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强烈的渴望,在社会上打滚许久的傅维瑗又怎会不知道?要命!她还以为黄礼成应该是个正人君子,一时之间倒也没有防备,居然还单独和他进了屋,这下可好,只好祈祷他不是想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呃,既然您很满意,那么这份合约书,就麻烦您在上头签名,租金和押金我明天会派人来和您收取。”她倒退一步,从包包里拿出两份合约书。
“维瑗,我很喜欢你。”强烈的欲望早已吞噬了黄礼成的理智,他现在只想得到她!
“黄先生,你……你冷静一点,我们才见没几次面,你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和你签约。”她干笑两声,顾不得手中的合约书,飞也似地想夺门而出。
岂料黄礼成早已看出她的意图,只见他大手一捞,就将傅维瑗给抓进怀中,傅维瑗花容失色地忙着挣脱,手中拿着包包就是一阵狂打,然而她的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他大手一挥,将她手中的包包给丢得老远。
发现自己的武器离了身,傅维瑗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恐惧,之前和墨治国在一起时也不曾有这种感觉,而眼前彷佛化身为狼人的男人,此时正疯了似地撕扯她的衣服,甚至还用他的嘴在她脸上狂吻着……
“我爱你,我好爱你……”黄礼成口中不停倾诉爱意。
强烈的恶心感让她不自觉地想吐,一想到她会被这男人给玷污,她就恨不得拿刀劈了他!
“走开!你走开!”双手被他给钳制住,她索性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来踢池。
小腿胫骨被她用力一踢,黄礼成痛呼出声,突如其来的刺痛令他松了手,傅维瑗趁着这个时机点,狼狈不堪地逃出大门,衣服的扣子早已在刚刚的挣扎中拉扯掉了,裸露出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但她却顾不得遮掩,一心只想逃离这里。
一踏出大门,一堵肉墙挡在她面前,她煞车不及地一头撞了上去,感觉腰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给搂住,她泪眼迷蒙地抬头一望,见到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脸,也不管她和对方有多么不对盘,双手一张便紧紧抱住他。
见她衣衫不整地夺门而出,惊慌失措的小脸令墨治国心房猛地一震,平时见惯她凶巴巴的模样,头一次见她如此恐惧不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他非得打得那淫虫变猪头不可!
“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墨治国咬牙问道。
“他……他想强暴我……”幸好她聪明机警,没让他得逞。
“然后呢?他得逞了没?”墨治国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看着埋在他怀中的头顶。
刚才那可怕的画面在傅维瑗脑海中慢速重播着,一想到黄礼成吻过她的脸,甚至还触摸她的身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不自觉地发抖。
见她静默不语,颤抖的身子直接告诉了他答案,他俊眸微眯,轻推开她的身子,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惨白娇容,熊熊怒火迅速充斥在他的胸臆间。
真他妈的王八蛋!居然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见她胸前泄漏出的大片春光,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往她身上丢去。
“披上。”他命令着。
“哦……”他严肃的表情,竟然多了分冷酷的帅劲。
原来正经八百的他,居然比平时还帅上几倍啊!芳心忍不住大动,红霞悄悄爬上她白皙的颊畔,更多添了一分娇羞,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墨治国显然没看到,只见他大爷怒气冲天地走回屋子里,抡起拳头就往黄礼成身上招呼去。
“该死的下流胚子,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一拳狠狠地往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挥去。
“你……你是谁?”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黄礼成不稳地跌坐在地。
“妈的,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我是你爸啦!”一想到他加诸在傅维瑗身上的暴行,墨治国就一肚子火。
“没想到居然还找了帮手。”啧!这点黄礼成可没料到。
听到黄礼成毫无悔意的话,墨治国眉头一皱,揪起他的衣领,再次往他仍旧安好的右脸挥去。
“你这个人渣!像维瑗那样清白的女孩子,居然就这样被你玷污了,你怎么下得了手?”他愤怒地咆哮着。
站在门口的傅维瑗,神情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她紧抓着仍然留有他的温度的西装外套,上头甚至有着他身上清新好闻的香皂味,那样暴力的墨治国,是她前所未见的。
而他会有这种举动的原因,全是因为黄礼成玷污了她,虽然她没让对方得逞,但墨治国脸上那捍卫她的表情,让她心头一热,眼眶不自觉凝聚着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谁玷污了她?你不要血口喷人!”被打得东倒西歪,黄礼成不稳地站起身子,脸上有着痛苦的神情。
墨治国脸上肃杀的冷酷表情,令他莫名打了个冷颤,他承认他对傅维瑗的确是意图不轨,但他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啊!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现在就打到你躺进太平间。”墨治国扳着指头,那喀喀作响的声音,听来格外清脆。
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着想。黄礼成飞也似地冲出大门,摇摇晃晃的身躯差点撞倒站在大门边的傅维瑗,看他狼狈地冲下楼,她始终不发一语,泪水却早已滑落她的脸颊。
“该死的下三滥!我一定要告到他哭爹喊娘!”墨治国啐了句。
傅维瑗低垂螓首,泪水不受控制地串串滴落在地,一滴一滴晕染在地面上。
“这种人不能留着让他危害社会,若是他去找别的女人下手怎么办?”墨治国再骂。
几不可闻的啜泣声隐隐约约传进他耳中,他拧起眉,看着她娇小的身形孤立无援地站在门边。
“我知道这种事对你们女孩子的伤害很大,不过这也不是你愿意的,你千万不要自责,懂吗?”他笨拙地安慰着,唉!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可是……你们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强暴吗?”她闷闷地问道。
她哽咽的话语,让他眉头一蹙,胸口猛然一窒,分不清心头那为她而起的莫名情绪是什么,他大步走到她身旁,大手一张,将她纤细的身子揽进怀中。
属于他的清新气味,再次笼罩着她,她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落,心头第一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身子,看不出他这么瘦,揍人还挺有力的。
“笨蛋,如果那个男人是真心爱你的,他绝对不会嫌弃你。”他叹了口气。
“真的?”她抬起眸,压根不相信他的说词。
那双水汪汪的明亮水眸,此时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看得他一阵喉头发痒,视线锁定在她那张性感丰厚的唇瓣上,蓦地,他猛然回神。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会想吻她?
不成不成,现在绝对不是个好时机,他可没忘记她才刚受了创伤,需要时间来平复,可能她这辈子从此惧怕男人,那他还得慢慢开导她,让她敞开心胸,近而接受他……
接受他?!
脑海中顿时被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此时正仰着小脸看他的傅维瑗,那双水灵的大眸,澄澈又透亮,简直要把他的魂儿都给吸了去——
正当他还在做垂死前的挣扎时,一双纤细的小手倏地勾住他的颈项,在他怔愕的当下,那张他恋恋不忘的性感红唇就这么主动凑了上来。
他,彻底沦陷……
第5章(1)
傅维瑗笨拙的吻技,挑起了墨治国内心的欲火,看她双眸紧闭,身子柔软地紧攀着他,那姣好的身段,让他管不住自己早已脱缰的心,明知道她现在亟需休息,甚至很有可能是一种反射性动作,但他却该死地不想放开她。
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化被动为主动,迳自加深这个吻,湿热的灵舌轻易撬开她的檀口,顺着她散发出的芬芳进攻那片私密的领域,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诱人的蜜津。
强烈的酥麻感让她险些站不住脚,若不是他紧搂着她,她铁定会这么瘫软在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逐渐笼罩着她,刚才黄礼成所造成的惊吓,早已被他的温柔所驱逐出境,现在她满脑子全是他的身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他,明明是两个全然不对盘的人,却因为这场意外而将他们紧紧系在一起,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许久,四片唇瓣分离,静谧的室内,只听到两人粗喘的呼吸声,傅维瑗脸蛋嫣红,绽放出娇艳迷人的瑰丽色泽,那双盈盈水眸所散发出的惊人魅力,让他忍不住呼吸一窒,心头一阵小鹿乱撞。
要命!小鹿乱撞那个名词,八百年不曾出现在他身上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而那个让他小鹿乱撞的罪魁祸首,居然是眼前这个办事不力的经理人。
“你……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一点后,再来决定要怎么处理那家伙。”他轻咳了声,迅速打破这暧昧的氛围。
“啊?”她眨了眨眼,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两人接吻的画面中,压根忘了黄礼成那家伙的事了。
她娇憨的表情,竟这么的可爱,之前他怎么会以为这女人不是他的菜啊?
这下可好,他不但对她有感觉,还真是该死的对他的味!
“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他揽着她的腰,感觉她的身子依旧有些瘫软。
“先到你家坐一下好不好?我有点累。”她没说谎,现在她的腿还是站不太稳,但她不会告诉他这是因为他的吻所造成的后遗症。
“到我家?”他错愕地瞪大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她的满腹热情顿时被一盆冷水所浇熄。她承认刚才是她主动吻他,就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也不应该感到意外,只是一听到他这么错愕的反应,反倒让她觉得难堪。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或许他会怀疑今天黄礼成差点强暴了她,全是她自找的,否则他怎么会适时地出现在这里救了他?
种种的迹象,让她初萌芽的爱苗被他狠狠地践踏,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她低垂螓首,挣脱他的怀抱,试图用自己的双脚行走,不料她才走没两步,便因腿软而跌坐在地。
墨治国反应灵敏地将她捞进怀中,俊脸上明显的担忧之情,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原来他不是对她全然没感觉的。
“站都站不好了,还逞什么强?我看你这样也没办法回去,只好先到我家休息一下了。”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傅维瑗双手自然地交握在他颈后,抬眸紧盯着他好看的俊容。
他绝对适合笑容,眼前板着一张脸的他,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生人勿近的阴森感呢!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她怯怯地开口:心里十分在意他的答案。
闻言,他倏地一愣,低头看着她愁眉不展的小脸,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才他不就说过这件事不是她的错,要她别自责了吗?果然那个混帐真的是吓坏了她,等他安抚好她的情绪之后,回头肯定要扁得那人变白痴。
“你要听实话还是听谎话?”他挑眉看着她。
“还有分实话和谎话?”她不可置信地问。
“随你挑啊!”别说他没给她选择的权利。
柳眉微挑,她沉默了好半晌,虽然她很想听实话,可是又害怕那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很孬地选了后者。“那……我可以先听谎话吗?”
“这么不敢接受事实啊?咳!好吧!那我要说了,你可要仔细听好。”他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喉咙。
只见她屏气凝神地看着他,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就连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不是。”他宣布。
他的话,就像是法官宣判给她死刑般那样震撼,她杏眼圆睁,一时之间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他忍不住皱起眉,明明是她自己选的,居然还敢哭给他看,她是存心让他不好受的吗?
“喂!不是这样的吧?是你要我回答的耶!”
“我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
妈的,她什么时候变成水做的啊?动不动就掉眼泪,之前他还以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婆,看来是他忽略了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既然你想听实话,你大可以直接问,干嘛要拐个弯来胡乱猜测我的话?”女人,你真是一个麻烦!
“我干嘛要问?你的答案都那么清楚了,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她扁嘴瞪着他,活像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喂!女人,你们就是会断章取义,难怪八卦流言满天飞。”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的指控,让她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不顾他还抱着她,死命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亏她还觉得他是个好人,甚至还为他动了心,没想到他居然说她是八卦制造机?
“笨蛋!”她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地直奔下楼。
“干嘛骂我?我又没说错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笨蛋笨蛋笨蛋!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大笨蛋啦!紧抓着披挂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哭花的脸蛋上忍不住闪过一丝苦闷,不管了,她决定要将他三振出局,在他身上盖上“不适用”三个大字!
正当她足踩着三寸高跟鞋,气愤地走过楼梯的转角处时,一双健臂猝不及防地揽过她的腰,她怔愕地转过头,迎向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容。
“恼羞成怒了?”他挑眉问道。
“哼!不用你管,我要回家。”她拍着他的手,不让他碰她。
“你没事闹什么脾气啊?话也不听完,我就说你们女人真的是个麻烦。”他忍不住啐了句。
“麻烦?你说我是麻烦?”她瞪大眼,咬牙切齿地迎视他。
“有话直接问就好了,扭扭捏捏,一点也不干脆。”他一向不是个太有耐心的男人。
“你……你……”气死她了!她一时语塞,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回应他。
不理会她的气急攻心,他直接揽着她下楼,直到走到他家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将她带进屋里。
“要喝什么?”他走到冰箱前,转头问着她。
迳自坐在沙发上,傅维瑗轻哼了声,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啦!既然他认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就放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了啊!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关心她?
看她板着一张俏脸,他轻叹了口气,就说女人是个大麻烦,真那么在意他说的话,不会一开始就直接选择听实话吗?还敢跟他闹脾气!他从冰箱里拿了罐果汁,长腿一迈,走到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