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他的控诉,她无法做任何的回应。
因为她想彻底的忘了他,所以这半个月来总是冷漠对待他,把他当成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
「你说你忘了我……不!我绝下可能让你这么做!」她可以不说话,但绝不能忘记他。「我受够了你的冷漠,我必须为自己做些努力——」
他刚刚说什么,要做什么努力?
才刚抬头不到一秒钟,黑影就笼罩住惊愕惶恐的她。
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接著就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渴望,寻找到她的唇,吻住了她。
「不要……」巩臻惊慌的想推开他。
熊光青不肯放手,以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困锁在怀中,热烈的吻著那两片久违的唇瓣,心急的想唤起她的记忆。
巩臻抗拒著,想推开他,却渐渐被他霸道的男性气息侵略,被他的热情和狂猛给慢慢融化了。
她感到头部一阵微晕,她的心脏加速跳动,她的血液为他的热情而奔流,她甚至无法抵抗自己的渴望,双臂竟然主动勾住他的颈子,忍不住回应了他……
巩臻的投降和回应,带给熊光青莫大的惊喜!
熊光青仿佛受到鼓励般,他的吻也渐渐变得大胆起来。
他的手将她的粉色衬衫从裙子里拉出来,然后钻进里头罩住她浑圆的粉胸,温柔的爱抚著。
他喜欢她为他而颤抖,喜欢她的意乱情迷,这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她的心中,她从来不曾忘记过他。
「唔……」呼吸乱了、心绪乱了。
她忘我的回吻著他,身体自然的紧挨著他,迷蒙的眼色中带有几分诱人的迷离。
巩臻完全沉醉於其中,忘了自己应该假装不认识他,不该熟悉他的吻和挑逗的技巧。
但是她无力抗拒这个诱惑,因为熊光青总能轻易让她沦陷,他的气息和魅力都让人无法忽视,无法拒绝。
「宝贝,你一定还记得我……」感受到巩臻的回应,他更加大胆的抱起她,将她摆到单人床上,庞大的身躯急切的覆上她。「如果你还没办法想起更多,那就让我来帮你恢复记忆吧。」
解开巩臻的衬衫钮扣,扯开她灰色裙子的暗扣和拉链,他渴望与她肌肤相亲,大手往她的大腿滑去,温柔的侵略,意图唤起她激情的回忆。
衣衫凌乱的她弓起身子,完全陷进激情的网里,被他大手抚过的肌肤全都一阵轻颤,粉唇不受控制的吐纳出诱人的呻吟声。
一切如此美好,气氛如此浪漫,激情缓缓引爆开来。
熊光青好激动,他小心的把握这美好的时光,热情却温柔的吻她,一件一件脱去两人的衣衫,让彼此的肌肤一寸寸接触贴合……
「宝贝,等我一下,我马上来。」当他为了解开自己的牛仔裤头,不得不暂时离开她的身体时,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却蓦地响了起来。
浑厚的歌声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前一秒钟激情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
熊光青脸色发青的瞪著自己的裤子。
衣衫几乎全褪去的巩臻,惊骇的从床上跳起来。
「啊~~啊~~你滚开!不要碰我!」她狼狈的看著自己的裸躯,尴尬的尖叫著,用力推开还跨坐在她身上、半拉著牛仔裤的熊光青。
「喔!」熊光青往后倒向床尾,双脚朝天的动作很滑稽。
巩臻跳下床,弯腰在地上把自己的衣物捡起来遮在胸前,慌乱的朝浴室冲进去。
砰!
不到几秒的时间,巩臻就像只惊慌失措的鸟儿消失在浴室门后。
手机歌声在这时候停了,熊光青脸很黑,情绪很恶劣,坚硬的身体很痛很痛!
「啊~~」他抓狂的爬起来,两手抓著短发,趴在床上像猛兽一样咆哮怒吼。「啊~~」
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来坏他的好事?
他一定要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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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巩臻气呼呼的打开门,美丽的脸蛋燃著怒焰。
「你——」她以为,他还留在房间里,本来想骂他一顿的,但没想到小小的休息室里,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他不在也好。
巩臻深呼吸几次,试著平复自己的怒气,挥别尴尬和狼狈。
刚刚如果她没有沉醉在他的挑逗中,这一切的混乱都不会发生。
幸好,那通电话救了她,要不她一定会后侮,自己竟然又上了这只花心大熊的床……如此一来,她一定会很厌恶自己!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花了几分钟,确定自己情绪平复之后,巩臻才鼓足勇气走出房间。
熊光青人就站在窗户前,他背对她,猛抽著菸。
她沉默的看著他宽阔却孤寂的背,她不知道原来他也抽菸,至少在先前交往时,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
从窗户玻璃倒映的影像中,他看见了巩臻。
「抱歉,我刚才失控了。」捻熄菸,转过身来,他没有走近,只是一脸沉郁的望著她。
出院之后,她瘦了一些,刚才抚摸她时,他很心疼。
「如果以后你敢再这么鲁莽,我一定报警!」不想看他歉疚又心疼的眼神,巩臻移开目光,走到门边拿起自己的公事包。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再这么做。」冷静想想之后,熊光青反倒不再怪罪打电话来的人,因为假如刚刚两人真的发生了关系,巩臻从激情清醒之后,一定会更加恨他、怨他。
他退缩了吗?
「那最好!」巩臻心情复杂的浮起失望的感觉,但她还是挺直腰杆,拎著公事包,尽量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冷静的打开门,越过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返回自己的工作室。
「快点工作!你们太闲了是不是?」熊光青在她后面走出来,一声咆哮把所有好奇的目光全都吼得缩回去。
情场失意的老板发飙了,大家很有默契的忙自己的,公司里一片诡异的静默。
巩臻快步走出绿色光芒,闪进自己的工作室里。
一关上门,她就再也无法伪装冷静,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掩著脸颊,不停的喘气颤抖。
每天都有可能遇到熊光青,她不晓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还能伪装多久?
如果他违背誓言,又来扰乱她怎么办?
躲过一次,第二次就难说了……
她该想个办法,让熊光青不再纠缠她才行!
巩臻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公事包翻找出手机,拨打电话给严冠德。
「喂,你晚上来接我下班,我有事跟你谈。」这件事,必须要靠严冠德帮忙。
「什么事?很急吗?我晚上恐怕不能太早下班……」刚接了一个大案子,是一个大挑战,他这几天正为这个案子画设计图,很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中。
「多晚?」
「大概十点多吧。」已经很尽量的提早了。
「好,那就十点钟,我在家里等你,一起吃个宵夜吧。」
出院那天跟她碰面时,他记得她瘦了一大圈,於是提议道:「既然我现在是你的挂名男友,有责任把你瘦掉的肉补回来,所以今晚我们去吃烤肉好了。」
「不要,我不吃烤肉。」提到烤肉,她心情就糟。
「啊?不吃烤肉……那我们吃火锅好了,我知道一家顶级锅物,食材都很新鲜——」
「我也不要吃火锅。」严冠德还没讲完话,她就又拒绝了。
那端,严冠德脸色有点难看。
「那你想吃什么?」这么挑。
「随便都好,就是不要烤肉和火锅。」这两样,都会让她想起她和熊光青在一起的时光。
「那我再想想看,晚上碰面时再做决定吧。」真拿她没辙。
「好,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后,巩臻无心工作,就这么一直呆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想要开始工作的念头。
她就这么一直坐著浪费时间,直到过了中午,再也待不住了,这才驾车离开,漫无目的的到处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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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熊光青没有回家,他坐在车上抽著菸,深沉的目光透过降下一半的车窗,看著对街那对散步回来的男女。
把西装挂在肩上,穿著衬衫、松开领带,一副悠闲模样的男人是严冠德,旁边穿著苹果绿洋装的女人是巩臻。
他们看起来就像刚约会回来的情侣,虽然只是并肩散步,没有手牵著手、亲昵的挨著对方,但那谈笑的气氛却令人嫉妒。
菸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熊光青眼睁睁看著严冠德堂而皇之的进入巩臻的住所。
当大门关上时,一声粗暴咒骂忍不住从他的口中飙出来。
开门下了车,他像只暴躁的熊,绕著车子踱来踱去,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抡拳击向车子,他的烦躁指数随著严冠德待在巩臻的屋内时间越来越长,也跟著逐渐升高。
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瞪著手腕上的表,严冠德那家伙竟然在巩臻的住处停留了一个小时?
又爆一句粗口,他气怒的越过马路,准备到巩臻家去把严冠德给揪出来!
几个大步越过宽阔马路,他来到大门前,伸手准备按下门铃,结果这时候大门却发出开锁的声响,下一秒大门就被往内拉开,一脸倦意的严冠德正好要走出来。
「你找小臻?」
「你终於肯滚了?」
两个大男人,四只眼睛瞪著对方。
「小臻已经上床睡觉了,她这阵子身体不是很好,你最好别打扰她的睡眠。」撇撇嘴,严冠德是很同情熊光青的遭遇,但两次见面他的态度都很不友善,让严冠德也客气不起来。
「你拐她上床了?」该死的!熊光青一对熊眼射出愤怒火光。「你不是她的正牌男友,你这样趁虚而入实在很无耻!」
一手握成拳,一手拎高严冠德的衬衫领口,他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把严冠德揍得屁滚尿流。
哇~~看这只熊要抓狂的样子,严冠德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嘿,我对天发誓,我根本没碰小臻半根寒毛,你千万要冷静,冷静——」
怎么两次见面,这只熊都一副想揍扁他的样子?真是可怕!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严冠德打算投降,决定不再趟这趟浑水了。
「你的保证值得多少信任?」怒目上下打量著他。
严冠德看起来很疲累,而且衣服并没有脱过发皱的痕迹,身上也没有洗过澡的清爽感觉。
「我绝对值得你百分之百的信任。」这只熊看人的目光,真是有够恐怖。
「熊先生,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要不要找个地方,我们去喝一杯,顺便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他实在看不下去向来开朗的巩臻变得如此落寞伤心,因此决定不再假扮巩臻的男友,帮她避开熊光青的穷追不舍。
「好。」完全不必犹豫,熊光青早就想跟严冠德好好谈一谈了。「到XX路的『古堡酒吧』,我们半小时后在那边会合。」
「好,待会儿见。」
两个男人在巩臻的住处门口分道扬镳,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前住约定的地点碰面。
第九章
半小时后,熟门熟路的熊光青先抵达,他跟古堡的领台人员交代一声后,迳自选了一个隐密的角落坐著,点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藉以稳定情绪。
几分钟后,严冠德也来了。
「嗨,看来你已经先喝一杯了。」他轻松的跟一脸深沉的熊光青打招呼,然后以完全放松的姿态坐进黑色沙发里,疲惫的扭扭颈子,舒服的吁了一口气。「我也想来杯威士忌,你还要再来一杯吗?」
熊光青绷著脸招来侍者,叫了两杯威士忌。
两杯烈酒稍后送了过来,严冠德先喝了一口,才开始跟他谈话。
「别绷著脸嘛,这样我很难跟你谈下去。」放轻松点比较好谈话。
「你不怕巩臻一旦恢复记忆,会恨你趁虚而入欺骗她的感情,让她因此恨透你吗?」仰口又把一杯威士忌喝光,遇到这种倒楣事,他熊光青如果笑得出来,名字就被倒过来叫。
「我跟她又没暧昧关系,连手都没牵过,她干么恨我?」就说他没碰过巩臻一根寒毛,这只熊竟然不相信?!
「哼,你暗恋巩臻那么多年,你不会趁虚而入才怪!」以张融镇提供的情资,严冠德绝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
「谁告诉你我暗恋小臻很多年?啊,一定是吴苹跟她老公对不对?真是的,这对夫妻从来就只会捣蛋。」笑著摇摇头,严冠德的样子不像说假话。「我早就心有所属了,我对巩臻只有兄妹间的感情,我对她好,我呵护她,真的只是出自於亲人般的关心。」
这样真诚的解释,总可以取信於人了吧?
「拿出证据来。」熊光青还是有所怀疑,一对凶目依旧不爽的直瞪著他。
证据?!
严冠德没辙,只好朝熊光青勾勾手指头,叫他耳朵靠过来。
「耳朵借我一下。」
熊光青很不情愿的附耳过去。
「我只爱男人,我心有所属的那个人,也是男的,如果你还不信,我改天再介绍给你认识如何?」结果,严冠德以仅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熊光青耳边说出让他傻眼的话来。
「你你你……」熊光青错愕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嘿,别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我可是信任你才说的,这个秘密目前只有巩臻知道而已。」巩臻很挺他,对他的性向从来不做任何的批评,或说些不赞同的话。
慢慢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熊光青招来侍者,又叫了一杯酒压压惊。
「可是巩臻现在失忆了,她还记得你的性向吗?」
「嗯……关於巩臻失忆的事,我不做任何的评论,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找答案。」这暗示他应该听得懂吧?
「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真的把我忘掉?!」
「这件事你自己找答案吧,不过在找答案之前,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
关於在你跟巩臻失联的那晚,和你共度一夜又在隔天被巩臻撞见的女人,你最好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如果这件事不好好解决,对感情要求绝对专一的巩臻,一定会继续失忆下去,这一辈子你休想她会理你!」
严冠德越说越白,他简直是把巩臻假装失忆的底都泄漏出来了。
熊光青这才解除心中所有的困惑。
「严先生,今晚你尽管喝,这笔酒帐全算我的。」心情豁然开朗,熊光青感觉生命中出现一道曙光。
先前对严冠德的成见全都消失,这一晚两个男人喝得尽兴,畅快大饮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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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巩臻从电梯里走出来,拎著公事包朝自己的工作室走去。