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人是很孤独且可怜的,明明有亲人却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更可悲,纵情享受双亲疼爱的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诸星彦和诸星伯伯老是抗拒着对方。
诸星伯伯就像第二个爸爸一样疼爱她,而诸星彦,现在是她的爱人、男朋友,所有的爱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是不平衡的,所以她也要诸星彦感受到诸星伯伯对他的爱,一如她爱他的心一样。
她爱他?
对,她爱他。
虽然他现在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但她却无法抹去他以往对自己的呵护记忆,就像烙印在脑子里的印记,不可能像计算器数据,按一颗“Delete”键就全部删除。
况且现在的他,纵使还有着大男人的霸道、死爱面子的毛病,但也偶有小男人顽皮、撒娇的脱序演出;她为他那些“新增”的“机能”深深着迷,以前和现在的感情形成加成作用,叫她无法不一天比一天爱他!
葛庆章挑了挑眉,笑着往好友的方向望去。“所以,你昨天才会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跟诸星打球?”
“嘿嘿~~”她吐舌傻笑,被老爸发现喽!
葛庆章没有说什么,凉爽的秋风微微吹拂在所有人的脸上,耳里听着好友像个老太婆一样,叨念儿子这里不对、那里不正确,他忍不住连眼底都渗入笑意。
不是入秋了吗?
他却清楚地闻嗅到春天的气息,莫不是老糊涂了?
在高尔夫球场折腾了一上午,中午时分又被亲爱的女友大人押着陪两位长辈吃饭,回到家已快下午三点,诸星彦感觉自己几乎要虚脱了。
他一进家门就踢开球鞋,大刺刺地往沙发一痛——哎~~还有比家里更舒服的地方吗?和那个被老爸逼着“搔首弄姿”的球场比起来,家里简直是天堂啊!
“诸星彦,你臭死了,还不快去洗燥?”今天太阳不小,秋老虎的威力挺惊人的,连球都没碰到的她竟也满身汗了呢!
她叨念了句,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来翻去,翻了半天连个屁都没翻出来。
“你在找什么?”他懒懒坐起,慵懒地起身踱到她身边。
“我家里的钥匙啊……”她还在找,只差没把整个包翻过来倾倒一回。“奇怪,怎么会没有?”她明明记得有放在包包里的。
“你回去干么?”他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小鬼,不悦地垮下脸。
“我流了满身汗,回家洗澡……啊~~”她嘟囔着,没想到突然被他拦腰抱起,教没有心理准备的她惊叫出声。
“叫这么大声,你是想街头巷尾的人都跑到我家来看热闹吗?”他掏掏耳朵,搂着她腰肢的手不曾放开。
“谁叫你突然抱我?别乱啦,我在找钥匙耶!”她皱眉谴责,前一秒还在手中的皮包竟瞬间不翼而飞,莫名其妙跑到诸星彦手上去了。“你又干么?包还我啦!”
“我这里是没浴室喔?干么一定要回你家洗?”一把将她的包丢到距离两人位置最远的单人沙发上,他连拖带拉将她拉往自己的房间。
“诸星彦~~你放开我!”她尖嚷,脑袋里却浮现奇奇怪怪的画面。
此情此景,她竟荒谬地想起一个场景——原始人将看上的女人打晕,连拖带拉的扛回家当压寨夫人,虽然她没有晕,可也没比那样好到哪儿去。
“葛伯伯说葛妈妈去参加妇女会了,他和我老爸下午还有别的事,你家里现在又没人在,没带钥匙的你也进不了门,在我这里洗就好啦!”将她拉进房间,他将门反脚踢上,一进门就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干么脱我衣服?!”她的声音更尖锐了,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粉色,七手八脚地推拒他的魔手。
“谁洗澡不脱衣服的?”除了露天泡澡得穿泳衣之外,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着衣服洗澡的,他脱衣有理!
“我自己会脱……”她转身想逃跑,却又让他给一把掳了回来。
“我帮你脱比较快。”他的男性气息喷拂在她耳际,引起她一阵酥麻,双腿一软,她差点滑到地上。
“瞧你累的,我帮你服务不好吗?”蓄意曲解她的动作,他迅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搞定之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干么也脱衣服?!”她根本是花容失色了,身体因他的举动而变得紧绷,毫无遮蔽物的双峰不由自主地变得坚挺,在微凉的空气中轻轻颤抖。
“刚才你不是叫我去洗澡?别告诉我你也患了失忆症。”他轻笑,飞快地脱光衣服后又将她拉起。
“你要干么?”她还来不及反应,便一把让他扛上肩。“诸星彦~~”她的尖叫声差点没掀了屋顶。
“你想歪了喔宝贝。”他大笑,快乐得不得了~~“都脱光了能干么?当然是洗澡啊!”
第9章(1)
当温热的热水兜头淋下,葛湘婗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运动过后果然需要洗个热水澡,即使她根本没碰到高尔夫球杆,可光在那偌大的高尔夫球场走上那么一大段路,已足以令她这个都市长大的“饲料鸡”无限疲累。
“舒服吧!”听见她的叹息声,诸星彦跟着轻笑,顺手拿起肥皂往她身上招呼。
“呃……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哇咧!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她又不是小婴儿,还要别人帮她洗澡。
“不要。”他拒绝交出肥皂,这可是他该享用的权利与福利。“我喜欢帮你洗。”
“噢别……”
当他用肥皂抹过她全身,接着放下肥皂直接用他温热厚实的掌心揉搓她身上的肌肤,她浑身打颤,虚软地扶着浴室墙面稳住身体。
“你不要乱摸啦!”
“我才没乱摸,我是光明正大的摸。”他理直气壮地抗议,指尖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越过她胸前漂亮的沟渠,直往下滑去。
“彦……”她瑟缩了下,本能想闪躲。
“别躲。”他阻止,指尖掠过她小巧的肚脐眼,直接探向她的yu/望中心,并凝着她的眼霸道宣告:“这个,还有这个,全都是我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天!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比我还清楚。”水滴沿着他的发,在他脸上、身上四处爬窜,像极沐浴乳广告里的模特儿一般,该死的性感。
不是没察觉她对自己情感的变化,终于在他付出多年之后,开始得到她迟来的同等对待,而他,享用得心安理得。
早该这样了。若不是她太迟钝,他不会到现在才得到她。
第一眼看到她的瞬间,他就知道她注定是属于他的,多年来他不曾怀疑过这一点。
就因认定她是他的,所以他无比小心地呵护她成长,不许其它人对她有一丁点企图;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只消闻嗅到些许不对劲的气息,他必用自己的方式将之驱离、排除,以达到绝对的安全。
他承认自己的手段是卑劣了点,不给她与其它异性接触的机会,最终她也只能投入他的怀抱。
可她却迟钝得令人憎恨,始终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答应林云嘉毕业舞会的邀请,就是想借着林云嘉让她吃味,没想到结果还是令他沮丧得想撞墙。
但上帝是眷顾他的,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不仅如此,还让他短暂的失去记忆,引起她的内疚和同情,继而让他站上不败的地位。
当然中间他还是使了些很贱的手段,不让她知道自己已恢复记忆,利用她的心软和内疚绑住她,直到她爱上自己为止。
纵使明白自己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为了得到他最想要的她,即便被世人唾弃,他也绝不后悔。
“你见鬼的哪来的自信?!”她瞠大双眸,窜升的红潮却泄漏了她不好意思承认的女人心思。
“当然是你给我的自信。”他扯开笑纹,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借着身上的肥皂泡与她肢体厮磨。“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极尽占有欲的霸道言语和肢体的交缠令她双腿发软,她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只能无助地伸臂攀住他的颈项,娇软地攀附着他轻颤。
“我、我是我自己的。”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药的恋上他、爱上他,她仍逞强地不轻易松口承认。
“不,你是我的。”他轻笑,大掌使坏地在她腰臀间的曲线往来游移,更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教她感受自己早已贲张的yu/望。“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怎会不了解她倔强的个性?他可是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近二十年,只注视她一人;不是他诳语,搞不好连葛伯伯、葛妈妈都没有他来得了解她。
那宛如催眠般的哑声低语,一字一句深深地敲进葛湘婗的心底,她扭动身躯,分不出是想抗拒还是想更贴近他……
……
“你……你爱我吗?”不是只有男人需要爱语,她也很需要啊!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和他上床,不会任由他对自己予取予求;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他刚才说的那种荡妇!
“你永远不需要怀疑这一点。”他脸上狰狞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眸心满溢的柔情;他再度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婗婗,好爱、好爱你!”
她红了眼眶,突地喊“卡”。“停,你停一下……”
“干么?”他怔愣,虽然很不甘愿,他仍听命地退开。
她在他眼前缓缓挺直腰杆,接着转身扑进他怀里,抬起小脸主动送上红唇,热情无限地亲吻他的薄唇。
“婗、婗婗?”他吓坏了,现在是演哪招?她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诸星彦。”她微喘地暂离他的唇,正色地喊着他的名。
“啊?”该死!她的眼眶红个屁啊!他才是想哭的那个好吗?得不到她爱语的他才委屈咧!他心疼地暗自低咒。
“我只说一次,你要仔细听好了。”她似笑非笑地以气音说道。“我也爱你。”
哇咧~~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还在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之下就突然说爱他,害得诸星彦怔愣半晌,迟迟无法回神。
葛湘婗好笑地轻叹一口,在男人发愣的当口,她拧开水龙头将自己身上的泡沬冲干净,直到她拿大浴巾包好自己的胴体,优雅地走出浴室,呆愣在浴室里的男人才因微凉的空气清醒!
“婗……该死!你怎么不等我啊?”可恶!这女人又耍他了吗?虽然得到他最想听的话,可他还没做完啊!她怎么就丢下他溜了?
没关系,就当作“中场休息”好了,等会儿再回房里“痛宰”她!
他又急又气地打开水龙头,拿出当兵时洗战斗澡的本事,迅速将自己洗干净,随手拉了条浴巾,胡乱地抹干身体上的水珠,光着屁屁就冲出浴室——
“啊~~你怎么光溜溜的跑出来啦?”房内的女人惊声尖叫。
“今日事今日毕,刚才才进行到一半,我们继续。”男人跳上床,不由分说地压上思念的娇胴,拉开女人的长腿,不加预告地长驱直入。
哎~~才分开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想念她了,这该怎么好咧?
“你、当这是在做功课吗?”女人轻喘地埋怨。
“功课是一定要做的,不过这是下半场。”男人精简地解释,听得女人满头雾水。
“什么下半场?”
“上半场平手,没输赢,现在开始下半场,非得要你求饶不可!”
“啊啊~~”
球场上论输赢,至于床上……大伙儿就别那么计较,心照不宣喽!
第9章(2)
激/情过后,诸星彦心满意足地拥着佳人,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抚着葛湘婗的手臂;葛湘婗依偎在他肩窝,她的身体还在发颤,为了身体还来不及逸去的高潮快/感。
“婗婗,嫁给我吧!”他是个贪心的男人,得到她还不够,他要将她锁在身边,永远都不准离开。
“啊?”她惊跳了下,没想到他的求婚来得如此意外。“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他放松地闭上眼,嘴角带着欢愉满足的笑意。“第一次在你家看到绑着辫子的你,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是我的老婆;我早就该向你求婚了。”
怀中的身躯蓦然变得僵硬,诸星彦心头窜起一丝疑惑,电光石火间他霍然瞪大双眸,错愕自己竟在过度放松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一次在我家看到我?绑着辫子的我?”葛湘婗抬起上身,抓住薄被掩盖自己光裸的胸口,肌肤上泛起莫名的鸡皮疙瘩,不敢置信地紧盯着躺在身侧的男人。
他怎么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绑着辫子?那近二十年前的过去,她自己都快遗忘的过去,他竟记得如此清楚!所以,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从来都没说,还一副什么事都不记得的样子,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骗她、骗着所有想帮他的大家?
“呃……”诸星彦语塞,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婗婗……”
“不要叫我!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她气极,气恼地质问他。
诸星彦咬了咬牙,沉默。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她跳下床,火速地将之前被他褪下、还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说啊!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他半坐而起,凝着她因过度生气而变得僵硬的穿衣动作。
“出院后,第一次回公司的那天。”迟早得向她坦白的事,既然被她知道了,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该死的你!竟然瞒我这么久!”怒火冲脑,她凶狠地瞪他。
“我不瞒你,你会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陪我吗?”他心一痛,哑声倾吐自己的苦处。
“不要找借口。”他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诚实,这段时间以来,她如何尽心尽力地待他,没想到他竟然还瞒了这么个天大的秘密……等等,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她绞尽脑汁用力思索,未几,惊惶地瞠大双眼,双颊变得潮红。
“你……你的意思是,你在我们第一次上床前就恢复记忆了?!”天啊!地啊!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
“婗婗,我……”他慌了,心痛如绞。
是,他没坦白是他的错,也知道她为了自己有多担心,但他也是为了爱她,舍不得放掉这可能唯一仅剩的机会,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够了,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她寒着脸,眼眶已然蓄满水液。“看着那么多人为你担心,这样你开心满意了吗?我真的看错你了!”
她撂下话,头也不回地拉开他的房门离去,独留诸星彦呆坐在床上,良久、良久……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该把自己恢复记忆的秘密带进棺材,这辈子打死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可他却因自己的粗心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