原火笑着一口咬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这打的是什么比方啊?不如说让我可以更卖力点来讨好你——啊!」
「啪」地一声。她伸手用力拍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一下——怪了,明明是打他没受伤的手,他还叫得乱大声一把的。
看了她直想笑。「再贫嘴!我把全部的食物都塞进你嘴里!」
原火笑咪咪。「只要是你亲自用嘴喂我,就算会撑死,我也心甘情愿吃下去,如何?要喂吗?」
慕悠晚的脸更红了,自觉没有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决定放弃跟他做口舌之争,端起咖啡喝着,自己安静地吃起早餐。
见状,他抢了她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喝的位置就是她唇印上的位置,喝完奶泡沾在唇角,显得有些可笑。
她笑了,看着他的唇角,一双眼闪闪发亮。
「你笑什么?」竟这么乐?
「没啊。」她不说,只是盯着他笑。
原火眯起双眸,想找个镜子照一下,却意外的在玻璃窗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唇角的奶泡,此时,他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在笑什么了,蓦地回眸对她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