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芭辣周刊才刊出她和黎绍裘拥吻的照片,现在就让她撞见方展程和女星厮混的画面,这下子他们可真是扯平了,她也有了可以和他谈判的筹码和信心了!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展程口中那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未婚妻,对吧?”安可芸一脸的不怀好意,“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们就把话摊开来说了,省得我还得择日登门拜访。我和展程在一起有几个月了,他很爱我,不能没有我,你识相一点的话,就赶快和他解除婚约,不要再歹戏拖棚了。”
“你给我闭嘴!安可芸。”方展程在一旁出旨怒斥。
“展程,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映痕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映痕,你别听她的,我们的婚礼一样会举行……”方展程急忙解释。
映痕看着安可芸一脸铁青的神色,忍不住想激激她,“我没有不放手,你要不要问问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
“臭女人!”安可芸被她这么一激,火气都上来了,她立刻扬起手,给了映痕火辣辣的一巴掌。
“该死的,安可芸,你凭什么打人?”方展程一把抓住安可芸的手腕,额上的青筋快爆出来。
“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还说会为了我取消婚礼,这全是在骗我吗?”安可芸不依,当场发起飘来。
映痕讥讽的笑了笑,这一幕就像一场闹剧,原来在情感上,方展程就和其他男人一样不负责任,能劈腿就劈腿。
反观黎绍裘,虽然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他面对感情的时候,有着他坚持的原则,始终保持他超然坦荡的态度。
她深吸一 口气!捣着隐隐作痛的脸颊,冷静的说道:“展程,其实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就是想取消婚礼上
“映痕,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的喜帖都发出去了,礼堂和宴席也都订好了,这种时候任何一方取消婚约,都会让我脸上无光……”
“展程,你根本就还不想定下来,只不过是畏惧你的父母,怕他们苛责你而已,你何苦活得这么累?”
“映痕,不要这样,是为了可芸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安可芸断得一干二净的……”
映痕叹口气,决定坦承以告:“我没有立场去苛责你,因为我在雪梨那一个月,我一直都和黎绍裘在一起。”
话一说完,整个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呵呵呵,展程,你听到了没有?你未婚妻承认她给你戴绿帽耶!而且挑上了多金又有名气的黎绍裘,品味还真是不错。”
“这是真的吗?”方展程气得浑身僵硬,发出一声怒吼:“我以为是八卦杂志乱写的,没想到是真的!”
“展程,我们真的不适合,我也曾试着和你培养感情,伹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很抱歉……”
“是因为姓黎的那家伙的关系吗?是他唆使你这么做的吗?”方展程气得紧握拳头,走到她的面前恶狠狠的瞪视她。
方展程愈想愈气,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方展程气愤的说不出话来,他扬起右手,也给了她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这个巴掌的力道比安可芸更来得强大,不但将她打得眼冒金星,跌落在地,她的嘴角也微微沁出血丝来。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你父母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么会招蜂引蝶,是不是生张熟魏都可以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映痕强迫自己站起身子面对他,她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被他打倒!
她冷冷的看着他,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真的自私到不行!他劈腿就说自己是逢场作戏,而她就得被他冠上荡妇之名!
“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的心头舒坦些,那我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举行婚礼了。”
“你这个贱婊子!!”方展程举起手来,准备再送她一巴掌时,他的手腕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给制住。
他愕然,触及来者的双眼时,赫然发觉自己掉入两泓冰冷、布满杀气的眼眸之中!
“姓方的,你要是真的敢再碰她,我一定会杀了你!”黎绍裘紧握住他的手腕,愤怒的狂声嘶喊。
黎绍裘一上楼,就看到映痕被他打了一 巴掌,一看到方展程又想再打她时,他霍然冲入客厅制止了他的暴行。
看着黎绍裘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方展程胆怯了。他知道黎绍裘是认真的,他一副巴不得杀了他去喂狗的模样!
黎绍裘回过头,看到映痕嘴角的血丝,怒火更炽。
“他妈的!你把她打到流血!”黎绍裘狠狠地朝他挥了好几拳。
安可芸发出一声尖叫。
映痕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趋前拉住黎绍裘的右臂,迭声叫嚷:“绍裘,你不要再打展程,你真的会打死他的!”
“我就是想打死他!”
“绍裘,你不可以这么做!”映痕一脸恳切的哀求他。
黎绍裘定神,心疼不舍的端视她脸上的伤势。她细致的脸庞已经肿了大半边,嘴角还不断有鲜血沁出。
他决定抑下满腔的怒火,先带着映痕离开这里。
映痕的伤势看起来不轻,当务之急应该是带去冰敷上药才对,留在这里把这个打女人的人渣当沙包练,实在是不智之举。
黎绍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重重的放开了方展程,拉起了映痕的小手,准备离去。
“姓黎的,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忘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不堪自尊心受损,方展程在他的背后大声叫嚣。
黎绍裘闻言,忍不住双拳又是紧握,映痕连忙拉着他,以着祈求的眼神,要求他不要再和方展程起任何冲突。
“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我很欢迎。”他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偕同映痕离去。
第十章
“啊!好痛!”
黎绍裘拿出冰敷包,往她脸上轻轻一敷,即使他的动作轻若羽毛,但映痕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
黎绍裘的眉头紧皱,仔细端视着她左半边脸上的红肿,恶声恶气的诅咒着方展程,“该死!方展程算什么男人? 居然把你打成这样,刚才我应该真的杀了他才对!”
映痕目光凝注在他那盈满痛苦的脸庞,好像被打的人才是他,被难以言喻的感动包裹住,感觉脸庞好像没那么痛了。
“你是如何知道方展程住在十楼的?怎么有办法通过警卫的盘查上来?”映痕拿着冰敷包轻捣住自己的脸,轻声问道。
“你上楼后,我本来是想回去的,但后来愈想愈不对,所以才决定上楼去找你。起初警卫不大想让我上去,我看到他胸口上的识别证,发觉他的保全公司正巧和我公司聘顾的是同一家。”
“所以你拿出大老板的权威,他在不敢得罪你的情况下就放行了?”映痕笑着问道,她的笑容明白的告诉他,她很高兴。
“瞧你把我说得好像是我恐吓他一样。”黎绍裘佯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敢说你没有?”她笑着问道。
“我哪有?我只是把他老板的大名说出来,然后再报上我的名字,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放行的话,我可以帮他在保全公司里安排更高薪的职位。”
“就这样而已?”映痕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我拿着枪要胁他吗?”他的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笑弧。
“快到方展程家门口,我就听到争执声和巴掌声,我赶到门口时,看到他准备再赏你另一巴掌,我差点气疯,那一刻我真的巴不得砍死他!”他顿了一顿,抑郁不乐的反问她:“你为什么还可以冷静的站在原地?你该跑才对!”
映痕苦笑道:“那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我知道展程没有什么耐性,但不知道他居然会差劲到动手打女人,只能说我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他是因为芭辣周刊才气成那样的吗?”这是他最感疑惑的问题。
“他对芭辣周刊的事是有点生气,但真正教他生气的是另一件事。”映痕伸出舌头润润唇,低着头,声如蚊纳的说:“我跟他解除婚约了,他一时气不过才出手打我。”
黎绍裘恍然大悟。原来方展程觉得自尊被映痕给践踏了。
“很抱歉—我应该全程陪着你,而不是让你独自去面对这此一事。”
“没关系,我本来就决定自己去和他谈,你陪着去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把我摒除在外,好像我们不是生命共同体。”
映痕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难道不是吗?”黎绍裘诧异的看着她,“我们就快结婚了,夫妻难道不是生命共同体?”
“你敢保证和我结婚不会后悔吗?”映痕叹息。
“我不会,也许你对自己能否做好我的妻子存疑,但我一直对你深具信心。我不会以女人会不会煮饭、会不会生小孩,去论断她们的生存价值。会煮饭、生小孩的女人满街都是,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安抚我孤寂的心。”
“你也会感到孤寂?”映痕显得很讶异,“我以为你拥有一切。”
“你错了,即使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心底也会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缺口,长久以来我都有这种感觉。”
“这就是你游戏人间的原因吗?”映痕把双颊上的冰敷袋拿下来,放在桌上,脸部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黎绍裘笑着点头。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你是最特别的。”黎绍裘起身坐在她的身畔,仔细看着她脸上的伤势,“你的脸已经消肿大半了,但是瘀青却愈来愈严重。”
“没有关系,明天开始我若要出门,就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再戴上墨镜,能遮多少算多少。”映痕摸摸脸庞,吐吐舌头说道。
黎绍裘宠溺的对她笑了笑,“你真是坚强,一般的女人要是看到自己的脸全是瘀青,早就沮丧的想要跳楼了。”
映痕无言,眼神近乎痴迷的凝睇着他。
她真的好爱他,爱到连心都揪痛了。他胸怀是她最甜蜜的依归,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就像一艘在汪洋里找不到方向的船,而黎绍裘的臂弯就是随时等待她入港的港湾。
是的,她需要他,也离不开他了。
映痕将头颅轻倚在他的肩膀上,无言的传递着她的信任和感激。
一颗心被感动涨得满满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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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方家派人到骆家取回文定时送给映痕的订婚戒指,正式宣告解除婚约。
骆家得知方展程动手打了映痕后,基于对女儿的心疼不舍,即使他们再怎么想把女儿嫁入方家,也不得不当场喊停。
方展程这一巴掌,也激出了骆家上下的团结,全家同仇敌忾,炮口一致对向方家。
另外,骆家二老也默许了映痕和黎绍裘的婚事。
正式退婚后,映痕一扫心头阴霾,全身上下洋溢着准新娘的幸福,和黎绍裘之间的互动也就更频繁了。
这一阵子,映痕终于体会到新嫁娘的喜悦。
黎绍裘陪她去试新的婚纱、新的婚戒,挑选新的喜帖款式,但为了省时方便,饭店和宾客们的名单没有改变。
黎绍裘问她介不介意重发一 次喜帖,映痕俏皮的耸耸肩,没有任何意见。
她根本不在意她悔婚又退婚的事,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她只害怕自己无法和黎绍裘长相厮守。
这期间映痕也和黎家长辈见过几次,黎家长辈都对她感到非常满意,庆幸黎绍裘挑上了她,而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白天,黎绍裘会抽空带着映痕,去挑选一些婚礼上要用的东西,夜晚嘛……他则带映痕回到他的豪华公寓里,让她提早履行身为人妻的义务。
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他们之间的亲密早已和一对新婚夫妻无异。
每晚欢爱过后,映痕总会凝睇着他那熟睡中的脸庞,好希望时间就留在这一刻,不要往回溯,也不要往前定。
他墨般浓黑的双眉、直挺完美的鼻子、线条优美的唇线、结实敏捷的男性身躯……这一切都是她的。
“你一边偷看我,一边在想什么?”黎绍裘趁她毫无防备时,睁开双眼,吓了映痕一跳。
“没、没有啊!你看错了!”映痕连忙躺平,感觉他被窝人赤裸的身子,又逐渐向她欺近。
“你不说吗?不说的话,看我怎么治你……”他故意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覆上她的身子,一边吻她的同时一边进入了她……
一时之间,娇吟粗喘此起彼落,旖旎春光流泄满室内。
半小时后,他们在彼此激昂的呼喊声中,达到喜悦的顶峰。
过了半晌,呼吸和心跳渐趋缓和,黎绍裘想起什么似的随口一提:“对了,澳洲分公司有派代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代表的人选是黛儿。你还记得她吧?我记得你们在雪梨时曾经见过一面。”
一听到这个名字,映痕浑身一僵,别开脸,怏怏不乐的询问道:“为什么是她?澳洲分公司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吗?”
“怎么?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黎绍裘有些诧异。
岂止是不喜欢?她简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打照面,
“我没有不喜欢她的理由。”映痕垂下眼睑,下意识想掩饰在雪梨时,黛儿曾经来找她呛过声的事。
“真的?如果这样就好。”黎绍裘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下去,“明天一早她就会抵达台湾,我已派人去接机,安排她住在丽晶酒店,晚上我会去酒店和她吃饭。”
吃饭?这么说,他们两个人有独处的机会了?
这个想法让映痕更加不安了。
“你好像不太开心?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一起去。”黎绍裘看到她秀眉微蹙,以为她是不想和他分离须臾。
“不用了,明天我要去明荃家里聊天。”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想正视他。
光是一想到要和黛儿同桌吃饭,不舒服感山止刻袭上她的心头。
她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个女人,拒绝再想起关于她曾说过的一切。
但,为何在她即将结婚的前几天,黛儿会突然冒出来呢?
一股不安的感觉攫获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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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映痕来到了于明荃的家中上脸的心事重重。
明荃觉得奇怪,这阵子映痕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一扫昔日的阴霾,但她今晚怎会一副情绪低落模样?
身为骆映痕的好友,她当然有责任了解她的情绪。
在于明荃紧追不舍的询问下,原本怎么就是不说的映痕,才将她和黎绍裘在雪梨一起生活,包括黛儿对她挑衅的那一段,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天啊!好浪漫喔!原来你们早在雪梨时就有这段渊源了,难怪回台湾后,你们能这么快就擦出火花!原先我还很纳闷,怎么你们会进展得那么快。”话甫落,于明荃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挥舞着双手,叫嚷道:“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关心你们恋情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捉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