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男人试图接近她,以诗词传情,又频频制造巧遇的机会,用甜言蜜语勾引她,不过她可不是大门不岀、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没那么容易就被男人勾去,她不理踩他,却没想到他不死心,居然让人送来银镯给她。
女子未嫁,岂能私自收下男人的赠物?她将银镯交给大哥,让他想办法处理,却没想到因此铸下大错,害了大哥。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她发誓一定要抓到他,遂暗中语查他,却发现这男人不简单,竟是来自万花谷的淫贼。
为了让他上钩,她开始与他暗通款曲,接受他的礼物,装作受他诱惑,对他心生情意。他以为好骗,那人她就装成好骗的样子引他上当。
大哥在知道她想去抓人时大力反对,不准她以身犯险,坚持找其他女人来作饵,但她认为自己便是最好的饵,且机不可失,因此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
果然,魏海上钩了,让她得以顺利潜进来,她得想办法把魏海的阴谋告知大哥,顺道査査赵大铁是什厶人?这人的失踪让魏海如此紧张,肯定很重要。
她不想再听里头的淫声浪语,心中低骂了句「龌龊」,正打算离开时,忽觉劲风扫过,她惊险闪开。
是暗器,她被发现了!
她立即施展轻功逃逸,身后却传来魏海的喝问。「哪里逃!」
若被他发现自己偷听就糟了!她拼尽全力逃走,不让他追上,不过魏海的内力显然技高一筹,她听风辨声,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他追上,必须先躲起来。
在她忙着找地方藏身时,身后一双手悄悄伸来,突然抱住了她,她心中一惊,反射性地往后反击。
对方痛唔一声,她转身要把对方打晕,却看清对方竟是岚儿。
她惊呆住,但追兵已近,她不及想岚儿怎么会在这里,赶忙将人压倒,按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
不一会儿,一抹身影出现,正是魏海。
她屏住气息,将岚儿护得更紧。
「原来是你?」魏海冷笑道:「别藏了,我都瞧见了,出来吧。」
寒晓昭心惊。居然被发现了?她脑子飞快地转着,心想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时,却见魏海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击另一处地方,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他的咒骂。
「啧!原来是条蛇!」
她怔住,继而暗呼好险。差点被他给骗岀去了,这人实在狡猾阴险,故意说那句话引她岀来,若她刚才真的岀去就上他的当了,多亏有那条蛇。
即使魏海离去,她也不敢出声,亦不敢动,就怕他又耍诈,其实是躲在暗处等她自投罗网。
她耐地等待,等着等着,忽然感到下身好像压到什么鼓鼓的东西,她奇怪的往下看,就见岚儿正用一双美眸瞅着她,好似有星火在她眼瞳里闪耀,美得炫目夺人。
寒晓昭一时怔忡,心中虽奇怪,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而巫岚也乖乖配合,不动也不挣扎。
直到确定安全了,寒晓昭才赶忙起身,把巫岚扶坐起来,关切地问。
「对不起,伤到你了,还好吗?」
「你打我……」巫岚一脸伤心。
「你突然一声不吭的抱住我,我以为……唉,不说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寒晓昭疑惑地问。
巫岚一脸无辜。「你说过我们要时时刻刻待在一块才安全,所以我来找你。」
寒晓昭恍悟,一脸歉疚。「是我的错,都怪我,刚才打到那儿?我看看。」说着便伸手去摸巫岚的肚子,摸着摸着,却摸到一块微凸的地方,咦了一声。
「这儿怎么鼓鼓的?」她奇怪地问。
「适才被打肿的……」巫岚嘤咛一声,状似有些痛苦。
「疼吗?」
巫岚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道:「你帮我揉揉,我就不疼了……」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寒晓昭既愧疚又心疼,温柔的哄着。「我揉揉,不疼啊,揉了就不疼了。」
实在是太舒服了,但也太痛苦了……
巫岚闭上眼,享受着这销魂的抚摸,其实适才被她压着时,他就忍不住起了反应。
为了扮作女子,下面那处绑了束带遮掩,此时硬起的小兄弟正受到束带的压迫,感觉很痛苦,但在她的温柔抚摸下,又很舒服。
双重刺激让他忍不住低低喘息,有着压抑的呻吟。
「还疼吗?」
「好多了……」
「回房我给你抹些消肿药吧?」
「不了,揉揉就舒服多了……」
「是吗?那我多揉揉。」
「嗯……」
他深深做了一个吐纳,轻轻抱着她。
舒服……太舒服了……
寒倚天坐在案桌前,眼睛盯着蓟城图。
能够抓到赵大铁,靠的就是这张图。他派出最好的大内密探在这些地点逐步清查,果然发现了不少疑点,似乎有几股来路不明的势力在此地盘据着。
没想到这座蓟城不大,倒是卧虎藏龙不少。
「大公子,小的福来求见。」福来是萧大夫身边的小厮。
寒倚天收起蓟城图,命令。「进来。」
福来匆匆进屋,行了个礼,忙道:「大公子,萧大夫请您过去一趟,是关于离儿姑娘的伤势。」
寒倚天神色一沉,立即出了书房,赶往后院。
当他来到后院时,正好碰到萧大夫匆匆出了屋门,脸色十分沉重,寒倚天上前问:「萧大夫,她怎么了?」
萧大夫一脸烦躁。「死了!」
寒倚天怔住,眼瞳紧缩了下,心头重重一沉——她死了?
他紧抿着唇,拳头紧紧握住,心口似被什么东西给掐住般郁闷难受,连岀口的嗓音都变得有些艰涩。
「怎么死的?」
「气死的!」
寒倚天怔住,尚未搞清楚,就听得萧大夫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向他控诉。
「那个泼妇居然打我,骂我是蒙古大夫,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夫不治了,再治下去,不是被她气死,也会被她打死!」
这时满穗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见到大公子,匆忙上前告罪。
「大公子,奴婢没用,离儿姑娘不肯让人上药,奴婢又不敢对她硬来,谁知她会突然发飊,冲撞了萧大夫,奴婢根本来不及阳止,请大公子恕罪……」说着便欲哭无泪的跪下去,请大公子饶命。
寒倚天这才恍悟,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不过是上药,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他冷冷说完便朝屋内走去,而身后的萧大夫还不服气地发牢骚。
「你说得倒容易,那丫头凶得很,不然你去给她上药看看。」萧大夫骂归骂,但还是跟着走回屋里。
寒倚天掀开帘子,进了内房,一眼就见到床上的人儿正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见到他时,一双美眸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见到这样的她,寒倚天突然想到年少时,他在林中打猎,曾遇到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小狐狸,这只小狐狸一身雪白的毛,十分漂亮迷人,见到他来,立刻露岀利牙朝他警告咆哮,被兽夹夹住的后腿因为挣扎而流了不少血。
盯着小狐狸,伸手想去碰那兽夹,却被小狐狸狠狠咬住,当时它那双狐眼就是这样凶巴巴地瞪着他。
不知怎么着,他觉得她这双眼和那只小狐狸很像,桀骜不驯,却又泼辣得迷人。
他沉声命令。「把药拿来。」
听到他的话,巫离立即绷紧神经警告道:「别碰我喔,我现在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
她这话一出口,果然让其他人瞪大了惊讶的眼,唯独寒倚天依旧面不改色。
「喔?是吗?」他掌着药缓缓走过来,不为所动。
巫离紧张了。「我不涂药,你想杀我,直接一刀就行了,不必这么麻烦。」
「放心吧,本公子还不打算要你的命。」
见他伸手过来,巫离试图往床内躲,但寒倚天可不是其他人,他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他要亲自抓她抹药,她就得乖乖给他抹。
巫离死死抓着身上的毯子,拼命挣扎。「寒倚天——你走开——不准碰我——」
可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他?三两下就被他抓住,他一把扯开她身上裹紧的毯子,一对饱满漂亮的粉胸就这么弹了出来。
原来她真的没穿!寒倚天神色剧变,迅速扯下床帐,对其他人大吼。
「全部滚岀去!」这是他第二次失控。
萧大夫、药童小厮和满穗三人被这如雷的震吼,吓得连滚带爬逃到屋外去,就连远在外头干活的仆人们也听到了大公子的怒吼声,纷纷彼此张望。
一向沉稳如山的大公子很少会这么失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暴怒?肯定是很严重的事。
萧大夫气喘吁吁地奔出来,边跑还边骂。「他奶奶的,哪里来的泼辣女人,害老夫的眼要瞎了。」
福来则是遮着眼,嘴里不断地念着。「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
满穗忙扶着萧大夫,怕他跌倒。「大夫,您站稳哪,小心脚下。」
萧大夫欸了一声,抹抹额上的汗,忽然顿住。
他转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再瞧瞧后头,发现只有他们三人后,脸色垮下,又开始骂人了。
「他奶奶的,他把我们赶出来,自己却留在屋里看美人!公平吗?」
福来和满穗同时瞪向他,心想哪儿不公平了,他可是大公子,您谁啊?
第10章(2)
轰走了其他人,屋内只剩下寒倚天和巫离两人。
寒倚天脸色铁青得吓人,怒不可退地瞪着她。但巫离可不怕他,更何况他气什么呢?他又没什么损失,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是她被看耶!
「麻烦让让,你压着我了。」她不客气地说,想把毯子拉回来裹住自己,却拉不动,因为毯子还被他紧握着。
她又拉了几下,见他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索性大方地坦胸露肩。反正又不是没被他瞧过,上回他还扯她裤子呢。
她懒得理他,干脆从被子里爬出来,赤裸裸的越过他想下床,不过连床边都没构着,腰间突然一紧,被他有力的臂弯给捞了过去。
「哎呀!」她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牢牢抓住,背后贴的是他结实的胸膛,屁股坐的是他的大腿,腰间环的是他的手臂,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故意的。」他被气得呲牙咧嘴,怒气腾腾,颇有掐死她的冲动。
她呵了一声,语气嘲讽。「大公子可真爱冤枉人,我刚才可是有事先警告过你我没穿衣裳,是你不信罢了,而且强行扯下被子的是你,我可是受害者。」
寒倚天觉得脑门发疼。这女人根本就是生来气他的,简直不可理喻。
他应该直接丢下她就走,让人把她绑起来乖乖上药就行了,何必在这里与她纠缠?但他却没有走,甚至不想放手,就这么抱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尽快帮她把药抹了。
「做什么?」见他把药拿过来,巫离又开始挣扎了。
寒倚天懒得跟她罗嗦,打开药膏,要在她伤口上抹药,但是怀中的女人却死不肯合作,该死的是,她一直扭动身子,连带刺激他的下半身,让他感到下腹一阵火热的胀痛,渐渐有了反应。
从那一夜开始,他的身体就不一样了,他对这女人有感觉,每回夜深人静时,只要想到她,他的下头便会苏醒,一天比一天有反应。
「别逼我点你的穴。」他沉声警告,语气里多了无人察觉的隐忍。
巫离身子一僵,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得停止挣扎,憋着怒火。
见她终于不动,他暗暗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开始为她抹药。萧大夫说了,这药膏可以渗入肌肤,护她受损的筋脉,虽不能完全治好,起码不会恶化,至于要接好她的筋脉,得另请高人才行。
「你轻点行不行,疼死我啦!」巫离呼呼地吹着伤口,像个孩子似的喊疼,但在他把药抹上去时,还能感觉到她的背脊硬了下,似乎真的很痛。
他觉得这女人真奇怪,挑断她的手筋和脚舫时,她不吭一声,连痛都没喊,不过涂个药,却好像要她的命似的。
寒倚天依然强硬地继续抹药,不过动作轻缓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当初若是说明来意,告知为我输入真气,解我体内的毒热,我也不至于断你筋脉,你为何不说?」就连事后也不解释一句,若不是他自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以及从萧大夫口中确认,他体内冲撞的阳火被另一股纯阴真气调和,他真有可能会在盛怒之下杀了她。
「我高兴说就说,不高兴说就不说,你管得着吗?嘶——疼啊——你抹够了没啊——笨手笨脚的——」
寒倚天抹好了手腕上的伤口,乔了个位置,开始帮她抹脚上的药。他这辈子还没这样服侍过一个女人,她是破天荒的第一个,却也是最不领情的个,居然还敢嫌他。
望着这双美腿,还有被萧大夫赞为天足的一双脚,他眼瞳幽深得不见底,力持镇定地为她抹药。
「水贼劫船时,你救了昭儿,将她带到蓟城,便是对她有恩,你本可向我邀功,为何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让你把她带回相府吗?切!」
「她是相府千金。」
「是平民也好、相府千金也好,她回不回去,由她自己决定。」
寒倚天顿住,对她这番话感到意外,停顿之后,又开始缓缓为她抹药。
「她不想回去?」
「废话,逃家的人会想回家吗?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说也奇怪,她说话的口气和内容都很大逆不道,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已被他打飞,哪有机会再开口?但对象是她,他被气了几次,领教了几次,渐渐的,他也不想再跟她计较了,好似她不这么说话,才叫人感到奇怪。
「嘶——」她因为怕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
她身上未沾胭脂,也未描妆,一头长发披散,身上十分素净,也没有往常那浓邯的熏香。
见到她素净的容颜,他便明白,她平时的浓妆艳抹都是故意的,是存心气他,还是不想让他瞧见她美丽不染俗尘的真面目?
药终于抹完了,但是巫离却没松一口气,因为药性生效,她觉得手腕和脚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鬼药……」她咬牙低咒。最讨厌涂这种药了,会疼得她寝食难安。她心下决定,等这杀千刀的走了,她再想办法把药给擦掉。
寒倚天帮她抹好了药,却没放开她,她便自己主动要下来,却发现腰间一紧,是他圈紧了手臂。
她抬起头,正想不耐地问他好了没,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瞳里,他正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眸底隐有火苗闪烁。
巫离一愣,接着察觉到屁股下方有个硬硬的突起,正抵着她双腿间的私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