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虚传,果然是只呛辣的小野猫!
不过嘛……他半眯的眸扫过门板上钉得乱七八糟,完全没个秩序的防盗门锁,唇角嘲弄地缓缓扬起。
这小家伙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以为几道门锁就可以中断他企图赢得美人心的计画吗?
还有,这小妮子果然还青涩得很!这样大刺剌、毫不掩饰的对一个男人加以防范,岂不恰巧泄漏了自己未经人事的事实?
脸上虽带着无奈的笑,吕泰扬的眼神却更为温柔。
呵!那个多事的笨丫头。
*
第2章(2)
深夜十二点整,强忍着瞌睡虫的侵袭,疲惫不堪的撑到过了半夜的王茉希,在确定所有加装的安全锁都一一扣上后,这才放心的钻进被窝,闭上双眼。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有规律的响着,寂静的屋里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而对门的家伙似乎也挺安分的。
于是,紧绷的情绪一松弛,折腾了一下午的她,迅速进入深沉的睡眠状态。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道拔尖的娇媚女声陡然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唔……搞什么鬼啊?”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王茉希尚未完全清醒过来,耳边紧接着又传来男女不堪入耳的淫秽交谈,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媚吟。
“吕医师,不要嘛……”
“都已经这样了,不继续下去怎么行?”
“可是……你弄得人家好痛喔!”
“你忍忍,第一次总是不习惯的,我保证,下一次你就会觉得好多了。”
“可是人家还是觉得好痛!”
“好好好……我再帮你揉揉。”
“啊……好痛、好痛!你轻一点,再轻一点嘛……”
“忍耐一下,我就快好了。”
“呜……我不行了!你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啦!”
听到这里,王茉希已是冷汗涔涔,一脸铁青。
她的双手不可自抑的紧握成拳,嘴角也愤怒的抿成一直线,剧烈起伏的胸口则沸腾着一股强烈的怒气,即使过了好半晌仍是难以平抚。
那个该死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才第一天就做出这等荒淫苟且之事,敢情她写的那些公约,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吗?
他妈的,当初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对她永不放弃咧!现在看来,岂不都是屁话一堆?
盛怒之下,王茉希咬牙切齿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一双脚丫,三步作并两步冲向门后摸出一把珍藏多年的“防狼暗器”,暗暗心忖,好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故意带个浪荡女回来瞎搅和,大抵是想向她示威吧?
啧!当她是聋子还是瞎子啊?
眸子冷冷的眯起,她暗暗打定主意,今晚若不将那家伙碎尸万段,从此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三秒之后,微启的房门无预警的被一道蛮力狠狠踢开。
门板在砰的一声失速撞上墙壁后,便重重往下坠,发出几声断裂的悲鸣后,已歪斜成四十五度角。
“你这个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破门而入后,王茉希不由分说,扬起手中防狼利器就是一记凌厉的攻击。
错愕莫名的吕泰扬下意识便往右一闪,躲去凌空飞来的“暗器”后,他浑身戒备的瞪向那行为异常的疯丫头。
“呃,这……”他在惊愕中倏然被她压倒在地上,定睛一瞧,赫然发现她手中紧握的竟是一支扎扎实实的铝制球棒,眼珠子差点瞪得掉下来。
这丫头该不会是想置他于死地吧?
这时,旁边有道甜腻的嗓音扬起,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喘息。
“茉希,你疯啦?”她看不过去,不禁嗲声嗲气为大帅哥抱不平。“我真不明白,人家吕医师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有必要下此毒手吗?连招呼都不打就是一阵乱棍齐飞,你想谋杀啊?”
也不想想,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张巧夺天工的俊帅脸庞从此就得毁在这个暴力女的手里了耶!
咦,怪了,怎么这道甜甜软软的嗓音像是在哪儿听过?不仅觉得熟悉,而且那细细柔柔、颇具特色的吴侬软语,仿佛让人有某种错觉,以为站在身后的女人就是……
“静绘!”王茉希倏然回头,发现那个浪荡女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还远在欧洲,跟她通越洋电话的好友。
她怒火中烧,扯着吕泰扬衣领的手不禁握得更紧。
“他妈的,吕泰扬!你偷吃也就算了,哪个女人不好找,居然还搞上我朋友?”
耶?谁?颜同学吗?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吕泰扬满脸问号。
“事实都摆在前眼了还想否认?”好个寡廉鲜耻的男人,偷吃还不懂得擦嘴,真教人火大!
王茉希怒不可遏的瞪着被她扑倒压制于身下的男人,尘封已久的怒焰不断在胸口沸腾着。
脑海里的记忆翻飞,想起过去的惨痛经验,一抹难以掩抑的失落感又重新袭上心头。
三年前,她那交往还不到十五天的初恋男友,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下,被静绘那张娇艳|yu|滴、性感妩媚的小脸迷得晕头转向,不可自拔,最后还足在静绘好心的建议下,使出连环巧计,直接证实男友劈腿成性的事实。
直到现在,那种感情被背叛,痛彻心扉的苦楚,依然令她的心隐隐抽痛。
岂料,就快愈合的伤口,如今竟又被狠狠一把撕裂开来,还是如此莫名其妙,令她感到窝囊极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接近我,你就是别有居心!想利用我当你把妹的跳板吗?”该死的,以为她会因此而再次受到伤害?“少瞧不起人了!”
为了稀释心中一股微酸的醋意,王茉希将自己武装起来,让声音听起来既冷峻又漠然,但微颤的嗓音仍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她喜欢他,而且,可能还不止一点点……
一向心思缜密的吕泰扬,自然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全数看进眼底。他索性放手一搏,决定利用一下这个可能,让两人有进一步发展的契机。
“告诉我,茉希,你在乎我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浓浓的情感。
当她的名字被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唤着,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就像电流般穿透她全身。
他……他老师的咧!
是谁给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么露骨的话居然也好意思当她的面说出口?
一抹嫣红悄然爬上冷凝的小脸,但王茉希仍倔强地回道:“你想自取其辱吗?”
吕泰扬脸上并没有笑意,但一对星子般的眼眸仍旧暖得醉人,灿亮的眸光就像是一道道极为性感的爱抚,徐缓地在她晕红的小脸上游移。
王茉希感到双颊无端地发热,一颗心更是没来由的怦怦狂跳,迎视他的目光愈久,她就愈无法呼吸,整个人就像着火了一般。
怪了,她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家伙可是个劈腿现行犯、偷吃的滥情鬼,她还为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她鄙夷地盯着他,为挥去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她刻意加强蔑视嘲讽的语气,冰冷地补充了句,“你省省吧,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附带一提,你是我见过最荒谬的一个。”
不假雕琢的言语,成功地令吕泰扬摆出从未有过的严峻面孔,原本温和的神情此时也已宣告完全崩解,消失殆尽。
“原来,在你的眼底,我竟是这般不堪?”他挑眉瞪视着她,脸上满是怒气,“既然如此,我也毋需再假装下去了。”
骤然间,他扬起双臂,像拎小鸡般抓住她,轻轻松松翻转过身,极富威胁性的将她压覆在他厚实的胸膛下,让她充分感觉到他的力量,却无力挣脱。
“你……你这头发情的野兽又想干嘛!”
王茉希惊讶于他敏捷的身手,又不得不注意到,即使已在盛怒之下,池依然待她犹如珍宝,充满说下出的温柔,一对深邃的眸子则是不断对她激射出强烈的|yu|望,如此显而易见,就连爱情零学分的她也看出了端倪。
她又羞又窘,顶着一张红艳艳的俏脸,不断挣扎,企图躲避他虎视眈眈的目光,只可惜就算她用尽力气,依然摆脱不了那逐渐逼近的虎爪。
“我想干嘛?”吕泰扬硬是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闪躲,目光里有着愠意,“我想对你做一件只有发情的野兽才会做出来的事……”
事已至此,他心一横,再也不让理智凌驾于愠怒之上,他要让她彻底明白,故意惹恼一个男人将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唇微微一弯,他甚至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唇便强行挤开她的,舌头直接探入,以一种浓烈火辣的方式挑逗着,逐一攫取她所有的感官。
“唔……”王茉希无法思考,只因他灼烫而湿热的舌不断在她嘴里纠缠、侵略,当她喘息时,吸人的全是他男性的气味,如此惊人,如此霸道,更充满了力量。
吕泰扬就像一头勇猛的掠食者,一个性感却又无比强悍的大男人,令她瞻怯,却也令她有些迷恋起来。
沉溺在醉人的热吻里,她觉得自己顿然变得怯懦,所有的任性和抗拒就像冬雪遇上春阳一般,消融得不见踪影,只能任由他为所|yu|为。
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竟是如此放纵,甚至于对他野蛮的侵略还毫无一丝反抗之意时,王茉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的一颗心不知在何时已被他悄悄掠夺了……
第3章(1)
一吻结束,吕泰扬以充满深情的眸光打量着王茉希,温暖的黑眸恣意掠过她细长的眉,移向卷翘的眼睫、小巧的鼻,抚过细致光滑的脸颊,然后滑落在她红润的唇上。
“现在,你觉得我是哪一种男人呢?”
吐纳之际,温暖的男性气息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如轻烟般的嗓音也深深钻入她耳里,柔软得就像一阵醉人的微风,令她晕红了一张俏颜,也教他看得痴了。
他们的视线交缠,彼此都了解对方刚才心里的波动,直到吕泰扬重新带着恶魔般的笑容迎向她。
“但愿我没让你失望,甜心?”
他话才出口,王茉希整个人便像是被烫着般,暂时停摆的思绪又迅速运转起来。
“该死的!”狠狠低咒了声,她用仅存的一丝力量推开他,极为狼狈的跳离那个恶魔,颤抖着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又羞又怒的斥道:“你怎么敢这样吻我!”
“有何不可?”吕泰扬露出一抹性感的微笑,对于她的指控毫不在意,爬了爬前额微乱的发丝,理所当然的回道:“对一个不解风情的笨丫头而言,与其大费周章与她谈情说爱,还不如一口吃了她。”
如此一来,他也省事多了。
听见如此狂妄的话语,王茉希倒抽了口凉气,正要发作,却被一道被遗忘许久的柔媚嗓音截断。
“我完全同意这一点。”
什么?
王茉希气结的瞪向一旁的目击者,难以相信好友眼见她遭受到迫害没有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胳臂往外弯,竟对“施暴者”拍手叫好?
“颜静绘,你脑残了吗?”她连名带姓的喊着,显示出她已经对这个好友相当恼火。
“别气,事实胜于雄辩嘛。”瞧茉希满脸嫣红,那张少见娇羞的脸蛋上摆明了正写着“如沐春风”四个大字,还骗得了人吗?颜静绘的唇角泛起暧昧的笑,刻意压低音量,巧笑嫣然地在她耳边反问:“难道你敢发誓,刚才你一点儿都不‘享受’?”
问罢,颜静绘优雅的站起身,抚平裙上微乱的皱折后,假装不在意好友脸上已泛滥的红潮,以略显颠簸的步伐往房门走去。
在踏出房门之际,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眨着眼睫,笑看着那无端吃尽飞醋的傻妞儿,仿佛要令对方更加尴尬似的,又柔声开口。
“喔,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解释,我刚从欧洲回来,不小心在机场扭伤了脚踝,正愁半夜没人可替我处理脚伤,想不到……你屋里倒是‘窝藏’了个神医呢!索性借来一用,你不会跟我小气吧?”
说话的同时,颜静绘一对贼兮兮、骨碌碌的亮眸还无言地对着暴力恶女呛声——嘻嘻,弄巧成拙了吧?
小醋桶呀小醋桶,男人都进到家里来了,还ㄍーㄥ个啥劲儿啊!如今美食已经自动送到嘴边,不趁早“吃”了,还留着当摆饰不成?
见到颜静绘的眼神极力暗示着,接获信息的王茉希更是羞得满面通红。
她气恼的心忖,是什么让她失去了平时沉着的判断力?是那家伙的俊美皮相,还是惑人的调情技巧?
最荒谬的是,没事她冲动个什么劲儿啊!
这下可好,平白被夺去了初吻不打紧,就连隐瞒许久的秘密似乎也被那精灵鬼怪的丫头一眼洞悉了。
这……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
本来王茉希想装作没事人一般,避开吕泰扬盯视的目光,打算跟在颜静绘后头,脚底抹油,逃之天天,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正当她悄悄经过他面前,准备一溜为快时,一道强壮而有力的臂膀硬是将她拦了下来。
“你还不许走。”强烈的男性气息随着欺近,逐渐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当他靠得她够近的时候,突然横起双臂抵在她身后的墙上,阻断了她所有可能逃脱的路线。
“你想怎样?”王茉希防备的瞪着他。
“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吕泰扬提醒她,眼神高深莫测。
原以为这小妮子会因为今晚的口不择言向他表示一些歉意的,哪知——
“知道啦!坏损的门我会负责,明天一定帮你修好,这样总行了吧?”
他低咒了声,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无奈,“谁要跟你说这个?”
“那你想怎样啊?”这男人还不是普通的难搞耶,娘儿们似的!“要不然我赔钱,你请人来修好了。”
这下子他总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吧?
说罢,王茉希转身|yu|离开,但又被吕泰扬伸手拎了回来。
“难道你还不明白,天底下的女人,唯有你能左右我的心绪?”他上多了腾腾的怒气。真是该死!他都这样表明立场了,她怎么还能够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气愤难耐的吕泰扬再也承受不住怒气,低头又重重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带点了惩罚的味道,逐一饱尝唇上甜美的滋味,也点燃了她体内尚未平息的火焰。
她应该推开他的,但她发现自己几近着迷的留恋着他唇上温润的触感,以及他带来的每一秒欢愉,身体更因充满了渴望而不住微微战栗着。
“唔……”当热浪袭来,王茉希情不自禁逸出一声细小性感的shen|吟。
“苍天可证,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温柔、沙哑的声调充满情|yu,令她不禁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