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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得暖床夫  第11页    作者:七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十分有默契地不再提鸠明夜这个人,只除了一个人。

  商水瑶拿着根胡萝卜硬挤在沈落霞身边坐下,看在他是大恩人的份上,别人当然也给他让位置,刚坐下他就问:“据我估计,鸠明夜应该已经能跑能跳了吧!”

  “你这么关心他,怎么不会自己去看?”她实在有些烦了每见一个人都要被问鸠明夜的状况,她又不是他的奶妈,“他叫你不要去找他你就不去,你就那么怕他?”

  “开玩笑,谁会怕他?是他脾气上来太难搞,教人头疼,如果我硬要去看他,他更有理由避我不见了,真把他绑走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爹喜欢他比喜欢我多,到时被他告上一状,我可惨了!”

  要说难搞,那他们俩真是半斤八两,沈落霞心说。

  真不明白这些少爷公子的一个个都是什么怪脾气,说发火就发火,但又能在人前说出一些不觉脸红,别人都要替他害臊的话,真不知是个什么心理?

  不过一想到商水瑶这样千辛万苦,也都是被她害的,沈落霞也对他黑不起脸,要不是她不辞而别离开鸠家,鸠明夜也不会跑到这里,放了商水瑶的鸽子,那他也就不会跟着追来这里,天天靠喝酒打发时间。

  又灌了口酒,“别瞎想了,他是守信的人。”

  “不过,鸠明夜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军营里可是不准有女眷的,顶多是偶尔请些歌妓什么的助助兴,但也不能长待。”

  对于商水瑶万分认真地问出的这个问题,沈落霞迷惑地看着他,商水瑶眨眨眼,也有点期待地看着她,好像指望她能给出什么答覆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像都在等着对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沈落霞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每次想到那个人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她就会变成这样,好像整个人都完全失去了方向、希望。

  她只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边关战场,那不是一般男人想去就能去的,去了就能发挥作用的,他们都不是一般的男人,身上肩负的责任也不是能轻易被超越的,所以他们一定要走,她只要清楚这点就够了。

  “商少爷,大家喝得高兴,你别只跟头儿一个人说悄悄话啊,今天不给我们吹曲子了吗?”那边有人喊。

  “吹什么曲子?”沈落霞感到新鲜,这些个粗人也懂得赏文听曲了?

  商水瑶答应着那边,从怀里掏出一支断笛,对她眨眼一笑,意思是她只管看着就好。

  他询问大家今天要听什么,那边你一句我一句,全是些风雅的曲子,一时间沈落霞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秀才们聚集的会所,看来这些天商水瑶没跟他们白待,还真教了大家不少东西。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选曲中,商水瑶已经把笛子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大家全都闭了嘴,喝着自己的酒,听他的曲。

  那曲子沈落霞不曾听过,但她觉得那曲调很适合此时的夜。

  “难得今天头儿在,头儿也表演些什么吧,不能把风头总让给商少爷一个啊。”又有人鼓动。

  “别闹,我哪懂这些东西。”沈落霞有些窘。

  “又没让你也学着吹笛,头儿你以前都会舞刀助兴的,咱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着喽。”

  舞刀?拜托,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好吧,小姑娘刚学刀法新鲜,舞着玩的,但架不住大伙鼓动,沈落霞也想难得大家高兴,别破坏了这气氛,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抽出刀来,她吸了口气,但愿自己还记得。

  在商水瑶的笛声中,她反转手腕,扭动腰肢,将那刀自空中划出个月牙状,具体也没有什么套路,只是随着笛声做各种动作罢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丑爆了,但大家却都似乎十分欣赏,全都专注地看着她,叫着好,这教她越舞越有信心,好像那心无城府,只想讨大家欢心的小女孩又回来了似的。

  就在一个转身间,笛声未停,她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确切说是身体僵住了。

  大家都奇怪她的反应,好奇她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他们顺着看去,只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鸠明夜而已。

  “鸠少爷来了!”好多看到他的人都欢喜地叫起来,商水瑶一听也停了吹奏回身找他。

  看到大家都这么高兴,沈落霞十分诧异,难道他们都没发现鸠明夜的眼色异常阴冷慑人吗?在她不经意见看到他时,全身窜过一道寒气,以为他来这是要杀掉他们所有人的。

  好多人围上去对鸠明夜嘘寒问暖,而沈落霞只站在原地,和被人围着的鸠明夜远远对视。

  商水瑶当然不输人地也挤了进去,笑得比谁都开心,道:“你终于能出门了,我就说算算也该好了,落霞也跟我说了你恢复的不错,看来这下彻底没别的事了!”

  鸠明夜看他一眼,硬生硬气地说:“我明天就跟你走!”

  那声音就好像他受伤的其实是声带,但声音不好听不要紧,商水瑶简直心花怒放了,但随之,他又对着沈落霞用同样的声音说:“这下合你的意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让本来很高兴的众人全都僵在了原地,大家统一转身,看沈落霞,发现他们头儿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在追和不追问,沈落霞倾向于第二个,但无奈所有人都用眼神指示她必须追上去,等鸠明夜已走得不见人影,她才不情不愿地也被人轰走了。

  她是受够了他这怪脾气,他干嘛总用那种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眼神看她,在她绑他、欺他威胁他时,他对她好言好语,倒是她视他为恩人后,他总是用那种,她欠了他几辈子的积蓄一样的眼神瞪她!

  让她……让她变得越来越害怕面对他,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第9章(1)

  等她回到家,鸠明夜大冬天的大敞房门点着灯,很难让她将此理解为他不想看见她,于是她硬着头皮迈进了他的房中。

  他正坐在桌前瞪着她。

  “是你叫我去的!”她先声夺人。

  不说还好,这一说鸠明夜的脸都成了茄子色,比他受伤时还要难看。

  她倒真有理!没错,是他让她干脆去和那些人狂欢算了不用管他,所以呢,她就能真的去了?在他受伤时她还那么关心他的,一转眼还没几天,她就能真的视他于无物,去开心的喝酒打闹了?

  是不是确认他死不了,放心不用担责任了,还舞刀,还应笛舞刀?她倒是有够会享受的,以为他只看到她一脸幸福地应着商水瑶的笛声翩翩起舞吗?

  大错特错!一看晚饭不是她送来的,他就已经出门找她了,他一路跟着她到的广场,她一定一心想着终于能有机会跟大家玩了,都没心思注意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吧!

  不过,谁又知道她是为了大家去的,还是为了某个人去的,瞧她刚往那一坐,商水瑶那小子就贴了过去,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还含情脉脉地不知在聊些什么,她就那么希望他快点离开这吗?一见面就告诉商水瑶他已经痊愈了,可以滚蛋了!

  碍于要照顾他这个“恩人”,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见上一面了吧!

  鸠明夜看沈落霞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越看越认定了自己不过是个小丑,一想到至今为止,她都视他为一个不得不侍候着的累赘,胃里的酸气就一个劲往上窜。

  “其实你那话是说真的吧?”

  她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谁想到他闭口不语,沉着脸瞪了她半天,说了这么句没头脑的话。

  鸠明夜站起身,边说边靠近她,道:“我原本以为你对别人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他们不再提起你和白秀亲事而撒的谎,从来没在意过,但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你那些话的真假了。”

  “那些当然只是编出的理由!”

  “是吗?那你又为什么前后的态度差这么多,我不认为你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你心里一直是关心我的,起码是有我的,但是自从商水瑶来了之后,你的心就不在我这了,他是个大英雄,救了你们所有人,还能跟你笛舞相和谈笑风声,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为之动情?”他越说心里越酸,说着说着,设想也被说成了真的。

  “你说我对商水瑶?”沈落霞不可思议看着他,搞了半天是在不爽这件事,她当然要对商水瑶好啊,如他所说,因为他是这里所有人的大英雄。

  可他是所有人的大英雄,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啊!

  只有一个人肯在最危难的时候帮助她,在刀来枪往中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就算她是个“头儿”,但她更是个女人,她心里自然也会有自己的英雄!

  可相比于这些委屈,她心跳得好快好快,更是因他那赤裸裸的醋意,他情绪变得这样易怒,起伏不定的,难道说到底,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他他他……

  “怎样,明天我就走,再也不会来这鬼地方,可我仍要奉劝你一句,商水瑶这个人,不是像看上去那么容易接近的,你以为他对你好,也许是他对所有人都很好。”

  “那你呢?”她终于忍不住反问:“你也一直对我很好,难道不是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鸠明夜一愣,意外看到她眼里精光一闪,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她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双目有光,风姿绰约。

  她这种话在他听来,简直像是一种指责,好像他在她眼中就是一个花花公子!鸠明夜又有种所有努力都白做的窒息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对所有人都这样?谁,哪个人,你倒是说说,你见过我跟其他女人睡在一起吗?见过我对其他女人嘘寒问暖吗?见过我对其他女人这样死皮赖脸吗?”

  “没有。”真的没有,仔细想想,他身边的女人似乎只有……她?

  可是,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

  “是你把我想得好像我对所有人都好,因为我在你心中无非就是那样的男人,我的一切努力终改变不了你对我最初印象,我对你好,反正都是有目的的,要嘛就是你的人,要嘛就是你的钱,反正我这种人,最后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他暴躁的样子像是要把她掐死,可最后他选择拿桌子泄恨,狠狠一敲,敲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他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钱?可是,他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她的人……

  难道说,他所指的“她的人”,另有其他的一层意思,并不是说她的身体……那么,他做这一切,是想得到她的心?

  就算她再迟钝,这样的话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误解的方向了,她大可以再将那些已经跟自己说过无数次的话,再用在这种时候。

  他们是没有可能的,他亲口说过不愿娶她,那他又将置她于何地?无论是哪个位置,都不会是她想要的,不想要和不敢想,决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那她又何必再胡思乱想?

  可这次,这番话似乎不再那么起作用,她有些说服不了自己了。

  这样盛怒之下的男人,全没了平日的体面,是最接近不得的时候,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好想紧紧抱住他。

  不是对自己说过吗?如果大家这次都能平安,再不跟自己赌这口气,她这辈子大概也就只会对一个男人这样了,真要埋在心里放一辈子吗?

  沈落霞攥着的拳,松了下来,她跑过去,一把搂过鸠明夜的脖子,将他死死抱住。

  鸠明夜气得发抖的身体变为千年老树,被这一抱搞得措手不及。

  “你以为这样做有用?”虽然他自己都不晓得具体是有什么用,但他就是想把话说得硬点,好像不太成功,他的咬字有点含糊。

  “是我把你想得对所有人都好,所以,你并不是个滥用好心的人,你对我是不同的?”她抱着他,她太怀念他的怀抱,他身上的味道。

  “我对你当然不同!”

  “那我对你也是不同,跟对其他人都不同,不同于商水瑶,不同于虎六,不同于小四……”她将自己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的心跳在那时似乎是停顿了一下,她听到他吸了口气,依然是那种硬生硬气,“有,有什么不同?你明明就对他们比较好。”

  “真的?有像对你一样这么好吗?”

  “你对我哪里好了?你对我就只会……”

  她仰头,霸道地吻上他,一时间他说不下去了,并不是他不气了,而是他的气都被泄了出去,连说话都成了一件十分费体力的事。

  她的小嘴这样主动舔他咬他,像只好奇心极重的小猫玩着他的唇,不给他再说出任何一个字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香气越多地灌入他的鼻息,鸠明夜的脑袋就变得越沉,那甜甜的、软软的唇,带着点米酒的味道,好像一场醉了的春梦。

  他真的好没出息,女人就只会用这套对付男人!而他,就只能是对着这个女人就变得极没出息的蠢男人!

  他不想变成下半身的动物,他才不要被她小瞧,但是他……

  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记得斗争后,鸠明夜揽过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同时反客为主,火舌侵入她乖巧微张的小口,大大地摄取她的芳香。

  但是他就是想这样,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抱着她、吻她、要她!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就不能容许自己错过,他不能忍受她不看着他、不关心他、不喜欢他,将他视作次要的,视作一个累赘!

  他按着她的后脑,席卷着她口中一切他曾拥有过的,直到她因呼吸困难试图推开他,他才不舍地松开对她的箝制。

  一接触到空气,沈落霞大口呼吸,被吻肿的唇角挂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唾液,看上去性感妖娆。

  鸠明夜心音如鼓,看她抬起一双晶亮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眼中水气环绕,似有难解的风情,在向他询问着什么。

  他艰难地想别开视线,但是没能成功,只能转而用别的方法转移注意力,“你不是说做这档子事只为快乐,又怎么算得上是对我好!”

  “可是和别人做,也就没有了快乐。”她的意思是这种事她只愿和他做,但在他听来又成了另一种的火上浇油。

  鸠明夜的体温在那一个瞬间上升了十度不止,他很有自信,现在的自己可以用手焐熟一只鸡蛋,但此时要有那种东西在他手里,下场只能是被捏爆。

  “别人?哪个别人?”

  “啊?”

  “你在拿我和谁比较?”他过去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一双眼灰暗的吓人。

  她本来就是那种可以为了缓解毒的副作用找男人上床的人,在他们有了第一次后,他每夜爬上她的床,她纵使抵抗过也从没问过一个原因,更不会像别的女人自此有了从一而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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